“你干什么——”魏亭慌张地四处张望,扭动身子想挣脱他的束缚,然而察觉自己的颈后传来湿润的触感,他半张着嘴,说不出剩下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很担心你。”
今晚这抹血色阴影不知将在多少人心头掠过,怀里的躯体一僵,柏松鹤听到魏亭的声音闷闷传来:“我躺太久了,腰不舒服,就起来走走。”
意识到自己失态,柏松鹤用力眨了眨眼睛,逼退眼角的泪花,他松开手,面对魏亭挤出一个微笑:“馄饨我买来了,快吃吧,你看——”
他哑然。原来刚才他跑得太急,馄饨汤撒了大半出来,塑料袋里兜了一汪飘着油点子的寡水。
“我再去买份吧。”
魏亭说:“不用了,把没撒的盛出来用碗装就行了。”
真是关心则乱。柏松鹤有些懊悔,他怎么忘记了医院病房的窗户展开程度有限,魏亭现在的身材根本挤不出去,更别提跳楼了。
一直安静吃馄饨的人突然说:“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了?我刚才在楼上也听到警笛了。”
“有人跳楼了。再具体点我也不知道。”
魏亭先是一怔,接着长而静美的睫毛微垂,他容色平和:“我没你想象得那么脆弱。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去寻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嗯,是我想多了。”柏松鹤眼中满是柔情。
有这一打岔,两个人都忘了看时间,魏亭似乎也忘记他给何凡骞下了通牒,八点还不出现就考虑离婚的事。
吃完夜宵,柏松鹤去打了盆热水给魏亭泡脚。
“我可不可以请你帮个忙?”盯着自己肿胀的双脚,魏亭用足尖轻轻搅动水面。
“你说。”
“孩子畸形的事,我不希望现在就让我老公知道。”
“你的意思是……”
魏亭轻叹一口气,道:“其实,我也不是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只是一直抱着侥幸心理。和那些生病的人比,至少我还很健康。孩子我会生下来。”
“我明白了。”被他的情绪所感染,柏松鹤郑重其事地承诺。
“老婆,对不起,我来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何凡骞终于珊珊来临。
柏松鹤很自觉地走出去,将空间留给房内那对夫妻。
他断断续续地听到何凡骞的声音,又是发誓又是保证什么的,过了好一会儿,何凡骞一脸疲惫地出来。
安抚完妻子,他又要匆匆赶向情人那边。
“你来啦。”姚飞羽笑得单纯,要是没有忽略他那些淬毒的言语和行为,恍惚间还是当年柿子树下那个教养良好、大方得体的少年。
“要不要来杯?”他迎上来,右手托着酒杯,另一手攀上男人的脖颈:“1989年的Margaux
,我一直留着没舍得喝呢。”
何凡骞皱着眉一把推开他:“为什么去我家?”还把我老婆气到进医院。
姚飞羽被推了个踉跄,手里的酒也撒了一些出来。他迷迷瞪瞪地睁大眼睛,茫然地望了望四周,好像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置身何处,也像是不理解男人为什么要推开自己,他又呷了口酒,说:“不这样做,你会主动来见我么?”
何凡骞怒极反笑:“我没找过你?我去冯教授那里找你,你根本不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怎么会呢?我没有不去啊,”姚飞羽竟然显露出丝丝委屈:“我每天都老老实实去上课,去工作室画画,好辛苦的。”
“辛苦?谁能有我辛苦!你喜欢画画,我费尽心思给你铺路,以后留校当老师多好!当老师也不耽误你继续画画。你呢?非要当什么画家,有这顿没下顿的,我给你的都不要,转头就去柏松鹤那里!他能是什么好东西!”
面对男人的连声质问,姚飞羽轻描淡写:“嗨,没办法,我们意趣相投,品味相似嘛。”
“你跟柏松鹤上床了。”何凡骞突然没头没尾地说出这句话,语气笃定。
“你是我什么人?”姚飞羽再次笑吟吟地凑上来,在他耳边吹了口酒气,说:“我和他上没上床,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什么时候?为什么?”
“因为他比你温柔,也比你体贴啊。那天雨下得很大,我去躲雨。后来雨停了,我们做了好多次,就在那张摇椅上……他很棒,每次都让我很舒服。”
他描述性的语言极其露骨,淫者见淫,慈者只能闻悲。
何凡骞脸色铁青,两腮控制不住地颤抖。迎着姚飞羽如丝媚眼,他忽然伸出手,恶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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