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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陛下……娘娘她、她睡下了……”
我跪在廊下,听着旁的女官向陛下如此禀道。
陛下已吃了数回闭门羹了。
听秀宫的女官们说,元贵妃是生了陛下的气,才这样冷着陛下的。陛下召她陪寝,她不肯去,陛下驾幸秀宫,她不接驾。
可真真是宠妃,竟拿捏起陛下来。
“睡下了?还未用晚膳便睡下了?”
欲擒故纵的把戏,总要陛下愿者上钩才能讨巧。陛下的眼内已有不悦,女官低下了头,不敢再言。
“阿姊既身子不爽,为何无人来报朕?皇后派你们来伺候娘娘,竟是为了拦朕不成?来人——”
陛下两三句便拆穿了这幌子,遂叫来了魏爷爷,要把拦他的女官们全部打发去慎刑司。
慎刑司那种地方,可是要脱层皮的。女官们立时慌了,都求起饶来。
“陛下……”
火红的凤凰花下,槅扇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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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在腹中孩儿的份上,阿姊也莫要生气了……”
已是初夏时节,庭院假山的凉亭中摆了晚膳。陛下亲自布菜,将元贵妃爱吃的珍珠丸子挟与她。
元贵妃却未动那颗珍珠丸子。
陛下微讪。
我侍立在侧,心内不快——我虽不知元贵妃为何与陛下这样怄气,可陛下贵为天下之主,这样做小伏低,也该知足了才是。
“阿姊……”
陛下复又唤她。
元贵妃放下了银箸。她看着陛下,眼圈微红。
“阿姊再与朕怄气,也莫要拿自己杀气,平白饿坏了身子……”
陛下把元贵妃揽进了怀里。
元贵妃似乎想要挣开,却听陛下道,
“司寝监那些东西,如今每日都去宫正司领二十板子,等着阿姊亲自发落呢……阿姊若生气,打朕骂朕都使得,只千万别憋坏了自己……”
说到最后,竟是讨饶般的语气了。
这样的一顿剖白,莫说元贵妃,便是假山上的石头都要动容了。
元贵妃却偏偏不给陛下脸面,直推开了他。
“阿姊……”
陛下的眼内落寞起来。元贵妃扶着鼓起的小腹,慢慢站了起来。
“纵是杀人的罪,也要问一问案情、才好定罪……阿姊这样躲着不见朕,可真是要冤死朕了……”
宫内甚是忌讳“死”这个字眼,虽是陛下自己说出,服侍的宫人们也跪了一地。元贵妃回过头,看着陛下,落下泪来:
“陛下……莫、莫要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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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陛下歇在了秀宫。
元贵妃虽表面上待我好,可到了服侍陛下的时候,又叫我退下,美其名曰“休息”。
我应承着,却又借着传递东西,回到了外间。
好在无人拦我,我便跪了下来,巴巴地听起了里间的动静。
“啧、啧……”
陛下正在吃奶——我想起元贵妃那对略有下垂的肥白奶子,心内埋怨起司寝监的嬷嬷们。
既献我是因我肖似元贵妃,为何不催出我的奶?
“嘶……”
似是被陛下吃急了,元贵妃痛得“嘶”了一声。
“……朕好些日子没吃阿姊的奶儿了,没有阿姊,朕连觉都睡不安稳……”
“陛下,臣妾有一事相求……”
大约是见陛下吃得心满意足了,元贵妃借机进言道,
“蝶儿她也十五了……臣妾想求陛下给她寻个……”
元贵妃既提到我,我连忙竖着耳朵听了起来。
“阿姊,”
陛下打断了元贵妃,
“皇后已经在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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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皇后在寻什么,元贵妃听了,未再说话,只伺候陛下睡了过去。
深夜。
我慢慢地爬进内室。香雾袅袅,助眠的梦甜香直熏得新来的尿壶昏昏欲睡。陛下还含着元贵妃的奶头,此刻却蹙着眉,似是有了尿意。
因着元贵妃的浅眠,内室里再无旁人。
我蹑手蹑脚地向着床边爬去。贵人们高高在上,自然不会在意伺候的人是谁。
只要能伺候陛下一回……
我如此想着,从床尾爬了进去,轻轻地拱起陛下寝衣的下摆,欢喜地把脸颊贴在龙根上。
这是叫我魂牵梦萦的宝具呢……
我含住了龙根,描绘着柱身上的青筋。霸道的、雄麝的气息让我如痴如醉起来。
“唔……”
这是陛下赐尿的前兆。我连忙将龙根纳至深喉,很快尿液喷涌而出,我快速地吞咽着,不敢漏出一滴。
只怕饶了陛下的安眠。
然而,正在我细心地为陛下清理时,锦衾却忽地被掀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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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大发雷霆。
负责值夜的女官们俱被拖出去杖责,尿壶也被施以鞭刑。
我跪在地上,元贵妃的哭泣与哀求声传来,听得我心烦意乱。
“求、求陛下莫、莫与蝶儿计较……臣妾会、会好生教、教她……”
我既是女官,便是陛下的女人,不过是伺候一回陛下,他们说的却似我犯了十恶不赦的罪一般。
“阿姊,你这样纵容她,对她无益!”
明明是元贵妃夺了我应得的位分,却还让陛下觉得她纵容我……
我心内委屈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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