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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阳春三月,生机盎然,发春的季节。
教室的最后一排,阳光透过玻璃窗铺洒进来,不晒,有点暖洋洋的,骆逸百无聊赖的在玩手机。他长得精致,穿着薄薄的高领毛衣,慵懒至极,即便是什么也不做,也成了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线。
班里的人有意无意又后退了一排,整整齐齐的凑满了后半个教室,教授面无表情的在讲台上念他的课件。
一盘游戏结束,骆逸再次戳回社交软件上的置顶聊天框:“晚上我去你那?”
然后骆逸就看着对方的名字变成正在输入,他盯着对面输入了两分钟后,闫渊只是简单的回了个单音节字:“好。”
骆逸叹了口气,开始搜索男朋友性冷淡怎么办?
照理说,两个年轻气盛的小伙,情投意合,干柴烈火,无论如何不来一发都说不过去,都还是处你能信?更别提他俩相遇的地方还是在金融街的酒吧,红灯绿酒之中。那天骆逸和同学夜晚闲逛至此,同学无论如何都要进去看看,领略风骚,骆逸劝说不过,只好随他们一起去玩。他长相干净俊美,两杯下肚,面色已然红了,清冽中带几分醉意,自然吸引了猎艳者的搭讪。骆逸懒得搭理,没想到一个抬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闫渊。
男人西装革履,外面穿了件风衣,眉梢冷峻,不怒自威,明明长着一张英俊明朗容颜,却有着漫天的距离感,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灯影重叠,骆逸在那一瞬间心动。
骆逸走了过去,他的眼睛干净清澈,将男人的模样印在了眼中,认真的样子十分可爱。男人的唇角不经意的上扬,有了淡淡的笑意。
骆逸看着他许久,然后覆上了男人的唇。
忽略了时间地点身份性别,他们一见钟情,见面的时刻接了个很长的吻。
骆逸只觉得那一吻,已将身心全然托付,看到他的那一眼,仿佛灵魂出走后辗转反复找到了依靠。而后,闫渊拥着他的肩,把他抱在了怀里,少年清瘦骨感,让他有种如获珍宝感觉。
那天很晚了,闫渊带他去了自己的公寓,两人分明是清醒着,却是什么都没做。大脑回过神来,觉得应该郑重,竟是认认真真的谈起了恋爱。
时隔三月,骆逸每每想回到当时的场景,恨恨的想掐死自己,到嘴的鸭子跑了,就是现在的心情。
那次之后,骆逸也屡次尝试过勾引他。比如说去洗澡故意忘带内裤,赤裸裸的就走了出来,可是谁能想到闫渊竟是垂着眼眸,温柔克制的替他擦水穿衣。闫渊的手抚过他身上的无数地方,却偏偏没有骆逸想的地方,最终,骆逸被他勾出火来,骑在他的身上,可是看着眼前这个忍耐至极的男人,只是恨恨的咬磨他的唇。
骆逸修行不到家,要脸,不敢直接提。
更气的是,有一次,闫渊抱着他睡觉时,他明明已经感受到身后的坚挺,骆逸灵活的在被窝里伸出手,从他的胸腹一直往下探,闫渊却是拉起被褥,将他裹成一个蚕宝宝,温声哄他:“睡觉。”
骆逸觉得自己此刻像个怀春的病人,满脸都写着求求你了男朋友日我吧,怎么玩都行。
玩?别想了。
有次闫渊出差遇到特大暴风雨,航班取消,被困在酒店,骆逸思念成疾,差点没千里送,满脑子被他所占据。闫渊面容冷峻,位高权重,对待他却是温柔绅士,他怎么闹闫渊都纵容。骆逸想着如果可以,他也不是不行,把闫渊绑起来,那还不是他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骆逸还没想到怎么办他,闫渊就风尘仆仆的飞回来了,他的风衣上沾了雨水,不敢抱他,眼眸深沉,静静的凝视他,那道荷尔蒙的刺激之下,男人深情的注目,骆逸蠢蠢欲动却又不敢动。
现在,骆逸对着搜来的答案对过去,没有一条是对的上的,他无声的叹息,给闫渊发信息:“我现在去找你。”
下午五点,还没日落,等会还有一节水课,骆逸打算直接走人。
聊天框里,闫渊的名字又变成了正在输入,这次骆逸盯着他输入了两分半钟,得到了:“不用。”
骆逸气笑了。
其结果是乱敲一通,对他说:“不好意思,晚上跟同学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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