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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王贺赭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妈的,老子的人都敢动。
他倒不是多在乎许嘉,只是对这种在他眼皮子底下妄图敲他墙脚、给他戴绿帽的卑劣行为无法容忍,事关男性尊严,没一个男人忍受得了这种血压飙高的挑衅。
快速收拾东西下楼,王贺赭眉毛拧得可以夹死苍蝇,别他下楼的几分钟,土包子就给人家拐了。
而此时。
经历了“什么?老子被人吃豆腐了!”到“快他妈让让,帅哥跟人跑了!”这一漫长心路历程的许嘉,心情如同在坐过山车,从吃惊过渡到焦急,从焦急在看到帅哥跟人搂搂抱抱时过渡到了绝望。
尤其看清挡他的人长得着实一般时,他的绝望化作无穷无尽、做鬼也不放会过的麻木。
当那只贼飕飕的爪子从他裤腰带上试图往里探时,许嘉一个反掏,力道重得几乎卸了那只瘦弱小凤爪。
竹竿男“嗷嗷”吃痛,许嘉这才露出属于有夫之夫得体、矜持的笑,“朋友,你不是我的菜。”
说完,他猛一撤手,比他高半个头的竹竿男一退三倒,前脚踩后脚,众目睽睽之下摔了一个华丽丽的屁股墩。
奇耻大辱不报不行,此刻竹竿男还没意识到事情严重性,他恼羞成怒骂了句脏话,那头许嘉淡定搭好弓步,逗狗一样招招手,“来吧,我知道你不服,就在这里,我免费教教你如何做人。”
去你的学做人,是可忍孰不可忍!竹竿男怒而暴冲上去,还没碰到人,忽见刚刚还嚣张欠揍的土包子突然小学生见老师一样收了架势站得笔直,如同变脸,脸上全然只剩兔子般的无措与乖巧。
还没搞明白这人是不是有病,竹竿男只觉有风扫到脸上,紧接着腹上一阵巨痛,惊声尖叫中,他重重摔落在地。
今天实在不是出行的黄道吉日,他捂着摔懵的脑袋,迷迷糊糊撑身想要坐起来,又被人凶悍地一脚贯到地板上去。
“妈的。”
竹竿男抬眼,在天旋地转中,目光对上一双黢黑似鬼的眼眸,酒瞬间醒了大半,是王少,王贺赭!
把许嘉拽出会所,王贺赭迟来的醉意上头,他不耐地叩叩太阳穴,摸兜掏出一支烟,“那小子没把你怎么样吧?”
许嘉犹犹豫豫地摇头,嗓子眼里半晌挤出小声的“没有。”
“行吧。”
只要没给他戴绿帽,其他一切好说。
王贺赭也没打算在这事上多纠结,抽口烟过够嘴瘾,用鞋底碾碎烟头,他才想到,“你眼镜度数多少?”
“啊?”许嘉不明所以,还是乖乖答了,“一个五百八,一个六百二。”
“哦——”王贺赭嘟囔,“也不怪你看错人。”
许嘉近视,那光看背影把那个人群里跳舞的一米八男错认成自己好像也有那么点情有可原,王贺赭打量好几眼白捡的便宜老婆,忽然问,“你怎么过来的?”
光顾着对王贺赭侧脸流口水的许嘉下意识回,“开车过来的。”
笨蛋一个,吹了半天冷风的王贺赭无语,“那车呢?”
“噢噢!”许嘉赶紧摸屁兜,“我去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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