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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车里有股很杂很劣质的香料味,混合新皮革的臭味,魔鬼一般直蹿脑门,更头疼了,王贺赭支着车窗,一个劲揉自己的太阳穴。
这可是新车,许嘉紧张兮兮,频频偷瞄王贺赭,生怕这位大爷一皱眉一张口,污了他的大宝贝。
为了早回去,他挑了近路,路上车少,只是红绿灯多了两个,等红灯的短暂空隙,许嘉仗着王贺赭闭眼休憩,光明正大瞅着自家老公的颜。
帅,造物主真他妈是鬼斧神工,把一个好端端的男人造得这么让人赏心悦目!
脸好看,喉结好看,下面——
太暗了,看不清啊,鼓鼓囊囊一团,应该不小吧...
这头许嘉在哗啦啦吞口水,那头王贺赭微抬眼皮,“看够了没?”
许嘉:“!”
“看够了就给我好好开车。”
呜,好凶。
红灯转绿,许嘉忙不迭发动汽车,冷不丁被王贺赭这么一吓,他倒是老实多了,下半程连眼珠都没敢挪,坐姿僵硬、目不斜视,一路疾驰到两人住的别墅。
说是新婚别墅,两人跟时差不同的房客一样,进进出出都打不了几个照面,这还是头回儿两个人一块回家。
停好车,许嘉紧张,在门口磨蹭了会儿才慢悠悠出车库,那头王贺赭鞋都没脱,兀自走到冰箱旁边找水喝。
房子住着两个大男人,冰箱里冰的只有各色啤酒。
口渴,王贺赭又懒得接水喝,许嘉进来时,这位爷已经屯屯干掉一瓶冰啤。
冰啤度数不高,但王贺赭在之前已经干掉了四五种杂牌酒,乱七八糟的酒精一混合,效果好到爆炸,王贺赭喘着粗气,脑袋跟被人揍了一拳似的嗡嗡嗡。
头晕,呼之欲出的爆裂感,他的身形微晃,手一松,酒瓶"扑通"砸到地上。
“我去——”
许嘉被他随时都要昏厥的模样吓得话都清楚,冲过去扶住他,也不知该怎么称呼比较好,“老...王——”
“唉,你没事吧?”
“你说句话,你别吓我!”
“你要死了,我可就成鳏夫了!”
叽叽喳喳,怎么会有人这么吵?
王贺赭从不耐的昏浮感中勉强挣扎出来,一睁眼,在虚幻的暗色背景里,只清晰看到一只喋喋不休、开开合合的嘴。
抬手掐住。
许嘉:“?”
“别…别动手…他们没给我说你有家暴唔——”
手感够软,就是吵,王贺赭不甚满意,简单粗暴地用自己的嘴堵上了这张烦死人的小嘴。
天降福泽,惊喜来得可真猝不及防,许嘉乐得差点笑出声,他小心翼翼回勾王贺赭脖子,压制奔放,羞涩带臊地试图回应,一点点反馈便激得王贺赭搂他更紧,配合扭头,两人鼻尖蹭鼻尖,远看就像一对痴缠眷侣,无限旖旎。
王贺赭的舌头带着酒的专属烈味,尝进嘴里,是直达肺部的爽快辛辣。
口腔里每一寸黏膜都被狠狠扫过,许嘉嘤咛,绵软红舌与王贺赭做蛇缠一般交连。
哪怕喝醉了,王贺赭也不是个乐意平等交流的主,很快便掌握了热吻的主导权。
大掌扣住许嘉下颌,蛮横地迫他嘴张更开,碾压带扫横侵犯而入,吸得许嘉嘴唇微微麻胀,红肿得根本无招架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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