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家面色微变,维护许音,沉声反驳。
“请二小姐注意说话,大小姐永远都是我们许家人,也是老爷子认定的继承人。况且,没有大小姐力挽狂澜,许氏只怕已经破产了。”
许莹刚回国,还不知许音已接手许氏。
一听,许莹忍俊不禁,全然不信,指尖指向许音,捧腹大笑。
“就她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文盲,还能为公司做贡献?”
许莹在国外耳闻许氏陷入危机,但她认为此事不重要,因为许氏倒闭,大不了他们再重新建立一家公司,生活依旧不会有丝毫改变。
“陈管家,我们走吧。”面对同父异母的妹妹,许音想起一些旧事,不想与她多费口舌,转头道。
被看不起的人漠视,许莹气愤难平,再一次挡住许音的去路。
她耳尖听到楼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两手当即揉着眼角,似害怕地嗫嚅,“姐姐,我如果说过话,你提醒我就好了,为什么要骂得那么难听?我们终归是流着相同血液的亲姐妹啊。”
顿时,一阵急促脚步声响起,许建国也出现在楼梯拐角处。
“许音,你又在欺负妹妹?你的心肝怎么那么黑硬!”许建国几步下楼梯,大步走到许莹身边,不分青红皂白,冲着许音破口大骂。
见父亲在场,许莹哭得愈发起劲。
只不过这些年日子过的太过舒坦,此刻哭起来尤为艰难,眼角都揉红了。
“莹莹乖,别哭。柜台今天进了一款新包,爹地待会儿带你去买。”许建国抬手摸着许莹的脑袋,温声哄着。
见许建国又误会许音,陈管家替许音不值,欲要开口解释。
许音微摇头,冷眼瞅着父女两人,直接绕过许莹,心无旁骛地走向老爷子的房间。
“你站住!回来向你妹妹道歉!”经上次在公司被保安强行驱赶后,许建国越发厌恶许音,伸臂去拽住许音,沉声要求。
灵活往一侧退后,许音避开许建国的触碰。
四目相对,许建国火冒三丈,熟练地扬手,“逆女,老子今天再不教你,你都要爬到老子头上了,无法无天了!”
相似的场景在许音脑中浮现,痛苦又黑暗的伤痕被撕开……
因为剧痛,许音早已麻木。
只是,她不再是当年任由他不打责骂的小孩,她如今有自保和反抗能力!
眼中蓄起两股锐利,许音冷若冰霜地看着许建国,垂在一侧的手却紧攥。这一刻,她宛若蓄势待发的孤狼,在敌人发起进攻时,她会狠辣地给予暴击。
“老公!”一阵娇呵,辛曼月踢着嵌满昂贵珍珠的居家鞋,气喘吁吁地跑下楼。
她一把拉下许建国抬起的手,对着许音挤出一抹看似和善的笑容。
“小音,父女之间哪有隔夜仇,你爸初心是为你,只是表达方式不太恰当,你别记恨他。听管家说,老爷子今天气色有好转,你赶快去看看吧。”
突如其来的和颜悦色,与许音印象中的辛曼月格格不入,但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多余的人身上,索性顺着她的话,扭头离开是非之地。
直到许音倩影消失,许莹再也忍不住,两手叉腰,气咻咻抱怨,“妈咪,你怎么站在野丫头那边,尽给她递台阶!”
倘若不是母亲横插一脚,许音早就被父亲甩巴掌了。
对娇妻异于平常的行为,许建国也是一头雾水。
辛曼月瞪着两人,又冒头望向老爷子所住的房间,一手拽着一人,带两父女上楼。
二楼客厅内,辛曼月将张董告知的事,仔细说出。
“她现在实权掌控许氏,连董事们都无法抵抗。短时间内,我们还是要待她客气些,以免狗急跳墙,祸害到我们头上了。”一想到往后要对许音和蔼可亲,辛曼月嘴角轻抽,心口难平。
许建国眉头紧皱,他还收拾不了这个丫头片子了?
许莹把化妆镜往茶几一拍,双眸瞪大,不满嚷着,“妈咪,你老糊涂吧。她凭什么越过爹地,直接掌管许氏。爷爷就是偏心,不把家产留给爹地,居然隐瞒我们,暗中做出这等坏事!”
眼珠子滴溜溜转动,她两手挽着许建国臂弯,怂恿地问。
“爹地,许氏原本就是属于你的,你就心甘情愿将公司拱手让给她?”
许建国当然不乐意,可现在他无法踏入许氏一步,又能有什么办法逼着许音归还公司。
夫妻同心,辛曼月见许建国脸色难看,便自他没有好主意,但又不愿在女儿面前显露无能一面。
轻咳一声,辛曼月心如明镜,为他解围,“莹莹,你年纪小,还不懂生意场水深火热。”
许莹自小被娇宠,向来畅所欲言,心有不悦,又立刻反驳。
“女儿孝顺父母,天经地义,她就该把公司还给我们。妈咪,我前台礼服重穿两次,圈内那些女人都笑话说,扬言我们家要破产,以后我连名牌包都买不起。现在公司恢复元气,许氏的钱就是我们的,我们必须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