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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坐，待会儿又该麻了。”顾清野没有松手，“或者你继续看，我给你按摩？”
鹿悠悠一点点变成粉红色，对自己恨铁不成钢。
五十年的时光都不能让她无坚不摧？
不能够啊！
被70年代土着撩得脸红心跳，真是丢了穿越人士的脸！
她强自镇定，把手抽出来，右腿一抬：“行啊，按吧。”
偏过头的动作好似不在意，可是耳根的粉红色没能完全消散，暴露了她的“虚张声势”。
顾清野轻笑，拿了一个靠枕塞在鹿悠悠身后，调整了一下坐姿，把两条腿都捞过来放在膝上。
他！真！的！按！了！
鹿悠悠刚撑起的胆子摇摇欲坠，什么阀门、压铅、铜鞋，什么数据、参数、标准，都在顾清野不轻不重的按摩中节节败退。
脑子里原本全是知识，现在都变成了粉红色高温泡泡，嚣张地占领她心里每一个角落。
“感觉怎么样？”
“都是你教我的穴位。”
“力度需要调整吗？”
鹿悠悠除了“嗯”什么也说不出来，“嗯”还要注意语调，不然稍微偏一点就会十分不正经。
无论如何，效果是达到了，鹿悠悠真的一点都不麻。
非常符合人体工学的坐姿，还有人给她舒经通络，想麻都不可能。
鹿悠悠举着穿越大神的旗帜强迫自己继续看书，经过千难万险终于回到知识的国度。
顾清野见她放松下来，也跟着松了口气。
以往鹿悠悠只在夜里迷迷糊糊靠近，清醒时与睡着的她仿佛不是一个人。
现在，他们距离如此之近，而她并不抗拒。
想到这里顾清野动作不自觉地放轻，他已经可以停了，可这样的夜晚他宁愿一直这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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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悠悠一旦进入学习模式就心无旁骛，王静莲约她去赶海都是毛茸茸联盟替她去的。
上次孩子们没能亲眼目睹小灰灰和追风英姿，这次寸步不离地跟着它俩。
以前鹿悠悠在的时候他们帮忙，现在鹿悠悠不在他们继续帮忙。
追风回来的时候水桶都重得咬不起来，孩子们自告奋勇替小伙伴提了回来。
一众军嫂见了都哭笑不得，鹿同志到底有什么魔力，自己讨孩子们喜欢，养的动物也不遑多让。
“王嫂子，鹿同志最近在干什么呢，怎么没见她出来？”
王静莲摇头：“不知道，我上次去好像见她在看书，屋里堆了好多稿纸，可能在写什么东西吧。”
看书和写东西对她们而言都无比遥远，别说书没读几年，很多人离开学校之后连书长什么样都没摸过。
“鹿同志是高中毕业吧，现在还看什么书，还想再念大学不成？”
“大学哪是那么好念的，看书有啥用，不得有名额推荐才行？”
“你管人家呢，空闲时间看看书怎么了，你以为都像你，报纸只能糊墙，大字不认识几个？”
“嘿，糊墙怎么了，糊了墙我每天呼吸闻的都是国家大事！”
“哈哈哈哈哈哈！”
“哎哟喂，老天诶，快别逗我笑了！”
……
鹿悠悠一连几次不出现，大家越发好奇她闷在家里做什么。
家属院里除了吴伟民一家，也就鹿悠悠和顾清野算得上新鲜，现在吴家暂时消停了，鹿悠悠又不出门，大家聊天都没有话题。
可是不管多少目光扫向这边，鹿悠悠就是能坐住。
自学成才累是累，但成就感无与伦比，她甚至怀疑上辈子是不是选错了专业，她理工科简直强得可怕！
看了这么多天，顾清野也知道她在研究什么了，就算已经被鹿悠悠的学识震惊过好几次，他仍然备受冲击。
“你说想申请一套潜水设备？”顾清野看着手里的图纸，“你确定？”
鹿悠悠点头：“我得看见实物才知道怎么在现有条件下改进。”
无论她有什么奇思妙想，也没法把后世的潜水装备直接弄出来。
不是图纸画不出，而是材料科学跟不上，她拿出来了别人也会以为是做梦，就算有人愿意信，从头开始研究时间就海了去了。
三五年起步，十年八年也不是没可能。
顾清野一直知道鹿悠悠是个天才，现在重要的是让其他人也相信。
鹿悠悠眼里的老古董在这里却是贵重设备，不能随意外带。
顾清野沉吟片刻：“我去申请，等我几天，一定办成。”
“如果不方便，就找间空屋子让我研究一下也行。”
鹿悠悠打了个哈欠，困得睁不开眼。
“知道了，你去补个觉吧，吃饭的时候我叫你。”
顾清野有些心疼，虽然有他看着没让鹿悠悠熬夜，可从书桌上稿纸的厚度就知道她耗费了多少心神。
鹿悠悠趴在桌上点头，顾清野承诺过的事从来没有做不到的，她安心等着就行，不过安心了就会犯懒，懒了更不想动。
顾清野看她眼睛都闭上了，也不再多问，弯腰把人抱起来。
鹿悠悠安安稳稳地靠在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温度，完全没有醒来的必要。
她几乎在沾到床的瞬间便睡了过去，脱鞋、脱外套都没有睁眼。
顾清野拉好窗帘，回到床前蹲下。
鹿悠悠的脸早已经刻在他心里，可无论看多少次还是看不够。
她为他做了这么多，都是他从未设想过的领域，她一直在用自己的力量保护他，这样好的鹿悠悠他如何对她好都不足以回报。
照顾她、爱她、把她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还是远远不够。
顾清野抬手轻轻触碰鹿悠悠的脸颊，又瘦了，每次她潜心钻研什么都会这样。
他轻唤一声：“悠悠。”
鹿悠悠无意识地在他手背上蹭了蹭，一边脸压在枕头上挤出软软的一团。
清风拂过的吻落在鹿悠悠额头上，她动了动，似乎想伸手碰一下酥酥麻麻的地方，却在半路落入一个温暖的掌心。
顾清野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乖，睡吧。”
梦里鹿悠悠恍惚感觉有块靠近，在她脸上叭唧了一大口，又香又软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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