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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意一笑,倏然将她的双腿绕到他身后,同时间加快速度,霸道又剽悍地
深刺禁地。
「好热……」她不由自主地嘤咛。
海希蓝惹人爱怜的娇容销魂又蚀骨,更激起他的欲火急窜,他加快了速度,
粗哑地低吼,「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
「记着你的话!」他将她的双腿抬至肩上,以最深的角度往她的幽穴中冲刺、
深捣,猛力释放出火力,强烈刺激着她!
海希蓝抓住他的双臂,激喘地向后仰,完全陷入疯狂……
而他的律动并未稍歇,胸前的汗水滴落在她双乳间,表现出不同于他秀丽容
貌的雄健阳刚、硕壮英挺。
她本能地配合着他,在两心相属与爱的滋长下双双共赴火海,燃烧出次次情
狂之焰!
第七章
海希蓝趁傅御外出的空档,一路沿着阿飞所画的暗号来到老爹的最新落脚地。
由于老爹正被通缉,所以得经常更换落脚处,以防被盯梢。
「你终于回来了。」海明天坐在屋角,一道伤疤由额顶蜿蜒至下颚,看来恐
怖至极。
「老爹我……」海希蓝又回复成大胖子的模样,只因她没胆子向老爹说明她
已知道自己是女儿身的事实。她想,老爹有意瞒她必有原因,而她并不想知道。
「是不是玩疯了?」他眯起眼,眼神清明。
「不是的,我……」她踌躇着。
「别找理由推卸责任。说,你何时才要取下傅御那家伙的命?」他不容她打
马虎眼,疾言厉色地逼问。
海希蓝是他从小带大的,脑子里转些什么心思他哪会看不出来。瞧她畏首畏
尾又不敢坦言的模样,想必没得手。
再这么下去,他拜弟的仇何时才得以报?
「爸,我——」
「喊我老爹。」从小,他就命令她不能喊他父亲或爸爸,只准她与阿飞一样,
以「老爹」称呼他。
「是,老爹。我的意思是他不像坏人啊!他虽然没啥作为,终日只知唱唱小
曲儿娱乐别人,但我从没见他做出任何残忍的事。」海希蓝急急为他辩称,企望
自己能说服老爹,别让她再做这种她根本下不了手的事。
傅御在她眼中虽无作无为,但爱上一个人本就是没有道理的,况且他是如此
信任她。她也承诺过绝不负他,甚至将整颗心、整个人都交给他了,就算要死,
她也会陪他一块儿。
「你这个傻瓜,坏人会写在睑上吗?还有『风起云涌』这个帮会你用心去查
过没?」他下许她再做无意义的反驳!
「我哪有机会去查?老爹,这件事能不能到此为止?」她的心绪已被扯成一
团纠结难解的乱线,只能尽力而为了。
海明天的老脸瞬间刮起狂风厉雪,眼底射出两道寒光,「你他妈的胳臂往外
弯!分明没有尽力,还要我放弃!」
若非他年纪大了,已没精力再与那些年轻小伙子斗,阿飞又太轻浮没定性,
做事毛毛躁躁,他也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这个不肖子;他的拜弟竟为了一个
假女人而丧生,他一定要为他报仇!
「可是……」她怔忡了;老爹从没对她发那么大的脾气啊!
「别再推诿责任,难道你要让你二叔死不瞑目?」海明天牛眼一瞪,不容她
再说半句他不想听的话。
「那也是他自找的,谁要他去调戏十二少,又吞了大批公款。」海希蓝再也
受不了地大声痛批二叔的行径。这些全是她间接向旁人问来的,贺长生恶名昭彰,
几乎没有一个人说他的好话,大家都额手称庆,说他死有余辜。
「你……是谁告诉你的?」海明天猛地站起,抓住她的衣领,指甲不小心刮
伤了她细腻的颈子,划出一条血痕。
「是……是我向人询问的,他们说的完全不一样!每个人都对『风起云涌』
拥护有加……」
「你这个废物!我不是告诉过你,他们的正义只是华丽的外表,事实上是个
包藏祸心的组织。他们不过是想帮日本鬼子并吞上海,从中获得利益。」他更用
力地将她逼向角落,重重将她的身子撞上墙面,扣紧的衣领差点儿勒死她!
「咳……老爹……我知道了……」
海明天倏然收回手,冷眼瞪着她,「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摆平傅御,如果办
不到就别再回来,就当我没你这个孩子!」
他明白海希蓝是个孝顺的孩子,这么说只是要逼她就范。
「咳……」她顺了顺气,揉了揉撞疼的后
', ' ')('脑,含着泪说:「我……我会尽力
的,您别生气。」
「那快回去吧!免得让人起疑。」他命令道,目光狠佞。
「是……」
☆☆☆
赫连驭展坐在「左护卫」的专属座位上与傅御对视良久,虽未言语,但傅御
已明白他想说什么了。
他随即以风趣的言谈化解彼此间诡谲的氛围。「告诉你们一件有趣的事,昨
晚我们戏院里——」
「够了!风流,你是真傻还是故意逃避?」狂徒夏侯秦关忍不住骂道。
「我看他根本就是不想也不愿知道她的来历。他以为只要两情相悦,一切阻
碍都不成阻碍了。」方溯接了一句。
「妈呀!才几天你就喜欢上她了?不会吧!」夏侯秦关谑睇他一眼。
傅御暗自磨了磨牙,无奈地瞪着这几个损友。
「调查出她的底细了?」戈潇原本是故意留下一段时间给这几个家伙「培养
感情」,眼看感情已培养得都快「长面发酵」了,于是他便开了口。
「冷狮,你真查出来了?」浦卫云连忙问道,神情中难掩对赫连的佩服之色。
「是查出来了,但主角似乎没兴趣知道。」赫连驭展的眼光又漫不经心地转
向傅御。
他倒要瞧瞧这小子能冷静到几时!
「管他有没有兴趣,这可关系到咱们『风起云涌』的安危,你身为左护卫,
有保护帮会安全的责任,还是说了吧!」右护卫方溯可不希望因一时的大意而造
成帮里的危机。
赫连看向帮主,以为请示。
戈潇点点头,「说吧!」
「这要从数月前逃狱的那人说起。经过我不断调查,得知他名为海明天,而
她正是他的女儿海希蓝。至于她接近风流的目的,你们可想而知。」
他说完后,所有人的眼光全瞟向傅御,而他仍是那副吊儿郎当样,笑容可掬
地回视着每个人,好像他是来看戏的。
好个不要命的牛皮!
「风流,你醒醒吧!她是要依父亲的命令杀了你啊!」浦卫云倏然冲向他,
真想将他那可恶的笑容摇下来。
「我看就由恶魔出面把她抓回帮裹问话吧。」戈潇的声音轻轻缓缓地,却透
着实实在在的威胁。
「我赞成——」
「我也是。」
堂内的男人都扬声附和,唯独傅御绷紧了俊美的脸,笑容顿时转成冷漠!
「我不准你们动她。」他怒言道。
「这下可有趣,一向笑脸迎人的傅御竟然动气了!」方溯也换上冷峻的表情,
浑身发出一股逼人的火气。「我知道你对她动了情,但你可曾想过她是个危险人
物?」
「这又如何?我相信她不会伤我。我和她之间的事不是你这种翻脸像翻书的
冷血鬼会懂的。」傅御反手一抓,揪住方溯的衣领,剑芒逼上寒眸,神情僵冷。
「我冷血又如何?你呢?周事不管,只知谈情说爱,可知现在北方军阀、武
汉政府,甚至租界地的洋鬼子都群起鼓噪,上海滩愈来愈危险了!如今的风平浪
静不过是风雨前的宁静——」
「你以为我不明白?那些日本人四处叫走狗在租界地放炸弹,就是要让洋鬼
子误以为是情报分子干的,好间接赶走租界的驱日组织!而你们就和那些白人一
样,自以为是南方政府地下组织所为,把走狗当神看,蠢的人是谁?」
傅御当真是气不过了,但话一出口后,他就知道自己无端端惹来了一身麻烦。
这下不只方溯震住了,在场的其他四个男人也不免对傅御投以好奇的眼光,
彷似听闻了什么天方夜谭似的。
「风流,你瞒着我们什么对吧?」戈潇代替众人问出口。
「没有。」他俐落地回答。
「你没把咱们当兄弟看?」方溯眼神犀利地探究着他,这才发现在傅御嘻皮
笑脸的皮相后似乎还暗藏玄机。
这家伙真不愧是名角,演技一流,连他都蒙骗过去了。
「我反问一句,如果你们拿我当兄弟,是否能看在我的面子放过她?」他又
摆出笑脸,但精烁的瞳仁却有着与表情迥异的神辨。
「我同意。」戈潇二话不说的答应。
「可是帮主……」夏侯秦关仍觉不妥。
「我说了就算。听好,你们谁也不能为难那个女孩,懂吗?」戈潇难得对兄
弟以命令的口吻说话,这次算是给足了傅御面子。
「谢了,撒旦。我还有几场戏得排演,告辞了。」临去前,傅御还好整以暇
地对其他伙伴眨眨眼,露出胜
', ' ')('利的笑容。
浦卫云火了,戈潇是愈混愈回去了吗?难道他看不出那家伙百分之百的有问
题?「帮主——」
「小浦,就由你暗地里跟踪海希蓝,但别伤她。」戈潇阻止他再说下去。
「是。」浦卫云双眸一闪,幸好帮主还算有理智。
「风流肯定暗藏着秘密,这事就由我去查。」方溯补了句。
「行,就交给你了。」戈潇露出早已预见的笑容。
☆☆☆
傅御在书房内盘算着帐目,心力交瘁。虽然近日他加接了不少戏,姨太、大
少们也送了他不少宝贝,但对每月杂志的开支仍是不足,顶多能救急两个月而已。
办「中国杂志」冒险万分,得时时提高警觉防止日军搜查,又得遏止他们更
进一步侵犯上海的野心,激发中国人的民族意识,的确不容易!
但他绝非一时兴起才办杂志,他几乎已将它视为毕生职志。戏院不过是他隐
身的屏障及筹措经费的第二事业,他希望能藉由自己的能力支持中国杂志壮大。
「那么晚了,你还在忙啊?」海希蓝帮他泡了杯咖啡进来,却见他倏然将桌
上文件塞进抽屉。
难道那里头有什么秘密吗?
「你怎么也还没睡?」傅御接过咖啡,浅尝了口。「嗯,愈来愈进步罗!不
过……」他顿了下。
「不过什么?还是不好喝吗?我刚才边泡边想心事,结果忘了到底放了几块
方糖。」海希蓝俏皮地吐吐舌。
「哦——难怪那么甜!像放了十斤糖。」傅御立刻抓着喉头,怪声怪气地大
叫。
「真的?我帮你倒杯水……」
她急忙转身,却被他由身后抱个满怀。他低头欺近她颊边笑道:「不用,我
吃你的口水就行了。」
「不可以……」海希蓝张嘴娇喊,声音却被傅御吃了去。
他扬起笑,双眼闪过一道幽光,舌尖不断搅动着她口中的滑嫩,大手解开她
的睡袍,拇指眷恋地在她纤柔的峰顶上玩着纵情的游戏。
他就是喜欢看她软绵绵地偎在他怀里的模样,那软玉温香的甜美的确让人百
尝不厌。或许他那些兄弟说对了,他已爱上这小丫头,更沉迷在这场情爱陷阱中,
是吉是祸他已顾不了了。
他就是完全没道理地信任她。
傅御在她唇边吐气道:「喜欢我叫你希蓝还是小海?」
「都……都可以。」
「小海这名字太男性化,还是喊你希蓝吧!」他安坐在枫木椅上,将她抱上
大腿,手指缠上她的一缯乌丝,在掌心中把玩。
她垂首调皮道:「只要别再叫我『稀巴烂』就成了。」
「哈,我怎忘了你这个可爱的外号?经你一提,我倒觉得喊你稀巴烂也挺适
当的。」他狂野一笑,狎近她的娇躯。
「你乱说,才不适合。」
她朝他吐吐小舌,傅御却动作极快地以嘴叼住她的丁香,火热的唇整个包裹
住她,充满占有性地狂吻着。
最后他撤了嘴,她则俯在他肩上大口喘息,娇乳紧贴着他,一起一伏地挑勾
着他的自制力。
「你有意勾引我,嗯?」压抑不住欲念,他突然掀起她的衣裳,张嘴吞噬了
她弹性极佳的热乳,以舌席卷她的思潮,火热深吮着她如蜜的粉色乳晕……
「人家没有……」她忍不住颤抖。
「人家偏偏说你有。」他继续扯咬她粉嫩的顶峰,故意以她说话的方式调戏
她。
「讨厌……呃——」他牙齿正啮紧她敏感的乳头,「御,不可以啦……」
「小声点儿,你想把我们家的人全叫起来吗?」他拧住她两团雪白丰乳,爱
死了她这憨柔的傻气。
或许他该感激海明天送了个宝给他。
「嗯……」她明明很难受,却又担心会真如他所说被外头的人听见,只好以
闷哼来化解这种无止境的凌迟。
「哈……你当真有意思。这离内堂还有好长一段距离,真让人听见的话,我
就不得不佩服你的嗓门了。」他已逗她逗出了趣味。
「你又耍我!」海希蓝接二连三被骗,气得想推开他,怎奈他却拥得更紧,
整个脑袋索性埋在她颈窝,啃咬着她锁骨、颈线……
「啊!好疼……」她身子一僵,立刻推开他,一手紧紧抚在颈上,痛苦地绞
着眉。
「怎么了?我看。」
「别——」
他却以极快的速度抓下她抚颈的手,她要闪躲已来不及了。
一道爪印和着血迹嵌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傅御急忙
', ' ')('移了下身,让灯光照明她
的伤口。
「这是怎么回事?」他闷闷地问,目光幽晦。
「没……没什么,是我自己不小心抓伤的。」她忙不迭地拉拢上衣,跳下他
的大腿,离他远远的。
傅御走至玻璃橱柜拿出一只木箱,转身对她说:「你过来。」
「我……」她愣了下。
「过来!你紧张什么?」他扬起眉。
海希蓝怯生生地走了过去,在他面前立定。
「坐下。」他指了指前方的小椅。
她听话的坐下后,傅御便由木箱中拿出消毒水,以棉花蘸上沾在她颈部伤口,
一股刺疼让她忍不住低呼出声。
「得忍耐,你的伤口已有点儿发炎了。」他随后又拿出一罐药膏为她涂上,
「这药是方溯给我的,可好用了。我们要是身上有伤时,大多靠它。」
他谨慎地为她上药,神情却少了方才的随性,倒多了几许肃穆。
「你常受伤吗?」他不是只会唱戏吗?那他应是风起云涌内最闲凉的一位,
为何还会受伤?
他魅眼一挑,笑在眉梢,「你以为我应该只会与女人、男人打混?」
「我……」
「告诉我,你会不会做出让我失望的事?」他话锋突然一转。
这问题让海希蓝陡地一愣,「你说什么?」
「我说,你会不会背叛我对你的信任?」为她包扎好,他将木箱放回原位,
转身看她。她颈上的伤太可疑,但他仍不愿往坏处想。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说过我不会的……是不是你怀疑我了?是我颈上伤痕
的关系是不是?」她急忙抓住他的手,「没错,刚才我是骗了你,这伤痕是被我
老爹抓的。是他告诉我你和风起云涌组织里的人全是卖国求荣的坏蛋,你更是杀
了我二叔的凶手,所以要我来——」
「杀我报仇?」他冷冷地接续她的话,这些他老早就从赫连口中得知了。
她点点头,「除了杀你,还要毁了整个风起云涌。」
「他好大的野心啊!能告诉我老爹是谁吗?」其实他早巳从赫连口中得知答
案,问她只是想再试试她。
海希蓝痛苦的摇摇头,她不能让他知道老爹的身分,如果他去找老爹算帐,
她夹在中间该怎么办?
「好,不说算了。我说过,我会等到你自愿为我敞心。」说实在的,博御是
有点失望。他扣住她的后脑往自己身上一带,却不小心触碰到她后脑的肿包,让
她疼得直往他怀钻。
「你后脑又怎么了?」他心一紧,拨开她头顶的发丝一瞧,发现那儿又红又
肿。「这也是他伤的?」
「我帮……帮你说几句话,他一不高兴……你别怪他,只要能证明你们是好
人,他就会改变初衷的。」
海希蓝处在中间,深感为难,但她极希望老爹有天会看清傅御并非他所想的
那么恶劣,继而接受他。
「你受伤是因为我?」
他唇线弯起,将她按在胸口,轻轻揉着她的小脑袋,眼底流转着一丝狭光。
这阵子他一直处于不安的矛盾情结中,生怕自己的心软与动情会害了整个帮
会与杂志社,如今他终于能安心了!
他温热的掌心顺势滑向她的面颊,海希蓝被他手指的热力烫得脸红,心跳与
呼吸也随着他的一举一动愈加急促。渐渐的,他的手指沿着她的颈侧、纤腰往下
移,直到她睡袍下纤柔的大腿内侧……
一股强烈的火热快感窜至她脑际,她不知所措地紧紧抓住他的身躯,「我不
希望你受伤害。只要你平安,我受这点小伤没关系。」
「希蓝,我会让你明白,你这么做是值得的。」
他的动作轻缓,将她的衣物徐徐褪下,并在她柔软的曲线上印上一个个吻痕。
当他的唇舌来到她纤腰时,她忍不住娇笑。「好痒……」
他将她轻轻放倒在地板上,大手滑入她紧紧并拢的双腿顶端,熟稔地找着她
的敏感点,她一阵抽搐,整个身子紧绷起来。
她注视着他深情、漆黑的眼眸,发觉他对她的抚触更加温柔了。
「准备好了吗?让我们一起共赴巫山。」
他随即解下裤腰,以充满欲望的眼神看着她,看她在他的热情拨弄下不断地
呻吟,低喊出他的名字。
「御……」她的声声呓语直接刺激着他,加强了他想要她的冲动!
「希蓝,我来了!」他狂狷一笑,将其坚挺如脱缰野马般的速度挤进她那又
湿又紧又热的蜜穴——他先放慢速度挑勾她的欲念,没想到她那儿的
', ' ')('魅力简直是
令他疯狂!最后他加快了速度,低头吻着她发胀的乳房及光滑诱人、雪白裸露的
丰盈曲线。
他熟知女人的每一处敏感点,不忘以舌头一处处膜拜它们,带领她进入更深
一层的高潮中……
「嗯——」海希蓝已濒临崩溃,下意识缩紧下体,使他膨胀的男性享受到前
所未有的快感。
「我要开始了……」
他迅速抬高她的腰臀,俯身疾冲深深埋进她的体内,几次重重的戳刺后终于
将种子播洒在她的子宫里。
傅御呼吸急促,瘩地道:「宝贝,吻我……」
海希蓝如受蛊惑般张开诱人的小口吻住他,而他的舌却一举挺进,接续方才
的快意,让她重获激狂的甜蜜滋味,迷失在这场激情的挑勾节奏中。
她浅喘着,半合的眼眸、两腮的酡红都说明了她的羞涩。
他轻声狎语,「无论你我做了几回,你永远都是那么害臊。」
「我……」她低头,嘴畔露出幸福的笑容。
「为了犒赏你,等我回来,请你去洋人餐厅吃饭。我要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他起身从书柜中拿出一个纸盒。「送给你。等我回来时,你得穿上它。」
希蓝扣好衣服,走过去打开纸盒,赫然被里头的蕾丝蓬裙小礼服给吓傻了眼!
「这……我能穿吗?」
「当然可以。经过我多次『鉴赏』的结果,你的身材绝不比那些洋妞差。—
他魅肆大笑。
「你看过她们的身子?」不知怎地,她眼中已覆上一层酸雾。
「小宝贝生气了?」他搂紧她,俊美的眉微蹙,并以大拇指拭去她的泪影。
「我虽风流,但还不到饥不择食的地步。洋妞太魁梧太火辣,不是我喜欢的
类型。」
「真的?」她仍不相信。
「爱我就要相信我。」他五宫中刻划着慑人的霸气。
「我想知道……知道……」她突然开不了口。
「嗯?」他恣意抚弄她纤柔的下巴。
「你也爱我吗?」她鼓起勇气,终于问出梗在胸中许久的疑问。
她知道他对她很好,简直好得无可挑剔,但没有言语上的保证,似乎总少了
些什么,她想要他相对的真心。
「先问你,你觉得我爱你吗?」他笑了,纯粹只是觉得好笑而已。没想到至
今这丫头还问他这种会伤他心的话。
「不知道。」她无垢的大眼蓄满期待地望着他。
面对她的天真,他着实哭笑不得。「在你心里,『爱』像什么?」
她想了想,「太阳吧!温暖又热情。」
「那我呢?我在你的心里又像什么?」
「嗯……」她又沉吟了会儿,面带窘涩道:「我没念过什么书,实在不会形
容你,只觉得你好神秘。」
他幽魅的眼谑睇着她,「那我告诉你,我就是热情的生产者,而且只为你而
生。」
「啥?」什么意思?
傅御眯起眼,垂首看她,声音轻得像叹息。「别再胡思乱想、净钻牛角尖,
回去好好睡一觉。我有点事得出去一趟,明晚六点半会回来接你。」
「那么晚了,你还要出门?」她总觉得他今天心事重重的。
「一些琐事待处理。要乖。」拍了拍她的脸庞,他绽露一抹勾凝人心的笑靥,
转身走出了书房。
她看着他顽长的背影发呆良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说他是热情的生产者,那不就是爱的生产者?而且只为她而生——海希蓝
突然笑开,两颊的红晕更深了。原来他绕了那么大圈就是告诉她:他爱她。
想不到他一个大男人连说这三个宇也要拐弯抹角!
她的心顿时温暖起来,决定带着这份爱去好好睡一觉。拿起那件礼服,她不
停在腮边磨蹭,感觉它的柔软与舒服的质感。
她作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拥有它!
将它重新放回盒内,她正欲离开,却发现他书桌上凌乱一片,便打算替他收
拾好。
她拿起几张草稿纸,将它们堆叠整齐,为怕又散落地面,她好意地将它们放
进抽屉中。一打开抽屉,一份眼熟的黑色资料夹映入眼睑,正是刚才傅御亟欲藏
起来的东西。
明知道不该,却又斗不过自己的好奇心,她还是打开它偷瞄了几眼。然后,
她的杏眸愈睁愈大,被那里头所写的东西麻掉了所有神经!
原来他不是不学无术的阔少爷,不是个只爱唱大戏的无为男子,更不是个贪
财爱富的铁算盘!
他的不学无术只是他
', ' ')('为了掩饰身分所制造的假相,他爱唱大戏不过是想筹措
更多的经费,他的贪财爱富更是因为杂志社开销日渐吃紧,他不得不把握每一分
别人赠予的金银财宝。
天哪,原来他正是上海滩众人所景仰的中国杂志的创刊人!
对了,如果她将这事告诉老爹,老爹就不会误会他了。
一思及此,她立刻拿着它飞奔出门,迫不及待要还傅御一个清白!
第八章
「帮主,帮主!不好了……」
风起云涌的巡逻弟子江华倏然冲进帮内,没想到其他五个头儿也在,他连忙
又道:「副帮主、右护卫、左——」
「甭了,等你喊完天都黑了。有事吗?」傅御喝止了他点名高唱的动作。
「中国杂志社的办公室被日皇手底下的巡官查获,已将印刷机器全押走了!」
江华急急道来。
上回右护卫方溯才命他们赶紧查出中国杂志社的藏身处,好暗中予以保护,
想不到日军却已先下手了!
上海市所有人民的精神支柱「中国杂志」在一夕间被毁,看来他是罪过深重
了,但愿右护卫别怪他办事不力才好。
他抬眼一瞟,就瞧见方溯冷着脸没有反应,倒是执法者十二少脸色铁青、额
上青筋暴露、双拳紧握、浑身发颤……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人呢?」傅御冷冷地问。
「啊?」
「我问你还留守在那里的人呢?」他目露凶光,脑海中不断搜寻可能出卖他
的嫌疑者。但杂志社里的几个人全是他的心腹……
「里头的人也被抓了——」
他没心情听完,倏然拔腿欲奔出去,却被夏侯秦关喊住。「风流,你上哪儿?」
傅御顿住步子却未语。
「现在这时候你还有心情去唱戏?」夏侯秦关还不放过他。
「副帮主,别误会他,他这个中国杂志社的创刊人兼大老板不去瞧瞧,怎说
得过去?」变色龙方溯隐隐一笑,这句话足以破坏傅御的「无动于衷」。
其他人只是一脸茫然和惊愕,傅御就是名扬上海滩的精神杂志的大老板?!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傅御深吸口气,缓缓侧过身,弯起俊魅笑眼,「我还在想,这事能瞒你变色
龙到几时呢。」
「好说好说。如果你多留片刻,将会得到更多你要的答案。」方溯的目光转
向浦卫云。
「你的意思是——」
就在这僵凝的时刻,浦卫云的手下叶刚已然进门。浦卫云立刻命令道:「把
你调查到的真相说出来。」
「是。经过我监控的结果,昨晚十二少离开傅宅没多久后,海希蓝也跟着离
开,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色资料夹,回到海明天躲藏的地方。然后……」
「说!」傅御闷着声说。
「紧接着海明天就出门了。我派另一位弟兄跟着,才知道他联络上日本皇军
去了位于淤霞道的『中国杂志社』印刷所,毁了里面的一切。」
「妈的!你就不会出手救人吗?竟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抓!」傅御猝不及防地
一个反剪手,将叶刚夹制在身下!
这些人什么时候变蠢了?帮里的守则明文规定不得见死不救、不得隔岸观火!
「别迁怒他,是我要恶魔教他暂时别插手的。」方溯倒是气定神闲。
「什么?」傅御狠狠地瞥视,惯有的和煦笑脸已不复见。
「本来就是。她既是你担保安全的人,是不是该由你这个下保证书的笨蛋去
处置?至于中国杂志社的几个人当然也得让你去救,好让你认清『她」的真面目。
「方溯解释道。
他一直对海希蓝存有戒慎之心,偏偏傅御这小子被爱情冲昏了头,老是为她
说项。如今他就是要下猛药刺激他,希望傅御别外表长得像女人,就连心地也成
了妇人之仁。
不过话说回来,当他得知这小子竟是万众瞩目的「中国杂志社」的幕后老板
时,确实是暗吃了一惊。
这爱财守财的家伙之所以要开辟那么多财源,不惜花时间与那些姨太贵妇、
高官日阀耗,都是为了需要挹注大量资金的杂志社。
真是难为他了。
傅御猛地放下叶刚,眸光冷沁。「好,我捅的楼子,我去收拾。」
「风流!」戈潇喊住他。「别意气用事,事实得用心去剖析。」
他微颔首,大步定出去。
「帮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方溯拧眉,戈潇明明话中有话。
「方溯,傅御是被爱情冲昏头没错,但你呢?你是不是被自信搅混了该有的
', ' ')('冷静?」
戈潇云淡风轻的一句话,登时让方溯愣住了。他看向戈潇面无表情的脸庞,
对他赫然产生了一种无法捉摸的谜样感觉。
☆☆☆
「小海,真有你的!老爹看见你拿给他的东西,得意得不得了!」
阿飞仍不知海希蓝是女儿身,还是拿她当兄弟看。这会儿他又将一只胳臂横
在她肩上,动作粗犷随意。
倒是海希蓝有些不自在,她不停地动一动肩、摇一摇身,就是甩不开他搁在
她肩头的那只手臂。偏偏她又不能说出自己的「苦衷」,只好尽量忍着了。
「喂,你怎么了?瞧你从刚才就不停地动来动去,身上长跳蚤还是虱子啊?」
阿飞皱着粗眉看着有点不一样的小海。
「你才长虱子、跳蚤哩!不要碰我啦!」
她甩开他的长臂,与他隔开一段距离。以前她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性别,可以
随他搂抱,但现在不同了,她的身子只有「他」可以……
忽地一抹嫣红掠上双腮,她娇羞地低头沉思,心底想的净是傅御。
昨夜老爹看见那份资料后笑得好开心,这还是她头一回在他脸上看见如此得
意的笑容。能见他这般,她也沾染上那份愉悦。
不过之后他就出门至今未归,是去哪儿呢?
「你到底怎么了?」阿飞被他这突然的改变弄得一头雾水。
「呃,没什么。」她随意问道:「现在几点了?」
阿飞从怀里掏出从旧货摊低价买来的怀表,「快五点半了。」
「什么?只剩一个钟头了!」六点半傅御要来接她上餐厅呀!
「你说什么?」
「我没时间跟你解释,下回见面再说。」海希蓝摆了摆手,刚要走却被阿飞
猛地一拉,撞上了他的胸。「哦——你怎么那么粗鲁啊!撞到我的鼻子了啦!好
痛……」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你那么虚弱,才拉你一把就撞成这样。」
阿飞一脸无奈,帮她揉了揉红透的鼻子,「好了,别哭了。你怎么搞的,突然变
得那么爱哭,一个男人哭个什么劲儿?」
「我才不是——」算了,跟他也解释不清楚。「没事了啦!下次再去找你聊
天……」
又一次挥挥手,她转身直奔傅宅。阿飞只是耸耸肩,虽觉得小海今天有些反
常,也懒得追究。
在傅宅二楼的窗口,有个人影站在那儿。
他表情沉晦,口中徐徐吐出的烟雾迷蒙了他的眼,却无法迷蒙他恨意满满的
心。
甫进门的海希蓝见屋内尚无任何灯光,以为傅御还没回来。
她暗自松了口气,走进房里小心翼翼地从纸盒内拿出傅御为她精心挑选的小
礼服,不知她穿在身上会是什么模样?
眼看时间不多了,她赶紧进浴室洗个澡,还轻洒了些傅御买给她的香水,上
了些胭脂口红,再穿上那件小礼服。
看着镜中反映出的纤影,她简直不敢相信那人就是自己!
明眸灵动、娉婷袅娜、粉雕玉琢……虽说不上是艳冠群芳,但是她这辈子所
见过最美的自己。她更诧异的是,这件礼服太合身了,不仅将她细致的腰身表现
出来,更衬托出她傲人的胸形,虽不暴露,却百分之百展露出她的柔美与纤细。
他是怎么把她的尺寸拿捏得这么恰当呢?
难道他摸摸碰碰就能有那么准确的估计?可见他摸过不少女人,才能累积出
那么好的本事。
想到这儿,她心头不禁又感到一丝酸味……
突然,她听见屋外有走动的声音;是他回来了吗?
再看看自己,她突然裹足不前了。不知当他看见她这身打扮时,会有什么样
的反应?赞美还是好笑?
踌躇了一会儿,正好时钟敲了六点半的声响,她才鼓起勇气走出房间。
打开房门,客厅竟是漆暗一片,窗帘不知何时被拉上,整个空间只余自帘缝
照进的残霞光影。
傅御呢?她忽觉心惊胆跳!
梭巡片刻,海希蓝终于在窗边看见他背光的身影,不禁咧嘴笑了。「你怎么
不出声呢?吓死我了。」
她走向他,打算将窗帘拉开。
「别过来!」他冷声说,一股森冷的寒气开始弥漫。
海希蓝停住脚步,凝望着他。「怎么了?是不是为杂志社的事烦恼?有什么
苦水可往我这儿倒,虽然我帮不上忙,但我可替你分忧。」
「你果然知道杂志社的事。」他阴惊的眼锁住她。
「什么?」
「还在假装无知吗?省
', ' ')('省吧!」他勾起唇,却不见笑纹。
四周空气陡变得诡异,海希蓝猜测该不会是自己闯祸了吧!「你是不是怪我
偷看了你的东西?可是我是因为关心——」
「住口!你胆子倒不小,出卖了我,居然还敢回来。你是想穿这套衣服诱惑
我,好挖出我更多的底细吗?」他狎肆的目光扫过她高耸的胸部。
「御……」她被他的冷冽吓呆了。
「别喊得那么亲热,那只会让我觉得矫情。」他轻缓的低语仿似毒鞭,抽得
她都无法呼吸了。
傅御狠狠的瞪着她,恨她竟然违背了他对她的信任,让他成为被众人取笑的
废物!更恨她利用他毁了他的事业,害了他的伙伴!
方溯说得对,他是被爱情冲昏头了,才会被这种口蜜腹剑的女人所耍。瞧她
那无辜的委屈样,当真拥有一流的演技,看来他这个「红庆戏院」的台柱该滚下
台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更不懂你为何要隐瞒自己的另一个身分;我
只是把你真实的一面告诉老爹……」她翦翦双瞳闪着泪雾,无法忍受他的误解。
傅御狭长的眼进出一道铄光,「你这个走狗当得还真彻底!老爹不过是个幌
子,幕后真正训练你的另有其人吧?」
「训练?」她表情一片茫然,被他骤变的性情所骇。
「说!是日本、英国、还是法国人训练你的?」
他倏然站起,一步步逼近她,漆黑若子夜的双眸如网般紧紧攫住她脸上惊慌
的表情。
「不要这样,你……你误会我了。」她抖着声说,双手因不知该放在何处而
紧握,十指深深嵌入手掌心。
「吓到了?你这个女人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直到傅御走到她面前,她才发觉他已换下常穿的白色长褂,身着剪裁合身的
棕色皮衣,腰际尚有一把配枪,不仅将他身上的傲气衬托得更强烈、狂野,也令
她产生一种恍似夺魂使者的错觉。
「你要出门?」她轻声问,生怕触怒他。
「没错。本来是要出去找人生死决斗,临时想起我和某人有约,所以就暂时
留下了。」他漂亮的长睫缓缓煽动,轻柔的语调令人抖瑟。
海希蓝倒抽口气,「你的意思是……」
「难道你忘了我们的约会?我想餐厅就甭去了,咱们就在这『御咸居』里约
个小会吧!反正我已将门窗全关了,想叫、想吼、想打也没人知道。」
他一把掐住她的下颚,拧笑睨着她瞬间血色全无的惨白容颜,「别哭丧着脸,
穿得如此诱人,何不笑一个?」
「不要……你别吓我……」面对他突然激射的眸光,她当真傻了!
「我要你笑!」他抿唇冷笑,一双锐眸挑战性地盯着她。
她打着颤,小嘴抖出苦笑,浑身恍似通过高压电流般战栗不休。
「说!为什么要出卖我?」傅御问得痛心。
该死的,为什么他就是无法把所有怨气全出在她身上?他该一枪毙了她,或
是拿刀子抵在她颈上逼她说出杂志社同仁的下落,为什么他就是做不到?
「我没有出卖你……」她直摇头,已处于思绪纷乱的状态。
「你答应过不会背叛我对你的信任,为何要让我失望?想不到我对你的信任
换来的竟是『社毁人空』!」
「社毁人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
「闭嘴!你还狡辩?当初我就是鬼迷心窍,才会被你所骗!你知不知道,你
把我杂志社的地点泄漏出去,害死了我多少同伴?」他哑着声说道,字字心痛。
杂志社毁了可以重来,但那些朋友的性命呢?海明天最好别动他们,否则他
傅御第一个不放过他!
「不,不可能!我除了告诉老爹外,没对任何人说过——」阵阵屈辱笼罩住
她,眼泪已在眼眶里威胁着要泛滥。
「是吗?」他以大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泪滴,冰冷地一字一句道:「或许你不
知道你老爹就是泄密的人。他其实不是你心目中的正义之士,只不过是想藉你的
手将真正的正义帮会『风起云涌』消灭而已。事实上他是只彻头彻尾的走狗!」
「不——你骗我!你骗我……」她不愿相信,喉头发出悲切的哀鸣。
老爹是她的父亲,她怎能相信他会如傅御所言,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你宁可信他,也不愿信我?」
他敛去狂态,俊冷的面容复添三分邪谵。他挑起她的下颔,凑近她颤抖的唇,
「还是你本就是他计画中的一个子儿,接近我后又天真的向我坦白,全都是奸计
', ' ')('的一部分?」
「不是的,不是……」她紧闭着眼。
「狡辩!」他一掌抓住她的右方凝乳,无情地扯弄着她挺立的顶峰,狂乱地
吻啄她的嘴、她的粉颈,原有的冷静已濒临崩溃!
「你弄疼我了!」她用力推开他奔到门边,企图夺门而逃,然而大门却上了
锁,任她怎么用力也扭不开!
「打算回去讨救兵,还是去向刚刚送你回来的小情人求助?」他眼眉斜扬,
勾情的黑瞳点燃肆掠之火。
「你不要过来!你变了,变得好可怕……」她蹲在地上,全身不断战栗。
他霍然拉起她,灼灼黑眼凝住她,「我变是因为我受了伤害!是你——是你
狠狠伤害了我!」
「御……我……」
「你滚吧!」他赫然用力将门撞开,「去,回去告诉海明天我不会放过他,
叫他把自己的脑袋保管好,别哪天一个不小心脑袋就飞了。还有我奉劝你,孝顺
固然很好,但助纣为虐便是天地不容。关于你的欺骗我会引以为戒,谢谢你让我
得到一次惨痛的教训!」
「我没骗你,真的没骗你!」
海希蓝突然冲向他,紧紧抱住他的身体,陷入百口莫辩的恐慌中。「给我时
间,我回去问清楚,如果他真的做了这种恶事,我会想办法替他赎罪。」
「你打算怎么赎罪?用身体吗?」他伸手抚摸她的脸和下巴,原本冷淡的声
音变得低沉而煽情。
她顿觉胃好痛,难过的翻搅着……
「我早已是你的人了,为什么还要说这种话伤我?」她泪眼婆娑,但仍不放
开他。
傅御闭上眼,隐隐一笑,「你这是干嘛?戏已落幕,别再演了。」
「你不可以这么说我——」她一慌,不顾一切的献上自己的吻。
她的吻毫无章法地扫遍他的脸,像猫儿一般,舔吮得他又湿又黏,引发他体
内高张的欲火,在他体内嚣张的奔窜!
「你当真赶不走?」他深喘口气,用力拉开她,瞪着她沾满泪痕的小脸。
「我要证明我对你的爱,证明我没有背叛你!」她一字一泪,就怕他不信任
她。
「你……你这丫头,要我怎么对你才好?」他使劲掐住她的肩,她却硬忍住,
不敢喊疼。
「我要你相信我,好吗?」海希蓝整个人定住不动,因为他的答案对她而言
是非常重要的。
听见她的问句,他赫然放手,语意又回复调笑。「我说过我不会再相信你。
你赶紧离开这儿,同时我也希望你能悬崖勒马,别再替日本人做事。」
「老爹是为日本人做事?我怎么不知道……」海希蓝痛苦地抱头呻吟。
「够了,别再装模作样!你快滚离我的视线。」说完,他拿起桌上的帽子戴
上,准备出门。
「你要出去?」
「我不能不管杂志社同志的性命。」
他才将门开启,海希蓝立即将它掩上。「不,我不让你去!」
「你——」
「我不让你去,那太危险了!」她怎能让他去送死?
「你不是一心计画想让我死吗?我去了不正合你们心意?」傅御的目中掠过
一抹教人无所适从的黯影。
「我没有这个意思——」
「哦?那你是想为你的老爹求情了?很抱歉,我和他之间只能活一个。」他
嘴角拉起一丝冷笑,欲推开她走人。
「不要——」她横起双臂挡住他,泪水淌落不停。
「你当真要对我要弄这种『投怀送抱』的手段来保住你老头的命?」他回她
一个玩世不恭的嗳昧笑容。
海希蓝紧揪着心,她不仅想保住老爹,更想保住他啊!「如果可以,我——」
他脸上的笑容僵在唇角,「你真傻,被他利用又被他欺瞒真实性别二十年,
到现在还傻得自愿为他付出一切……既然你要这么做,我就成全你!」
他霍然抓住她的手腕拉近自己,顺手拉下她背后的暗链。不一会儿,她身上
的小礼服便滑下地面,露出她完美无瑕的身子……
傅御悍然剥开她的贴身内衣,张嘴吞嚼她弹脱出来的乳尖,完全瓦解她脆弱
的挣扎。
「御……」她的呼吸已然紊乱。
「这就是你想要的对不对?」他将她推倒在地板上,火烫的舌洗涤过她每一
寸肌肤,给予她阵阵狂喜,使她频频颤抖。
「呃——」海希蓝无法反应了,他焚热的眼神炽烫了她全身……
他的黑眸紧眯,粗哑的笑声在她耳畔轻扬,「好好享受吧!就当是咱
', ' ')('们俩的
最后一次。」
儿女私情已羁绊他太多,他不能再与走狗之女牵扯不清。
「最后一次?」她浑身一震。
「自古正邪不两立,你顾念海明天,我也不会再要你了。」他炙热的双手流
连在她圆润的乳丘上,撩逗不去。
「你……不要我了?」
海希蓝听出了他语意中的决绝,却无法抗拒自己身体传来的愉悦感受。好不
容易,她推开他想问个明白,无奈他又霍然衔住她粉嫩的蓓蕾,狂肆舔吮,撩勾
她火热的需求,堵住她欲出口的话。
「别想太多,让你我再疯狂地做一次爱。」他笑得深沉。
「御……」海希蓝梨花带泪、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他却瞬间封住她的菱口,狂野地掠索着他要的甜津,舌头灵巧的在她口中放
肆蠕动,每一个吐息都夹带着撩人的火焰。他并动手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扣,当扣
子一颗接着一颗被解开,露出健实壮硕的胸膛时,她的心也跟着急速跳动。
「把腿张开。」傅御攫住她一方柔软,滚烫的手指诡谲地玩弄着她的丰盈,
直到她吐呐出快慰轻叹。
「嗯……」她唇微启,已迷乱在他邪恶的挑勾中。
他嘴角噙着放浪笑意,勾睇着她殷红的双腮、半合的星眸,以及那浅喘起伏
的诱人酥胸……他知道她已准备好了。「放心,我会很温柔的,就当送你一份分
手礼。」
「分手?!」海希蓝赫然清醒,他却冷不防含住她翘挺的乳丘,轻舔挑弄已
胀红的乳晕,猛力吸吮直到它发烫、变硬……
傅御大手拨开她双腿,幽邃的柔瞳裹有抹放肆的诡火,刻意俯下身将自己的
亢奋抵在她女性的娇嫩地带,轻声缓语道:「对,就是分手。我要你永远记得我
的好。」
他下体的肿胀已宣告了他的需求,长臂顺着她的纤腰滑进她两腿间的幽壑,
轻探敏感的核心,弹弄那顶端核果……
「天——」又是这种感觉,让她禁不住呻吟,按捺不下地发出阵阵亢奋的嘤
咛。
「舒服吗?」他喉头梗塞,如火在烧,滚沸的热团在他硬铁处燎燃,额上已
泌出丝丝汗水。
她狂乱地摇着头,想要推避他的狎戏手段。
「既然舒服又何必逃避?这样不是更癫狂?」他指尖突然钻进密林中,拨弄
捻揉着那已然湿透的层层嫩瓣,女性的敏感点他一处也没放过,渐进滑进那燠热
花心。
「呃——御……」一抹红晕掩上粉颊,她已被情欲覆满全身。
傅御藉着她不断泌出的滑液,毫无阻碍地将两指挤进那温热的紧穴中,大拇
指覆于上,大胆的撩勾她。
「湿滑软热,你简直就是勾引男人陷入深渊的魔女。」他俊脸缀上笑痕,忽
而幽冷地戳刺其中!
她身子一僵,控制不住体内狂炽的欲火,嘴裹禁不住狂喊着:「爱我……御,
我好难受……」
「还要不要?」他诱哄着,徐缓加速手指的动作,一手抬高她的细腰,细看
她那泉涌而出的欲水。
突然。他俯下头,往她那绽放的花苞一吸——「啊……」她浑身抖颤,看着
他肆无忌惮地掠夺,但她却心甘情愿沉浮在这欲海中。
他眯起眼,以眼神继续撩勾着她。
「御……」她弓起身,娇喘连连,已忘情于这狂爱索情的节奏里,只觉自己
的灵魂己快被他吸干了!
他蓦地抬头,撤出两指,在她来不及反应下,倏然挺身捣进她湿润温热的窄
穴中。
「呃……」她下意识地夹紧他,下身不停摆动。
「你真性急。」他嗄笑两声,眼神浓浊,一掌握住她粉白的热乳,壮硕的阳
刚在她体内猛力抽刺。
傅御喑哑地低吼,动作忽而温柔、忽而粗暴。他沉声问:「我是谁?」
「御……」她已哑了声嗓。
他邪恶地揉蹭他俩交合处前端的小核,使她在迷乱中呐喊。
「很好,这辈子我不准你忘了我!」
剽悍一推,他深深埋进她体内,眼底有着依恋和不舍……从今以后,他不能
爱她,为了帮里的安全,他只能让这个危险的女人永远离开他身边。
她是善是恶、是无辜是蓄意都已不重要了,唯一得承担的是他俩情缘已尽的
痛楚……
思及此,他更猛地推入、冲撞——「痛……」他的男性满胀,拉扯得她已有
点儿不舒服。傅御重重地喘了口气,顿住了动作,直到她脸色红艳,情欲再度袭来,他才
', ' ')('又挺直腰杆,以更狂烈的姿态再一次戳进她湿漉漉的甬道……
她深叹口气,已不再疼痛,只有那接连而来的欲望刺激得她下腹紧缩、抽搐。
他呼吸变得浓浊、浅促,在最后一声低吼中,他以极快的节奏掳获了她的灵
魂、身子与整颗心……
高潮后,她半启红唇,虚软道:「我……我不要和你分手。」
「由不得你。」
他倏翻起身,躲开她那张惹人爱怜的凄楚小脸。「我劝你好自为之,不要再
听他摆布了,他不是个好父亲。」
「我……」她抽噎着,泪如雨落下。
「我言尽于此。定时别忘了替我把门带上。」他迅速穿好衣物,不再看她那
脆弱的容颜,翩然步出了御咸居。
海希蓝脸色瞬间惨白,心底满满地烙上绝望。
转瞬间,一个念头闪过她脑海,让她沉晦的心霍然开朗起来。
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第九章
海希蓝又打扮成胖男生的模样回到海明天原来的藏身处,却已不见老爹和阿
飞;她心一凉,难不成他们真如傅御所言,做了戕害民族国家的事,畏罪潜逃了?
那该怎么办?她要如何才能找到他们?
找不着他们,她就没办法帮傅御救出杂志社的同伴了。
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她怅然若失地叹口气,好像一只迷路在森林里的小兔,
前途茫茫、无所归依……
天哪!她该怎么办?
她痛苦地坐在石椅上,仰头长叹——才一抬眼,她却看见屋角有着阿飞留下
的记号,一定是他怕她找不着他们,才瞒下老爹好心地为她画上线索。
那形状是一艘船,不就是「旧船坞」的意思吗?那儿是老爹入狱前他们三人
所住的地方,一个专门堆积废船的空地。
有了希望,她便迫不及待地转往「旧船坞」。
到了船坞口,她霍然停下脚步——这里原是空旷无人,而今却突然有那么多
日军在这儿看守巡逻?
眼前的情况,已让她明白傅御说的是对的,老爹才是真正的叛国贼!
老天……她怎么这么愚蠢,傻到为老爹做了那么多笨事,不仅害了傅御,还
害了杂志社。她真该死,就算死一千次、一万次,都无法弥补她所做的错事!
她要赎罪,一定要让傅御对她刮目相看,至少要让他相信她是无心的。
深吸了口气,海希蓝直接往船坞走去,却被几个日本人阻挡下来。「你是谁?
这里不是你能进来的。」
「我找海明天。」海希蓝无畏地道。
「我们这儿没有叫海明天的,去去去!」他们凶狠的拿起枪托赶人。
「你们是这么对待有功人员的吗?难道你们不知道『中国杂志社』会被查获
全是我的功劳?」她瞪着他,理直气壮地道。
「这……你叫什么名字,什么身分?」
「我叫海希蓝,是海明天的儿子。」她机伶地说。
「你等会儿,我进去通报一声。」那日军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才进去。
海希蓝忐忑不安地在外头走来走去,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更显心浮
气躁,害怕被看出意图,更担心老爹不想见她。
她脑中一片混沌,一心只想救人,却没有很好的主意。希望老天不要再弃她
于不顾,好运别再与她失之交臂啊!
约莫十几分钟过去,刚才那个日本兵终于出现了,而站在他身后的就是老爹
和阿飞!
「我还没叫阿飞去接你,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海明天沉着脸问。
「是……」海希蓝瞧了阿飞一眼,只见阿飞低下头,一副害怕受责的模样。
海明天见状已了解个大概,于是瞪了阿飞一眼,「自作聪明!」
「我下次不敢了。」阿飞吐吐舌。
海天明转而看向她,面无表情道:「进去说话。」
海希蓝立刻眼着进去,虽知里面有危险,但已伤透心的她根本不在意了。
果不其然,里头竟有两位日本军阀,由他们那种「摇头摆尾」的模样看来,
职位定是不低。
「既然海老有客人来访,那我们就回去了。那几个人就麻烦你帮我们看一下。」
其中一个戴眼镜的露出虚伪的笑。
「哪儿的话,您慢走。」海天明笑送他俩离去。
之后他才对海希蓝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怎么会和日本人打交道?」
「没错。」海希蓝瞪着他。
「你别怪老爹,这是趋势,在这个时代想活下去就必须趋强而生,否则只有
等着被淘汰。」他笑了
', ' ')('笑,邪气已扩散开来。
「你不是说二叔就是被傅御所杀,而他正是附日走狗吗?为什么你——」
「这你就不用懂太多,只要听我的话准没错。傅御那儿你也甭回去了,我会
另外想办法对付『风起云涌』。唉,应付那两个日本人还真累,我想下去休息了。
还有,左边船舱千万别进去,你给我牢牢记住。」交代几句后,海天明有意回避
她的问话,便借口去歇息了。
「阿飞,左船舱关着人是不是?」海希蓝立刻拉住他问。
「我……你别管那么多啦!」
「我怎能不管?你难道不觉得一切都变得好奇怪?根本和我们当初所想的不
一样!」海希蓝急呼道。
「嘘……你小声点儿。我当然觉得有异了,否则怎会留线索给你?老爹虽很
奇怪,但凭我们两个人的力量又能做什么?」阿飞只能劝小海少管闲事。
海希蓝眯起杏眼,她才不甘心就这么被摆布。既知左船舱藏着人,说什么她
也要冒险救人。
☆☆☆
当晚,海希蓝趁着夜色,摸黑窜到了左船舱外。她贴着舱门,果真听见了里
面有说话的声音。
只可惜舱门被锁上,她没法子进入,如果硬是要撞开门,又会吵醒沉睡中的
老爹。灵机一动下,她突然想起小时候与阿飞玩捉迷藏时,曾在甲板下看到一个
通往船舱的暗门,这可是唯有她知道的小秘密。
她把握时间蹑手蹑脚地走到甲板,凭着记忆一块块找着可移动的木板。皇天
不负苦心人,费了大半天工夫,终于让她找到了!
拉起木板,她跳了下去,沿着壁面不停摸索,果然找到了一个洞痕。
她深吸口气用力推开它,里头的光线微微透出来,也让她看见了里面的情况。
他们有五个人,全被绳索绑着手脚,看着她的眼神透着惊惶。
「别害怕,我是来救你们出去的。」海希蓝对他们表明立场后,立刻上前为
他们松绑。
「你是……」其中一个看似大学生的男同学问道。
「我……我是十二少派来的。你们松了绑后就快从那个洞口上甲板,然后拚
命逃就是了。」她抽出腰间的小刀,替他们割开绳索。
「那你呢?小兄弟。」另一人又问。
「我自有办法,别管我了。」
「要走一块儿走,我们不能弃你于不顾,否则怎么向十二少交代?」
「你们——好,我跟你们一块儿走。」真罗唆,被救哪还有那么多条件的!
海希蓝带着他们爬上甲板,正要逃时,突然听见舱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你们先走,由我来断后!」
「不行!我们怎能放你一个人在这里?」那位大学生又道。
「放心吧!我已有退路,你们待在这儿只会耽误我的行动。」事到如今,她
只好扯谎了。不过,她也为他们的义气所感动,这些革命同志果真不简单,个个
忠肝义胆。
「那……好,咱们后会有期。」他们踯蹰片刻后,这才快速逃离。
眼见他们愈跑愈远,海希蓝这才松了口气。而她身后却响起老爹的声音——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她才转头,一记重拳便狠狠地敲上后脑勺,在她昏厥前的刹那,所看见的竟
是老爹那双如鬼魅般的厉眼!
这一切正好被隐身于黑幕中的五个人所见,他们一致决定先去找十二少求救!
沿路上,他们不敢稍有停顿,一口气直奔「风起云涌」。
到了帮内,五个人已是气喘吁吁、语不成句……
「小江,你们不是被抓了?!我们正在想法子救你们,你们又是怎么逃脱的?」
傅御一见是他们,兴奋极了。
负责印刷工作的老刘说道:「经理,不是你派人去救我们的吗?那个小胖子
还真勇敢!」
「小胖子?!」傅御心口一窒,大喊不妙!
方溯闻言,俊脸亦是覆上一层涩意。
「只可惜他来不及逃,被抓了。」大学生吴辛摇摇头。
「他叫什么名字?」傅御眼中跳动着忧焚,全身紧绷得已超过了他可承受的
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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