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是谁哥?
他见汹涌江面上,赵传薪身影一闪即逝。
你能打倒两人,难道还敢面对千军万马?
同时也确定了,赵传薪知道他盛宣怀的名号,只是不把他放在眼里而已。
俩大活人,怎么忽然就消失了呢?
难不成?
于是两人回来,匆匆将房门拴住,正在商量接下来该如何办。
因为自从报了官,巡士来了后,他们没看见巡士出去。
赵传薪剔着牙,鹿筋有点塞牙:“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爹太抠了,咋地,家里没买卖吗?我老表家的四姑她大哥家叫张大全的大儿在外五县还有个剃头铺子呢,看你爷俩穿的人模狗样,怎么一顿饭钱都掏不出来?”
说着,伸出手指一通瞎点,片刻面色变得凝重:“咦?是剥卦,上为艮,下为坤,不利有攸往。风雨剥蚀,岩角崩塌,大凶啊!你若执意如此,怕是要折损钱财,且生意伙伴会遭遇刀斧加身之厄。”
“小寡妇,是我。”
盛恩颐赶忙说:“爹,那法师道行很深,真的,不骗你。你还是听听他的话吧。”
赵传薪大赤赤的往椅子上一摊:“灵山,大雷音寺!”
他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他哼了一声,拂袖要走。
因为老爹来了,他就有了靠山。
这是尊称,就好像世人都管李鸿章叫李中堂。
他是带着随从的,但这个世界的规则,不是说你位高权重,就可以看谁不顺眼便让手下拿人的。
餐厅内所有人都错愕的望着这边。
Duang……
盛宣怀冷哼道:“装神弄鬼之辈,无非仗着有些膂力,便出手伤人,大放厥词,你这逆子,如何就信了他的鬼话?”
这傻逼玩意儿随谁呢?
再说赵传薪用了几分钟,回到了客栈。
赵传薪却起身迈步,他身高腿长,三步并两步就迈到了盛宣怀面前,将他拦住:“咦?宣怀啊,你这火气太大,听哥一句劝,气大伤肝。”
赵传薪微微一笑:“总而言之,你印堂发黑,近日来要小心行事,不可做出卖国之举。贫僧先走一步。”
他来餐厅没带随从,但随从就在外间候着呢,闻言两个孔武有力的汉子匆匆而来。
赵传薪骂道:“你他妈嗓子让屎给堵了?能不能大大方方的说话?”
闰土又拒绝:“我自己就成,多跑两趟也就是了,不必劳烦这位大哥。”
等盛宣怀带他离开,问他:“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盛恩颐瞪大眼睛:“我爹还不到65呢。”
怪不得闰土喜欢到甲板上溜达。
盛宣怀仰天叹气:“哎!”
“咋地?”赵传薪诧异:“你爹也是李刚?”
“你……”
他盛老四真丢不起这人。
伙计将门开了个缝,赵传薪一把推开。
两人偷偷去赵传薪等人所在的房间外观察,根本没看见巡士的身影。
赵传薪竖起手掌:“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你真他妈的欠削,不削不老实。”
赵传薪说:“你爹要不是李刚,你就赶紧把账结了,这一天急赤白脸的,火气这么大,看着一点也不像快八十的人了。”
掌柜的问:“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盛宣怀傻眼了。难道让他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亲自下场战斗?
阿宝问:“你去了这么久,就不怕我跑了?”
盛宣怀眼皮跳了跳:“一派胡言,你这僧人究竟意欲何为?船即将靠港,镇江府有兵数千,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万万不要自误!”
盛宣怀见盛恩颐的面前连碗筷都没有,怎么可能是他点的?
这大庭广众,为了那仨俩大子儿呜呜渣渣的,多丢人那?
盛恩颐:“……”
说着,趁两人被肘击砸出了硬直,上前迅若闪电的出了两个勾拳,一拳一个,中者立倒。
就算知道他未来是败家子,此时也仅仅逗逗他而已,并不会真去伤害他。
盛恩颐见他坚辞不受,又吩咐伙计:“你帮忙带着东西送去。”
赵传薪不理这茬,反手又一巴掌:“你还报不报官了?”
那是正二品的官。
这大清,有几人敢不给老爹面子?
他家真不差这点钱。
掌柜:“……”
盛宣怀:“……”
赵传薪朝盛恩颐和闰土眨眨眼:“看好了,一拳一个小盆友。”
你他妈一和尚算老几?还想要参与国家大事?
他只好绕过赵传薪,朝盛恩颐呵斥说:“还不快起来,随我回船舱?”
盛宣怀看了伙计一眼,这是个激灵的,暗中记下了此人,说不得要提拔一二。
这就有些邪门了。
盛恩颐刚刚是着急走的,可听了赵传薪的故事,见识了赵传薪的“一拳之威”后,他有点不想走了。
这和尚究竟是谁?
盛恩颐无辜的看着老爹,不知道他瞪自己干嘛。
真想再自报一次家门。
多少年了,没人敢跟他这样胡搅蛮缠。
盛恩颐得意说:“爹,你总教我,要有识人之明。你看,我现在别具慧眼,一看就知那少年他日定非池中之物,提前施些小恩小惠……”
盛宣怀去岁奉召进京,被擢升为邮船部右侍郎,但早在几年前,他就已经是工部左侍郎了。
唯一的好处是票很廉价。
赵传薪去敲敲门,伙计鬼鬼祟祟的在门内问:“谁呀?”
盛宣怀咬着牙,大声喝道:“来人。”
赵传薪不再搭理他俩,回到房间外敲敲门,阿宝的声音传出:“谁?”
盛恩颐看向盛宣怀:“爹,这一桌饭菜,你把账结了吧……”
赵传薪摆摆手:“睡吧,你睡破了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这……”阿宝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吓得小脸煞白:“你不要乱来。”
赵传薪嘿嘿一笑:“贫僧从不乱来,只乱入!” <div class="bzend"><span>本章结束</span></div>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