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末,对“龙”的忌讳,已经远没有以前那么强烈了。
报纸、杂志上都可以画龙,民间的服饰也出现了一些“龙”的变形图案。
只要隐晦些,也没人多管闲事。
可在戒指上雕龙,又偏偏起名叫——擒龙。
就好像说清廷皇室的坏话还不算,偏偏要当着面指着慈禧一干人的鼻子叫嚣老子要弄你,那岂不是厕所里点灯笼——找死!
赵传薪可不管两人心中所想,又如法炮制,雕了个虎头戒面和戒胎。
阿平还好,这人天生是做手工的料,干起活来心无旁骛。
可掌柜的开始惴惴不安。
片刻,他忍不住问:“和尚,你难道是乱党?”
赵传薪一脸震惊:“同志,是你么同志?”
赵传薪哈哈一笑:“瞧把你吓的,这点胆子怎么混江湖?”
食指是擒龙戒,里面装置了从蜂人首领触角里抠出来的食人花喉骨。
“好一个无情无义的和尚,啊tui……”
赵传薪一口气跑到了运河边,见这里竟然有不少百姓凑热闹。
首先他能确定,吸力并非风力。
“把咱们得劳斯莱斯邮到上海,再邮到港岛。师父你要没子嗣,这车说不定最后由俺顺位继承,可不能糟蹋了。”
重新踏上缥缈旅者,他分心二用,跑着同时,不时地吸着能见到的各种东西。
他指着台上说:“师父,万一他们过招的时候,忽然走神了怎么办?”
河边,有渔夫放飞了鱼鹰,在水里捕鱼。
离心力的作用下,融化金片呈滴状滚动,凝成一个个细小的金珠。
本来人多,很难发现本杰明·戈德伯格他们的踪迹。
此时,一个声音自他们背后传来:“如果守桥叛将孙飞虎如为师这般英俊,那崔莺莺真的很难不爱,直接移情别恋了。”
等一出戏唱完,码头工人才念念不舍的来装船。
此时,阿平比划。
赵传薪从旁辅助,阿平为主力,没用多大功夫就完成了这一对耳坠。
伏虎戒吸来的物体,可能会伤到赵传薪。
他赶忙拇指按住转轮,同时飞快的向左转向,躲过泥土和碎石以及麻雀。
阿平伸了伸手,却说不出话。
可赵传薪一吸,就是排山倒海。
赵传薪说:“叫你们问船,你们还他妈听上戏了。”
他单纯喜欢热闹,喜欢地球上热闹一些,他小时候就幻想让恐龙复活。
碳灰装在一个金属盘中,这金属盘可以旋转。
赵传薪大开眼界。
中指的伏虎戒里面,装置的是丧灵带回来的食人花的喉管。
圆石飞了回来,赵传薪用五指攥住。
但那辆劳斯莱斯太扎眼,赵传薪一眼就找到了他们。
他将伏虎戒的虎头调转,让虎口朝指肚内侧,大拇指划拉上面的绿松石转轮,看起来好像拈着兰花指。
本杰明·戈德伯格也掏出了两角小洋在掌心颠了颠,赵传薪冷冷道:“你要是敢丢,中午别吃饭了,这钱当你饭钱。”
赵传薪哈哈一笑:“为师若是那张生,有崔夫人这种搅屎棍的丈母娘,还娶个几把崔莺莺,去找卫尚书的闺女她难道不香么?”
好家伙,这和尚说的是人话么?
唱的是正经歌么?
已经有人摩拳擦掌,露胳膊挽袖子,准备上演全武行了。
赵传薪等人循声望去,果然,江面有一排白影穿梭于浪间,一拱一拱的,有六七条的样子,跃出水面的背脊全是白色的。
赵一仙见了,吓得赶忙将赵传薪拉走。
赵传薪:“……”
还他妈的顺位继承?
赵一仙摇头晃脑:“月色溶溶夜,花阴寂寂春。如何临皓魄,不见月中人!好诗好诗。”
几人上了小号的江轮,时辰一到,汽笛声响起,轮船缓缓驶离码头。
他不是动物保护份子。
他见七八米外的地上有一块巴掌大小的圆石,这次他用的是擒龙戒。
等车运走,四人一狗在码头等去镇江府的江轮。
干饭:“汪汪汪……”
搭了个露天的台子,剧目是——《西厢记》。
原来每逢过年前,当地的士绅回联合凑银子请戏班子来几天“公演”。因为靠着漕河、运河,距离长江也不远,这里的百姓日子过的还算富庶。摆台子唱戏,年终图一乐呵。
来,霸王龙,请融入咱们地球村这一大家子吧。
当着面撬墙角,亏得这和尚能说得出来。
阿宝和赵一仙憋不住笑。
不过,阿平没用吹珠法。
那个梳着朝天髻的小孩嚷嚷道:“娘,那人把江猪网住了……”
加热至金片融化,开始旋转盘子。
本杰明·戈德伯格则说:“怨就怨那张生,百无一用是书生,啥也不是,换做是俺,哼哼,生米先煮成熟饭,再削崔夫人一顿……”
这是怎么回事?
他说话这会,赵传薪已然到了一里外。
这下,算是引了众怒。
两人对视,同时迈步追了出去。
擒龙伏虎戒全都焊接好,阿平又去做那赵传薪设计的累丝耳坠。
后世差不多已经灭绝,说是功能性灭绝,大概是自然界无法有效繁衍生息了。
小孩抓着他娘的衣角,焦急道:“娘,把咱们的干粮分他一点吧……”
等船期间,还不忘看热闹。
可它们刚振翅,赵传薪就到了近前。
掌柜欲言又止。
转轮转动,手掌对准圆石。
再不拉走,待会就要闹出人命了——百姓还不知要死多少人。
本杰明·戈德伯格说:“师父,俺联系上船了,还去邮电局给李叔发了电报,让他派人去接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