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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狐狸。”一旁坐着一直没出声的夏卿撇撇嘴道。
千奕铭走过去坐下将他抱在怀里“这个王启不简单,起码比他儿子聪明多了。”
景彻笑道“那是,一看就知道是在官场摸滚了许多年的人。”
“他来这里根本不是来道歉的,也不是他说的为表歉意才邀请我们去他家。”
颜季不懂这些弯弯绕,问“那是为什么?”
千奕铭道“最近风声紧,他是怕我们在外面多说什么坏他的事,人控制在自己家里才放心。”
“他刚刚没有带人,自己亲自上门来道歉,言辞恳切,就算被别人知道也不会落人话柄。”景彻接过话解释“这五柳镇的人都怕他,但凡是想活命的都不会自找麻烦多说话,可我们是外乡人,我们走了他就很难找到,万一我们出去乱说,有不好的风声传到上头,难免节外生枝。”
“如果我没有猜错,如果刚刚我们没有答应,他很可能会····”千奕铭停顿,
“灭口。”景彻吐出两个字。
“这不是草菅人命?”颜季看着景彻,难以置信的喃喃道“他真的敢吗?”
景彻缓和了表情,摸着颜季柔软的头发权当安慰。
“当然会,当官的,特别是贪官,不狠一点怎么行”夏卿凉凉地开口“哪怕有一点出错,死的就是他们,当然要谨慎行事,为了不走漏风声杀人的确是个好的选择。”
景彻把有些不能接受的颜季搂进怀里,“不喜欢就不听了,这些事跟你没关系。”
颜大美人将脸埋在景彻的怀里,他从来都不接触官场,小的时候是家里护的好,长大了是景彻护着,他一直觉得贪官顶多贪些银子,没想到背地里做的竟全是伤天害理的勾当。
景彻叹口气,在颜季发旋上印上一吻,要是可以,他倒是宁愿颜季永远不知道这些。
“我们去了他府里不会出事儿吧。”夏卿有些担心,不要说现在他们离京这么远没法传达消息,就算能,到了危急关头,京城的兵马也赶不及呀。
“进了王家府邸,估计会被监视,这是变相软禁了。”千奕铭想了想道“我们走一步算一步,去了那里尽快找到王启贪污犯罪的证据。”
说着又严肃地叮嘱夏卿和颜季“等到了那儿,每天入口东西都要小心,千万不能单独行动,也不能乱跑,乖乖呆在我们身边,我们要是不在,王启府中不论谁找你们,跟你们说什么都不能跟他们走,知道吗?”
以他和景彻的功夫,哪怕到时候出问题了也能平安脱身,怕就怕对方在夏卿颜季身上打主意。
这两个宝贝蛋是在是他和景彻的软肋,现在要是不交代好,万一出点问题,他真是想都不敢想!
夏卿点点头,凑上去在千奕铭嘴边亲了一下安抚他“我会很乖的。”
颜季也冲景彻点头,表示知道了。
景彻与千奕铭对视一眼,千奕铭朝他点点头示意放心,他这才放下心来。
果然,千奕铭早就准备。
四人回房间收拾东西,随后有一五六十岁的老者称是县太爷府上的管家,奉命来接他们。
千奕铭几人来到王府,此时已入夜,管家带他们去客房休息,本来准备了四间,但是这管家也是个精明的,看着几人之间的互动就知道关系不一般,领他们去了两处屋子。
“几位公子好生休息,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丫鬟小厮,今日太晚了,老爷吩咐明日设宴招待各位。”
说着向千奕铭他们行了个礼就出去了,还顺带带上了门。
千奕铭走到门口打开门四下望了几眼,见没人才又重新关上门,走回去对景彻道“今晚我们第一天入住,这个王大人对我们还没有怀疑,我乘着夜色去探探这王府,你在这里看着”
景彻点头,他好和颜季今晚就在千奕铭他们屋呆着了,也方便同时照看不会武功的颜季夏卿两人。
夏卿楸了楸千奕铭的衣服,待他转脸道,“我也想去。”
“不行!”千奕铭一口回绝,一点余地也没有。
夏卿撅嘴“我不会拖你后腿的,有我在,被人发现了还能说是两个人出来散步不小心迷路了呢!”
“一个人散步也是可以迷路的。”颜季插嘴,立马被夏卿瞪了一眼,颜季赶紧躲到景彻身后去。
“你说什么都不行,乖乖给我呆在这里,不许出屋子,不许脱离景彻的视线范围!”
说着颇为严肃地板起脸“不许撅嘴,不许发小脾气,你要是不听话我回去就让太傅大人罚你抄经文。”
夏卿想起小时候捣乱被爹爹罚抄经文的日子,那经文内容枯燥,篇幅又长,是夏卿除了戒尺以外最怕的惩罚!
夏卿噘着嘴,“那你早点回来陪我睡觉。”
千奕铭低头在他嘴边亲了亲,表情柔和下来“乖。”
千奕铭在衣服外面又逃了一套夜行衣,戴上黑色的面巾,出门刺探去了。
屋内三人将烛火熄了,营造出已经入睡的假象。
', ' ')('景彻要保护夏卿和颜季,自然时刻警惕。颜季没有睡意,也在一旁陪着。
夏卿心里担心千奕铭,而且没有千奕铭在身边根本睡不踏实,于是也不睡。
三人呆在屋子里围坐在小圆桌旁。
颜季嫌光坐着太无聊,于是提议玩游戏。
景彻就见他从袖子里掏出了三枚色子,你说黑灯瞎火的为什么他知道这是色子?
因为那三枚色子都散发着微弱的荧光,刚好照亮他们三个人。
景彻嘴角一抽,“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有这种东西?”
颜季拿着色子在手里抛了几下,“你不记得了呀,上个月有一个属地进贡了一颗上好的夜明珠,你不是给我了吗?”
景彻黑着脸继续听,颜季颇为得意地道“我让小瑞子把他给磨成了三个色子,不错吧,磨下来的粉末我也没有浪费。”
夏卿很适时地接过话“做什么了?”
颜季眨眨眼,吐出四个字“我敷脸了!”
景彻扶额,那可夜明珠可不是一般的夜明珠,番禹是一个海岛,从属于景弋,他们世代靠海为生,见过无数明珠,可是据他们的首领说这样的夜明珠他们百年也难得一颗,那是一种罕见的南珠,不仅大而且圆润,散发的光泽十分美丽,色泽细腻,但它的价值不只是好看观赏性高,更重要的是它是一种药珠,在危急时可以救人的。所以他才给了颜季。
颜季还在滔滔不绝地说“你知道吗?那颗夜明珠真的非常好,那次我拿它敷过脸之后,皮肤好了不知道多少····吧啦吧啦”
夏卿无奈,效果什么的真的只有你自己能看得出来了!
景彻叹口气,伸手捏住颜季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夏卿一惊,心说景彻不是要家暴吧!
只见他端详了许久,点着头道“的确是漂亮了!”
颜季立刻笑眯眯地,十分满意他的反应。
夏卿翻个白眼,能不能不要秀恩爱,转念又想,千奕铭怎么还不回来!
颜季说完了色子的来路立马摩拳擦掌要试试,赌简单一点,赌大小,赌嘛终归要有筹码。
夏卿几人都对钱财没什么概念,最后颜季决定,谁输了就要回答其他两个人提的问题。
夏卿景彻点头同意,颜季最先摇,他把色子放在一个酒杯里,在桌子上快速来回移动了几下之后停下来。
夏卿景彻皆凝神看着杯子。
“开了啊。”颜季说着打开了杯子。
这边厢玩的开心,那边千奕铭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他出了院子穿过王府的花园,王府建的挺大,但是不论怎么大对于从小就要追着夏卿满皇宫跑的太子大人来说,这只能说小菜一碟了。
想当年,夏小公子一时兴起就喜欢躲猫猫,躲的地方真真是没有夏卿不敢躲只有你不敢找。
主厢房也就是王启他们自家人住的地方与千奕铭他们住的地方刚好隔开一个花园,这是千照官宦人家最常见的格局,表示主客有别。
千奕铭刚出了花园就看到前面有人提着灯笼走过来。赶紧闪身躲在一旁的院门边。
还好那人并不是走到花园这边来,而是拐了个弯走了。
千奕铭立马跟上去,因为他刚刚看见那人正是王府的管家----王福。
以他的功夫跟个人自然不费劲儿,让他奇怪的是王福手上端着茶和茶点。
按说管家虽然不是多重要的身份,但终归是管理下人的管事,比一般下人地位要高的多。
特别是官宦人家的管家,一般都是在主人家干了一辈子忠心耿耿的老用人,这样的人大概连府里的少主子都要礼让三分,平日里也应该不用管这些端茶递水的事。
能在这么晚让府里一个地位不低的老管家端茶点,大概只有这府里的主人----王启了。
更让千奕铭感兴趣的不是这些,而是,官家端着的是两杯茶而不是一杯。
这说明什么?这另一杯总不可能是王福喝的吧!
夜已深,王启让自己信得过的老管家送茶水点心过去,还是两份。
这只能说明他在跟人谈事,而且这事儿很重要,重要到不能出一点意外,连让丫环进去放茶水这一点纰漏都不能出!
千奕铭心中不免一喜,本来今天来夜探王府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居然真的被他撞见一些事!
王福在一间屋子前面停下,屋子亮着烛火里面显然有人。
就见王福先站在门口谨慎地四下望了望,见什么都没有才屈起手指轻轻地叩门。
“老爷,是我。”
“进来吧。”门里传出男声,听声音应该就是王启。
王福推开门进去。
千奕铭称他进去赶紧一跃上了房顶,落地后俯下身藏好。
不一会儿王福就出来了,拿着托盘和灯笼原路返回。
千奕铭目送他离开,直起身看了看脚下的瓦片,然后脚一挑,将瓦片
', ' ')('无声地挑起来再伸手一接,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如此这般挑了三片瓦,正好有一个洞可以望下去。
屋子里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傍晚千奕铭他们见过的五柳镇的县太爷王启王大人,而另一个,年纪大概四五十,看着比王启要年长一些,国字脸,下巴蓄着胡子,长相一般,只是与王启一样一脸的精明,看着心眼儿很多的样子。
千奕铭立马想到和福楼的掌柜说起的尹宽府的知府,王启的姐夫,陆明。
他皱眉想了一下,还是屏气凝神听下面的谈话。
王启对那人很是尊敬,亲自倒茶。
“陆大人,用茶。”
千奕铭心下明了,看来这人真的是知府陆明。
陆明点了点头,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放下。
“大人今天怎么深夜拜访?”王启虽然是陆明的小舅子,但是官场上向来不讲这些,该有的上下尊卑还是要有。
“我就是不放心,那几个告御状的你处理的怎么样?”
王启道“大人放心,一共八个人,我的人已经秘密处理掉七个,剩下逃掉那个也是身受重伤,去京城那么远的路,早死在路上了。”
陆明皱眉“逃走一个?”
王启看他脸色不对,也不敢得意,道“是有一个漏了,不过回来的手下说他身上有几处致命的大伤,这样的就算没死,路上也撑不了多久,迟早是个死,大人不必担心。”
那陆明沉思了许久,摸着胡子道“不可大意,你要知道,出一丝差错,你我几条命都不够死的。”
王启点头“那大人的意思是?”
陆明摸了摸胡子,“最近上头风声很紧,依我看,不论那个告御状的有没有活着到京城,上头都已经对我们这里不放心了,不多久就会派人来查。”
“你记住,这几天手里的事儿都放一放,让珂儿不要惹事,一定不能在这紧要关头出事儿,让人抓住把柄,”王启点头“珂儿已经让我送到别庄去了,我会看紧他的。”
“还有,注意最近进出五柳镇乃至川地的生面孔,发现不对劲就派人告诉我。”
王启也不是笨人,“你是说,上面会派人暗访?”
陆明眯了眯眼,“上面要是真想查,那估计就是大动作,打草惊蛇是大忌,暗访是最好的了。”
王启脑子转了转,想到了千奕铭他们,只是瞬间又觉得不可能。
这一群人看气质倒是像皇城里的人,那两个高大的男子一看就知道不简单,只是暗访的人行事向来低调,哪有他们这样带着两个漂亮的男孩子四处招摇,还来的第一天就招惹了自己的儿子。
这不是存心暴露自己呢吗?
这样的暗探他是没见过!
这会儿子千奕铭要是知道王启的腹诽,只怕是要无语了,其实他们真的没有想那么多。
陆明接着道“至于那个逃掉的人,”“你明天派人去把那个人的家属抓起来,他要是死在路上倒也罢了,要是真的命大被他进京,那我们手里有他的家人在也不怕他乱说话。”
王启想了想点头“我明天就去办。”
“嗯,”陆明端起茶杯刚想喝一口,像是想到了什么,放下杯子看王启“账本没问题吧?”
王启凑过去压低声音“放心,谁都找不到的。”
陆明这下才真的放心,端起杯子喝茶。
千奕铭在屋顶上将他们的谈话听了个彻底,心说这两只果然是老狐狸,特别是那个陆明,心思细密,做事谨慎,要是这回没人冒死告御状,只怕天高皇帝远的,他们一辈子也不会发现什么。
只是任他们怎么精明,计划详细,都算漏一样,那就是,暗访的人不但早已经到了川地,还住进了知县大人的府里,听到了他们所有计划。
他们深夜密谋本来是想将事情商量好以防出事儿,没想到反而害了他们自己。
千奕铭没做停留,赶紧运用轻功回去。
而这一边,从千奕铭走后,三人就玩起了游戏,拿着颜季用南珠做成的色子,玩的倒也起劲。
第一次颜季的色子数是一二三共六,景彻是三五五共十三,轮到夏卿的时候,颜季给景彻使了个眼色,景彻不轻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夏卿拿开杯子就见三个色子都是一,一一一,只有三。
夏卿震惊于自己运气背,颜季在一旁小声欢呼着,夏卿叹口气,只是不爽归不爽,愿赌服输还是要的。
他俏脸一抬,“什么问题,问吧!”
颜季咳了几下,“我来问,事先声明啊,不能不回答,不能生气,不能耍赖!”
夏卿撅嘴,自己又那么不讲信用吗?刚要反驳。
颜季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斜着他妖冶的凤眼悠悠道“小时候打赌输了赖在千奕铭怀里边哭边耍赖的也不知道是谁。”
夏卿小脸一红,心说,那不是小时候嘛!而且他向来只会赖千奕铭的赌,别人的他才不会!
颜季也不拆穿他,正了正脸色一脸
', ' ')('坏笑地凑过去道“太子大人有没有的对你做什么坏事?”
夏卿看他“坏事?”
颜季看他一副不知道什么是“坏事”的样子,急着跟他解释“哎呀,就是,”
“咳咳。”景彻右手握拳放在嘴边咳了几声阻止颜季即将出口的话。
颜季斟酌着开口“就是夫妻间降降酿酿的事啊!”
边说还边跟夏卿使眼色,那意思-----你懂的!
夏卿这才明白他在说什么,有些不好意思,一想,他问这个干什么?
“你干吗问这个?”
颜季自然不能告诉他自己和景彻打了赌,他赌夏卿已经被千奕铭吃掉了,还是剥皮拆骨吃的很干净那种。景彻则认为没有。
他们说好,要是景彻输了,那做的时候,让颜季在上面一次,要是颜季输了,那下一次做的时候任景彻折腾,在做的时候绝对不能装可怜求饶,不能说不要,也不能说不喜欢。
对于这个关乎切身利益的赌约,颜季可是深思熟虑了很久的,毕竟这关乎着他是不是能反压景彻一回。
至于输了之后要承担的后果则是没想过,为什么?因为他好几次都看到夏卿小宝宝脖子上有吻痕!
那激烈程度,要说千奕铭都那么激动了还能忍住他是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颜季眼神飘忽,“问题就问题呗,哪有什么原因,你回答就是了。”
一旁景彻笑着不说话。
夏卿咬牙,他小哥哥还是那么没皮没脸!
“没有!”
虽不想透露隐私,但是他愿赌服输。
“什么!”颜季不相信,眯着眼“你说谎。”
景彻笑的很开心,哎呀,真想看看自家宝贝在床上被做狠了哭着想求饶又不能求饶的样子呀。
夏卿白他一眼,不想理他。
颜季受刺激了,怎么可能?明明应该他赢得呀,他都看到吻痕了!
说着就要去扯夏卿的衣领子“你说谎,我明明看到吻痕了!”
夏卿赶紧躲开,景彻把激动的宝贝搂在怀里,在他耳边暧昧的道“愿赌服输哟,宝贝。”最后那句宝贝说的真是十分玩味。
颜季泄了气坐在景彻怀里,想着回去说几句好话,求求景彻看他能不能取消赌约。
景彻看着颜季的样子想笑,这千奕铭忍了这么久,夏卿要是真的被他吃掉了,哪里还能下床?这几天夏卿脖子上虽然有吻痕,但是人精神很好,一点儿也不像是被折腾过的样子。
这样想来,景彻也不得不佩服千奕铭的耐力,这么久没舍得下嘴,怎么忍得住哟!
夏卿终于看出点不对劲了,他和千奕铭的事,颜季干什么那么激动?
“你是不是瞒着我做什么了?”
夏卿眯着眼睛看颜季。
颜季现在还在为自己哀悼,瞥了夏卿一眼悠悠地道“夏夏,你好日子也不多了!”
哼哼,千奕铭现在忍得越厉害,等吃到嘴的时候就越狠,祝你好运了,夏夏。
夏卿表示不想去理会他神经兮兮的小表哥。
之后三人又玩了几局,只是颜季一直被浓浓的忧伤情绪所困扰,玩的并不尽兴,看得夏卿也是没了心思。
不多久,门外就传来声响。
景彻按住夏卿刚要摇色子的手,对着两人嘘了一声。
正要走到门口查看,就见千奕铭开门进来。
“是我。”千奕铭进门后摘下黑巾,走到桌边。
夏卿赶紧走过去“没事儿吧?”
千奕铭看几人都没睡,知道他们是担心自己。
笑了笑搂住夏卿坐在椅子上,将人放在腿上,“不但没事还打听到好些消息!”
接着就将听到的跟夏卿三人讲了一边。
夏卿听完表示无压力,千奕铭从来都不做没准备的事儿,更何况还带着他,更加不会冒险,想来已经有了详细的计划。
的确,如果只是他自己,千奕铭可能会采取冒险的做法,从而能够一击即中,既节省时间又不让敌人有反击的机会,达到杀鸡儆猴的效果。
只是带着夏卿,他是一点危险都不想有,采取的也是温和的方式。
“他们提到了账本?”景彻想了想问。
“没错,我想应该是近几年陆明和王启上下打点贿赂的官员以及钱财来往的明细账。”
千奕铭皱眉道。
景彻点头,他觉得也是,这账本对贪官来说可是比命还重要。
这是他们用来牵制受贿官员的把柄,那些官员就像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
那些受过贿赂的官员怕事情败露后牵连到自己,更怕被人告发,于是就官官相护,互相包庇。
但是同时,这本账本也是他们的致命弱点,一旦被人查到,那这就是指正他们的证据,也是他们的催命符。
所以一般贪官都会万分小心,记账的一定是心腹,藏账本的地方也必然很难发现。
', ' ')('“不能让他们抓到那些家属,小小知县还真的在地方上称起霸来了。”颜季有些气愤。
“那明天我们做什么?只怕在这府里呆久了会被那王启看出端疑。”
夏卿抬头看千奕铭。
千奕铭点头“所以我们分头行动,速战速决,”
“你和颜季明天出门去找那些家属,将他们保护起来,我和夏卿在府里想办法打听账本的事。”
景彻点头。
千奕铭点头看夏卿打了个哈欠,知道他是困了,看看夜色已经很晚,便决定先睡,有什么明早上再说。
景彻颜季告别回房,千奕铭抱小孩儿一样把夏卿抱坐在臂弯里,让他把头靠在自己颈侧,起身也走向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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