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隐有觉察到,她对良海旭的感情,并不止於亲情,而是更深。
但他无从过问,更没资格cHa手。
「我只找到金创膏,先用上吧。」黎晨帆蹲下,将血迹擦拭乾净了,伤口也同时暴露无遗,一道深的,三道浅的,更打紧的,是那塑胶碎片还没拔出。
他让她抓紧床角,毫无犹豫,cH0U出那块碎板子。
“嘶”了一声,旦曦仰起脸,不停地朝天花板眨眼,努力将泪水吞回去,松开床单一角,她愣愣地望着那团疙瘩好一会儿,才将它抚平。
他包紮俐落,三下五除二就将伤口处理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动动。」
旦曦以为他要自己下床走,滞了一秒,正打算踏下,却被他推了回去。几乎是半压在她身前,他低眸,面无任何sE彩:「让你晃一下脚,看纱布碍不碍事,不是让你下床走。」
她哦了声,一脸“唯你马首是瞻”,在他的紧盯下晃了下自己的脚,当即上呈报告,更贴心地附了心得:「不碍事,贴得也好。」
黎晨帆Y森森地斜她一眼:「都这时候了还开玩笑。」
「你太绷了。」旦曦忽然有GU想捏他脸的冲动,「会吓到我。」
「到底是谁吓谁?」黎晨帆反讥,「敲门你不应,过那麽久才──」他说到这气有些虚,抿了下唇,再无下文。
旦曦虽过意不去,可也想为自己辩解:「我不是故意不应的,要是听得见,就不会那样了。」满腹的委屈都熔铸在这句话里,他听着无奈,背靠上木制衣橱,叹道:「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就是心急了。」
她垂着脸,心里想想还是挺沮丧,以为这磨人的安静会持续运行,黎晨帆却将它阻断:「有一回,我爷爷在浴室滑倒,我听见,却没多想,」没料到他会吐露自家事,旦曦些微地恍了神,「後来,送到医院虽没大碍,不过那摔折的地方,每到季节转换时就会出毛病。」
他的眉眼在月光照彻下,很沉静,如沐过春雨一般,含着光、融着水,使她辨不清那底下的情绪。
最後的话,仍是不咸不淡地说完:「如果我早点发现,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话落,是突如其来的宁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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