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慢慢的,严玄越发只能像个小丑一般笨拙的临摹他人的作息,试图抓住那不断从笔尖渗出的成绩,却只是一次次坠入无尽的深渊。
严玄越来越待不了学校,越来越没办法直视黑板上的字,理解老师上课的内容,症状一次b一次的严重,几乎每次都是仓皇失措的,甚至连离校手续都顾不上办的逃出了学校,每每迎上警卫大叔狐疑的眼神,他只能神经兮兮的躲开,然後逃走,但是实际上能逃去哪里?哪里才是他的容身之处?他不知道,他现在连怎麽活着都不知道了。
严玄终究还是向教务处递交了休学同意书。
由於严玄在班上原本就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老师基本上都认识他,严玄可以清晰瞥见那些大人睁圆震惊的双眸,担心紧张的问句,试图挽留的说辞,他尝试着漾出笑容面对这些对他其实很好很温柔的大人们,却已经气力尽失。
「严玄,你是发生了什麽事情,怎麽会突然要休学?」
「老师,我是忧郁症患者,原本还能够维持的,但是现在我真的撑不下去了。」为什麽,看着,又好像视若无物,严玄不知自己的眼里是否还有光亮,但他希望没有,自己配不上这种温暖美好的东西。
「你真的不要再试试看吗?只剩下一年很快就撑过去了。」
「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我真的累了。」严玄结束了第十个老师的询问,感觉自己已经身心俱疲到连唇瓣的开阖都做不到了。
离开了学校的严玄,独自来到了乐园,漫无目的地随意乱走,迎着风轻声唱着,感觉双眸又开始盈满了泪水:
你忘了,划过伤口的冷风
你信了,不痛不痒就算过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