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解释吗?”周立的语气变得危险。
季凡的脸色很苍白,他遭受了三天三夜的折磨,根本没缓过来。见到老赵的兴奋劲被莫名的慌张压下去一大半,他不知道如何跟周立说,也不清楚应不应该说。
他不知道束缚他的人是谁,不知道牙印是什么时候被留下的,甚至不知道对方除了牙印是不是还做了别的什么。他的身体早就谈不上干净,可刚刚和周立吵过就出这样的事……仿佛是他刻意刺激对方一样。
周立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或者说想到的比他还多。
“你是为了逼我,还是为了告诉我你不会爱我?”男人不受控制地怒吼,用力掐住了季凡的双肩。他简直忘记了房子里此刻还有两个活人,吓得季凡一个激灵便要捂他的嘴。仗着脑袋不清醒,周立直接反扣住青年双手,把人往床上按去。他近来唯一的发泄还是三天前自己用的手,折腾一趟回来当头就是这么大个“惊喜”,他怎么愿意善罢甘休。
五年间,季凡在“人间”与不少人做过交易,与皮肉无关,是曾尝试联络父亲从军时的旧部——这件事周立是知道的,所以他现在最怀疑的就是其中某个人早早和季凡暗通款曲,被他横插一脚后两人再度幽会。
“不是……”青年无力地颤抖着唇,连日遭受药物侵蚀的躯体被压得很疼,但他好似陷入了某种禁锢,那个浅薄的字就是吐不出来——宛若树上烂核的桃,拿手一挤,塞满骨髓的酸软便全渗了出来。
“那是怎样?你爱我吗?”特殊的字眼被咀嚼,周立对自己混蛋的程度有清晰的认知,可想让他忍气吞声,那没可能。他本身就不是拯救谁或守护谁的英雄,非要说的话,反而更像是觊觎宝物的恶龙。
“你爱我吗?季凡。”他执着地重复着问题,靠得越来越近,产生的压迫感也越来越强。
此刻,“人间”老板的嘱咐、季凡和他的重逢时的表情、回首都三天理清楚的千头万绪,通通都被抛到了脑后。
季凡自然是想多解释两句,可很快对方的领带就勒进了口腔,压住了舌头。虽说还可以发出音节,但只剩下了模糊不清的黏腻。
然而周立裤子还没脱,卧室的门便被急促地敲响了,显然是原本在楼下但听见不对劲的老赵和周涵。
老人的声音隔着门板和墙壁传来,门是没锁的,轻轻一拧把手屋内的状况便毫无遮挡。周立无所谓,他和季凡的关系这俩人早晚要明白,尤其是姓赵的……不得不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怎么能不理解他无时无刻不想在这里做的事情?
但季凡对性和屈辱的认识明显与他不同。年轻人瞪大了双眼,仓惶地开始推搡他,几乎登时落下泪来。那是他唯一的亲人,堪比父亲的存在,他怎么能……他不应该是出卖身体才活着的,至少他不允许老赵知道。可是发出声音更糟糕,必须想办法拦住眼前的疯子……
于是他凑过去狠狠啃上了周立的唇,右手插进男人长裤的腰带,下一秒周涵就把门推开了。
闭眼等到房门轰的一声和木质楼梯嘎吱嘎吱响起来,两片血腥味浓郁的薄肉方分开。
纤细的双臂僵直在周立身侧,眼眶红透——暧昧是洗不清了,至少让他伪装成平等的关系,让别人不必为他担心。
真的很贱啊,季凡。
他的唇舌很快又被占据,混着两个人血的唾液引发他轻微的咳嗽。男人不再与他对话,生硬、恼怒地去扯他的衣服。过分到刻意不用润滑,把指尖插进他的喉咙勾一丝湿黏,后沿着脊柱一节节抹匀,令人作呕。周立没戴套,干涩的摩擦非常痛,那混蛋却格外开心,以至于捅进去一半的时候还亲了亲他的眼睛。
他扮演着一具合格的尸体,不哭,不闹,只疼得狠了才咬咬牙。周立抓住他的手去摸腹部被顶出来的形状,吻去他的泪,揉捏他大腿内侧的软肉。他在试图逼迫他给出反应,进行另一种意义上的强奸。
怎么能不怨呢,挣扎得再用力也逃脱不了的囚笼——这个男人所谓的“爱”。
如果周立继续追问或者推开他、扇他一巴掌,季凡或许都不会失望至斯。是他错了,对方拿他当性奴或床伴,或爱人,根本不存在什么异同。总之都是听话的傀儡,躯壳漂亮,眉眼低伏,对那家伙来说就够了。因为童年的回忆对他多青睐两眼,居然以为那是爱吗?
这三天是谁他一定会查,可周立没必要知道,也没必要插手。他真正有求于周家的事情,尚未到时机。
在周立的视角,胆敢拈花惹草的小蝴蝶,已经无家可归了还不乖乖认命,不应该被主人捆住手脚肏射吗?蝴蝶不懂怎么爱人,尽管他费劲去教了,蝴蝶仍学的太慢——不,不是,是复习的太慢。他过去是懂的,他们都懂。季凡用这段感情困了他五年,他怎么敢忘?
而如今优势在他了,睿智、机敏的季凡先生,再别让你的小把戏在我的底线上蹦迪……周立的脑海里不断翻涌一周前在“人间”的回忆。那只油腻的手,丝绸的红裙和长发,还有亚麻的灰色床单……此刻的一切和“人间”那夜没有任何差别。
', ' ')('如果季凡还“离不开”那个地方,他不择手段也会把他的魂弄出来,牢牢锁在身边。同时,胆大包天到走进他的领域私会他的人,某只“死老鼠”绝对会被他抓出来,削皮断骨。
“你成功了,我还是舍不得动你。”沙哑的嗓音粘在耳畔,直至舔去脖颈处的汗,“我爱你,季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