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4月17日外一篇
创建时间:2023/4/1719:44
标签:神缘
我爬上咖啡馆的二楼,这里有精致的蛋糕出售。我买了一小块蛋糕,还有一杯浓浓的苦咖啡。就着咖啡的苦涩,我用一把不锈钢小勺一点一点的挖蛋糕吃。蛋糕的香甜中和咖啡的苦味,呈现一种奇妙的复合味道,好像人的生命,意味悠长。咖啡馆的二楼布置有一个中世纪风格的书柜,里面摆满一本本厚厚的书。大多是英文书,我难以一一辨认,但我认出一本烫金封面的复古风格书籍,一本《圣经》。我注视着《圣经》,目不转睛,我想这本书有什么神秘的魔力,使它成为世界上发行量最大的书之一。
两个金发碧眼的外国老太太饶有兴致的看着我在书柜前徘徊,她们一手端着咖啡,一边看着我,看一个亚洲人这么好奇的注视着她们每天晚上睡前都要读的读物,她们是什么感受。我心里隐隐觉得她们喜欢我看《圣经》,因为当她们看出我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吸引,再挪不开脚步,她们的眼神是赞许的。也许在她们心中,我这样的亚洲人,或者说中国人很多美国人觉得黄皮肤的都是中国人全部都是无神论者。我怎么能被《圣经》挽留住脚步,我应该不屑一顾的“咻”一声走开,就像他们看见的大部分亚洲人一样。我不敢向她们解释什么,我的英文太糟糕,再说我也没有和陌生人说话的习惯。我和其中一个年纪更大的老太太对视一眼,然后默默走开,留下她睁大眼睛盯着我。
我有一个可能很幼稚的幻想,我觉得如果当我像一个斗士一样,和邪恶开战的话,两个外国老太太会站在我这一边。但我不敢确定,我只是有这种感觉。因为我发觉她们似乎对我身上的某种气质感兴趣,这种气质是我不和我不喜欢的人同流合污,哪怕他们笑我是个白痴。在中国老太太这边,我感觉不到她们对我这种气质的喜欢。但这两个外国老太太,显然被我的这种气质所吸引。我甚至有一种感觉,如果我的面前站着一个邪恶的恶棍,而我正在和恶棍对峙。两个外国老太太会毫不犹豫的站到我背后,即使不站在我背后,她们也绝对不敢站到恶棍那一边。她们的文化根本不容许她们这么做,和贫富无关,和文化有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有的时候,我会想到底是男人更善良还是女人更善良,我的结论是最善良的为一个像女人的男人。读大学的时候,我见过一个网友,他和其他另外两个“朋友”合租房子。我去他们出租屋的时候,看见一个烫着波浪头,染着淡黄头发的大学生。他也是“朋友”,而且和另外一个是bf关系。我忘不了他看我的眼神,他看我的时候,惊恐中带着忧伤,忧伤中含着同情,同情里又盛满期望。很多年之后,我才想起他,觉得他肯定多少知道一点我的底细,不然他不会这么看我。我只和他对视过一眼,但我已经可以肯定他是善良的,不然他应该冷漠的把头转过去,或者甚至朝我假意的笑笑,说几句扯淡话。但他没有,他什么话也没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我知道他同情我,但又害怕包围着我的那股力量。这么多年,我时时回味他看我的那一眼,长久难忘。
两个外国老太太和黄头发“朋友”让我体会到一种东西,这种东西叫“神性”。对,你没听错,我从几个普通人身上感觉到神的性格。神的性格是什么样的,其实我也说不清楚。我只是觉得神性一定是超越凡俗的思量,有一种震撼人心的魅力。就好像我们喜欢雷锋,雷锋是不是也有神性,我觉得是有的。或者不能把简单的做好事概括为神性,真正的神性是一种内在的包容和爱。她包容我们的错误和缺点,给予我们无差别的关怀;她不会在无数人朝我们挥拳的时候,也趁机给我们一巴掌,她只是默默在人群散后,递上一张干净的手绢;当我们被嘲笑,被羞辱,被愚弄,被报复的时候,她也会笑。但她笑的不是我们,是向我们吐口水的那些人。她笑的对象和普通人笑的对象是相反的,这为神性。真正的神性,会让大部分的凡夫俗子感到恐怖。就好像欧阳锋倒练《九阴真经》,练成天下第一,但当他得知真正的顺序后,他可能就再也笑不出来。我们大部分的普通人其实都是欧阳锋,当真正的《九阴真经》出现,我们只会感到恐惧,继而哭泣,最后暗淡。
对神性的向往并不罕见,其实很普遍。但真正有神性的人却不多,有的人只是表面热乎,经不得细细品味。或者说真正的神性不是那么轻易可以窥见的,就好像我们常说:不经大事,看不出一个人的真面目。但即使这样,我们也可以悄悄在生活中体味那种感觉,就像我们吃不到蛋糕,但可以嗅一嗅面粉香;我们得不到神的爱,但可以和她偶尔的目光相遇,彼此一个关注。就很好了,很愉快了。
不要小看人类对神的向往,想想在麦加围着天房旋转的万千朝圣者;想想在神学院里讨论了上千年的约柜的下落;想想虔诚的佛教徒不远千里万里把释迦摩尼的舍利带回大唐。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为了和神的一个约定,这个约定就是有一天神会回到这个世上拯救她的子民。天房是神的居所,约柜是神的发报机,舍利是神的化石。我们对神那么的向往,我们孤独,孤独的伫立于这个地球,不知道未来等待我们的是什么。我们盼望神能出现给我们一个回答,我们应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更接近神,怎么做才能得到福报。
几乎所有宗教都有末日审判。安拉会惩罚作恶者,出卖耶稣的犹大上吊自杀,阎王爷会翻看生死簿。其实,我觉得真正的神性不在于惩罚,惩罚不是神性最本质的特征,神性的本质特征是宽恕。就好像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总是救苦救难。如果观音每天翻看人间的账本,找人的缺漏,这样的观音就有点滑稽了,我们根本不会喜欢。我觉得神的最根本的性格的就是怜悯,怜悯所有的苦难和罪恶。当一个倒了八辈子血霉的倒霉蛋,想要去跳河,他应该遇见神的。神应该化身为一个晨练的老太太,守在河边,给倒霉蛋最后的祝福,这是神。如果神对倒霉蛋毫不同情,无关痛痒,这不是神,这是宗教骗子。
我走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城市里没有我熟悉的街道和朋友。我越走越心慌,越走越感觉恐惧,我不知道哪里是归宿,哪里是停泊的港湾。我觉得自己被所有人抛弃,我变成一只爬虫,在人的世界里,稍不注意就会被踩死。正当我浑身颤栗,眼神迷乱的时候,我发觉我的后面跟着一个老太太。老太太肯定是发觉了我的异样,所以她跟在我的身后。她要做什么?保护我?还是点化我?或者只是默默的跟随,让我一路有伴。我不知道她的真实想法,我不敢确定,我只是想哭。在我以为我已经被全世界抛弃的时候,一个素不相识的老太太发现了我,而且我可以肯定她跟着我不是想分我的行李。她是神吗?我觉得是,至少在当时是。
我觉得神就是神,无论他叫作安拉,上帝还是佛祖。当我们落入最深最冷的冰窖的时候,我们发觉一支火炬照亮了黑暗。举着火炬的就是神,哪怕我们连他的性别都分不清楚。神举着火炬,神发出光芒,神温暖冰窖,神打破寂静。我的神,总是可爱的。我第一次住进精神病院,遇见一个农村中学的校长。他最开始没有和我说话,但后来有一次,他悄悄对我说:“你就是疯了,记得,你就是疯了。”说完转身走掉。我想不清楚他这句话的意思,直到多年后,我才意识到,他就是举着火炬的神。我遇见神了,你们遇见过神没有?我想我总还有点神缘的。
2023年4月18日
创建时间:2023/4/185:06
标签:承诺
天涯论坛宕机了,已经打不开半个月。可怜我在天涯写的帖子也随之隐入深海,消失在茫茫的异次元空间。以后,我到哪里去写我的文字,我到哪里去让人看见我的所思所感?我已经迷失在网络中,找不到一个可以停泊的港湾。难道偌大一个互联网,竟然没有可以容纳我的一方净土,全部变成怪石嶙峋的戈壁滩?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回到那个火热的人气高涨的网络时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觉得对言论的宽容非常重要,这是一种自信:我让你们畅所欲言,而我始终风雨不动安如山。我很怀念当年的天涯论坛,那么多的争辩,那么多的大神,那么多的笑话,那么多的人间冷暖。但忽然有一天我发现,说什么都被删,甚至连扯淡都有违规的风险。我想这还算是BBS吗?为什么不能包容网友的言论,你们在怕什么。
让人说话其实很重要,让人议论议论,天塌不下来。不让人说话,不让人讲点心中所思所感,憋在心里,总有一天会火山爆发。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让人觉得荒唐而悲哀。哪一天,我们能迎来一个宽松的网络环境,说几句真心话,摆几句老实龙门阵,我想这才是盛世的特征。真正的盛世,包容所有人的愿盼。你可以唱一曲《红梅赞》,我可以哼一段“真情像草原开放”;你可以讲天上芍药开,我可以说地下百花怒放;你可以指责为什么早餐摊的油饼又涨价,我可以笑你囊中羞涩,只知道和早餐摊的大妈抱怨。真正的盛世是这样的:所有人都可以畅所欲言,没有严苛的审查和删帖。在盛世中我们不担心我们的言论会引起负面的效果,因为所有人都可以讲自己的观点,而你个人的意见再怎么荒腔走板,都不过一家之言。什么时候,我们能进入这个轻轻松松的盛世?我在等待,我在祈盼。
外面下起雨,我走在九眼桥的酒吧街。酒吧门口摆着一张海报,一个年轻的眼镜帅哥拿着一把吉他,微笑着和我相遇。这是一家民谣酒吧,眼镜帅哥是酒吧的驻场歌手。他今天晚上会弹唱一首什么歌?是“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事的我”还是:“他总是不言不语,黄昏等到天微明”。我脑海中常浮现这样一出画面,小蓓在种满鸢尾花的花园又一次遇见李嘉文,李嘉文把花的种子送给花园的花匠,到明年春天的时候,花园不止会有鸢尾花,还有牡丹和月季,金银花和柠檬草。当娜娜小姐又一次施展魔法,要把花园变成一个荒原,小蓓在嘉文的帮助下,打开花钥匙,七色花出现了!刹那间,百花齐放,春光灿烂,娜娜小姐慌乱逃走,走的时候连裙摆都沾满污泥。娜娜小姐说:“你们等着!等我下次换一套黄色的晚礼服,再来和你们斗斗魔法!”小蓓收起花钥匙,她知道娜娜小姐短时间不会回来了。因为娜娜小姐每使用一次魔法,脸上都会起一个星期的皱纹,而娜娜小姐是最爱漂亮的。李嘉文说:“小蓓,你找到七色花了,跟我回花之王国吧。”小蓓笑着牵起嘉文的手:“我要和你再照一张相片,因为我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一起照过相了。”
逃难的人潮,像河水一样涌过来。提着行李,牵着小孩,扛一袋面粉,篮子里装满鸡蛋,人群慌慌张张朝码头的一艘大船挤去,这艘船要去香港,如果能挤上大船,就可以到那个自由的地方。女人看着男人,他们紧紧拥抱着。男人说:“快走吧,到了香港,记得给我写信。”女人说:“你呢,你怎么办,难道就这么陷入纷争和战乱,不知道明天是艳阳高照还是淫雨霏霏,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见面。”男人说:“别管我,我有很多朋友,他们会帮我。到了外面,照顾好自己。等风波平息,我去接你。”女人依依不舍的和男人道别。那个时候,天空中正飘着雨,女人打着一把伞,突然,女人把伞扔到一边,她用双手和全身的力气抱住男人:“别离开我,我害怕。”男人吻女人的唇,眼睛紧紧的闭上。丢在地上的伞看着这一对恋人,叹口气:“我足够宽大,可以把你们两个都罩住,快走吧,再不走,雨就下大了。”
难道今天晚上,眼镜帅哥就要弹这一首《滚滚红尘》: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事的我。是啊,那个时候,我们的相遇多么的迷蒙。我只知道你很帅很温暖,却不知道冥冥中已经把三生三世的命运暗暗托付。谁在宿命里安排,谁在天上牵着一根红线。为什么不把真相早一点告诉我,我也好问你一句话,问你什么?问你你是否真的喜欢过我,或者只是遵循命运的安排。但我知道最可能的结果是没有回答,你不会说:“我喜欢你。”但你会笑起来,然后用你粗壮的手臂把我拥入怀中。我想哭,因为你没有回答,但我又欢喜,因为我已经依靠在你的臂弯。就这么靠在你的肩头,感受你的体温。你没有说:“kevin,我许你一生一世的荣华富贵”不,不,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你说一声你喜欢我。你轻轻拍拍我的肩膀:“别哭,我送你一个繁华的盛世。那个时候,你会在晚上桥头有河风的地方,遇见一个流浪歌手,他会把《滚滚红尘》唱给你听。”我轻轻叹气,我们到底难以再见,只能用一首歌曲祝愿。但不管怎么说,你给了我一个承诺,承诺将来是有一首《滚滚红尘》的,而不是轰鸣嘈杂的车来车往。
我还在等待天涯,等待天涯哪一天它突然又回来了。我又可以在上面写我的文字,写我的心心念念。李嘉文,你的花种子呢?送我一颗,送他一颗,把花园装点起来。你说过,你要送我一个盛世的,在盛世里我可以听流浪歌手唱罗大佑的歌,我总会在听到熟悉旋律响起的时候,想起你。想起你没有说爱我,却把我拥入怀中的那一晚。我想,既然缘定三生,总要留一段可以致敬的光辉岁月。让所有人,巷口的大妈还是竹椅上的大爷,都知道我们,知道我们的爱情故事。因为我们的情缘,带来了一段金色的年华。大爷在大妈耳边悄悄说几句话,大妈笑起来,大爷也笑起来。就好像,歌里唱的:“世间总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俩的传说。”
我等着你,那你呢,什么时候出现?
2023年4月18日外一篇
创建时间:2023/4/1813:19
标签:女娲之女
我没有读过那本名着,美国南北战争的名着《汤姆叔叔的小屋》。我只知道那本引发了一场战争,然后美国的蓄奴制彻底告别历史舞台。美国也由此兴盛起来,很快成为世界经济的火车头。但我读过同样描写南北战争的另一本名着《飘》,由这本书改编的电影《乱世佳人》获得过奥斯卡奖。我现在还记得郝思嘉在母亲死后,手里攥着根胡萝卜,在夕阳西下的血色背景下,对着镜头说:“tomorrowisanotherday”,旁边的嬷嬷惊恐的看着这个自己从小带大的小姑娘。嬷嬷是个黑人,纯粹的黑人,但她已经融入郝家,成为郝家的一员。《飘》里描写的美国南方黑人农场像一个幸福的伊甸园,黑人奴隶们津津有味的吃着白人不吃的猪内脏,感叹生活多么美好。到底《汤姆叔叔的小屋》和《飘》哪一本才是真正的历史,我看,只有留给历史本身去解答。我想说的是,无论怎么样的美化,以肤色来界定人的高低贵贱肯定是野蛮和落后的,无论那个被认定为低贱的人是否觉得幸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人类历史上有很多残忍的奴隶制度,据说中国古代商周的时候,奴隶被绳子栓住,白天做苦力,晚上睡在像抽屉一样的长木匣子里。我中学的政治老师说她参观过这种奴隶的“卧室”,睡觉连翻身都不可以,因为根本没有足够的空间给奴隶移动。西藏的农奴制度一样黑暗,农奴像牲口一样吃最劣质的食物,稍有违逆,剜目,割耳,砍手,砍脚。印度的贱民,白天不许出门,一旦出门,手里要敲一个瓦罐,提醒高种姓者不要接触到他们。如果高种姓者一不小心靠近了贱民,觉得受到“侮辱”,可以任意殴打贱民。人类有的时候对自己的同类其实很残忍。
不止同类,对动物,人类有时一样狠毒。我看见过一张图片,一只雌性大猩猩的手脚被绑在树杈上,仰卧在地,它的嘴唇上涂着口红,“脸蛋”上还抹着胭脂。这只雌性大猩猩是一个“妓女”,被人类捉来,供嫖客发泄。雌性大猩猩可能到死都不知道她扮演了一次人类社会中的什么角色,它只是不停的哀嚎,哪怕它根本意识不到什么叫被“侵犯”。比这个感觉婉约点的就更多了,比如就在我家附近河边,店主栓了很乖的几条大狗,每天趴在夜市上,前面放上一个乞丐用的装零钱的小盆。店主把狗狗拿来当乞讨的乞丐,赚取游客的同情和小费。据说还有一种猫咖啡馆,顾客进入咖啡馆,可以随意和咖啡馆里的小猫“玩乐”。店主用猫成功吸引喝咖啡的顾客,而可怜的猫猫们成为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小姐”。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人类社会对公平,正义,爱和世界大同的探索还有很长的路需要走。
为什么神的世界会有这么多可怕的事情,难道不应该是充满浪漫的爱和温暖的情谊的吗?当女娲用黄泥巴捏出人,难道是为了奴役自己的同类,虐待陪伴我们的小生命?女娲呢?她到哪里去了,她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教育我们变得高贵和善良。我们经历了漫长的黑暗时代,到今天似乎感觉到一丝文明,但还觉得远远不够。也许历史上那些残酷的事,只不过换了一身衣服,化了一个装,还在我们身边肆意舞蹈呢。女娲睡着了还是眼睛被蒙上一层黑纱,没有知觉,任由恶毒者恶毒,残忍者残忍。
我想起几十年前,那个红色年代。造反派把地富反坏右抓起来批斗,老婆揭发老公,儿子殴打父亲,戴高帽,披红挂彩,一出人间闹剧。少数几个清醒的灵魂奋起反抗,大声疾呼:“这样不行!打倒叫嚷着打倒的妖怪。”可是妖怪们很多,很强势,一个巴掌扇过来,妖怪还是那个妖怪,倔强的灵魂已经变成猪头。这还是轻的,遇见强项令“屡教不改,顽抗到底”,最后把颈项割开,看你还怎么歌唱,怎么呐喊。最恐怖也最滑稽的,把肚子剖开找“敌人”的发报机。敌人的“发报机”在哪里?就在手上拿着刀的那个造反派的狗脑子里,你已经投靠魔鬼,你还抗击敌人呢,敌人比你可爱多了。
我觉得会不会有这么一种可能,这个人类社会其实就是一个“玩偶之家”。我们所有人都只不过是女娲的遥控玩具,我们服从她的指令,出生,长大,工作,结婚,生子,最后老去。但突然有一天,女娲手中的遥控器没有电了。趁女娲换电池的功夫,老虎,狮子,狼和狐狸都跳出来,露着獠牙,挥舞着爪子。女娲赶忙把电池换上,但惨剧已经发生,老虎嘴上叼着鸡,狮子咬断了长颈鹿的脖子,狼捉住一只瞪羚,狐狸的爪下压着只兔子。女娲摇摇头,滴下几滴眼泪。多年后,女娲的遥控器还会电池耗尽吗?那一天什么时候到来?我们等待着公告,我们早做防备。
神是万能的,但她可能会打一个盹,就像每隔多少年,遥控器要换一次电池一样。为了避免那些凶猛的大型动物逃出动物园,我们是不是可以做一点小小的准备。我们从遥远的北方多请几个猎人过来,这些猎人都是老猎户,他们有足够的智慧和经验对付豺狼虎豹。当女娲朦胧睡去,我们赶忙把猎人推上场:“你去,你去把动物园的大门关上,钥匙和锁,女娲都托付予她的女儿。”猎人和女娲之女一起出发,经历一段奇幻的旅程,终于把老虎,狮子,狼,和狐狸都关在了动物园里。当女娲醒来,猎人会悄悄离去,留下女娲的女儿向神解释一切。
我认为残酷不是人类的终极性格,但人类的性格中有残酷,真正值得去思考的问题是怎么样把人类的残酷封印在女神的封印中。你可以心怀不轨,但我们有神,有神的女儿,有猎人,有猫猫和狗狗,我们并不怕你。我始终相信,人类是在走一个文明的上升通道,换句话说,我们正一步一步的靠近神,而不是远离神。既然这样,无论未来有什么,有什么?有大风还是冰雹,有狂乱的雨还是天使的哭泣,我们都自信从容。我们挺直腰杆宣布,我们代表正义,哪怕你以为你自己也是正义,但我们总要比你更高一筹,因为神是站在我们一边的。你只有干嚎,真的,你只有干嚎并哭泣。
至于我自己的结局,何劳费心,我等待着命运的卷轴翻到最后一页。最后一页是荆轲的短剑还是贾兰的金榜题名,你们来扮演。你们扮演荆轲,我唱:“风萧萧兮易水寒”;你们扮演贾兰,我叹一句:“竹篱茅舍自甘心”。这本《石头记》,总有结尾的那一天。那一天,再来和神对质,kevin有罪还是无罪。
历史不敢重演,即使重演,也只是跑个龙套,走个过场。就好像,戏还是要唱的,只不过,仅仅一出戏而已。我只盼望每天的第一缕阳光照到我们额头的时候,我们看见的永远是神的光明和爱。
2023年4月18日
创建时间:2023/4/1819:44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标签:气愤
我很想道歉,但我不能。因为我不知道真实的事件到底是怎么样的,我道什么歉?我代表我爸爸道歉,我得到他同意了吗?你们又怎么敢说你们是正义的,我爸爸是邪恶的,你们有什么依据,你们有什么说法。至少,在我没有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和因果之前,我不会道歉,因为我不会为一个虚幻的概念来做出表态。你们说你们是受害者,但我怎么感觉你们其实非常的狂妄。真正的受害者其实是我,我背负了莫名的罪。但你们还是要我道歉,你们终归是发现了我的存在,然后你们利用我来诋毁那个时代。
好吧,我猜到你们的想法,你们想说我爸爸是个邪恶的存在,像德国的小胡子。你们就是这么想的,但我不这么认为,我爸爸一定是向往光明和正义的。只是他的光明和正义,你们难以理解。萤火虫能理解太阳吗?水滴能理解大海吗?你们能理解我爸爸吗?不能。你们活在自己蝇营狗苟的世界,早就变成了蛆虫和苍蝇。当你们一碰壁,你们就叫痛,然后说没有人道。伟人挥挥衣袖,人道是有的,只是和苍蝇无关。你们害怕死水微澜,你们害怕茶壶里起风暴,剧场里演一出《四川好人》,你们就吓得要死,揭了你们的老底。
我去过天回镇,我在场口吃过一碗豆花面,但你们害怕我,害怕我的到来打破你们的“辉煌时代”——穿着短打的袍哥和着长衫的会道门老大,被我赶到牛棚里喂牲口。你们要报复,你们要夺回失去的“权柄”,哪怕这“权柄”其实就是一只苍蝇拍。苍蝇拍你们也要,你们饥不择食,你们害怕被苍蝇拍拍到,所以先拿着拍别的小虫子。最后吹嘘你们的功绩,看我多光辉,这死水潭里有公道呵!
我不想歌颂我爸爸,因为我确实不知道他的为人。我可以毫不犹豫的承认,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做过什么。但这样的奇观,不正是你们的计划吗?把一个糊涂虫儿子拉到舞台正中间,要他道歉,代替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爸爸道歉。糊涂虫儿子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道歉,忏悔贪污,背叛,受贿还是强奸。最后只好一个劲的说:“我爸爸有罪,是个大坏蛋。”你们满意的笑了:想不到吧,打不赢你,难道还打不赢你那傻儿子。这就是我为什么还能活到现在的原因,这个计划终于快要兑现。
还有我的妈妈,我的妈妈也是你们的目标。我同样不知道我妈妈是谁,她现在是否平安。你们看见我妈妈,眼里就泛起奇异的光芒,你们靠近不了她,就反反复复的把我打量。好像要从我这里,找到我妈妈的罪证。我爸爸已经被你们认定为大坏蛋,我妈妈就是大坏蛋的老婆,公孙止和裘千尺最好一起完蛋。剩我一个,当反面教材,天天拉到天府广场去展览。这样人家才知道,原来伟人招手是在打车,想赶快逃走,之前还以为是在向你们致以问候。
把爸爸妈妈还给我,我不是孤儿,但我已经当了40多年的瞎子。你们的计划就要全盘成功,罪人和瞎子一起成为笑柄和马桶,你们再把你们的尿和大便全部倒进去。我不要求活得有尊严,因为我的背早就被你们压成一座拱桥。我只想知道真相,我的爸爸妈妈到底是谁,他们做过什么,然后再来决定我要不要向你们道歉。如果你们连真相都不敢告诉我,只是一味的要我说对不起,只能证明你们的心虚和慌乱。你们害怕我爸爸,你们从心底知道他并不是坏人,这才是你们对我这么忌讳的最大原因。
我想我的爸爸和妈妈,我知道他们肯定是善良的,因为我也是善良的,我不相信两个大坏蛋会生出一只白天鹅。我对我自己的灵魂有自信,所以我对我爸爸妈妈的灵魂有自信。不要怀疑遗传,爸爸和妈妈的所思所想会以一种隐秘的形式传给他们的儿子。如果你们认为我还算好,我没有那么坏,那么也请相信我爸爸妈妈的善良和真诚。我并不想把你们骂得狗血淋头,我只是气愤于到现在这个时候,你们还在向我隐瞒真相。
我对这座城市并不憎恨,恰恰相反,这里为我的故乡和家。我喜欢这座城市,在这里我觉得很舒适。我希望这座城市变得越来越好,越来越美丽,越来越富裕,生活在这座城市里的人都安康都幸福。对不起,刚才我情绪太激动。其实,我内心深处深深爱着我的故乡,这个阴雨的小城。我希望在某个雨天,我揣着裤兜,漫步到小酒馆。我不一定要进去喝酒,我只在外面张望张望,望见你们在里面很好,很愉快,欢歌笑语。我就满足了,我就觉得我没有给你带来麻烦。然后,我再送你们一个盛世,盛世里我总要反反复复的听《滚滚红尘》,而你们可以和我一曲《女人花》。在优雅的乐曲声中,盛世送来满满一车的礼物,然后你们知道kevin的心始终和你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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