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荒唐的都亭侯去了鲁府,吃了些酒,又与美人嬉戏,就忘了家里还有个白卿云被绑在倾川台了。
第二日回府,到了晌午秦羽才想起这回事,忙去找人。
倾川台没人,他又去了白卿云入住的小院。
可算把人找着了。
白卿云之前都是待在自己院里,如今搬出去了,秦羽便知道是自己把人得罪狠了,忙哄着美人。
“三爷不是有了那些鲜卑美姬吗,还来找卿云作甚?”
“云儿,那些庸脂俗粉哪里比得上你,你看侯爷待了一夜就立刻回来找你了,连大夫人和婴娘都没过问。”
说着,都亭侯又从怀里拿出来个红玉镯子,“你看,西域血玉打的好东西,连大夫人都没有,我给你拿来了。”
秦羽哄人来来回回都是那几句。
白卿云顺着台阶,假模假样地推拒几次,收下了玉镯,口头原谅了他。
秦羽又让白卿云回他房里,这次被正色拒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白卿云常宿在秦羽房中,久之必遭妒恨。
秦羽也知晓其中关窍,反正人已经拐到手里了,来日方长。
男人不勉强,只是又问:“云儿,昨日,你是如何回来的。”
“还问?”
美人嗔怨地瞪了都亭侯一眼,“要不是蓼毐寻来,三爷就等着便宜别人罢!”
说罢,白卿云背过身去,不理人了。
都亭侯放了心,又开始哄人,好说歹说,嘴皮子都磨起泡了,美人乐师才正眼瞧他。
见哄好了,都亭侯捏了捏美人的小腰。本来是打算占个便宜就走,可这捏着捏着,三爷又来了兴致,爪子越来越往下。
乐师捉住男人的手:“三爷不为自己的身体想想,也为卿云的身体想想。昨日元气伤着,今日再不能来了。”
“好好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都亭侯怕再把人惹恼了,嘴上又要多起一个泡,不敢造次,只偷了个香,便走了。
待人影走远,乐师的神色立刻冷淡下来,哪儿还有半点娇媚的模样?
连那一身妃红的衣衫,也没有把他的冷峻削减半分。
昨日多亏了秦皎,若不是他,自己恐怕要被那春药磋磨死。
连蓼毐,也是晚膳了,见秦羽和自家主子还没回来,才发现了不对。
一问,都亭侯去找鲁大人了。
再问,白公子呢?
不知道,没人见过,但好像也没跟着三爷去。
蓼毐立刻去倾川台找人。
用手纾解了欲望,白卿云清醒了些。然余毒未清,他也不可能一身湿衣裳裹着秦皎的外袍就那样出去。周围的下人都随秦羽离开,白卿云也唤不来人为他找来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白卿云本来打算等夜间,趁夜色浓时,偷偷从倾川台跑回秦羽的小院。幸好,蓼毐来了,没让他冒险。
白卿云坐在妆镜前,看着那张秾淡得当,雌雄莫辨的脸,无甚表情。
“对了,二公子的外袍洗好了吗?”
其实把勉子铃扣出来的时候,白卿云就清醒了稍许。等后来蓼毐给他服了解毒丹,他神志就完全清明了,也想起来对自己施以援手的少年郎是谁了。
是此前有过一面之缘的秦家二郎秦皎。
想到上回那事,白卿云唇角又不自觉弯了弯。
后来,他也想明白了,人家是为了护住他的狸奴,不然也不会摔下来。
就皓彩奴那劲儿,再大不过是个小猫儿的劲儿,顶多让梯子轻微晃晃,怎么可能把一个高大男子外加一副梯子推到。
“已经晒好收进来了,没被别人瞧见。”
“包起来吧,我们且去送还给二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顺便去谢谢人家那天的好心帮忙。
“唯。”
“啊!啊——啊!”
蓼毐打听到了二公子的住所,又打探到都亭侯在李婴娘房里白日宣淫,白卿云才放心地抱着手炉前去拜访。
皓彩奴这几日老是往外跑,也不知遇到了什么稀奇的,刚刚又跑没影儿了,他只能带着手炉暖手了。
狐毛披风带着兜帽,遮住了祸世容颜,倒没引起别人注意。
谁料,才到玉枫轩门外,就听见女子的惨叫声。
“啊——啊——”
白卿云和蓼毐对视一眼,两人眼底都是不解。
蓼毐上前:“这位大哥,麻烦通传你家公子,就说有人给二公子送东西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家仆没见过蓼毐,但看白卿云身上那件狐披,便知不是凡品。还以为这个被兜帽遮了大半面容的男人是自家公子在外结识的士流,立刻进去通报。
不多时,那家仆又出来,告诉二人,他们可以进去了。
白卿云带着蓼毐进去,看见跪在地上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女人,颇觉面善,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昨日,从倾川台回来,秦家二郎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男伶情动迷乱的模样时常浮现在眼前,搅得秦皎心烦意乱。而运气不佳的银奴在与护院私通时,又被烦躁的秦二郎撞到了。
这女人就是个祸害,被他三叔买回秦府后就日日勾引府上的家丁们私通,搅得家丁们时常因为她发生斗殴的惨祸。也就是三叔那个不入流的,才会什么人都留在身边,这女子这般不检点,他也不把人处置了!
这下秦皎一腔烦闷终于有了发泄口,银奴被他带人押回了玉枫轩。
秦二公子叫人把银奴的衣裳剥了,亲自持浸了盐水的荆条,一鞭鞭,笞在女人背上。
银奴腿和手都被捆住,无法动弹,想要唤一声进来的美人乐师,却被旁边婢女狠辣的一眼瞪得偃旗息鼓,害怕地缩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