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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笨嘴拙舌。(1 / 2)

<p style="font-size:16px">白卿云被送离秦府后,与沈涧琴时常在席间露面,京城流言四起。在迎仙楼迟迟没接到人的觅王世子坐不住,他不好去责问侍中,只能跑到秦府来找二郎。

“不是,秦二,那姓白的怎么和你小舅搅合到一块儿去了?”

秦皎被关了这麽久,丞相一直没有提前把他放出来的打算,一腔邪火无处发泄,咋咋呼呼的夏侯阳撞到了枪口上:“聒噪!小舅舅是在帮我的忙,轮得到你来置喙?”

夏侯阳不敢跟这个风一吹就倒的书生大小声:“我这也是关心你嘛……”

想到自己还有事要问夏侯阳,秦皎收敛了脾气:“我大哥被派去了荆州,到底出了什么事?”

“姚家在针对你们家,荆南的袁家受他们指使,以剿匪之名残杀秦家屯兵。”

觅王的封地就在荆北三郡,但夏侯阳和秦皎关系好,可不代表老觅王会出手帮秦相。至于打压马家,是他早就看马九轩不顺眼,才顺着儿子的意思出手。

秦皎沉思片刻:“与我猜的不差,就是不知道这幕后主使到底是姚家那位……还是东宫那位了。”

“这是何意?”

“若是姚晦老儿还好说,不过是想夺我爹的权,在太子即位后独霸朝野罢了。可若是太子的主意,那……咱们这位储君的胃口可不小~”

太宰顶多针对他爹,可若是太子殿下,恐怕是要打压江左的所有世家,他们秦家不过是第一个被拿来开刀的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秦皎意味深长,夏侯阳挑了挑眉:“搞夏侯瑜,可以。搞太子,我可就不奉陪了……我怕我爹打断我的腿!”

“你不用着急,我们干的事还威胁不到太子。你出去以后,尽量帮明宣家里再囤积些兵马,既然秦家被盯上了,那我们就帮楚家多准备些人马吧。”

丞相的想法和次子的想法相差不大,不过他担心楚家势大后会脱离控制,所以他准备了后手。

秦岫到了荆州以后,带领旁支剩下的部队和袁家的军队打得有来有回。

袁家见秦岫来者不善,而秦家的军队已经被他们打得折损颇多,便和秦岫讲和,称是误会一场。

秦岫被袁家的流氓行径气住,然而料事如神的丞相急信传来,叫他不可恋战,安顿好残余部队后立刻北上支援,平定河南叛乱。能往上打就继续往上打,最好收复几个将士来用。

秦岫不解其意,还是带着兵马北上了。

袁家小将见秦岫带着兵马跑了,在主上新的命令下达之前,也只能偃旗息鼓。

且说北境局势。

自大将军北伐失败后,落入北闫手中的豫州不久前又被新齐抢占。而仍在北闫掌握之中的河南,当地人因为饱受战乱之苦,笃信神教。从西北来的东方既,自称无名宫灵犀天师的弟子,在河南蛊惑民众,凝聚起小股势力,反了北闫,自立为王,号灵圣皇帝。

霍英没空搭理南边的事,吐蕃犯边,西凉国公羊斐勾结吐蕃部族,致使北闫西边的城池被啃了几口出去,他正带着大军西征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今年一开头,除了鲜卑,另外两个大国都过的不太开心。

然而,很快有人要让鲜卑也不开心了。

定远大将军的旧部就守在荆州南阳,接壤河南。那东方既居然打着他们已故的军师灵犀道长的名号招摇撞骗!狗在家门口乱吠,顾家旧部安能咽下这口窝囊气?

南阳郡守顾朔,是定远大将军顾皑和扬州刺史顾曙的堂兄弟,听说了这事,立刻派兵前往河南,誓要捉了那妖道血祭顾家子弟的英魂!

江南的消息还没那么快,只知道顾朔擅自发兵攻打河南,以为他要拥兵造反了。被丞相派来平叛的秦岫也以为如此。了解了前因后果,秦岫感念顾家旧部一片赤诚之心,帮着久攻不下的顾家人,把河南推平了。

来攻打河南的是顾朔的儿子顾放,他老子就拨了两千多兵马过来,本来以为打个装神弄鬼的妖道够用了。

谁知道那妖道颇能忍,闭城不出,他们整日在城外叫骂,那妖道跟个王八一样缩在壳里不出来,顾放也无可奈何。

秦岫带了五千兵马北上,和顾放带的军队一整合,就是近万的兵力。人数绝对优势,就不必取巧了。

秦岫和顾放带了人,夜里袭城,那老王八见来者声势浩大。这城定守不住,居然弃城而去。

两位将领杀进城去才发现,那妖道早就逃了。

打下河南,秦岫别过顾放,继续往东边征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顾放一开始还以为秦岫是来抢功的,后来听了秦岫解释,才知道根本就没什么“功”不“功”的,江南的人甚至以为他们是要造反。

顾放不由得为自己和自己的老父亲捏了一把冷汗。

秦岫却说:“顾兄放心,我已书信一封送呈京师,想必陛下知道了缘由,不会怪罪顾家。”

顺便写信给凌天河,叫他过来支援。河南送给顾放了,他也折损了一点兵力,要把整个豫州打下来,他现在的兵力可不够。

顾放知道秦岫要去打豫州,有些担心:“我顾家讨伐河南,尚且被猜忌至此,秦兄不告而取豫州,岂不是更遭猜忌?”

秦岫却笑了笑:“顾兄放心,这是丞相交代,陛下必不会责难丞相。”

顾家与秦家不可同日而语。

现在的顾家可不比前朝了,今上如果忌惮他们,能直接把顾家踩死。但秦家,除非秦寅死了,否则谁敢动秦家?

不等凌天河支援赶来,秦岫先下颍川,三十里外下寨。

守颍川的将士是个鲜卑人,名叫宇文广,他是有真本事的,所以也有些眼高于顶。

宇文广见秦岫在城外下寨,带的兵马也不算多,便起了捉弄的心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主动打开城门,让手下带了一队人马前去挑衅。

大营刚扎好,秦岫屁股底下的胡床*还没坐热乎,就听见有人在营前叫阵。

听完部下通传,秦岫不仅不恼,还笑了出来。

敌人在营前挑衅叫骂,屠鲞不知道自家主子怎么还笑的出来。

秦岫解释:“古人云‘兵骄者灭’,那宇文广如此轻率大意,可见此人不足为惧。这是大好事啊!走,去看看他叫了两个什么东西过来挑衅我们!”

屠鲞:“既然那蛮狗不足为惧,不若让属下去把那两个来挑衅的喽啰杀了,何劳将军出手?”

秦岫阻止了屠鲞:“你去,就没效果了,我去诈诈他,看他还能耍什么花样。”

说着,秦岫就取了兵器,领着一队人马到阵前迎敌。

两军对垒,各自擂鼓。

双方将领自队伍中杀出,在阵前斗将。

宇文广遣出的两名副将皆碌碌之辈,见秦岫杀来,合计了一下,两个人都迎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秦岫见这两个草蛮子这般胆小怕事,便知其乃平庸之辈,试探出那二人的实力后,佯装不敌,带着兵马又回去了。

两个手下大喜,立刻回去禀报,说南楚将领是酒囊饭袋,不足为惧。

宇文广轻蔑更盛,下午就披挂俱全,亲自率军袭营。

这边的秦将军,酒足饭饱,还小憩片刻。听到宇文广在营前叫嚷,才披甲而出。

秦岫再次带着人马出寨迎敌。

对面的宇文广看见高挑矫健的秦岫生得面若冠玉,暗骂绣花枕头。

这边秦岫也在观察宇文广。

这人看起来倒是比刚刚那两个草包要厉害得多,是不是有真本事待会便见分晓。

宇文广在对面,大吼几句鸟语,引得队中将士一阵哄笑。

秦岫不懂鲜卑语,见他们这般反应,也知道那厮说的必不是什么好话。

提着长戟的将军眯了眯凤眸,也不多话,纵马便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宇文广见他这般沉不住气,更加相信了自己的判断,也纵马出阵迎战。

“你爷爷宇文广来也!”

秦岫还以为这蠢蛮子不会说楚话呢!

“哐!”

兵刃相交,宇文广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招架不住面前这个年轻将军的力道。

秦岫不欲与他斗力,挑开了宇文广的双鞭,和他斗起招来。

宇文广越打越心惊,这和那两个副将说的可不不一样,定是这中原奸人使了奸计,害得他轻忽大意。

宇文广自知中计,害怕丢城,不欲恋战。

他这一退缩,就出了破绽。

秦岫一戟把宇文广挑下马,用戟尖勾着他的领子,拖落水狗般把宇文广拖回了南楚的队伍。

将宇文广五花大绑后,秦岫示意屠鲞去解决剩下两个喽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两个喽啰不仅草包,二打一都打不过屠鲞,还贪生怕死,打输以后跪地求饶,说只要秦岫放过他们,他们就帮忙哄骗守城的兵卫打开城门。

于是秦岫不费一兵一卒,神速拿下颍川。

等凌天河带着支援到时,他已经整合了颍川郡内军队,准备攻打谯郡了。

回到京城这边。

秦皎自己都放心白卿云在沈涧琴手上,夏侯阳也就不再关心迎仙楼的事,干脆跑到合肥去找楚明宣了。

谁料他一从迎仙楼离开,白卿云反而回到迎仙楼了。

秦岫远在河南,秦皎软禁在家,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的成了秦曜。

秦曜对白卿云的喜欢,顾西洲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秦老三是顾春官看着长大的,秦三小的时候,被秦相送到他娘身边养着,等于说秦三基本上是和他一块儿长大的。

秦三这小孩,爹不疼,娘不爱,在他娘身边养到七岁,才被丞相接回过秦府一次。七岁之前,秦三只知道有姨姨和伯伯,不知道爹和娘是什么。

这没过多久,秦曜又被丞相送回宣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从秦府回来后,原来那个逢人就笑的小宝贝蛋,就变成了一天也不说一句话的小闷葫芦。

凌姨姨和当年还是个小小少年的顾西洲旁敲侧击了许久,才问出小秦曜闷闷不乐的缘由。

小秦曜边掉金豆豆边和姨姨、小哥哥说他听到的话。

秦府的下人说,三公子生出来就是晦气,害死了夫人不说,还要抢二公子的生气。说秦曜不回来还好,一回来,二公子马上又发了高烧——这不是扫把星是什么?

“呸!呸!皓皓才不是扫把星呢!皓皓是凌姨姨的宝贝,谁敢说皓皓,凌姨姨去掌他的嘴!”

秦曜出生之后,丞相一直都没给他取名字,大家都“秦幺”“秦幺”的叫他。而被寄养在顾家的秦曜因为要隐藏身份,一直用的“顾皓”这个名字。是秦曜十四岁彻底回归秦家以后,才有了“秦曜”这个名字。

顾春官和凌夫人为了哄好小秦曜煞费苦心,可秦曜认定了自己是灾星,与顾家人渐渐疏远,害怕自己身上的灾气过度给待他如亲子的顾家人。

秦曜最后就长成了这个沉默寡言的性子,他从不和人交朋友,因为他越长大就越发现——和那些人说的一样,他是个灾星。

不然怎么解释,他倒霉透顶的运气,和靠近他也变得倒霉的顾家人?

顾西洲知道秦曜郁结所在,有的事并不能怪罪到秦曜身上,可这孩子偏要往自己身上揽。

当年他母亲小产也好,父亲贬官也好,甚至他自己的身体差,也都和秦曜没什么关系,但秦曜偏偏觉得是自己给他们带来了霉运,常常是离家出走,躲起来不愿意见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现在有了心上人,好了,还是那副死样子,又憋闷又不敢出手,迟早憋出事儿来。

“先是三叔,后是二哥,再是大哥,最后是小舅舅……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护不住白公子呢?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不肯对白公子真心相待呢?”

秦曜以为白卿云再次回归迎仙楼抛头露面是无奈之举。

顾西洲当然从秦曜这里听说了白卿云辗转于秦家叔侄舅甥之间的事,他与白卿云是故交,不会像秦曜一样把白卿云想得那么悲情。

他知道白卿云和沈涧琴有过一段,自然也知道沈涧琴绝对不会和白卿云藕断丝连。

顾西洲更倾向于此事另有隐情,或者说,白卿云有所图谋。但他知道这感情之事,除非当局者自己想明白,否则谁也劝不住。

“阿曜,你既有意,何不自己去看看……机会是攥在自己手里的。”

秦曜沉默不语。

顾西洲知道他在怕什么,又劝道:“你这般踌躇不前,不会有任何进展。可若是你真的去接近他,未必是雪上加霜,说不定还会雪中送炭呢。”

雪中送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秦曜捏紧拳头,道了一声:“多谢兄长。”

便抽身离开了。

迎仙楼。

雕甍画栋,凤阁斜张的乐闾并没有因为易主之事而减少半分奢靡,照样轻歌曼舞,鼓乐齐鸣。

多少少年子弟在其中纵情声色,醉生梦死。

秦曜走过依红偎翠,脂浓粉香的绮阁,找了一处清净的雅间坐下。

接客的翠衣跟了一路,一边走一边给秦曜介绍楼里的姑娘小倌,秦曜不叫几个人伺候她就不罢休似的。

一回生二回熟,秦曜现在已经知道怎么打发这些纠缠不休的翠衣了。

形容冷峻的金瞳青年从怀里摸出两枚小银龙,“叫一壶酒,别在里面加乱七八糟的的东西,酒送来后自行离去,明白吗?”

翠衣看见那小银龙眼睛都直了,她见青年气度不凡,这才纠缠不休,没想到青年出手大方,直接赏了她两枚银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翠衣笑着告退了,不多时,酒也送了上来。

秦曜给自己倒了一杯,放在鼻下嗅了嗅,没发现什么怪味道才浅啜一口润了润喉。

酒喝了半壶,青年心心念念的人才出场。

红衣的乐师腰间佩戴着香花,肩上搭着缀满珠宝的披帛,头上戴着星辰灿烂的芙蓉冠,在一众巧笑倩兮的优伶簇拥下出来了。

乐师一抬眸,粉台下的客人们都倒吸一口凉气,乐师再一笑,客人们眼皮子都不敢眨了。

颠倒众生的美人徐徐将一双白玉手放在丝弦上,浮泛飘忽的鸣弦之音回徊千室。

客人们被妙音挟去注意,击节称赏,内池水波晃动,浮荇翩跹,不断有鱼儿跃出水面。

一位客人赞道:“昔有伯牙鼓琴,而驷马仰秣,今有美人弹箜篌,而游鱼出听。”

另一位客人接话道:“淫鱼喜乐,故而出头于水而听之。我辈不但通晓音律之妙,更晓美人之妙~~这西山圣客,不知要价几何,以我之财,可以入幕乎?”

秦曜坐在另一头,听不见那人的话,但他周围的肖想之语亦不绝于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些獐头鼠目,油头粉面的宵小之徒,青年一一打量。

秦曜再将视线放回粉台上,就发现台上的人不见了。

青年巡睃众生,终于在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怀里看见了美人乐师。

那人眼下青黑,双颊凹陷,一看就知道是终日沉湎酒色之徒。

“……美人,来~”

那男人的手在美人身上不停乱摸,一张嘴不停地往美人脸上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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