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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弗洛的小心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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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育员们为克利法的到来做足了准备。

在多年之前,克利法还是配种者的时候,培育员们都以为克利法先生尽职尽责码,是个十分配合的人类;然而,直到他被改造成育种者,培育员们才发现,他居然还有这样叛逆的一面。

尽管如此,他也并不是不听话。只不过,当他面对弗洛的时候,那些原则与叮嘱,就瞬间被抛到了脑后,直到培育员们提醒了他,他才恍然大悟地想起来。

有时候真是对这样的克利法先生十分无奈。

在克利法抵达的当天,他还在做身体检查的时候,一些培育员来到了弗洛的房间,装上了一些特殊的仪器。

弗洛有些不知所措,惊慌地看向他的培育员。

他的培育员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说:“弗洛不要怕。”

“这是在干什么呀?”弗洛困惑地问。

“您知道的,克利法先生总是过于溺爱您。”培育员说,“为了让您的身体保持健康,我们不得不更多地观察你们的日常情况。”

“哦,是这样……”弗洛柔顺地说,“我明白了。很快就会装完吗?”

“是的。如果您觉得不舒服的话,可以去户外走走。克利法先生马上就到了。”

“克利法叔叔,会和我住在一起吗?”

弗洛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

“是的。年底的时候,有一个育种者安排给您了。您记得吗?我跟您提过。”培育员牵着弗洛,慢慢地往外面走。

培育员身材过于的高大,于是不得不放慢了脚步,等待着弗洛慢慢地跟上他。这样的动作有些别扭,可是当他看见弗洛这样步履轻盈、亦步亦趋地走在他的身边的时候,培育员的心中就充满了柔软的情愫。

“这样的话,克利法叔叔就可以和我共同生活半年了!”弗洛有些高兴地笑起来,“谢谢您的安排。”

“您太客气了。这也是那位贵族先生的要求。”培育员又有些歉意地说,“那个时候已经是冬天了,天气寒冷,通常都不应该让您出门的。您这么怕冷……”

“没事的。”弗洛晃了晃培育员地手,睁大了眼睛,温柔地说,“我没有关系的,如果需要的话,我都可以去做。”

培育员禁不住感叹弗洛的乖顺与柔和。与其他的配种者相比,弗洛实在是过于令人省心了。

这一天下午,弗洛终于见到了克利法。

一年不见,克利法似乎没有任何的改变。他走进房间的时候,弗洛正在床上滚来滚去,有些焦虑地等待着克利法的到来。

克利法轻轻地走过去,突然俯身抱住了他的弗洛。

“哦!克利法叔叔,你吓到我了!”

弗洛甜蜜地嗔怪着克利法的做法,却软绵绵地笑眯起眼睛,抱住克利法的腰身,用脸颊在克利法的衣服上磨蹭着。他深吸了一口气,轻柔地说:“克利法叔叔的味道还是这么好闻,和去年一模一样。”

“我是什么味道?”克利法好奇地问,“我从来没有意识到。”

弗洛狡猾地笑起来:“克利法叔叔当然不知道。一开始是熏香的味道,等克利法叔叔生了幼崽,就有一股奶香味了。”

克利法怔了怔,随即亲昵地刮了刮弗洛的鼻子:“弗洛,你呀……”他说,“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当时,还和幼崽抢奶喝。”

“克利法叔叔是我的嘛!”弗洛无辜地说,“那种地方流出来的乳汁当然也是我的!小幼崽有培育员负责照顾。而且,当时克利法叔叔不是还很烦恼这件事情吗?我是在帮克利法叔叔!”

通常来说,育种者的确不需要进行哺乳,不过,像弗洛这样理直气壮,仗着年长者宠爱自己就这样得寸进尺,也实在是令克利法十分的无奈了。

当时克利法的确烦恼于这一点。

他自己又不是没有与育种者养育过幼崽,但是……哪有育种者像他这样,流那么多的!

刚刚生下幼崽的时候,他每天早上醒来,都不得不面对睡衣被乳汁打湿的尴尬场面。幼崽不需要他来哺乳,这些乳汁一开始就全都进了浴室的下水道。

他比弗洛起得早,于是这件事情就始终被他瞒着,直到某天早上,弗洛迷迷糊糊地被他的动静吵醒,这才发现了克利法的秘密。

那实在是令人印象深刻的场面。

向来游刃有余的年长育种者,尴尬得耳朵都红了,白皙的面颊上染上了层层红晕,深色的睡衣的胸口处被液体沾湿,他下意识用手挡住,又因为弗洛的注视而不得不开口说:“弗洛,别看了……”

他的头发还带着晨起时的凌乱与蓬松。明明从外表上来看,是那种最为典型的配种者的容貌与身材,却偏偏被这样羞耻而强烈的育种者反应而困扰着。

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因为尴尬与羞恼,而带上了些许粼粼的水光,像是春日里冰面乍破、柔缓地流淌着的溪流。

“弗洛……!别看了……”

克利法无奈地别开了眼睛,却仍旧站立在那里,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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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从床上跳下来,走到他的面前,掀开了他的衣衫。

克利法犹豫了一下,然后放弃了挣扎,袒露出他微微鼓起的胸脯,以及两颗红艳的乳头,乳头的前方,还在缓慢渗出一些白色的乳汁。

弗洛就下意识低头,去舔了舔。

他没尝出什么味道,但有一种来自克利法本身的气味萦绕在他的鼻间,一种,混杂着克利法喜爱的浓郁厚重的熏香,还有乳香味的特殊气味。

弗洛笑嘻嘻地说:“克利法叔叔,我在吃你的奶。”

……真是的。克利法无奈地揉了揉他的头发,自暴自弃地说:“好了好了,你随便吃吧。”

这样放纵配种者的克利法先生自然会得到一些惩罚,于是大清早的,他就在弗洛的吸吮下,头脑一片空白,到达了一个生理性的高潮。

因为他鼓胀的乳房终于得到了些许的舒缓,牵动了他晨起时有些勃起的性器,那个生产后好几天没有得到抚慰的雌穴,不甘寂寞地蠕动着,示意自己已经可以被使用了。

于是,上半身的快感引动了下半身的欲望。

他衣衫凌乱,挣扎地躺倒在床上,半眯起眼睛,抚摸着弗洛的头发,难耐地磨蹭着床单。弗洛正趴在他的身上,舌头缠绕在他的乳头上,隔一会还会砸砸嘴,示意自己吃得很开心。

弗洛突然说:“克利法叔叔,我小的时候,会吃那位生下我的育种者的乳汁吗?”

克利法迷茫了片刻:“不、我不知道……弗洛,唔,再、再吸两口……”

弗洛笑嘻嘻地舔了舔克利法的乳头:“现在,克利法叔叔,在帮我回忆童年呢。”

“……弗洛!”

这太令人羞耻了。

克利法从来不刻意强调他们之间的亲属关系,尽管他们的确存在着确凿无疑的血缘。

但是……这个讨人厌的弗洛,却偏偏要在床上提及这件事情。

克利法感到自己胸口的胀痛正在慢慢缓解,被恰到好处地吸吮的感觉令他浑身发抖。他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会遭遇这样的情况,即便曾经想过,也一定是以一种轻蔑与恶心的态度想起的。

他不会想到,现在的他会如此的甘之如饴,甚至想让弗洛这个小混蛋操操他的雌穴。

他可没那么矜持,觉得自己下身空虚了,就干脆地张开了大腿,诱惑着弗洛:“弗洛,操操叔叔的下边儿吧……痒得厉害,呜……”

弗洛惊诧地瞪大眼睛,哭笑不得地说:“克利法叔叔!你才刚刚生育完呢!”

这时的弗洛才终于体会到克利法的培育员那种头痛的感觉。

他不得不柔声哄着他的克利法叔叔,用手指为克利法解馋。那地方果然已经饥渴得一张一合了,一旦被弗洛的手指进入,湿润的软肉就缠绵地裹挟上来,讨好地夹着他。

弗洛注意到克利法那双蓝色的眼睛舒坦地眯起,用一种迷离而情意绵绵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像是已经爽得不知道谁是谁了……

弗洛突然地就生气了。

他真正的生气的时候不会发火,只会安静又闷闷不乐地坐在自己的小角落,不想被任何人打扰,即便是他喜欢的人。

平常的弗洛也是这么安静,只不过,不会在别人去找他的时候,爱答不理。他向来是很乖,很礼貌的。

于是,克利法很快就发现了弗洛的异样。

他有一些不知所措,因为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弗洛生气的情况。弗洛的脾气这么好,这么温柔,他从不对其他人发脾气,就像是一个再乖顺不过的小动物,让人只想把他捧在手里,亲亲他带着水气的漂亮的眼睛,为他顺毛,听他絮絮叨叨地说些自己听到的有趣的故事。

克利法不顾颜面地蹲在弗洛的面前。他比弗洛高一些,于是蹲下来的时候也像是在俯视弗洛。他意识到这一点,就干脆跪了下来,俯下身,毫无顾忌地撅起了屁股。

他担心地看着弗洛:“弗洛,你怎么了?”

弗洛低着头,看着自己面前的拼图,头也不抬,闷闷不乐地用手指戳着他,想把这个大家伙戳走。

这下克利法是真的有些慌张了,他连忙握住弗洛的手,努力保持住情绪的平稳,轻声问:“弗洛,你是生气了吗?”

“弗洛?”

“弗洛,跟我说说话好吗?”

“别这样,看看我。说点什么。我很担心你。”

“弗洛……”

到最后,克利法已经隐忍不住声音中的颤抖与恐慌。

在被改造成育种者之后,他曾经被培育员科普了许多关于育种者的知识。那时候他不愿意听,却仍旧记住了一些。

如果育种者惹配种者不高兴了,配种者随时可以抛弃育种者。

因为,配种者是如此的珍贵与稀少。

如同弗洛这样的,就更加惹人喜爱。

如果弗洛想要抛弃他……

克利法陷入了绝望之中。他经历了如此滑稽的命运,被弗洛拯救;而如果弗洛不要他,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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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要一个,曾经是配种者,又被使用过的育种者呢?

他沉默地看着弗洛,瞳孔的美丽的蓝色,正在逐渐变为更为深沉的、悲伤的深蓝。

弗洛突然抬头看他,盯着他的眼睛。

他的克利法叔叔,一定不知道,他的情绪,都被他的那双眼睛泄露了。

弗洛轻声说:“不是的,克利法叔叔。我不是对你生气。我只是对自己生气。”

克利法稍微松了口气,然后连忙问:“你对自己生什么气?”

弗洛摇摇头。

克利法无可奈何,在他身边安静地陪着他。

许久之后,弗洛轻声地说:“克利法叔叔……以前,遇到过很棒的育种者吧?”

克利法怔了怔,谨慎地回答说:“不,差不多都忘记了。”

弗洛又低下头,看着自己面前的拼图,有点委屈地说:“差不多是什么意思?就是还记得吗?”

克利法终于意识到弗洛在想什么,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弗洛说他是在生他自己的气,而不是在生克利法的气。

所以,克利法依旧谨慎地说:“不记得了,弗洛,那都过去了。”

弗洛又不说话了。

克利法知道弗洛一定是走进了什么思维的误区,可是弗洛这样闷闷不乐的样子,看得他也心痛了起来。

他温柔地,用哄幼崽的语气哄着弗洛:“弗洛,告诉克利法叔叔,你在想什么,好吗?”

“克利法叔叔从来都不喜欢我,以前说喜欢我,都是骗我的,哄我的。”弗洛轻声地说,“我比不过那些育种者,我脾气不好,老是要克利法叔叔哄我。在床上的技术也不好,肯定比不上克利法叔叔,那还怎么让克利法叔叔觉得舒服呢?这样的话,克利法叔叔肯定更加不喜欢我了。”

克利法张口结舌,完全不明白弗洛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甚至有些头疼和无奈,心想,以前他是配种者的时候,就是他去哄那些因为怀孕而情绪不佳的育种者;怎么他变成育种者了,还是他去哄别人?

弗洛又说:“我这么差劲,根本配不上克利法叔叔。”他闷闷不乐地把自己缩成一小团,“还要仗着年纪轻,让克利法叔叔疼我,让着我。克利法叔叔有更好的选择,明明可以不用强迫自己来适应弗洛的……”

克利法沉默地听着弗洛的话,他知道这时候让弗洛将情绪发泄一下也好。

他也在反思自己。或许是他那种太过于忍让和哄孩子的态度,反而让弗洛摸不清他的心思。

克利法本来就比弗洛年长。年轻的孩子面对这样的长辈,还得一起生育幼崽。弗洛找不准自己的定位,是很正常的。他根本不知道,在他与克利法的关系中,他应该是一个什么样子的角色。

小辈?配种者?幼崽的另一位长辈?公事公办的合作对象?

弗洛根本不知道。

可是,弗洛的性格又太温柔乖顺了,他弄不明白,可是培育员要他与克利法生育幼崽,克利法也愿意,他就硬着头皮承担这样的职责。

他或许也享受着克利法对他的宠爱,但是在心底里,他根本就不踏实。甚至,他是带着些许的恐慌的。

因为,克利法向来是他的长辈。

突然对年长者作出这样的事情,对于弗洛来说,他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关系的变化。他太年轻了。而克利法又太顺其自然了。

克利法当然是爱着弗洛的,可是这样的爱过于的居高临下。他想当然地将弗洛当成孩子来宠爱,却没有想过,弗洛会如何看待这样的爱。

弗洛不知道克利法爱不爱自己。

是育种者对配种者的爱,配种者对配种者的忍让,长辈对晚辈的溺爱,年长者对年幼者的关注?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或许可以假装这就是一种爱,反正都一样,他们的关系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可是刚刚在床上,克利法那样看着他,就像是任何人,包括曾经的那些育种者,在床上的时候,克利法都会这样看着对方。

于是,弗洛突然意识到,原来他不是特殊的。

原来克利法不是就这么爱着他。他只是……他只是克利法的配种者而已。仅此而已。

没有再超过这重关系之外的关系了。

并不一定是他。并不一定是弗洛。

甚至,他,他觉得自己那么糟糕……在自己不是特殊的这个前提下,再去回顾他们过去的几个月……弗洛突然意识到他那么任性,那么娇纵,那么肆无忌惮。

培育员明明一直夸他性格温柔的……可是,在克利法面前,他表现得那么糟糕。

克利法把他宠坏了。

可是,他明明又不是特殊的一个。克利法从来都没有对他说过任何……关乎于爱,关乎于他们的未来,关乎于那些过去,关乎于他为什么拒绝那些配种者,又为什么接受了弗洛……

弗洛曾经喜滋滋地把自己当成了特殊的那一个……可是某一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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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认清了。

……或许他也没有想清楚。

他只是觉得委屈了。他只是觉得,幼崽已经生下来了,我即将走了,而你……却仍旧什么都不说,这么快乐地享受着欲望。

他在纠结些什么,他的克利法叔叔,平常那么宠爱他、关心他的克利法叔叔,却看不见,发现不了,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可是……

可是下一瞬间,弗洛又一次因为这样的自己而感到了羞愧。

他缩在小角落里,小声地说,或许也不想管克利法究竟有没有听见:“但是……这些想法,都和克利法叔叔没有关系的。克利法叔叔想怎么样,都不是我应该置噱的……就算克利法叔叔不喜欢我,想要比我更好的伴侣,也是应该的,因为我就是这么的……”

“弗洛!”

克利法生气地喝止住了他的碎碎念。

弗洛惊慌地抬头,眼含泪意地望着克利法。

克利法忍住怒意,问他:“弗洛,你认为我不爱你,认为我没有把你当成伴侣吗?”

弗洛茫然,轻声说:“我……我不知道。”他沉默了片刻,委屈地说,“克利法叔叔从来不跟我说这些事情。克利法叔叔只把我当成小孩子,宠着我,把我宠坏了……却从来不告诉,为什么会这么宠我。”

他可怜巴巴地垂下头,轻柔地说:“对不起,克利法叔叔,是我的错。别生气。我……我也在对自己生气了。我不应该这么想的。我应该,安静地离开……然后……”

克利法哑口无言。

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他对待弗洛的态度是如此的轻疏怠慢。

这是他的错。

他知道弗洛温柔、乖顺、聪明。他不知道弗洛敏感到这个地步。

他不知道弗洛只是在那一瞬间,迟钝地、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他的克利法叔叔并没有给他一个名分——是的,就是名分,一种仪式感。

他只不过委屈地责怪自己为什么要看重这件事情。

而克利法则明白,本来就是要这样子的,本来就是的。他已经是个育种者了,如果他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一直将自己当成配种者的话,或许这也不是他的错。

可是,他明明已经把自己当成是弗洛的育种者了,他却偏偏不这么说,还在用长辈的态度对待弗洛,还在理所应当地把弗洛看成是一个孩子,而不是他的配种者,不是他平等地位上的伴侣。

他所有的想法、决心、爱意,都是他单方面的。而这所有的想法,弗洛竟然都不知道。他居然从来没有,哪怕一次,在弗洛面前,坦诚地告诉,你就是我爱的那个人,就是我所认定的配种者。

从来没有。

他居然犯了这样的错误。

克利法不由得反思了起来。

他明白,这是源于他曾经配种者的傲慢。

因为,配种者就是这样的,只要静静等待着育种者飞蛾扑火一般地涌上来就可以了。

他甚至对这样的育种者产生过些许的轻蔑。因此,即便他自己成了育种者,他也从未像他曾经见过的那些育种者一样,直白地、坦率地表达着自己的爱意。

他对弗洛说过“我爱你”吗?

一瞬间,他甚至无法回忆起来。

他或许说过,但那也一定是以一种长辈的口吻说出来的。因为,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他的观念有任何问题。

……即便对待弗洛,他都是如此的傲慢。

这么的傲慢,甚至在面对此刻的弗洛之前,他都没有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问题。

他觉得,他宠爱着弗洛,毫无底线地宠爱着。

难道这还不够表达他的爱吗?

难道话语比行动更为重要吗?

但……这是他的弗洛啊!

难道他还吝惜于那些口头上的表白与承诺吗?难道他还不忍舍去自己的脸面吗?难道他在已经为弗洛生下幼崽的情况下,都仍旧维持着当初配种者的傲慢与无礼吗?

他维持着自己的脸面,却让弗洛承担着如此庞大的压力。

明明弗洛才是配种者,他却比弗洛还要傲慢得多。

克利法望着弗洛,细微地颤抖起来:“对不起,弗洛……”他强自镇定着,“弗洛,听着,你没有错,是我的错。好吗?你从来都没有错……我爱着你,以伴侣的身份,育种者对配种者的爱……随便什么,是克利法对弗洛的爱。克利法,爱着弗洛。好吗?”

弗洛呆呆地望着他。

克利法心如刀绞。

他怎么能忍受弗洛这样地看着他,用这样的目光,失去了过往所有的活泼,依旧温顺,却毫无生机。

他倾身抱住了弗洛,隐忍着泪意与颤抖,温柔地说:“弗洛,我爱着你。我永远地爱你。没有别人,我永远不会选择别人。以前是以前。从现在到以后,我只会选择你,弗洛。我从来没有想过别人。你是唯一的、特殊的、我最爱的弗洛。”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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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轻轻地应了一声。

克利法欣喜若狂,继续努力地倾诉着自己的爱意:“你并不糟糕,你很好,弗洛,你在我眼中是最完美的。你可以发脾气、可以任性、可以娇纵,我不会生气,我哄着你是因为我爱你,是因为即便你在发脾气,我也觉得那样的弗洛很可爱,想要拥抱和亲吻,和那样的弗洛做爱,哪怕弗洛把我弄坏也没有关系。”

“……我才没有想把克利法叔叔弄坏。”弗洛闷闷地反对着。

克利法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小心地低下头,亲吻着弗洛的眼尾与脸颊,喃喃说:“你吓死我了,弗洛。是我的错,是克利法叔叔的错,你没有错。”

“我有错。”弗洛执拗地说。

克利法犹豫片刻,一时间有些迟疑到底是努力把弗洛的观念纠正过来,还是先哄哄他的配种者,让他别露出那样难过的、委屈的表情。

最后,克利法说:“弗洛可以随便犯错,没有关系,我也不会生气,你也永远是我最爱的人。”他说,“我已经彻底被你套牢了,亲爱的。”

弗洛抬头,望着他,然后说:“是这样吗?”

“当然。”克利法说,“要我每天对你说一句‘我爱你’吗?一天三次也没有问题。只要是弗洛想要的,我都会给弗洛。所以,以后别自己生闷气,和我说,好吗?”

弗洛有点别扭地点了点头,大概是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想法走进了岔路,于是就还是撅着嘴,不说话。

克利法不得不多花费许久的时间,哄劝着弗洛,这才终于让弗洛破涕为笑,算是将弗洛给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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