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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悟君见面的日子定在一月,年后的第二周,据说是因为要给双方一点时间准备。
说是一月,我才意识在定丸会已经待了半个月,新年的钟声近在咫尺。
距离失踪近两个月的现在,被陌生的男人提出妻子要和自己见面的要求,悟君会是什么心情呢。
定丸会总部地处郊区,南侧是一片森林,顺着森林的阶梯走上去、刚好能看见深处寺庙红棕色砖瓦的顶。
这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寺庙,比起东京众多历史悠久的神社、甚至显得有些简陋。非要说有什么特色,或许就是周边那片树林被银雪覆盖的冰冷无暇的景色吧。
但是、优点就是不用排队。
……当然了,谁会特意到黑道附近森林深处的寺庙做新年祈福。是嫌人生太顺遂了吗。
“我家那个老头子烦得很,反正就是很古板,每年都要逼着我来祈福,自己却不去,说是什么代替效果,实际根本就是起不来床。”
金发少年握着我的手揣进自己棉衣的口袋。明明两个人的手指温度差不多,只是互相拉低体温。
“这就是陆君非要把我从被窝里扯出来的理由吗?而且,明明时间不够了,还硬是逼着我……”用手帮忙来了一发。
“……吵死了!不许再说话!”丸罔陆恼羞成怒,“反正你也没睡,出来逛逛怎么了!医生都说了要多出来走走!”
多出来走走、一般来说是指半夜吗?
说起来,我其实并没有参拜寺庙的习惯,只是偶尔会当做公园进去逛两圈,至今为止进入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有点严肃,而且多少带有宗教的因素,所以不太适应。
“感觉、关系很好呢。”我小声说,“陆君和丸罔先生。”
包括那位先生提醒我的行为,最终还是为了独子。
那个时候阿孝说过,这位年迈的组长非常宠爱唯一的幼子……不是被宠爱长大的孩子,大概也不会这样随意又自然的提起父亲吧。
我自己就从来不会主动提及父母。
倒也不是恨意,只是、平常想不起来他们。而且感觉也没必要提。
金发少年精致的脸上顿时出现一言难尽的表情,连刚刚的恼意都消失了,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甚至称得上小心翼翼地问:
“……这是怎么看出来的?还从来没人这么说过——铃奈小姐对感情的认知能力是不是稍微……”
其实他先前就觉得恋人——不行,这么想要脸红——那个、铃奈,对感情的感知很奇怪。
表面上倒是很正常,会笑会哭、会生气会害怕,但是认真探寻就感觉全部都浮在表面,像是飘在湖面漫不经心的羽毛,飘飘忽忽、定不下来。
要说是迟钝,虽然他并不是很了解这方面,但也不会这么迟钝吧?感觉超出范围了。
而且居然认为他和老头子关系好?!之前的十几年都从、来没有被这样说过!他家根本和父慈子孝这个词搭不上边的!!
倒是那个脑子有病的崛木,每年为数不多的见面都要似笑非笑地说一句「有这样出色的孩子、想必相当自豪吧?祝您身体康健。」……想起来就冒火。
说起来那个晚上他还侵犯了铃奈吧。
……更他妈冒火了。
铃奈小姐歪了歪头。
从侧面看,下半张脸藏在围巾里的样子非常可爱。
……丸罔陆,别硬,你已经被嘲笑过足够多次了。
哪怕这么想,脑袋里还是情不自禁想到午夜按着可爱女性的手撸动肉棒、强迫她舔舐精液那样淫猥的画面。
身体不受控制的变热了。
女性望过来的视线一瞬间变成半分茫然的谴责。
啊啊啊对啊!这样的话不就变成原因不明到哪里都能硬起来货真价实的变态了吗!
……说起来,反正森林里没有人。
操。别想了。丸罔陆努力把不断浮上来的黄色废料都摁到最下方。
“我才没有问题呢。”她小声说,踮起脚轻轻亲了一下他的下巴。
这种时候谁会甘心啊。
他低下头,把已经是恋人的女性抱进怀里,按着对方的后脑、强硬地逼迫对方张开嘴、双唇湿热交缠,黏膜发出微不可查的水声。
“……做吧。”他的嗓子干涩得厉害,“不用那里。”
“欸、但这是,外面啊。”铃奈惊慌失措,“而且我们还没有祈福……”为什么还能想到祈福?!
“没关系。”脑袋里开始冒出邪门的联想,“也不是非要零点,做完再来就行。”
“不、那个,外面的话果然还是……”
“不会被发现的。”他兴奋得微微发汗,“真的不会,我会…挡住你的——”
被半是诱导半是胁迫地走到角落,撑在树上的女性咬着嘴唇露出快要哭了的表情,直到解开腰带将性器抵在后穴,他才发现前面的花穴已经被爱液浸湿、正闪着盈润
', ' ')('的水光。
浅色围巾半垂下来。
恋人的女性冬日裹得严严实实的身体、仅仅露出裙下性器官和一截被汗渍打湿的腿根,正毫无疑问地渴求着他。
性欲愈发高涨。
因为流产后直到下个月生理期都不能做、无论他还是铃奈,都已经很久没这样做过了,哪怕是现在,也只能用后面稍微尝试一下,连碰都不敢碰前面。
……半夜被血气惊醒发现女性身下流出大片鲜红的场景简直是噩梦,他特意去问了医生,说是正常现象——每次想到这个都会想把卡罗杀掉。
小心地用即将滴落的爱液润湿、再伸进几根手指扩张,被开发过的后穴很快做好准备,微微翕动起来。
“喂、铃奈、这样,会不会冷?”他喘息着问,将性器顶进穴口,掌心覆上恋人撑着树的手背,“还是、会痛吗?”
“啊、呜…”她摇头竭力压抑,唇间泄出细弱的声气,“不、不会痛…很舒服…!”
“哈、啊…我就知道……你绝对、也很想要……”他忍不住地挑逗对方,“后面、要更舒服吗?”
“嗯、不、不知道?之前都是…呜、同时…的。”
……操。
分明是凌虐的行为,想到女性被夹在两人中央、前后双穴都被开发,双腿大开承受异性发泄的样子,他居然兴奋起来了。
“同时?”时隔多日总算插入日思夜想的身体,脑袋好像烧着了一样,他话都要说不囫囵了,“是、什么姿势?一前一后吗?两根东西、一起插到里面,感觉怎么样?……那两个人,床上让你很舒服吧?”
“陆君是变态吗…?!”
女性含着泪回头瞪他,水光迷离的浅瞳迅速激起另一层面的欲望,他挺动着腰,恶劣地压低身体,边接吻边逼问,“喂、都是什么姿势?抱着吗?还是站着?我听过卡罗的弟弟、打黑拳的是不是?那种、下手没轻没重的人……和他做感觉怎么样?”
“舒、舒服的…呜!是、被抱着、从两边进来…然后、和那孩子是……啊啊、不要那么快…!!和那孩子是正常的……他、啊啊、很温柔…!”
明明是自己先提起,真正听见内容却又嫉恨又亢奋,说不好是因为恋人曾被他人占有还是因为自己已经得到完整的她。某些思绪混乱闪过,然而尽数被性欲压下,他几乎本能地吻住近在咫尺的唇,性器仍在顶弄媾和,拉开距离时唾液堪称淫乱的滴在地上——
“铃奈,爱我吗?”
怪异的焦虑和怀疑,在快感升腾的同时缠绕上来,丸罔陆紧盯着恋人的眼睛,逼迫地问,“铃奈小姐,你爱着我吗?”
两边问题跨度太大,女性因快感与在外野合的紧张布满红晕的脸显露出朦胧而茫然的神色,怔怔望了他两秒,被肏得失神了似的,唇边津液还在往下滴。
“我、啊啊…陆君?”
我下意识摇了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分明连问题都没有听清,也根本没反应过来,潜意识却抗拒似的,本能做出了反应。
那一瞬间,少年总是沁着戾气的眼睛似乎闪过极端激烈的某种情绪。
像是痛苦、又像悔意,仿佛混着茫然与憎恨,甚至仿佛并不是对我,扭曲到我无法分辨。
冷空气细密刺在裸露肌肤,体温却因野外不知廉耻的交媾行为擅自上升,冬日松针树皮的触感粗糙冰冷,直到指尖不受控地深深嵌入,少年还在一错不错的盯着我。
我做错什么了吗?
脑中仅有模糊而不分明的几个念头,视线却擅自不堪承受的避开,望向他身后树丛间寺庙红瓦的顶。
夜风冰冷柔和,瓦上新雪扬起大片白烟,我微微出神,望见少年形状分明的下颌线,又晃了晃神,才忽然想起去岁的新年。
……那晚,悟君和我是不是也做了呢?
“——!!慢、慢一点啊!!”
下一刻思绪被蓦地打散,碎裂镜片一样化作片片不分明的碎片,深入体内的肉棒轮廓虐待一样膨胀了,频率加快得难以承受,我呜咽着摇头发出抗拒,却不知戳中少年的哪根神经,惹来更加深而狠的肏干。
射精的同时,预示新年到来的钟声缓慢悠长地响起,腰腿几乎无法着地,我紧紧攥着树干,手掌被身后少年按得发痛,只听见混在钟声之中,既清晰又模糊的告白——
“我爱你,铃奈小姐。”
梵钟乐声古朴悠扬,融进夜半雪色的深林。
听闻新年的钟声要敲一百零八下,如今是第几声呢?
深埋在体内的性器跳动射出大股浓精,与生殖器官不同的敏感肠肉几乎感觉到那根高潮鼓起的青筋,受尽宠爱的黑道少当家俯身贴在我的耳边,胸膛反复起伏,声音夹在喘息里,微微沙哑。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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