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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各系各班的节目多多少少要用到学校的一些厅堂，因此剧目的彩排简直见缝插针。好在是娱乐为主，大家紧张归紧张，气氛还算融洽。
刘承烨阔绰，彩排结束后总请大家下馆子，回回只楼蝶一人缺席。不是她不想，是她除了学习、彩排，还需要“工作”，她跟他们不一样。
大家知道她一向腼腆，最初打趣了两句，后来就习以为常了。可这回排演结束后，楼蝶竟然留了下来。
刘承烨最是欢迎，迎上前勾肩搭背地调侃：“今个这么给面子啊我们的云之凡小姐！”
楼蝶浑身不适地避开了他的手臂，带着歉意地朝他们笑，“不好意思之前都有事，这回我请大家吃夜宵吧。”管家早上通知她林宋钊出差了，预计之后两周都不用去别墅。
一阵欢呼，楼蝶也发自肺腑地笑。刘承烨觑着她白净的侧脸若有所思。
一行人去的是大学附近广受学生好评的美食街，品种繁多，物廉价美，夜宵小聚再合适不过。他们一路闹哄哄得挤着人前行，一路瞅见什么想吃立点，最后每个人拎着大盒小盒在美食街尾略空旷的折叠桌椅上聚集。
小食玲琅满目，摆满两张桌，刘承烨姗姗来迟，他去后头街上超市买了一打啤酒。
天色甸黑，被犁黄的路灯透开来，显出一穹深蓝，朝前望去，除了人便是亮堂的摊头，喧闹声不绝如缕。
烟火气令楼蝶放松，她见所有人就坐，抿抿唇说：“你们买了多少钱呀？记得问我要，我微信转给你们。”
几个男生皆摆手，“开玩笑的！这么点，下回你请我们吃大餐好了哈哈哈！”
楼蝶尴尬地不答腔，大餐她也许请不起…她不敢妄自承诺。
刘承烨解围，他低头摆弄了会儿手机，抬头挑眉道：“我在群里发红包了啊。”
话还没完红包已被一抢而尽，有人惊：“这么大！”有人笑：“老子手气最佳！”有人娇：“天呐我才三毛！”
楼蝶怎么好意思点，她把一次性筷子抽出来，尝了一口炒年糕，她就点了这个，管饱。
红包告一段落，大家开始拼酒下菜，坐楼蝶旁的卢思用手肘撞了撞楼蝶，倾身耳语：“你有男朋友吗？”
楼蝶看她一眼，小幅度摇了摇头。
卢思眼角飘向斜对角，又很快转回到楼蝶脸上，脸颊的小雀斑随着她的笑意动起来，十分可爱，她依旧耳语，“那你喜欢刘承烨吗？”
楼蝶还是摇头，眼带疑惑。卢思红了脸，垂眸戳着碗里的章鱼丸，刚要说，想了想又拿起手机给楼蝶发消息：我喜欢他，但我怕他喜欢你，所以先问问你的意思。
卢思发完示意楼蝶看手机。楼蝶忙放下筷子去拿手机，她看完卢思的消息后偷偷瞄了眼刘承烨，哪知道被他抓了个正着，楼蝶心跳加速，赶忙低头，手指落在键盘上，她想了想只回了个“好”。
卢思动了动腿，喜笑颜开地夹了个丸子送去楼蝶嘴里。楼蝶只好张嘴吞下，还没咽下眼先弯了，含糊地说：“谢谢。”
卢思笑，“我谢谢你来聚餐，多吃点多吃点，你太瘦了…”她放下筷子捏了捏她的大腿，“你有80斤吗？裤子这么厚腿还那么细！”
全桌女生被这个话题吸引，很快大家开始谈论起身高体重减肥健身来。现在的男生也爱打扮，对这个话题也饶有兴趣，甚至吹起牛逼谈起了心得。
人多嘴多，须臾，桌上一片狼藉。
刘承烨捏着空易拉罐问：“再去买点？”
问的大家，他视线却胶在楼蝶这边。她喝了酒，眼神有些迷蒙，不知道是酒精反应还是冻红的鼻头轻轻皱着，格外单纯的模样，刘承烨根本移不开视线。不过大家都没注意，包括楼蝶。
有个女生回：“脚太冷了，还是回去吧。”
没人反对，大家简单收拾了垃圾后一齐走回学校。有一男生喝高了，吼着歌，几个人在他身旁笑闹，女生跟在后头私聊，楼蝶落在最后，刘承烨装醉，悄然与她齐肩并走。
一行人自然而然分成了三截，走至一半的时候，隔得更远了。
刘承烨静静地听着她的步履声，突道：“你之前为什么不参加聚餐？”
楼蝶有些微醺，一路脑袋放空，此时被他吓了一跳，极快瞥他一眼，望了眼前头，小声回：“之前都有事，不好意思。”
刘承烨摇了摇头，“干嘛说不好意思，你爱来来不来不来。”说完觉得不像好话，立即解释，“我意思是这是你的自由。”
楼蝶不语，视线落在前方两步的地面，那里有树叶投下的阴影。她说：“今天谢谢你替我解围，我其实挺想融入你们的，但我并不知道怎么跟大家说笑。”
刘承烨心蓦地一软，顿住脚步，看着她夜色下乌黑无缝的发顶，嗓音低了又低：“你不用会那些。”
楼蝶迟一步驻足，侧眸：“什么？”他说太轻了，她没听清。
刘承烨对她爽朗一笑：“没事，走吧，得快点了，11点门禁了。”
', ' ')('两人加快步伐，很快追上前面的人，大家一并赶在11点前回到了寝室。
楼蝶头发上大衣上都是味，她急着去洗澡，手机从大衣滑溜溜的口袋里掉出来，还好没摔碎。楼蝶侥幸不已，打开来确认屏幕没有受损，看到刘承烨两分钟前发来的消息，是个红包，写道：单独给你的。又跟了一条消息：群里红包你没收，那我只好单独发你了。
楼蝶怔忪。
光标闪动，她迟迟没有回复，屏幕渐暗，最后映出寝室天花板来。楼蝶再没勇气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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