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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叶菰初悠悠转醒,他四处看了看,看到了一只装满水的水缸,于是他绕过柳夷凉,走到水缸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模样,披头散发、不施粉黛、很不成体统,于是他转头问柳夷凉:“我要上妆,夷凉,你能给我买点口脂、青黛之类的玩意儿吗?”
柳夷凉小心翼翼道:“……你这样已经很好看了。”他都要无言以对了,为什么他不自己买好了再过来。
叶菰初不解地看着他:“我这副样子怎么跟你成亲?”
察觉到叶菰初看上去很想闹腾,柳夷凉点头同意,之后便出门给他买东西了,出门前交代了一句:“你藏好,不要被别人发现了,不然我不会和你成亲的。”
叶菰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对着水缸开始编发了。
柳夷凉随便挑挑拣拣给叶菰初买好了施妆的东西,又买了个梳妆盒放置,顺路带了三只烤乳鸽回去。此外,他还买了新婚蜡烛和一些瓜果。
一开门,叶菰初人影都没有,只有叶舒慈在院中练剑,时不时还看一会儿剑谱,叶舒慈见他手中提着烤乳鸽,连挥剑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柳夷凉晃了晃烤乳鸽:“好好练,等会吃。”幸好叶舒慈没问他手里的梳妆盒是什么玩意。
他去灶房放下了烤乳鸽,又一间一间推门找叶菰初,应该是藏在房间里了,这小院一览无余,不怎么好藏。
果然,在折桂园的书房里,他终于找到了叶菰初,叶菰初半蹲在一个箱子前试一串钥匙,那只箱子表面绘制了彩凤。
柳夷凉走过去想把钥匙抢过来,这一看就是叶舒慈的东西,叶菰初咋还乱翻呢。刚走到叶菰初身边,钥匙对上了,他打开了箱子,里面是一顶灿烂的金色凤冠,错落有致地镶嵌着珍珠和宝石,箱子的四个角落里,一共有两颗夜明珠以及和夜明珠同等大小的珍珠。
柳夷凉觉得自己刚才想阻止的动作有些可笑,这凤冠一看就和叶菰初身上的嫁衣是一套……
叶菰初已经给自己编好了头发,他抬头对着刚刚走进来的柳夷凉讨好地笑笑,然后自己将那一顶凤冠戴了上去,扣好:“合适吗?我就知道这里会有这个。”
柳夷凉不知该作何感想,他低头仔细看他:“非常合适。”他怀疑这就是叶舒慈给叶菰初量身定制的,没见过这么合适的,普通的新娘嫁衣大都比较娇小,不太会有叶菰初能穿的。
……柳夷凉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为了防止叶菰初清醒后找他麻烦,他可以设法让叶菰初和叶舒慈拜堂,叶舒慈既然都给叶菰初定制了凤冠霞帔,肯定也给自己也做了一套新郎官的衣裳。
说做就做。
“我先给你化个妆。”他扶着叶菰初坐在叶舒慈平日看书练字的椅子上,叶菰初双手扣着他的腰身一举,柳夷凉就坐在了叶菰初身前的书桌上,他抱着梳妆盒想下去,结果被叶菰初脱了鞋袜,叶菰初掀开嫁衣外裙,把柳夷凉的右脚放到了自己的胯间,然后又把嫁衣合上,左脚就被他的手拖着,放在了大腿上。
叶菰初抬头有些期待地说:“夷凉,你就这样给我上妆吧。”
柳夷凉的右脚被嫁衣盖住,隔着一层单薄的里衣踩在叶菰初的肉棒上……他脚下的那根东西蠢蠢欲动……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叶菰初是不是个变态?害他又湿了……
柳夷凉把青黛化开,先去给他画眉,叶菰初的眼睛并不需要上眼妆就已经足够漂亮,那就不上了,然后涂点粉,稍微涂一些就好,把额头的伤痕盖住就可以。
叶菰初突然有些受伤地说:“我额角的伤是不是很难看……”
柳夷凉思索了一会儿:“白璧微瑕,可能不完美,但是更生动,不然我会以为你是个漂亮的假人。”
叶菰初眼中一亮:“你这话是真心的吗?”
柳夷凉诚恳道:“是。”
右脚脚心好像被隔着衣服顶了一下……这、这七蝉蛊还真是……
最后柳夷凉给叶菰初抿了一下胭脂花片。
柳夷凉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不会化妆……好在叶菰初的脸扛得住他这拙劣的化妆技术……
化好妆之后,叶菰初才恋恋不舍地给柳夷凉穿上了鞋袜,柳夷凉让叶菰初呆在书房不要走动,他随便抽出一本书给他打发时间:“要是等会有人进来问你是谁,你就说是柳夷凉的表姐,逃婚出来的,如果会模仿女声的话,尽量模仿一下。”
叶菰初应了一声:“行。”
走出书房、关门,柳夷凉拿着叶菰初刚才掏出来的那串钥匙,往叶舒慈的卧室走:“舒慈,别去书房,我表姐逃婚来找我帮忙,你刚才睡觉的时候来的,我先让他呆在书房里了。你自己蒙上眼睛先,他要在这里呆六七天呢。”
叶舒慈应了一声:“好的哦。”
万幸叶舒慈现在的智商不是很高,看上去挺好骗的。
柳夷凉在叶舒慈的卧室里找了会儿,果然有个衣柜是上锁的,只有这个衣柜才有可能放一套新郎的衣裳。他就挨个试起了钥匙,没想到运
', ' ')('气极佳,第一个钥匙就是,里面果真是一套绣着金龙的新郎服,和叶菰初的嫁衣还挺搭的,看来果真是同一套。此外,还有一个带些流苏的红盖头和一柄剔透的用于掀盖头的玉如意。
他把蒙着眼睛的叶舒慈喊进来,给他穿上了新郎服,不错,很顺眼:“舒慈,晚上我们来玩个拜堂的游戏好不好?你会不会玩?”
叶舒慈像是很惊喜,他低头对他傻乎乎地笑:“舒慈会的。对了,小柳儿的表姐怎么样了啊,为什么要逃婚啊。”
柳夷凉随便说了个理由:“没怎么样,就是现在没地方可以去,让我收留他几天。至于为什么要逃婚,大概是心有所属了吧。对了,我表姐知道我的身体情况,我们小时候还一起睡过好多次,所以他这几天会跟我一起睡。”
叶舒慈相信了,并且决定要在小柳儿的表姐面前好好表现,当个乖宝宝。
柳夷凉翻了翻日历,今天还真有个吉时,就是傍晚酉时。他又跑进书房:“叶菰初,舒慈他说也要一起拜堂,我们等会儿拜堂带上他吧。”
叶菰初本想干脆地拒绝,结果头又开始阵痛,于是他勉强同意了。
酉时,柳夷凉点上新婚的龙凤蜡烛,摆上瓜果和烤乳鸽,他先带着叶舒慈进去站在金龙蜡烛那一侧,又让他稍等片刻,而后牵着叶菰初站到了凤凰蜡烛那一侧,示意叶菰初不要张嘴说话。作为一个证婚人,他自己换了一条红色发带。
好像少了点什么……柳夷凉把分别牵着叶菰初和叶舒慈的红绸带放到同一只手上,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盖头,想去给叶菰初盖上。
叶菰初似乎不太理解柳夷凉为什么要站在他和另一个人的中间靠外的位置,就算要带另一个人也不该这样站,不过他没有细问,只是抢过盖头一扔,红盖头缓缓落到了柳夷凉头上。
柳夷凉想去摘,但叶菰初拉紧了红绸,似乎是在警告他。
于是柳夷凉妥协了,他盖着红盖头开始主持婚礼:“一拜天地。”
叶舒慈和叶菰初转身对着门外拜了一下,叶菰初见柳夷凉动也不动,就上去按着他的背,让他也弯了弯腰。
柳夷凉:“……二拜高堂。”
三人都转向里,柳夷凉又被叶菰初压着鞠了个躬。
“……夫妻对拜。”
叶舒慈和叶菰初都顺着红绸带的方向对柳夷凉拜了一下,叶菰初竟然又拉紧了红绸带警告他……柳夷凉敷衍地对着叶菰初拜了一下,又对着叶舒慈拜了一下。他只想赶紧结束……要不是不想浪费叶菰初的这身凤冠霞帔……他才不会搞这种奇奇怪怪的拜堂仪式:“送入洞房,礼成。”
终于完事了。
叶舒慈快乐地扑到柳夷凉身上,刚想说点什么,就被叶菰初点了睡穴。叶菰初像是突然想起了自己会点穴这门功夫。
柳夷凉盖着红盖头扶着叶舒慈去卧室,因为叶菰初不让他摘。
把穿着新郎服的叶舒慈放在床上后,柳夷凉才算安生了,他累得坐在了叶舒慈床沿,对了,还得应付一下叶菰初,这一天下来可真是够充实的。
叶菰初立刻用玉如意挑开了红盖头,柳夷凉抬头惊慌地看了他一眼:“……要不我们去那张小床上?”
叶菰初弯腰推了一把叶舒慈,失去意识的叶舒慈直接滚到了床内侧,他这张床很大,外面再睡两个人绰绰有余:“不要,我就要在这里洞房。给我宽衣。”
柳夷凉难得反驳了一句:“你自己不会吗?”他真的够累了。
叶菰初眼中竟然瞬间盈起了泪花:“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柳夷凉马上站了起来,先是给他摘下了凤冠,然后一件一件地脱起了那繁复的新娘嫁衣,脱完放在屏风上后,叶菰初这才满意地躺在床上,顺便抢走了叶舒慈的被子,拍了拍身侧,示意柳夷凉也脱了衣服进被窝。
柳夷凉脱了衣服,不过忘了摘红色发绳,他觉得外面还是太冷了,脱完衣服直接就钻进去躺在叶菰初身边了,剩下的就交给叶菰初吧……他今天好累。
叶菰初伸手在他胸口摩挲,柳夷凉发觉触感有些奇怪,他低头一看,叶菰初手心是今天放在凤冠箱子角落里的珍珠,这圆乎乎的珍珠只比鸡蛋稍微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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