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刀锋这边不派金贵的继承人来了,疾风这边塔兰便推给自己有意培养的接班冤种上。
他自己端着酒在手下的会所里乐呵,听听歌,自己唱,躺着站着趴着卧着弯腰看着,可惜老龙脸长得太好,没人觉得他从疯人院跑出来,只觉得是在扮模特孤芳自赏,就是姿势有些辣眼睛。
他想约个人打一炮,但是做这种事太容易想起小少爷,老龙是一刀两断后想方设法避免藕断丝连的性格,约到床上裤子一提,被人打一巴掌连骂三声阳痿。
这简直是世纪级污蔑。
他既然有意放开,自己除却疑难杂事,就做个花瓶撑撑门面,偶尔在谈判桌上退居二线,主要作用在陷入僵局时朝对面嫣然一笑,用脸打仗,屡试不爽。
久而久之风言风语也多了,今天听到的是可以夜御十人,虽然从龙的精力来讲确实不在话下,明天就是某领导人疑似下身机关枪武装,迷惑对手出奇制胜。也有流言小报想把他传到下面,但是在编排完身高体重后发现最终可行体位过于单一,遂作罢。
塔兰倒是不介意自己的信息泄露,反正他神龙见首不见尾,那些追踪者也不敢在人类的地界大展拳脚,在疾风做大以后,每逢谈判前半小时发地址,对对方而言这场会议保密级别极高,就是每回参加都像在与时间赛跑。
这次酒会倒是重要,上头很多人来,塔兰按照惯例都是让自己手下的人去,但这次也没法不卖面子。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如果这次躲不过去的话,索性就直接借机离开这里。
塔兰也没有在宴会久呆的意思,他来充其量是撑个场子,有实质内容的事回去了也有人转告。底下的人千求万求让他脱下了老头衫,换了一身量体裁衣定制的深紫羊绒西装外套,里面是黑色的衬衫加淡灰的领带,下面的长裤和衬衫一样,塔兰身高腿长,脸长得那叫个熠熠生辉,进了会场被行了一路的注目礼,把人都推给底下的人,终于挪到边边角喘口气。
雷克斯也必然跟着他父亲来了,阔别多时不见,原本梳成大人模样的背头不见了,成了垂在耳际的碎发,脸长得也是吸人得很,老成了许多,嘴角噙着一抹固定角度的笑,桃花眼让脸色柔和了许多。眼底的青黑少了些许,穿着银白的西服,里面搭着浅色的衬衫和墨绿菱格领带,胸肌和臀部的曲线都近乎完美,像是成熟的,完全绽放时的花蕊。
塔兰脑子里闪过一个荒谬的想法,小少爷知道他自己很诱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底下带着的小孩也跟来了,个头没怎么长,贴着雷克斯除了笑还是笑,塔兰看了几眼,不甚感兴趣地移开目光。
里边也有伪装的龙类,能人化成塔兰这样的并不多,其余的人形都不太稳定,塔兰数了数,他大概看到了六条一晃而过的尾巴,三条长鳞片的手臂,还有个人敷衍到干脆在会场里顶着角戴兜帽,塔兰气得笑出声。
他悠闲地搭着一只香槟,翘着二郎腿,右手撑在自己的下巴上,上挑的眼眸晃人,分明是挑衅的不屑感,却还是美出了居高临下的魄力。
眼瞅着又一个人影靠近,塔兰挥了挥手,让便装的保镖先应付。来人纠缠了一阵,实在忍无可忍:“滚。”
塔兰这才若有所觉地收回发散的视线,拍了拍保镖的肩膀让人先退开,伸出自己的手来,开口就是官腔:“您好,好久不见,最近身体可还好?”
雷克斯没有握,他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塔兰。
刀锋和疾风是生意场上的老对头,在港口上争得不可开交,这些在场的人无人不知,一时都看过这边来。
塔兰泰然自若地收回手,换了一种说辞:“那么小少爷,最近过得怎么样?”他往旁边瞥了一眼,发现黏着的小孩被留在原地,有些无措地拿着叉子吃蛋糕。
“带着个小孩子,心情有变好吗?”塔兰笑眯眯的,一边一只手已经划开手机,打算刷刷人类搞事的新闻排遣一下。
雷克斯不知为何,似乎气势更强了,已经不太熟悉小少爷发展状况的塔兰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这位爷是生气了。
塔兰收了笑,看了雷克斯一会,有些无奈道:“怎么生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对着其他人言笑晏晏,对他一个好脸都欠奉,未免也太差别对待了。
他上次一吻惊天地,还是塔兰先把消息给压住了,要是传到他爹那里,指不定有什么好果子吃。这次要是又乱来,塔兰没法让这里所有人都乖乖封口。
雷克斯只是看着他,似乎在用眼神慢慢地,从上到下地描摹,开口时声音有些哑:“我以为你退出了……”
塔兰没料到,才想起来这几天他确实已经开始交接,零碎的事基本交给别人处理。他想着将这个消息泄露出去也无妨,左右给那些需要磨练的人使使绊子:“差不多,大概还得一段时间。”
雷克斯像是想上前来抓他,又不敢,手伸了又缩回去:“那之后呢……你要去哪里。”
塔兰一下被问住了,他沉吟了片刻:“不知道,大概是不会回来了,需要举办个告别仪式吗?”他的不会回来是相对而言,在雷克斯作为人类的生命中,大概是不会重返这里。
很新奇的,他之前从来没有打个招呼,龙觉得伪造个死亡证明比告别来得简单,但是这个人类,龙觉得他也许需要告别仪式。
这一次补偿他一个好好的告别。
雷克斯却突然没了声,他握紧了手里的酒杯,话都没接就转身离开了。塔兰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遵从民主原则,打算走之前自主地把人绑过来。
塔兰支着下巴开始走神,也不管这群人里混了几个龙中二五仔,他又想到了什么,精神一振,到窗台去看星星。
最亮的是北极星,七颗在一起是北斗七星,一群星星在一起的猎户座大星云,仙女座星云……他都没看见,大概是光污染太严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龙好容易生起来的一点愉悦成功被污染。
“等下有人要靠近就别拦了。”塔兰嘴角放平,朝着里边的保镖吩咐了一句,大有打群架的准备。
没有星星也没关系,龙打算就这么在这片天穹顶下休息一下,他突然觉得有些累,累到不想展开翅膀。
里面的饮宴之声慢慢褪去,他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再不来那些没耐性的龙就该急跳脚了,果不其然,一阵零碎的脚步声靠近。
塔兰叹了一口气,就这个仿佛是凑数的底子来看,他只需要一脚。
“你……”他刚想让人回去再进修几年,就被扑了个满怀。
塔兰全身鳞片浮现又褪去,来的人不是伪装的龙,而是一个醉鬼。
醉鬼左脚拌右脚,脸上浮现出不正常的潮红,靠在他耳边轻轻喘着气,一只手还不安分地往他身上扒拉,扒拉的技术和他的吻技一个水平。塔兰无言地看着那只手在衬衫扣子周边晃了几下,每次都成功绕开目标。最终莽撞的醉鬼忍不住,发出了小声的哭喘。
塔兰才发现人应该是还中了药。
浅色西装细看已经被汗浸透,全身上下冒着热气,连带着下身立起帐篷,穿着驼色西装裤不住地往塔兰身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