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哼嗯。”雷克斯发出不舒服的低吟,他敲了敲脑袋,拉开被子,乳尖被人舔舐,尖牙似威胁似诱惑地轻合在乳粒周围,舌尖走下而上舔舐着乳晕。
这个奇怪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从回家以后闹个不停。
塔兰咽下流出的清液,安抚地吮吸锁骨,在锁骨中心下凹的窝处打转,离喉结太近了,雷克斯敏感地哼了几声,他的后穴三日前才被操过,塔兰身下那根又粗又长,活好得他浑身流水,做一次感觉爽完了一辈子的分量,这会才刚起,阴茎安静得很,伸手推了推身前的人,塔兰感觉到了他的抗拒,勾着他的唇碾了碾,吻得他眼角发红才放人。
塔兰有时候也为小少爷的执着感叹,吃饭的时候也坚挺地戴着面具,勺子筷子从中间那条缝穿进去,估摸着进嘴的食物一半是磨完的。塔兰也转而更多做好嚼的流食,他厨艺沉淀了几百年,大江南北的吃的都上手,从前没机会露,这会琳琅满目得一天一样,让小少爷闻着香味就自觉坐上餐桌。
“……好吃。”雷克斯吃东西没声音,乍说这句,还让塔兰愣了一下。
自从被救出来之后,小少爷很少能说这种很有逻辑性的句子,之前走到餐桌旁就想脱裤子,到卫生间还得抠住后面小便,洗澡的时候更是湿漉漉地就钻进他怀里,塔兰可以想见他这几年几乎没有过过正常人的生活,只能一步步往正确的方向引。
行为上纠正过来了,认知上一直落后一步。塔兰想着要慢慢来,却不想小少爷远比他想象得要厉害。
塔兰生起了几分桃李满园的骄傲,欣慰地笑了笑:“很好吃吗?”
小少爷又拿着勺子不动了,塔兰还以为他操之过急了,就听见他讷讷说了一句:“好看。”
雷克斯现在在慢慢找回话语的逻辑,还停留在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阶段,塔兰顺着他的意点了点头,笑着说:“你也好看。”
耳朵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打算今天将小少爷带出去走一走,算是重新进行社会化的实验。雷克斯被套上了黑色高领毛衣和大衣,裤子是深色休闲裤,塔兰破天荒的不是随手抽衣服穿,不过是从给小少爷搭配的那块里随手抽来穿,浅色的风衣和白色毛衣,米色的长裤,站在镜子前一看,发现搭成了黑白双煞。
尤其是小少爷似乎并不满意,扯着自己的领口,瞄向橱柜里的浅色衣服,想换和塔兰一样的。塔兰的衣服本身对他来说就太大了,大衣版型松垮还好些,毛衣就遮到大腿了,黑不溜秋的至少不会太明显,塔兰脱了风衣,随手抽了一件黑色冲锋衣,雷克斯就神奇地安静下来。
“我们只是去外面走走,不做别的事,可以吗?”塔兰为了避免引起恐慌,开始前情概要,“逛一逛就回来。”
也不知道雷克斯听懂了多少,光听见一句“我们”就开始点头,等到出了门,又变得惶恐不安,紧紧拽住了塔兰的袖子。
塔兰特意挑了过节日,所有人都打扮得奇形怪状的,这样雷克斯的面具不会太显眼。
遇到第一个人的时候,雷克斯吓了一跳,朝他身后躲。第二个人,雷克斯吓得整个人一缩。第三个人,雷克斯耸了耸肩膀。
或许会越来越好,塔兰这么想着。
而后迎面撞上一群人,雷克斯这次松开塔兰,猛然蹲到地上抱紧了自己的头,发出了一声泣音,塔兰慌忙蹲下拍他的后背,对上来问话的人说是喝醉了不舒服。等到人群走过,雷克斯还是紧紧蜷在一起:“不……人……太多……”他吓得牙齿打战,每个字都说得很用力,却没法连成一句完整的话。
“雷克斯……小孩,小孩,看我。”塔兰搂着他的肩膀拍了拍他的后背,雷克斯抱着脑袋,肩膀都在发抖,不得已,塔兰将他抱到一旁亭子里,对着打拳练掌的老头老太默念了声道歉,低头亲了亲雷克斯的嘴唇,“小孩……”
雷克斯眼神发直,呼吸急促,在他的话语里慢慢平缓下来,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
塔兰尽可能忽视后面灼热的目光:“没事了,没事了,不是要欺负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估计是受到平时被塔兰拎出去聊天的影响,雷克斯一字一顿地跟着重复:“不是……要欺负……我的。”
“他们只是路过。”
“他们……只是……路过。”
“没人能伤害你。”
“没人……能伤害……我。”
雷克斯这样说着,才停止发颤,他手里紧紧攥住塔兰的袖子,深深抽了几口气才平静下来。雷克斯手指摩挲一阵,又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添麻烦了,恐慌地尝试开口:“对,对不起,嗬,不要,不要丢……”
塔兰紧紧将他抱在怀中,轻轻抚着他的脊背,软下声音安慰道:“不会丢下,不用怕,雷克斯。”他将一束光拢在雷克斯的掌心,温热的火焰一般的暖意淌过掌纹,塔兰的手掌包裹住他冰凉的手,缓缓摁着旋转,“以后想要见我,就这样做,我就会来。”
雷克斯有些茫然,又留恋着这阵暖意,愣愣地重复:“这样做……就会来。”
塔兰揉了揉他的脑袋:“真聪明,小孩。”
“这孩子是怎么了?”几个跳舞的老太太围上来,似乎看雷克斯脸色不对,塔兰体型也不太对,两个人在亭子这里成了完美的黑帮胁迫构图,“看着像是被欺负了。”
塔兰礼貌地问候了,看着雷克斯因为人群走进而僵直脊背:“是我的恋人……恐慌症发作了,现在已经更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大概是戴着面具,老太太想客套一句无从下嘴,急急从后面抖着一条薄毯子上来:“刚刚看着抖得和筛糠似的,还以为是这个天气下湖给冻着了呢。”
塔兰本想出手制止,但是毯子落到雷克斯身上的时候,小少爷并没有吓得惊叫,也没有躲开,而是闪烁着双眼看着眼前的人群。
塔兰收了手,看来小少爷还是能够分辨出善意和恶意。
“恐慌症呐,那肯定是遇到了不好的事吧,看起来是个年轻孩子,真是让人难过啊。”老太太七嘴八舌的,最后推出一个代表,拿毯子的老太太摸了摸他的头,“我的孙子应该和你差不多大,吃好喝好,没什么想不开的,人啊,生活这么精彩,总会遇到更好的事情。”
塔兰礼貌地道谢,婉拒了一起跳舞的邀请,告别了一众热心的老太太后,雷克斯在原地揪着毯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塔兰还以为他又想起来了一点,雷克斯抬起头的时候,眼神还是呆呆的。
接下来塔兰牵着他穿过人群,除了紧张地全身紧绷外,并没有别的异样。过于热闹的地方不能靠近,人数达到一定程度不能靠近,会被无意间的接触吓一跳,除了这些,雷克斯并没有做出别的过激反应。
塔兰亲了亲他的额头:“很棒,我勇敢的小少爷。”
等到了家里面,雷克斯发怔地拿着毯子,塔兰靠近,才听他慢慢吞吞地说:“很……温暖。”他缩紧了肩膀,再说的时候声音哽住了,但还是吞吞吐吐地重复,“很……温暖……”
他被人递了毯子,在街上喝了热气腾腾的茶,路边的暖光下挂满了可爱的装饰,情侣们将彼此的手握在中间,妈妈牵着拿糖葫芦的孩子,行为艺术者在桥底牵线唱歌。朦胧的灯影给他铺了一条路,塔兰站在前方,牵着他从地狱回到了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