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雷克斯觉得艾洛有些过于黏人了。
勾着一双少见的翠绿桃花眼,叽叽喳喳像个上蹿下跳的鸟雀,对身边的事物有着天然的好奇,好似什么都是第一次见。连带着换衣间浴室的花洒都新奇地问个不停,活脱脱地出入大观园。
换衣间是新换的花洒,艾洛坦着身体冲澡,还不忘向雷克斯炫耀:“这是我从铁公鸡身上拔下来的毛。”
雷克斯不习惯身边有人絮絮叨叨,上次这么做的还是无视他冷脸的塔兰。更何况艾洛说的大部分话都没有什么内容,他一般淡淡喔一声算过,如果这一上午单独将他的话拎出来,纯纯就是公鸡打鸣。
偏偏艾洛不觉得无聊,还拽着他天南地北地聊。雷克斯拿着他递过来的餐盒,木愣愣地应着,反应过来后又下意识想递还,艾洛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向那老鬼要的,本身就是扣住了你的份,不是么?”
雷克斯只得接了,否则就该让泰特和埃克匀给他了,里面的餐盒多了鸡肉块和肉饼,显然不属于正常供给的餐盒,他犹豫着想说什么,艾洛却只是揽着他的肩:“吃吧,哥们罩你。”
好经典的校园黑帮称呼。
雷克斯也觉得新奇,夹起肉块在嘴里咀嚼,他吃得慢,两腮鼓动,认真劲就像解题一样,一边已经想好了下次帮着艾洛打一场作为回报。抬眼发现艾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将嘴里东西咽下去后才开口:“怎么了?”
对方有些不自然地扭头:“吃吧,没事。”他又想到了什么,“那老鬼是不是经常来欺负你们,我听泰特说的,我昨天特意找他打了一架,他以后再不敢来了。”
雷克斯差点噎住,他呛了几口,艾洛给他顺了顺气:“谢谢……”他定定看着眼前这个孩子,“我们会很感谢的……”
他没有孩子天真,知道老教练并不是一打就泄气的皮球,几天下来,他也能看出来从前兼职的艾洛估计对兽人避难后的变化并不熟悉,只是这几天从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变成了天天亮相,把能装的逼全都装了个遍。他还不明白这里面许多人的生计掌握在老教练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又或者他明白,只是没有看出隐藏在权力背后的隐形关系。
于是雷克斯又说:“如果那个人想找你麻烦,你可以找我帮忙。”
他这几天的状态好了很多,淫纹也没有以前这么磨人,红光消减了不少,连带着性瘾发作的次数都少了不少。
每次他深陷绝境时,都会出现奇迹。好像将他托举出深渊黑水,让他暂时得以呼吸。
艾洛笑着点了点头:“得,你人挺好的。”他话音刚落,就瞧见雷克斯不适应地抿了抿嘴,耳尖悄悄冒了红,历史光辉的小少爷从没有少听这类话,但是艾洛这样以朋友的身份,真心将他视为自己人而说出来的,却意外地让他欣喜。
是剥去了成绩优异的小少爷,谁谁谁的儿子,刀锋的继承人这些头衔,去感谢龟缩在内里的他,雷克斯有些苦涩地想,仿佛他这个木讷麻木的人真的值得。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友谊。
雷克斯经不住打量,转过头去,艾洛笑得更大声了,得寸进尺地补充:“做事顾及别人,沙包一样没什么脾气,坚持不住了还硬撑……这点倒不是很好,但你真是……你对待这个世界的方式太温柔了。”
而对待自己的方式又太残忍了。
雷克斯忍耐着伸手捂住他的嘴的冲动,努力抑制脸上的发热,在听到“温柔”的时候愣了一下:“我没有……”之前竞争教育埋下的种子让他下意识地将温柔视为一种软弱,艾洛只是目光幽深,伸手探出,发觉够不着后又无奈地踮起了脚。眼前覆盖的阴翳赫然不见,露出一双上挑的黑瞳,闪着茫然的光。
“你很温柔。”艾洛点了根烟,“只是生命太短了,大家来去太快了,很少有人能停下来感受到。”他眯眼笑着看雷克斯,仿佛在时间之外伫立,静静看着光阴长河中的某瞬沉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或许正是因为没有接受过为人处事的教育,没有深刻体验到情感会有的分合,小少爷还保留着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那份最纯粹和真挚的渴望。
就像教授初生的孩童读写,任何一个参与进来的人都能给小少爷这张白纸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他的感情太过于青涩。
也太容易受伤。
艾洛手指摩挲了一下,被火星烫得回神。
再看雷克斯……雷克斯已经被夸得自闭了,他转头面壁思过,从对墙的镜子来看是绷着一张脸,奈何耳根烧熟了,再扑克的表情也没用,连带着一张脸也红扑扑得淹在蒸汽中。原本十分钟冲澡直接五分钟搞定,艾洛刚擦着身体,这人已经穿戴齐整地出去了。
艾洛笑得直不起腰来。
雷克斯只有几天晚上安睡过,但这个奇迹昙花一现,之后便恢复原状。
他从前失眠是因为噩梦太多,古魔像是在梦里抓人一般,过往的记忆和下水沟里的黑泡泡一样鼓涨得漂浮到水面上,他被关在一个个黑泡泡里,在破裂的瞬间跌入无底洞中。
现在失眠是只要在闭上眼睛,头脑放空的状态下,那些恶魔一般的记忆就如影随形,他尝试入睡,但是又一次次自我折磨般去重复体会当时的残酷心境,煎熬到了后半夜,即便感觉很困也无法沉入睡眠,在似醒非醒的拉扯当中睡上一两个小时已经是极限。
失眠带来的副作用很明显,就是经常性的走神和恍惚,有时候他分不清自己在拳场,还是在当初那个舞台上。地下的是观众,还是等待享用玩具的顾客。
这天晚上他又没睡着,第二天早上还有一场,雷克斯咬咬牙,尽管欲望已经弱了很多,也不清楚这样的举动会不会让性欲反扑,他紧紧贴着墙角,冰冷的手探入到四角裤内。手心轻按着龟头转圈,双腿紧紧绷住夹紧,他的喘息声逐渐变粗,只能埋头在被子里,被子的味道潮湿发苦,一瞬侵入唇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阴茎逐渐在引导下立起,他继续向下压着龟头和尿道口,敏感的地带被反复按揉,等到上面的小孔四周已经发红,才握住柱身,开始上紧下松地套弄。
对床的泰特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雷克斯吓得屏住了呼吸,刚刚起来的欲望又如潮一般歇下,他轻抽一口气,手指钻入后穴,挺起腰来抠弄,前面的阴茎被握在手中,后面的肉穴被反复戳刺,塔兰从前喜欢这样看他失控,将他抵在墙上先用手淫弄,带着鳞片的手背刮蹭着内壁,敏感的湿肉被坚硬的龙鳞刺得发颤,偏偏还要收缩着笼覆,转而又被更加硬涨的龙鳞烙下了形状。
雷克斯时常想,如果龙根上也有鳞片的话,内壁大概都要被撑成层层叠叠的样子。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只有龙根能够满足这个饥渴吸吮的小穴,也只有塔兰能让他高潮。
让这个淫荡的贱货成为他的专属。
雷克斯的喘息声憋在被子里,后穴渗出水来,阴茎绷到了极致,他发出一声长喘,又惊吓地捂住自己的嘴,希望外面没有人听见。过了半晌他才敢探出头去,房间里漆黑一片,所有人静悄悄的,泰特和埃克的鼾声起伏着,艾洛背对着他没有动静。
雷克斯轻轻舒了一口气,又羞耻地缩紧双腿,这样一来二去,刚起一点的困意又消了下去。
雷克斯到厕所去处理了一下,穿了条长裤走到外面,这个拳场的位置偏,靠近山林,污染小,月亮和星星清晰可见。
雷克斯小的时候对天文感兴趣过,奈何母亲将那些杂书处理掉了,这之后他看星星只能看出自己死去的爱好,看不出塔兰口中的意境来。
他想或许塔兰此时也在看星星,那他也算看着塔兰看着的星星。
不直视灯塔,而去看灯塔照着的海面。
现在看着星星时,他能看到塔兰。于是他又重新爱上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