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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小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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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涉川仰躺着,没有闭眼。

池渊睡的很熟,身体慢慢被捂热了,睡着睡着,又往他怀里扎。

翅膀忘了收起来,弄了满床榻都是他的毛。

周涉川抬手捏了捏羽翅,睡梦中的人皱了皱眉,居然吧唧起了嘴。

“呵…”

思绪正在神游之时,急匆匆的脚步响了起来,气息也有些急促,立在珠帘外询问“殿下,您醒着吗。”

历荣?周涉川坐起了身,“怎么了?”

“洛朝突袭,北境又失一城。”

周涉川攥紧了寝衣,“纪良还活着吗?”

“纪将军……殉国了。”

“咳咳…”周涉川猛烈的咳嗽了起来,眼眶红了一红,“怎会如此……”

“战报呈我。”

历荣抿着唇走进去,垂着眸给周涉川呈上了战报,扎眼的一片白色却还是撞进了眼里,池渊这翅膀,真是白的晃眼。

周涉川接过战报,看了几眼就不免悲恸,“荆棘剑……洛朝不是只有皇属大军才配荆棘剑吗,为何竟有这么多人被荆棘剑所伤?”

历荣无法回答他,只能沉默。

周涉川捏着战报,半晌才平复了呼吸,“纪良身死,肖封、彦秋守羽族……北境…”他的目光逐渐沉静,“本王去。”

“不行。”

一双手从被子里露了出来,按住了他,“您不能去。”

周涉川皱了皱眉,推开了他的手臂,“醒了就自己回去。”

池渊咬咬牙,声音带着颤抖,“周止戈也是武将,穆陵之也是武将,北境并非无将可用,您若是盛时便罢了,此时境况,如何能出征?”

况且…这次没有他随征,他怎么能放心。

周涉川起身更衣,不发一言,池渊汗透锦被,发垂如丝,颇为悲凄的看着周涉川,“殿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征战七年,流散三年,还不够吗?您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储君!”

他坐起身来,被裘尽落,裸体赤身,历荣拧着眉,不敢抬头,池渊注意到了,觉得异常讽刺,“历慎平!你低什么头?你不是男人吗?我身上的哪一处你没有,你避的什么嫌?”

这一刻,人们熟悉的池渊好像回来了,只是历荣仍旧没有把头抬起来,“我避的内室之嫌。”

池渊呼吸一窒,差点喘不过气来,“内室…”

他刚燃起来的气焰又一寸寸的被打了下去,肉眼可见的散了力气,“殿下…那让我跟您一起去。”

“你内力尽失,连剑都拿不起,还要让殿下带着累赘吗?”历荣淡淡道。

此言一出,两个人都白了脸色。

“内力尽失?”周涉川抓起他的手腕探了片刻,果然一息都探不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

池渊咳了两声,“我自知罪孽深重,所以自断经脉用以……赎罪”

“池渊!”周涉川似是气狠了,眼神猩红的看着他,牙关节都在打颤,池渊从未见过周涉川这副模样……一时惶恐。

“殿下……殿下…您别生气,我不值得。”

周涉川抓着幔帘,急促的喘息着,先是北境芜城失守,再是纪良殉国,再然后,池渊竟告诉他,他自断了经脉。

这一晚上,可真是让他太好过了。

在羽族刚刚恢复记忆盛怒之时亦不曾对他做什么,本想让他在军营自生自灭,还是不忍,亲自把人带回,做的最过分的事,就是受不住撩拨,要了他的身子。

不曾轻,不敢辱,即便痛的日日难眠,他还是什么也不想从他身上剥夺。

不是因为注定无法宣之于口的情意,不是因为他曾经为了拼死为他杀出了一条血路而被俘,甚至不是因为所谓的君臣情分。

只因他一身落拓下,藏着云销雨霁般的内核,因他无论受了多少轻慢和难堪,都暗自咽下,让众人看见的,只有电闪雷鸣过后的绵绵细雨。

他惜他。

可是,却好像不必,也许池渊说得对,他真的不值得。

“你想赎罪?”

周涉川站直了身体,眼神里再没有了任何温存,“我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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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渊回到呦鸣院就开始发冷,被子怎么压也不解事,他知道自己病了。

也该病了,数年根基毁于一旦,怎么也不该悄无声息的,没有反应。

只是比起忧心自己的身体,池渊更忧心的是,殿下是否真的要出征。

从昨晚的情况来看,自己似乎可以帮他缓解不适的症状。

灵识的损伤是不可逆的,池渊的灵识受到的伤害不大,因此被本命魂玉重新激活以后,没有什么严重的后果,顶多是头晕眼花了几日,然而周涉川的灵识却受到了重创,被重新激活以后,便会日日气血翻涌,这就算了,更严重的是他一旦动用灵识,比如使用诸神赐福一类的神技时,便会痛苦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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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渊想象不到秋节祈福那一整日他是怎么撑下来的,更想不明白,为什么殿下伤痛难忍之时,历荣非要让他过去,而似乎…真的起了作用。

难道是类似于…双修什么的?

池渊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专心对抗着身体的不适。

不多时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池渊发了一层汗,身子稍微舒服了些许,正想吃点东西,偏头看着空荡荡的桌子,有些无措,平日里就算他没醒,饭菜也会被放在桌子上,三菜一汤,没有过克扣,今日明明已经过了午时,为何早饭和午饭都没有。

池渊撑起身体走到了厨房,他没有想要自取其辱,只是想问个明白,厨房的杂役瞥了他一眼,“殿下吩咐的,说不用往你那送饭食了。”

池渊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转身就离开了。

好在昨晚的月团还剩着,池渊算着时辰,饿了就吃一个,顺着凉水灌下去,倒是没怎么饿着,只是不免可惜,明明想留下慢慢吃的。

池渊仍旧不知道周涉川想做什么,反正肯定不是想活活饿死他就是了,眼看着到了晚上,依旧没有人送饭,池渊叹了口气,磨蹭着往明信宫走。

“烦请通传一声,奴请见殿下。”

出乎意料的是,似乎知道他会来,侍卫直接让开了路,池渊一步步的走进明信宫大殿,看见历荣和樱殊都在,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樱殊了,一时不免有些怔愣,他又长高了。

比历荣还高了半个头,三人本来在说着什么,见他进来,目光都沉了沉,不开口了。

“给殿下请安。”

周涉川低头望去,“你来做什么?”

池渊低着头捏了捏衣袖,“奴是想来问问殿下,为什么断了奴的饭食。”

“不为什么。”

池渊愣了一下,缓缓抬头道“是…奴做错什么了吗。”

周涉川笑了,“没有,你想多了。”

他说完就不再看池渊,抬了抬颌让樱殊继续。

“良马补三万匹,盔甲四万副,哦,还有云梯被毁了,也要补上。”

“补云梯做什么?”

“是副将崔将军,他应该想要攻城,把芜城夺回来。”

“荒唐,还没弄清洛朝底细,现在去不是送死吗,云梯先不准送。”

樱殊叹了口气,“殿下,今日大殿之上,陛下已经钦点了周统领出征,您还是不要插手太多了。”

池渊在一旁听着,松了一口气,心下安定了许多,周止戈不是孬种,有他去便好。

槐夏进来送茶,看见还跪在地上的池渊愣了愣,周涉川抬起眼,像是才注意到似的“你怎么还在这?”

池渊还能说什么,微叹了口气,想离开,还是忍不住开口,“殿下,四万副盔甲是不是有点多了,奴昨晚看了一眼军报,按照损伤计算,三万五千副足矣,既然已经备下,其余的五千副,刚好可以送到南境备不时之需,洛朝突然大肆进攻,一定还有后手,清河关对战昭国,应当不需要太忧虑盔甲,正好放到南境,另外……”

周涉川还没开口,樱殊便先笑了,“一年前,洛朝已经彻底吞并了昭国,清河关的敌军早就换上了洛朝皇属大军,现在比北境更加难打,池……统领,怎么消息这么闭塞吗?”

池渊垂了垂眸,“那我建议直接让周统领带兵攻打清河关,洛朝此番不过是虚张声势,真正的皇属大军,应该已经在北境了,清河关是兵家必争之险地,此次若能一举攻下,北境之危可解。”

历荣抱胸看了他一眼,不由得暗叹,这话居然和殿下说的一般无二,只是殿下也说,这是一招险棋。

樱殊冷哼了一声,“北境已失了五城,就算打下了清河关又如何,这道豁口终将是被撕开了,自然是要先紧着北境。”

池渊叹了口气道“洛朝就希望你是这么想的。”

“你……”

“还吵?”周涉川两个字就让两人安静了下来。

周涉川抿了一口薄荷茶,淡淡道“池渊。”

“奴在。”

“掌嘴。”

“什……什么?”池渊似是没听明白,他僵持着没动,“殿下…可否告诉奴缘由。”

“话多,不恭驯,认不清身份,算不算缘由?”

恭驯……池渊听到这两个字以后,就沉默了。他慢慢的抬起了手,却如芒在背一般,沁出了一层汗,手臂也松了下去。

“殿下,奴做不到。”

在周涉川面前,在历荣和樱殊面前,他真的做不到。

“做不到就算了,槐夏,去把司寝局的叫过来行刑。”

池渊听到这才意识到他是认真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他低下了头,一动不动。

司寝局女使奉召走进了明信宫,站到了他身前询问,“殿下……要打多少。”

“犯上的罪名一般打多少下。”

“呃……”女使沉默了一瞬,“犯上…是要捱刑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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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刑杖就算了,本王还要用他,就一边打三十下吧。”

“是。”

池渊的脸被抬起,因为羞耻闭上了眼睛。

还来不及反应,粗粝的手掌便顺着风呼啸而下,疼痛慢慢的荡开,不待他细细品尝,紧接着便是一下一下的照着他的左脸扇下去,没有停顿,没有犹豫,好像他只是一个不听话的…器物。

他也不是没有被打过脸,甚至更重,虽是用的玄铁,只是那时心里还有小小的快意。

看吧,肖封,你不要妄图折辱我,我不会受的,这世上没有人能够折辱我。

而此时,是真真正正的屈辱,他不过是提了几句战策,就被要教训着认清身份,竟比玄铁还要难捱。

三十下打完,左脸已经肿了起来,而他膝下纹丝未动,女使将他的脸摆弄了一下,换了一边,又照着右边扇了下去。

“啪…”每一声,都打在他的心弦上。

不知过了多久,池渊扬着伤痕累累的脸,缓慢的睁开了眼睛,女使提醒道“该谢罚了。”

池渊伏地叩首,“奴谢罚……必定铭心刻骨,绝不再犯。”

池渊的眼角流下了生理性的眼泪,晶莹莹的,周涉川看了他几眼,挥了挥手,池渊垂眸,不知道自己是该爬出去还是该站起来走出去。

他之前爬出去,周涉川不让,现在若是走出去,又说他不恭驯怎么办。

纠结之下,池渊还是慢慢的站起身,走了出去,他不想和自己的膝盖过不去了,太他妈疼了。

樱殊离开后,周涉川就自顾自的跟自己下棋,一会儿是白子吃黑子,一会儿是黑子吃白子,眼看夜色就要深了,历荣咽了咽口水,把怀中的药瓶拿了出来,“殿下,该服药了。”

周涉川扔了棋子,揉乱了棋盘,把药接了过去,倒出了一颗在手心上。

已经决定了的事,周涉川不会后悔,可他仍有所迟疑。

终究,周涉川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把红丸服了下去。

“殿下,我去让池渊过来。”

周涉川摇了摇头,“明日吧。”

明日等药效平复了些,他能稍微控制住自己,再让他来,今晚…真想把他吊起来操。

那人脸被打红了,眼睛委委屈屈的渗着水的样子,可真是…太欠操了。

“让桑落把药送过去。”

历荣点了点头,“殿下放心,都是上好的药,明天印子就消了。”

“啧…”周涉川突然不想送了。

“再去告诉樱殊,把《祝氏兵法》抄二十遍。”

“啊?这是罚的什么啊。”二十遍……这怕是要抄一个月了,樱殊最讨厌抄书,从前上学的时候,宁可挨手板子,也懒得写功课。

“池渊落后三年,樱殊还是不及,罚的不冤,不用求情。”

历荣疑惑的扬了扬眉,为啥前半句的语气听起来这么骄傲?

桑落去给池渊送了药,池渊沉默着接过了,屋里没点灯,桑落猜他是不想让人看见脸上的伤,以为他不会说什么了,转身就要离开,池渊又将他叫住了。

“桑落姑娘…呃…殿下为什么生我的气,您知道吗。”

语气是平静的,但是桑落还是轻易的从中听出了些小心翼翼的不安。

桑落不知道他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只能回答自己知道的,“我没有听说殿下生气啊。”

没有生气……

池渊在屋子里来回的走动,实在是揣度不明白,难道真的是因为他断了经脉便如此吗?可是他本来就没法再做回池统领了,一身武力,有或没有,又能如何。

就因为这个生气?还是,真的是单纯的因为他谈论军策,池渊想的头疼,觉得自己就算是揣度心上人的心思,也不会有这么难。

心上人……这三个字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霎时激的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这才发现,自己对周涉川的在意,早就超过了好友,更超过了君臣。

真的只是因为愧疚和景仰吗?池渊不由得问。

想起床榻上和周涉川缠绵的欢愉,池渊几乎站立不住。

他怎么能……

他怎么能玷污他。

脸颊不停的发着热,池渊捏着药,在黑暗里涂了起来。

他想起周涉川让徐昭仪送来的角先生,叹了口气,从被褥里摸了出来,握在了手里。

他生气,自己还能怎么办,想办法让他消气就是了。

第二天一早又是没有早膳,池渊实在是饿极了,他真的不明白周涉川想干什么,哪怕一天一顿也行啊,这样也能有个念想,他只好又去了明信宫,这次依旧没人拦他,池渊在刚要入殿,就听到了太傅的声音,连忙收住了脚步,站在外面等。

好在不多时,太傅便出来了,池渊躬身屈膝,太傅年迈,没看清他的脸,只当是侍卫,他指着池渊对着出来相送的周涉川道,“这孩子身量好细,怎么瘦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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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涉川瞥了他一眼,意味不明的的笑了“兴许是饿的。”

太傅自然不会觉得太子府缺一个下人的吃食,不知道殿下打什么马虎眼呢,捋着胡子走了。

周涉川躬身行礼,直起身以后抬脚踢了踢池渊,“进来。”

池渊跟了进去,脸上的红肿消了个七七八八,只是还微红着,看上去倒是…秀色可餐。

“殿下…我饿。”

周涉川没说话,只是一副示意他说下去的模样。

池渊瘪了瘪嘴,“殿下别生气了,赏我口吃的吧。”

“你不是要赎罪么,自然不能过的太好,不然怎么算赎罪呢。”

池渊突然脱掉了上衣,身体裸露在外,下一刻小翅膀也冒出来了,无力的扑棱了几下。

“殿下……小池…还得长身体呢。”

“你二十五岁了,还长身体?”

“它用啊。”池渊摸了摸自己的羽毛,“小池还是雏鸟呢…要有营养才能长大。”

雏鸟……亏他说的出来。

周涉川不由得笑了,心道这人可真是……总让他无可奈何。

“传膳吧。”

到了小殿,十七道菜一一被传了上来,池渊被那些精致的餐食勾的流起了口水。

呜…还带这样的?

周涉川从小吃饭就讲求食不过三,也就是每样菜都不得超过三筷,他幼时因为这个没少被罚,长大后倒是习惯了,再好的东西,也不过是吃腻了的,没什么新鲜。

周涉川不多时就放下了筷子,挥了挥手,让槐夏退下,池渊还愣着,就被他扯进了怀里。

周涉川的胸膛贴着他的翅膀,池渊动了动,刚要把翅膀收起来,就被一只手抓握住,丝毫动弹不得。

“唔……”炙热的气息打在耳侧,一只手从他的后背滑到腰腹,将人又往后拉了拉,“池统领,你知道鸟儿,该是什么样的吗?”

他的腰本就不盈一握,如此被人完全的环在臂中,耳朵都发了烫,“什么…样的?”

“堪哀笼中鸟,欲去飞不得,池统领学问不错,该知道这两句是什么意思。”

“我……”池渊闭了闭眼,轻咬着嘴唇,简直是要疯了。

“始知锁向金笼听,不及林间自在啼。”他突然睁眼道“我做不了笼鸟。”

周涉川丝毫没有恼怒,只是轻轻一笑,“由不得你。”

他举筷夹起金齑玉脍,递到他嘴边,命令道“吃。”

鲈鱼的鲜美混着香薷独有的香气,池渊倒是没拒绝,一口吃下,舔了舔嘴唇。

“这不是做的很好吗。”

池渊闻言猛烈的挣扎,却还是被牢牢地按住,慢慢将他的衣衫褪尽,“你内力全无,只能任本王玩弄,池统领,有没有后悔分毫?”

池渊想起肋骨中埋的针,无奈的叹了口气,“即便我仍旧是步帅,殿下想做什么,还做不得吗?”

“那不一样,如果你仍是步帅,本王如此对你,会被世人称一句寡恩。”

“哦?池某竟不知,殿下也是沽名钓誉之人。”

“啪。”不轻不重的一掌拍在了屁股上,周涉川缓缓开口道“放肆。”

他徒然把人松开了,池渊这才大口大口的喘息,胸膛不断的起伏着,周涉川把他推到地上,开口道“昨日让你自己掌嘴,你不肯,今日肯了吗。”

池渊咬了咬牙,“自是…肯的”

饭刚吃了一口,又要挨打,还带这么折腾人的。

池渊跪在地上,抬起手,嘴唇动了几下,反手就抽打了上去,脸颊红了,眼睛也红了。

床事上玩弄玩弄便罢了,怎么不睡觉还要处处找事,池渊咬着牙一下下的打着,把两个脸颊上了通红的颜色。

示弱也用了,连撒娇都用上了,还是没能让他放过自己,真是……

池渊一下下的扇着,把自己的脸扇的偏过来倒过去,不一会儿就力竭了,他现在的体力…连常人都不如,哪里有力气。

周涉川又夹了一道菜递到他嘴边,池渊停下,张口咽下了,周涉川瞥了他一眼,“继续啊。”

池渊深吸了口气,费力的将手臂抬了起来,又一次照着自己的脸狠狠地扇了下去。

池渊终是忍不住的哀求,“殿下…打不动了。”

“疼吗?”

“疼的……”

“疼就趴下吧。”

池渊虽是不解,还是慢慢的趴了下去。

“上面的脸疼了,就换一张脸。”周涉川抬起脚,点了点他的臀尖,漫不经心的踩了几下,“什么时候两张脸颜色一样了,就放过你。”

说完,周涉川就俯身把他的头抬了起来,对着那双眸子清浅一笑,“别哭啊,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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