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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渊扶着墙慢慢的走,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弓起的脊背表达了某些状况。
让行军多年的人弯腰行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然而此时却没有什么不和谐,好像他本该如此。
池渊艰难的回到了呦鸣院,刚要褪下衣服爬上床,却看到了桌子上摆着的一盘月团。
池渊愣住了,耳朵里不断折磨着他的嗡鸣声停止了,世界奇迹般地安静了下来。
池渊慢慢的走了过去,伸出了手。
他捧着月团,坐在了门槛上,看着那轮满月,低头小小的咬了一口。
胃里这时才觉出饿,他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手心一抖就不慎掉在了地上,历荣走进院子的时候,正看见他从地上把月团捡起来,拍了拍灰,又放进了嘴里。
历荣脚步凝滞了一瞬,没太在意道“跟我走,殿下要用你。”
池渊的眸子闪了闪,又低头咬了一口月团,芋泥的内馅塞了满口,他舔了舔嘴唇道“今日……我不太舒服。”
历荣听见这句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抬脚就要踹,池渊身体往后缩了缩,下意识的举起了双臂挡在身前。
历荣收回脚,眉心拧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人,两人从前不是没有切磋过,他十次能打赢他一次都算池渊放水,他踢过去,池渊若想躲,再怎么样也不会愚蠢到伸出双臂格挡。
这简直就像是一个没习过武的普通人才会有的姿态。
“你……怎么回事?”
池渊咳了两声,叹了口气,“如你所见,历大人,我已经是一个废人了。”
“所以你要打便打吧,我没力气还手,但是今日真的服侍不了殿下,您告诉他我不舒服,想来殿下不会强求的。”
他想了想,突然又用嘲讽的口吻说了一句,“别的侍奴……也总有来月事挂不了牌子的时候吧,你就当我是个姑娘。”
历荣被噎的心口发闷,他把剑拔出来捅进池渊手里,“我不相信,你拿着它,再跟我打一场!”
池渊握起他的剑,叹了口气,慢慢的举了起来,然后整个剑身就开始抖,片刻就摔到了地上。
历荣自然能看得出来他是装腔作势还是真的拿不起,池渊缓缓的站起身,明明在笑着,历荣却觉得他根本不想笑。
历荣捡起剑,看了他几眼,转身便走,刚要踏出去,又回过身道“殿下没有传召,是我骗你。”
池渊眼中染了惊诧之意,历荣不会说谎,那么为何要让他去。
他连忙追了上去,又被身上的痛楚扯的踉跄了两步。
“慎平……”池渊喊住了他,历荣回眸皱了皱眉,池渊哑了哑声,跪伏于地,“奴失言。”
“池渊,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这副样子。”
池渊不解的抬起头,“什么?”
“十年前,你起初唤我慎平,我不准你叫,是因为我告知了你我的字,你却没有与我互通,我以为你刻意轻慢,后来我才知道你没有取字。”
池渊点了点头,“你当时不是已经和我说明白了吗,还…呵…还难得的给我赔了礼,说你脾气不好,让我担待。”
“可后来我军衔高于你,你便不叫我慎平了,即便往后几年你青云直上,即便我们同侍于殿下身侧,日日相见,你仍不肯直呼我的名字。”
池渊愣了愣,笑的苦涩,“只是……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是慎平还是历大人,又有何区别,你竟因为这个和我别扭这么多年。”
池渊慢慢的爬起来,长叹了口气,“我出身卑贱,为人不齿,有日听人议论,说你自降身份,与我称兄道弟,实在是愚蠢,我如何敢再叫。”
历荣的瞳孔缩了缩,他半晌才道,“我没有想过这个原因,我只当你生性凉薄,是无心之人。”
“好一个无心之人……”池渊单薄的衣衫被风吹的鼓了起来,他抬手按下,静静的看着历荣,“我此心何鉴,并不重要,告诉我,殿下怎么了?”
历荣咬了咬牙,“你让我怎么再信你。”
“你不必信我,你只要告诉我,他现在好还是不好。”
历荣静默了片刻,抬起头道“他不好。”
寝宫外层层把守,槐夏看见历荣回来,红着眼抬起了头,她指向床榻,历荣快步走过去,看见周涉川的脸色苍白到极致,紧闭着双眼,几息便要难以抑制的闷哼的一声。
听见杂乱的脚步声,周涉川微微动了动眉心,“都出去…咳…咳咳…槐夏留下就行。”
历荣向槐夏使了个眼神,槐夏看着他身后的人,默默的起身了,暮岁躺在梁上往下看了一眼,又把眼睛闭上了。
周涉川伸手抓住了床幔,月色寒凉,将皓腕衬得更莹白,只是青筋暴起,徒增了几分厉色。
他哑着嗓子问,“如果我不再服药……可能压制得回去?”
池渊在一旁将帕子浸湿了,费力的拧干,凑到他身旁一点点的擦净了脸颊上的细汗。
“槐夏?
', ' ')('”
周涉川费力的睁开眼睛,只看到了一道重叠的虚影,再定睛一看,偏头躲开,冷了冷声“你来做什么。”
池渊起身又将帕子浸到了热水里,几次反复,重新回到榻前,掀开了被子,将衣裤褪下,果然看到了一片乌青,他抬手将帕子覆了上去,“殿下怎么还是这样,不让人揉开,又要疼上数日。”
“你以什么样的身份同本王说话。”
“旧友。”
“呵。”周涉川仰头笑了一声,撑着身体从床榻上坐起,“出去。”
池渊低了低头,缓缓的褪下了衣服,露出了苍白的皮肤。
他双唇上也没有血色,一双眼睛里满是担忧之色,“我说错了,殿下别赶我。”
周涉川咬了咬牙,抬手扇了过去,“出去!”池渊被打的偏过了头,然后又静静的转了回来。
他舔了舔嘴角,突然勾唇一笑,爬上了床榻,从周涉川的脚底爬进了被里,周涉川呼吸一窒,眼睁睁的看着池渊从他身侧露出了头来。
周涉川的眸色越来越暗,“说错了?那你说对一句给本王听听。”
“奴承蒙殿下青眼,却狼心狗肺,以怨报德,如今自然不能再称一句旧友,奴是特地前来,为殿下纾解的。”
“本王不缺侍奴。”
“是,您不缺侍奴,但您待下人一向宽和,难以尽兴,而奴是叛主之人,配不上殿下怜惜,殿下不必拿我当人看,可随意打罚。”
随意打罚……周涉川捏开了他的嘴,盯着他口腔深处少了的两颗臼齿,“本王未必比肖封仁慈,你不要自寻死路。”
池渊垂眸,“奴若能赎罪,死在殿下手里,也算解脱。”
周涉川抬手又是一掌,直接把他的脸打的猩红一片,口中似是嘲弄似是愤怒“你倒是乖觉。”
“滚下去。”
池渊慢慢的爬下了床,双膝往寒凉的地上一磕又是一哆嗦,眼见周涉川起身,并没有太在意,但是当他的手摸到了殿宇角落里供着的碎雪鞭时,恨不得当即逃走。
那可是碎雪鞭!是比洛朝的荆棘剑要狠历数倍的东西,池渊从前最不喜于洛朝对战,只因捱上几下荆棘剑,就要修养很久,如果荆棘剑是让人烦心,碎雪鞭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程度了。
被这东西打上一下,皮肉不见破,却瞬间可把深处的血肉碾碎,只能将表层的皮划开,生生的把腐肉剜去,可谓痛不欲生,因太过暴虐,除了对战洛朝时,周涉川已经不常用了。
池渊不知道周涉川是怎么想的,他下意识的就开始算计自己能捱多少下。
捱一下,今晚就侍奉不成了,捱两下,他怕是要当即昏死过去,捱上个五下,他这条命就得折上半条。
不过打他应该不用带上内力吧,如果是这样,打个三五下,他应该还能撑的住。
池渊深吸了一口气,一言不发的等着,周涉川取过了碎雪,踱步而来,然后鞭梢就慢慢的划过了池渊的背脊,让他炸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殿……殿下…”
“嘘。”
鞭锋凌厉,劈头而下,池渊瞬时从跪伏变为了匍匐,他咬紧了牙关,却是半天都爬不起来。
虽然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但他没有想到,周涉川真的用这条杀敌的武器来责他。
何至于此。
“殿下……咳咳…今日秋节,不宜杀生。”
周涉川收起鞭,拿鞭柄抬起了他的脸,缓缓道“你不是不让本王拿你当人吗,本王现下心中躁郁难平,需泄愤,你有疑异?”
池渊现下对痛觉有些麻木了,竟不觉得无法忍受,他喘了几下微微平复,眼睛红了红,“好疼。”
“别撒娇,本王不吃这一套。”
“您吃的……”池渊小声道。
“啧。”
周涉川将碎雪扔开,躺回了床上,“今天是秋节,回去早点睡吧。”
“殿下的脸色比刚才好了些,难道是因为奴在此吗。”
“别自作多情,再不走,就让暮岁把你扔出去。”
池渊掀开被就钻了进去,侧身把周涉川抱住了,“你……”
“殿下……好冷…让我暖暖。”
身体确是一片寒凉,周涉川拧了拧眉,往里挪了挪,池渊得寸进尺的追着抱了过去,手心撞到了某处,身体徒然热了起来,“殿下…让我侍奉您吧。”
池渊用手挑开了亵衣,头也钻了进去,热气腾腾的某处已经硬挺了不知多久,他张开口便含,嘬的发出了声响。
周涉川仰头浅哼了一声,心口一直翻涌着折腾的气血终于平复了,凝滞之意亦有所缓解。
终究只得无奈道“受不住了……告诉我。”
池渊把嘴角撑的生疼,还是大大的张着,喉咙再一放,顶端就塞进了喉道里,竟是一整根都吞下了。
周涉川不由得伸出手,摸着池渊被撑得变了型的脸颊,闸口一旦开启,就再也无法合上,池渊刚要退出去缓缓,
', ' ')('周涉川却像是早有准备一样,狠狠地按了下去。
“唔……”窒息感和恶心感皆尘嚣而上,池渊伸出手无力的扑棱着,周涉川却死死地将他钉在身下,“呃啊……”声音并不好听,但是周涉川却如同着了魔一般,嘴角勾起了愉悦的笑。
他缓慢的松开手,听见被子里传来一声声几近疯狂的呼吸,拼命的汲取一点点空气。
然后,周涉川身子慢慢靠后,伸出双腿夹住了池渊的背脊,刚被鞭梢扫过的地方已经鼓起了一道肿胀的伤口。
周涉川抵着那处狠狠地用力,将池渊的头颅锁定在自己胯下的方寸之间。
“继续”他道。
池渊已经几近力竭,身体不断的颤着,神志也有些模糊,他突然想到埋在肋骨里的东西,狠了很心,一把按了下去。
“嗯……”神志渐渐回拢,池渊伸出舌头,舔了几下,然后就又含了进去。
脑中突然回想起很多场景,最多的是他扛着王旗,策马飞驰到周涉川身前,身上疼的要死,但是笑的眼神飞扬,“殿下!臣已取得统帅首稽!”
下一刻便从马上栽下,周涉川飞奔而来接住了他,望着他满身的血色,笑的温和又掺着些痛惜,他说“做得好。”
又一轮窒息感,口水不知不觉的分泌了出来,把周涉川的亵衣打湿,周涉川掀开被,看着那一片水渍眯了眯眼,他把性器拿了出来,池渊干呕了几声,捂着胸口头脑发昏。
周涉川拍了拍他的头,“做得不错。”
池渊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还不待周涉川看清那眼里的神色,他又低了下去,小心翼翼的捧着柱身继续舔着,不一会儿,周涉川的衣服就又湿了,这次是别的液体。
池渊吸了吸鼻子,哑声道“对不起,殿下,奴含不动了。”
周涉川起身将他掉了过去,对准了穴口道“放松。”
池渊脸色白了白,“殿下稍等…奴还没来得及扩张。”
周涉川没有玩过男宠,哪有什么经验,闻言也不过是笑了一声,“操开了就好了。”
池渊不敢再求,身体却又抖了抖,脸贴在榻上,绝望的仰头看着上方,眼神空洞。
拉过了锦被塞在口中,他不能躲,他得让殿下尽兴。
粗壮的东西慢慢顶入,周涉川被阻碍感弄的心头不悦,“怎么这么干?”
池渊松开嘴,艰难道“操开就好了。”
他分开双腿,闭上了眼睛,周涉川慢慢的顶了进去,池渊疼的紧皱起了眉,额头沁出了一层薄汗,池渊忍不住的动了一下,性器就滑了出去,他艰难的把身子挪回了原位,两只手抓紧了锦单。
“呃……”周涉川按着他的腰,猛地顶入,池渊感到有血液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出,他从未因流血而哀凄,此时却心如刀绞,这种疼,和他幼时的疼是一般的。
虽不在一处,但感觉是相同的,他很难不感到屈辱,连灵魂都在发抖。
很轻易的就让他想到了那个晚上,疼痛没有尽头便算了,他只期盼着,有人能给他一丝善意,哪怕赠他一缕衣衫蔽体,可是那夜就那样过去了,他被吊到了第二天早上,昏死了过去,发了一场高烧,病好以后,有些事就变了。
他脑海中永远有一个身影,被折起了双手,动弹不得,在风中飘摇着求救。
他求遍了所有神明,求遍了吹过的风,落下的叶,可是那夜便那样过去了。
历荣说他凉薄,其实没有错,他谁也不信,即便是施放善意,也并不为与人结缘。
唯有周涉川不同。
池渊恨不得以身饲之,所以他甘疼。
实在是太紧了,周涉川拧起了眉,探了探手,摸到池渊前端静静的垂着,疲软不已。
“怎么,硬不起来?”
池渊松开嘴微叹了一声,“奴硬不起来,殿下尽兴就好。”
周涉川看了看他,目光突然落在了他的背脊,想必一个多月,也该长出来了。
“把翅膀放出来。”
池渊哑然,痛苦道“殿下忘了,已经没有翅膀了。”
“小傻子,都说了会长出来的了。”
周涉川伸手,轻抚过那处轻微凸起的翼骨,轻声道“放出来。”
池渊拼命的摇头,那里已经秃了,不好看,他不要把秃了的地方给人看,不要。
周涉川却不容他反抗,伸手不断的摸着那处翼骨,池渊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哽咽道“放过我吧…”
他已经体面全无,为何连一点美好的回忆都不肯给他留下。
羽族三年,他没有身份所累,没有血海之悲,没有君臣之守,失去了记忆,却得了真正的逍遥,那是他在大周怎么也得不到的东西,一双翅膀带他放纵自在,带他和周涉川屋顶望月,山巅看雪,为何一定要,毁掉之后,再洒一把盐。
翼骨反复被碰触,池渊终于忍耐不住痒意,将翅膀放了出来,出乎意料的是,一道白光在他眼前闪过,他不敢置信的回头,看见了自己的
', ' ')('羽翅。
“殿……殿下…”
新毛柔软,翅骨也尚未长成,小小的一对,可爱的紧。
周涉川笑道“还是白色的,还是很漂亮。”
池渊不敢置信,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了下去,难道殿下之前说的竟是真的,竟然真的会再长出来。
他欣喜的摸着自己的羽翅,试探着扇动了几下,然后……扑了周涉川一脸的毛。
周涉川抓下了一根,笑的无奈,怎么高兴成这样。
池渊扑棱了半天才想起身后还有个人,红着眼道“谢谢殿下。”
周涉川想起自己以前每次好奇要摸,都被拒绝,不由得眸色深了深,他伸出手,覆了上去,然后就看到身下人脸色涨的通红,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不敢开口。
他偏过头咬起了嘴唇,嘤咛了一声,任由这人在他翅膀上摸来摸去。
“殿……殿下…嗯…”
周涉川听见这人哼哼唧唧的,看不出是舒服还是不舒服,只是脸色通红,身体抖的厉害,他把人拖进怀里,竟看见他身下疲软的那处硬挺了起来。
池渊羞耻的偏过了头,周涉川终于得到了意趣,揉着他的翅羽,眼看着这人越发意乱情迷。
“新……新翅比较敏感罢了。”
还嘴硬呢。
周涉川揉着小小池,再要往里顶的时候,发现穴口已经分泌出了液体,他像是终于打开了正确的使用方法,按着他的腰肢就顶了进去。
这一次顺利的多,池渊没有疼的身体紧绷,而是红着脸,俯身闷哼。
“阿川……”
周涉川看着他张着口,露着殷红的舌头喘息的样子,感觉自己被迷乱了眼。
他一个男人,生这么好看做什么?
“殿下…摸摸…摸摸我”
池渊不想管了,他想靠近他,想的发了疯。
身子攀附而上,缠的周涉川越来越硬。
周涉川猛地顶入,把人弄的又疼又酸,穴口终究还是裂的越发严重,温润的血成了润滑剂,一股股的精水涌了进去,混着血液,把满室的灯烛都衬得淫靡。
他用胸膛轻轻的贴着那一对翅膀,感受着身下人不断的战栗,抽搐,混着难挨情欲的呻吟,仿佛看到了这世界上最好的景色。
周涉川正要开口,却发现身下人没了生息,翻过来一看,发现他均匀的呼吸着,竟睡熟了。
不多时,槐夏站在珠帘外,轻声问“主子,水备好了,可要沐浴?”
“不了,他睡着了,你们退下吧。”
“是,那今晚不送公子回去吗?若是让别人知道了……”
“让他睡一晚吧,明日天亮再送走。”
“是,奴婢告退。”
槐夏静默的退下,心道池渊竟比什么药都管用,殿下听上去一点也不虚弱了。
周涉川抓过帕子草草的擦了几下,摸着池渊寒凉的身体,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周涉川抱着他揽进了怀里,不知是问谁,“这样,可觉得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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