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清冷总裁攻裘西&疯狗冷漠受裘冬
□双强+年上+强制爱囚禁
“我只知道自己的东西最干净。”
——
1.
嘉西最冷的那一年,裘西辗转几折来到了这里,无依无靠地活了三年之后,他想开了。
小雪纷纷落在男人平直的肩头,裘西带着鸭舌帽,下颌微收,垂头时颈线修长,一头白金色的头发从帽檐中伸出来几绺,他身形落拓挺拔,冲锋衣阔腿裤,带着干净锋利的气息走进了嘉西最大的孤儿院。
裘西抬起眼帘,和一个蹲在角落里眉眼漂亮又阴郁的男孩儿轻轻对视。
“你有名字吗。”
裘西苍白的指尖点在男孩儿的眉尾,男孩儿仰视他,那是一双充斥着很多情绪的眼睛。
“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给男孩取名裘冬,把他带回了那个没有一点人味的家。
后来他问裘冬:“你后悔吗。”
后悔我把你养成一个只会和自己养父求爱的变态。
裘冬眉宇黑漆漆如同山雨欲来,他浓浓的冷气消融在唇舌交缠中,一只手轻把裘西的腰,哑声说:“后悔,后悔没早点遇到你。”
“裘西,下辈子再来找我。”
2.
裘西八岁。
裘越楠出轨和他母亲林葵离婚,他被判给林葵,林葵拉着他的手,他看向裘越楠,裘越楠已经把小三带回了家,小三挑衅得看着他的妈妈,他什么也不懂,和妈妈带着脏兮兮的行李箱走进了一间脏兮兮的出租屋。
他问妈妈:“妈妈,我们离开了爸爸吗。”
“不是……”妈妈呜咽地趴在他的肩膀上,“是爸爸离开了我们。”
“你恨他,裘西,你恨裘越楠,他不是你爸爸了,我也不是你妈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裘西茫然地坐在冰冷的板凳上看着妈妈忙碌,他不明白,为什么妈妈总是要他恨爸爸,后来他看见爸爸把妈妈压在身下揍她,裘西想明白了,爸爸不喜欢妈妈了,裘越楠变心了。
裘西十岁。
妈妈死了。
他抱着妈妈的遗照,看见裘越楠拦着一个女人向他走过来,他说:“裘西,这是你妈妈。”
“我妈死了。”裘西黑眸毫无情绪,冷淡寡言。
女人叫逯露,她冷哼一声:“小屁孩,这个家你爸都得听我的。”
裘西点燃了妈妈的遗照,用一场大火结束了妈妈的一生。
裘西十六岁。
他跳级进入高二,很多女生都和他告白,他看着女生们羞涩青春的脸,提不起一丝兴趣,而面对嚣张跋扈的男生们时,他幻想过把他们踩在脚底下,变成脏兮兮的任由自己把玩的布娃娃。
这是他第一次了解到一种群体——同性恋。
裘西知道自己不太正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可这太正常了。
因为自己出生在扭曲的家庭里,感受的都是扭曲的感情,他变得不正常才是最正常的,裘西打开日记本,写下一句话。
[本性恶劣,生来如此]
裘西十八岁。
他找到一家gay吧,形形色色的人围上来,而裘西只问:“你干净吗。”
他对干净有股莫名的执着和变态的追逐,他喜欢一切干净的事物,也讨厌一切脏兮兮的东西,他没有洁癖,他只是精神要求自己必须喜欢干净。
在无数次失败之后,他明白,只有自己养的才最干净。
裘西二十一岁。
他领养了裘冬,一个干净漂亮的小男孩。
3.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裘西鼻尖冻得通红,呼出的白气纷纷消散在空中,黄昏像被人描绘出来的油画,裘冬轻轻扯着他的手,跟着他走向他的家,他的脚步很慢,似乎有东西拖拽着,是荆棘,是禁忌,是警告。
可这些都被裘冬忽略在裘西那双完美的眼睛里。
裘冬十一岁遇见裘西,以为裘西会是他的救赎。
裘西的家很冷清,似乎没人住过,只有家具和随时准备提走的行李箱,这个行李箱在裘冬来了之后再也没有人打开过它,裘西不打算走了,就像倦鸟知返,突然得到迷途方向的路。
“今天是十一月三日,我领养你,也是你的生日。”
裘西点燃一支蜡烛,插在蛋糕上,语气很淡地说,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裘冬不说话,直勾勾看着裘西,后者手顿了一下遂说:“叫爸还是叫哥,随你。”反正日后都不会在意这层关系。
“爸爸。”
裘冬第一次开口。
两人的性格都不热烈,这点温情在寒冷的冬夜显得那么渺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半夜裘冬被冻醒,他裹紧被子,动静太大被裘西看见了,裘西一言不发地把他揽入怀中,睡眼惺忪,眼睛半睁,身上带着热气和薄荷爆珠的烟味,像一根根斜着生长的树杈扎根在裘冬的心灵土上。
十二岁时裘冬上初一。
裘西拉着行李箱送他到宿舍,“你确定要住宿。”他再一次询问。
裘冬目光落在裘西淡漠冰冷的脸上,裘冬一直这样,表情少的可怜,即使裘冬和他待在一起一年多,他只见过裘西两次露出破绽,一次是裘冬叫他爸爸,一次是裘冬说要住宿。
他的金发有些掉色,扣上一顶帽子只留出一双眼。
“嗯,爸爸,你放心。”裘冬拉过行李箱的拉杆,不小心触碰到裘西的指尖,很凉,裘西怕热喜冷,身上永远带着凉丝丝的温度,只有第一晚把裘冬拥入怀时最温暖,只有那一次。
裘冬抖了抖,抓过裘西的手:“爸爸,您冷吗?”
裘西垂眸扫量他,黑眸看不清情绪,只知道裘西把手抽走,然后走远了,一句话也没说。
这是两人一直的相处模式。
不冷不热,不亲不近,不依不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裘冬在日记里写他爸爸,然后划掉,再故意让他裘西看见他用稚嫩语言倾诉的一切情绪,的确很幼稚剖白,他连爸爸都不叫了。但裘西看见之后把那本日记拿走了,逐字逐句看完他对自己所有的抱怨,最后把日记放回原地,装作没发生过。
【裘西不负责任。】
【裘西不喜欢我。】
【裘西为什么叫我裘冬,为什么让我的生日在十一月三,为什么把我领养回来?】
于是裘冬不再对裘西抱有什么希望。
初三时发生两件事。
一件是裘冬回家看见裘西在自慰,对着GV片上的男人。
一件是裘冬谈恋爱了。
裘冬初三时已经和裘西差不多高了,长的又好看,身材修长清劲,引来了很多女生的关注,一封一封的情书塞进他的书包里,和当年的裘西一模一样。他厌烦这些东西,大多时候不会拆开看,而是选择扔进垃圾桶。
在他刚拒绝一个女生的告白后,他走着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裘西这两年做了生意,忙的脚不沾地,一身疲倦地打开GV,准备解解乏,裤子已经解开了,手已经放上了,脸都开始变红了,门被打开了,他看见裘冬站在门口,一眨不眨看向电脑屏幕上翻云覆雨的两个男人。
半小时后。
裘西撑着额头,无奈道:“裘冬,我说过回家要先打招呼。”
“抱歉爸爸,我可以当没看见。”裘西放下书包,坐在沙发上,脑海里一遍遍闪过裘西白皙的大腿根和粉嫩的性器。
裘西甩了一个塑料盘子过去,情绪出现了第三次剧烈起伏。
自那件事以后裘冬便忘不掉裘西那张潮红的脸。
他和一个叫林瑾的女生谈恋爱了,这是个意外,他只是想证明自己的性取向。
没人会接受自己的养子这样对自己,除非养父也是这样的人。
裘西发现裘冬谈恋爱是因为老师把他叫到办公室,那时候他还在为了一场酒局而奔波,他穿着西装走进办公室,看见自己养着的儿子和一个女生站在一起,他瞬间就想到了两个字:早恋。
事实确实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裘冬何其有幸看见裘西一年内情绪激动两次。
裘西把他带回家,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松了松领带,下颌紧绷,指节青白,阴雨的眉眼似乎笼罩着一层乌云,很薄,但有足够的雨点让一个人溃不成军。
关门第一秒,裘冬被甩了一巴掌。
真真实实地一巴掌。
半张脸第三天还在肿的那种严重。
裘西解开领带,扔在他身上,双眸愠怒,他说了一句裘冬至今为止没有忘记的话:“裘冬,你是我养的,你不该找别人。”
裘冬当晚被扔在床上,被桎梏住,被迫观看了三小时的致死量的GV。
“还觉得恶心吗?”裘西问。
“我从不觉得恶心爸爸。”裘冬回答。
“为什么要谈恋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因为好奇。”
“裘冬,人这一辈子好奇的事物都很多,你偏偏每一件都要去试试?”
“爸爸,我只是在证明。”
“什么。”
裘冬沉默下来,他阴鸷的眼神藏匿在瞳孔深处,他是一头小憩着的危险兽类,有人惊醒它,它就会绝情地碾压致死。
他是同裘西一类的人。
“爸爸。”
裘西冷淡地嗯了一声,给他松绑,低声说:“裘冬,走读吧。”
4.
裘冬十六岁考入顶尖高校,其实他本来可以保送的,但他还是参加了中考,因为裘西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裘西中考718分,裘冬也考了718,一分不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林瑾说要给他办个聚会。
裘冬却说:“分手吧。”
少年已经学会抽烟,青柠味的烟让他身上总带着清冷的味道,他站得笔直,落拓身姿像延绵的亘古山,眉骨鼻梁薄唇让面部线条凌厉精致,他叼着一根烟,眼神阴郁,这是少年时期的裘西。
林瑾僵硬了很久:“裘冬,你什么意思?”
“分手。”裘冬长腿后退几步,接听了电话,边应声边低垂着眼皮看她。
裘西问他在干嘛,他说:“买东西,爸爸,您有什么想要的吗?”
殊不知裘西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等裘冬挂断电话一回头就看见裘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在做一个口型:“滚过来。”
裘西把头发染黑了,黑西装穿在身上一股禁欲感,黑漆漆的眉眼如初,这么一眼,让裘冬好像回到了孤儿院见面的第一天。
裘冬轻嗤:“看见了吗,他是我爸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林瑾下意识看向那个男人,他身上是少年人追求的上位者的威严与矜贵,站在浓绿的树荫下,连春天都不得不当他的背景板,他冷淡而寡薄,指尖有一根燃烧的烟,颤颤巍巍的烟灰终于在林瑾收回视线前一秒断掉。
“很漂亮。”林瑾说。
裘冬没有纠正她的用词,在他眼里,裘西就是全能的。
无论是那一晚的体温还是那一巴掌,亦或是足够的魅力让裘冬对自己的养父动情,他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裘冬朝着裘西走过去,走进一个浓郁的深春。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路上,天色渐晚,星星和月亮绕着裘西前行。
“爸爸,我没有谈恋爱了。”裘冬看着裘西的背影,轻声说,似乎在讨好,又或者是简单的一个陈述。
“嗯。”裘西突然停下身子,“你已经十五了。”
“是的。”
裘西看着他快和自己一样高的身形,有些乏味,他本来想养着裘冬当一个只供他玩乐的东西,可裘冬生长方向不如他所愿,也许是裘冬生来就不是屈服身下的物种,他和裘西一样,只适合站立于世界之巅,孤傲清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裘冬十七岁时上高三,裘西用两年时间让自己的想法改变。
他算了算,他二十七岁了,不能只等裘冬长大,而且裘冬不适合他,他想他要把裘冬当一个儿子来养。
踏入裘冬教室那一秒,他看见了一个男人。
男人气质温润,笑意盈盈地说:“您好,我是裘冬的班主任,苏聿。”
裘西淡淡地点头,余光看见裘冬站在角落,双手插兜,校服穿在他身上成了修饰品,他偏头看着裘西,注视他的一举一动。
他坐在裘冬的座位上,上面是一封手写信,每个家长桌子上都有一封信。
裘西慢条斯理打开,上面只有一句话:爸爸,我是您养大的,我不会找任何人,您也会吧。
这明显逾矩的话让裘西眼神暗了暗,眼皮耷拉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手背青筋虬结,指尖捏着信封,褶皱横生。
“我想请一位家长说一说他的教育理念。”
苏聿看向裘西,眼神示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裘西没穿西装,穿着休闲衣服,白皙锋利的脸是这个教室的聚焦点。
他站起身走上讲台,凛冽的视线直直看向裘冬,两股视线不相上下的侵略感在空中碰撞出激烈的火花,瞬间点燃了冰冷的雪山,雪白与火焰交锋,互不相让,顶峰出现急促的风暴。
“我是裘冬的父亲,他自然该继承我的所有。”
说完,他走出教室,头也没回。
裘冬笑出声来,他也跟着走出教室,但他留下一句话:“养父而已。”
班里瞬间炸开锅。
“WC,这扑面而来的禁欲总裁感,这是我们能看见的吗?我是科学家,我觉得他是狂攻。”
“苏老师和他好配。”
“怪不得是父子!一样的好看啊!”
“听说裘冬和他爸爸中考是一样的分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说是养父唉……”
“有点像……里为了在一起不惜放弃血缘关系的桥段。”
……
苏聿敲了敲桌子,“好了,家长会继续。”
裘冬跟着裘西下楼,走出校门口,裘西回头看他:“怎么?想逃学。”
“爸爸,我第一次见您这样。”裘冬扯出一个笑容,慢慢靠近裘西,后者身上清晰的薄荷味涌入鼻腔,和他身上的青柠味混为一体,不分你我。
“你没见过的还很多。”
裘冬来了兴趣:“爸爸能说说吗?”
裘西拉开车门坐进去,单手扶上方向盘,把车窗降下一点,侧头示意他上车,却在下一秒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