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1 / 2)

<p style="font-size:16px">□矜贵高冷弟弟攻于蜻&黑心哥哥疯批受于蜓

□骨科+双生子+狗血HE

“我从不叫于蜓哥,于蜓也从没把我当他弟。”

1.

我和于蜓从小没爸没妈,是他把我拉扯大的,但这些年,他既没当爹也没当妈,在我的为数不多关于小时候的记忆里,只有他抚摸我的模样。

他说我是野孩子,却把我搂在怀里。

他说我没人要,每个趁我睡着的夜晚,他偷偷说。

“我要你。”

我不稀罕他要我。

十六岁上高二那年,于蜓二十四岁,他打拼下来的公司已经跻身上流,身价过千亿,我指的是美元。

看着于蜓在新闻上说:“我没有家人。”面部表情毫无违和感,表情恰到好处,疏离淡漠,说谎话连眼都不眨一下,我关掉电视,看着别墅外的明月,心里发出疑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我算什么。

哦,他从没把我当他家人,没人知道他把我当他什么。

我站起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如同进了一所牢笼,我清楚地知道于蜓在我房间那个地方安装了监控,我知道,但我不说。

于蜓准时准点打过电话来,“小蜻,在哪?”

“家。”我一只手拿着电话,一只手拿笔做几何题,听见于蜓带着笑意说出那句:“我今晚回家,惊喜吗。”手中的笔在纸上划出一道细微的分叉,我放下笔,看不出情绪的脸疑似出现了裂缝。

“为什么?”

“想你了,猜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嗯。”我挂断电话,余光看着隐秘处的监控,不动声色露出了一截小腿。

揣着明白装糊涂逗弄人是一件很好玩的事,这是我和于蜓都爱玩的游戏。我们是这场游戏里唯一的玩家。

一股潮湿的气流从背后包裹住我,宛若蜘蛛吐出黏腻的丝把我缠绕,织成一张大网引诱我堕落,一双手把我从台灯的灯光下拽走,我自此便失去了光芒,这束总是光芒时隐时现,从我八岁死掉父母开始。

“小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低沉的声音念出魔咒,把我的大脑搅成一团浆,我清楚地记起一段记忆,于蜓也是这么叫我的。

十六岁的他说:“小蜻。”

二十四岁的他说:“猜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十六岁的他说:“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我的回答都是:“什么?”

“蜻蜓。”十六岁少年的声音和二十四岁成人的声音交杂错综在一起,在我脑海里发生了一场海啸,海啸里裹着无数的飞舞蜻蜓,扇动翅膀围绕在我身边,像爱德华蒙克那幅《呐喊》

诡异又真实。

蜻蜓……

我愣愣地看着罐子里的蜻蜓,于蜓的声音忽远忽近:“小蜻,我们最喜欢了,不是吗?”

于蜓明知道爸妈死后我最惧怕蜻蜓。

他是故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看向他的脸,他笑意吟吟,轻叹抚上我的脸:“你必须得喜欢,因为我喜欢。”

我喜欢,你就不能讨厌,我讨厌,你就不准喜欢。

于蜓向来如此,他把所有可以不可以确切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以确保再也没有任何能挑战他的可能性,对于我来说,他控制我的一切,保证我再也不会离开他定下的安全范围。

我是他养在身体里的蛊虫,却不知如何啃食血肉。

“我喜欢。”

他把罐子放在桌子上,蜻蜓在里面乱飞,永远找不到出口,但透明的自由就在眼前。

于蜓蹲下身,修长的手握紧我的脚腕,我配合地一动不动,他那张脸和我看不出一丝差别,我在那张脸上看到了我从未流露出的一种表情——痴迷,但这仅让我捕捉到到一秒。

溘然长逝。

我摸了摸耳朵上的痣,遮掉的话没人能认出我们,即使是爸妈。

于蜓看到我的动作,伸手捏着我的耳垂,把那颗痣搓的粉红,突然他拿出一瓶粉底液把那颗痣盖住,我们共同看向镜子,镜子里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于蜓冷下神色。

我变得和他一样阴狠,他变得和我一样冷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叫我。”

我会意,摆起一个笑:“小蜻。”

他面无表情:“嗯。”

突然他笑了,另一个我便碎裂,于蜓站直了身子:“于蜻,你还真是可爱。”

没办法,我们连性器尺寸大小都一模一样,这就叫纠葛孽缘,从小到大,我被迫与他的喜好相同,爱好相同,唯一不同的便是性格,他不限制我的性格,反而助长我的错误,因为在他看来于蜻做什么都是对的。

十四岁之前我找不出让他生气的因素。

十四岁因为我离家出走而被揍进医院,我知道了,他不能忍受我离开。

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离开过他,于蜓是个疯子,他说如果我再逃跑,他会打断我的腿,他从不说谎,我也从不逆来顺受。

十七岁高考,我会报考离家最远的大学,隔着一片汪洋海,逃出安全范围,逃出让天鹅引颈就戮的无人荒岛,逃出于蜓给我创造的金色牢笼,逃出血缘的绑缚,逃出凯尔特人的信仰。

于蜓,我不叫你哥,所以你怨恨地不把我当你弟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于蜓,我不顺从你,所以你怨恨地把我当你的宠物。

于蜓,我喜欢别人,所以你怨恨地把我当你的爱人。

于蜓,我讨厌你的一切,但我不说,所以你怨恨我。

我至始至终不把于蜓当哥,但我不能让于蜓去当别人的哥哥,这是我唯一的要求,我们骨子里同样下等劣性的基因促使我们一辈子纠缠,但我从不承认这一点。

2.

监控清晰画面上,有个男人拿出什么东西在耳垂上动作了一番。

他浑身赤裸,正对着一面全身镜,镜子里的他显得冷漠又苍白,唯有身下昂扬的性器散发出勃勃生机,他看着镜子里的脸,眼角晕上一抹殊色,手撸动性器,镜子里的人瞬间生动起来。

红色的玫瑰吞噬了镜头。

男人射出来之后抹在镜面上,似乎抹在了一个人的脸上。

他站起身,耳垂上有一颗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看监控的人耳垂上也有一颗位置相同的痣。

3.

我收到了同学的邀约,聚餐庆祝班级获得运动会第一,我本不想去,可班长说:“平久也会去的。”

我犹豫了,平久是我好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她长得很漂亮,总拿我当挡箭牌说我是她男友,我没有拒绝,平久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

“在哪儿。”

班长扬起笑:“好嘞,位置晚点发你。”

我被司机送到酒店门口,冷冷嘱咐:“别告诉于蜓,后果你知道。”

司机冷汗涔涔,我不予理会,径直走向平久,她站在光亮处,笑盈盈地对我招手:“于蜻,好久不见呀。”

我点点头,“不穿外套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不冷,怕热。”平久和我一起走进门,同学们一阵欢呼鼓掌声,平久羞涩地笑了笑:“哎呀,原本是你们的聚会,我来了有点多余了……”她挽着我的手说。

我一如既往没说什么话,班长带头说:“没事没事,我们都很喜欢你。”

平久点点头,和我坐下。

【去哪了。】于蜓的消息,我把手机关机,专心和平久吃饭。

半小时后我在洗手间洗手,随手打开手机,许多消息一股脑涌出来,全是他的消息,电话,短信,占据了大片的屏幕。

【小蜻,你不乖了。】

【小蜻,回家。】

【我在家等你,别让我等太久。】

【你知道下场是什么。】

【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还有十分钟。】

我的手抖了抖,距离于蜓发消息已经过去三分钟,我迅速冲出卫生间,平久在等我,我说了一句:“再见。”就离开了酒店,可是没有车了,我只能跑回家,我怕黑,却要经过一段夜路。

我闷头冲过去,看见尽头的别墅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张开满嘴獠牙迎接我。

还有最后半分钟。

3……

我打开门。

2……

我爬上楼。

1……

我走进于蜓的房间,他刚好掐表,“不多不少,小蜻,你真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嘴角衔着一根烟,这是我藏起来的劣质烟,烟雾弥漫,像致命的毒药进入我的鼻腔,我必须憋气,否则下场就是死亡和堕落。

我气喘吁吁地模样和他悠然自得的模样形成巨大的反差,我看着他,眼神不再冰冷,因为他的眼神比我还冷,他说:“小蜻,我教过你不能不回我的消息,对吗?”

“嗯。”

“为什么不回?”

“关机了。”

“那为什么又开机了?”

“看你的消息。”

我的回答取悦了他,他笑起来,猩红的火光犹如点缀在他牙齿上的血迹,他是远古时代的吸血鬼,住在黑暗的城堡里,我是他养大的供血皿,是死寂沉沉里独有的艳色。

“我永远会原谅小蜻的,小蜻知道吗?”

于蜓很狡猾,他把问题和答案都抛给我,让我说出他最喜欢的回答,虽然在意料之中,却仍然让他兴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知道,我也会原谅你,永远。”

于蜓掐灭了烟,如同亲手毁坏了他研究许久毒药。

他向我走来,话音轻的仿佛一阵急促掠过的风,吹过高山雪景,拂过草原旷野,吻过隐曜日星,“你怎么会长不大呢。”

我会长大,没人一直是小孩儿。

我不想告诉他,他清楚地知道,却模糊地下坠。

他一直把我当小孩,离开他,我将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大人吗?或许,我给出的答案只能是中肯的,因为生命里充满不定数。我可能是一个无依无靠的人,但我不会是一个大人,也有可能成为一个大人,却不无依无靠。

我说:“晚安。”

于蜓把那盒烟拿走了,“呛,别抽了。”

我喜欢烟过肺的感觉,辛辣的味道爬墙虎一样挂在我的肺部,开出一朵朵劣质蔷薇,尖锐地刺入我,流出同它一般妖异的血液。

我拦住他,“你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试试,不喜欢。”于蜓散漫地把烟盒拿在手里转来转去。

“那还给我。”

“小蜻,抽烟不好,你还没成年。”于蜓佯装成大人的模样说教我,我心里嗤笑,“你十四岁就开始抽烟了。”

“我和小蜻不一样啊,我没人管,你有人管。”于蜓皮肤白,笑起来两颗虎牙顶在下唇,狡黠的眉眼沾笑,黑色的瞳珠里是我没有过的情绪,我冷着声音说:“我不喜欢。”

“不喜欢什么?我管着你,还是我笑?”他问。

“都不喜欢。”我艰难地撩着眼皮看他,像即将被判决的囚徒不敢直视他的法官一样,只需要几分钟,我强撑起来的气势就会坍塌,变成废墟,变成连爬山虎和蔷薇都不会开在这里的荒漠。

于蜓沉默了很久,他逐渐收起笑:“小蜻,你故意的吗?”

“不是。”我深吸一口气,走到床边躺下,“我要睡了。”

窸窣声消失后我钻出被子,冷静了一会准备站起身去洗澡,结果在昏暗的角落里看到本该在自己房间的于蜓,他嘴里又抽了一根我的烟,滋滋的响声是他幻想中他和我接吻的声音。

于蜓靠着墙,懒洋洋地支着身子,“于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下意识应声,于蜓把那盒烟踩在脚底下,用力用鞋尖碾了碾,声音冷质:“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你挽留,包括我。”

“懂吗。”

4.

平久谈恋爱了。

我看着平久和男生亲昵的模样,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祝福。”

平久嘴角抿了抿,浅金色的发丝像余晖发出最后的光晕,棕色的瞳孔承装着回南鸟和枯树,我将她眼里这幅画叫做《遗憾》。

“于蜻,你不想对我说什么吗?”

“我说了。”

刚才的祝福不算吗?还是说平久不想要祝福。

“嗯,谢谢你。”平久拉着男朋友的手走远了,我站在原地没有动,直到一滴雨水落在我的肩头,没有一丝褶皱的校服被洇湿,我的身形大概是好看的,不然插兜站着那么久,为什么于蜓还没有从角落里走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自顾自向前走,躲进公交站牌下。

灯光让雨幕里每一滴雨都是地狱中尖细的银针,让形销骨立的人灭亡,让身姿挺拔的人弯下腰,所有平日里说不出口的话都变成每一滴雨掉落进泥土里,以后走上这片土地,都感觉浑身刺痛。

我看着雨下得越来越大,溅到裤脚处濡湿了一片。

潮湿的气味钻进鼻腔,我掏出烟盒,点着一根烟,虚无缥缈得在湿润的空气里立即泯灭了的灰色烟雾。

一声细微的叫声在我脚底响起,我往下看,烟灰掉落在那个东西上,是一只瘦弱的小狗,杂乱的毛发,瑟瑟发抖趴在我的脚边,可怜兮兮地看着我,颤颤地摇着尾巴讨好我。

我只会把烟头摁灭在它身上。

是一只杜宾。

我带回家了。

叫灰雁。

有一种酒叫灰雁伏特加,是法国一种酒,代表着“感性、浪漫与热情”,于蜓的酒柜里有一瓶我送给他的,我没告诉他我真实的想法——我不感性,不浪漫,不热情,但就是想送你所有我的相反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随他怎么想的。

于蜓没有反对,他看着灰雁爬上我的床,看着灰雁逐渐信任我,却对他警惕,立起耳朵对他低吼,我低声呵斥灰雁。

于蜓把它赶出我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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