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阴狠毒辣西装革履攻柏勿怜&虚伪鬼畜下克上受柏晋文
□攻不洁+年龄差20+伪黄真纯爱+骨科父子+伪高干文
“有一种东西不能遵循从众原则,那就是人的良心。”?——《杀死一只知更鸟》
——
0.
顺从内心之后发现爱情荒唐可笑,成了逆流的河。
爱上对方究竟要多久。
1.
巴掌落在脸上,成了今夜柏家主宅最亮的一盏灯。
“爸,有种你打死我。”又是一巴掌,有人在黑夜里发出骇人的笑声,男人的红底皮鞋踩在洁白的衬衫上,脚底下跳动的心脏像永不停息般鼓动,震得脚底几乎发麻。
柏晋文抓住父亲的脚腕,替他脱下鞋子,他狼狈地跪在地上,成为高贵的男人摇尾乞怜的一条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柏晋文,你胆子变大了。”柏勿怜踹开他,松了松领带。
年过四十的人脸上没有丝毫皱纹,俊美的脸和矜贵的气息是他最好的装饰品,他身材修长如玉,脸上总挂着冷漠的神情,眼里也是不见底的深渊,权势滔天的人轻易不会暴露弱点,除非在柏晋文面前。
柏晋文紧紧抓住父亲的头发和他接吻,柏勿怜生人勿近的气息削弱时,就是柏晋文进攻的最佳时机。
加上前两巴掌,这是第三巴掌,他的脸已经红肿不堪,火辣辣的疼刺痛神经,这是柏勿怜给的警告和教训,但也是他犯罪的催化剂,他站起身,摇摇晃晃地站在灯光底下,碎发遮挡住眉眼,活脱脱是一个从地狱走出来的阴暗男鬼,但他褪去衣服,那些生龙活虎的纹身让他的阳间气息活跃了一些。
“爸爸,来操死我。”
柏勿怜虽然燥热,但他把持的很好,只是下颚有点紧绷:“滚,起不来。”
从不在大众面前爆粗口一直彬彬有礼的柏勿怜在柏晋文面前却鲜少满嘴干净,柏晋文是听着柏勿怜的骂声长大的,以至于他长大后从不知羞耻,脏话烂话混在嘴里一起吐给柏勿怜。
他说这是柏勿怜自作自受,这是他报应,有柏晋文也是报应。
柏晋文一岁时,柏勿怜的妻子,他的妈妈去世后柏勿怜就变得冰冷坚硬,他用最高的标准严格要求柏晋文,柏晋文才十岁时就吃过了平常人一辈子吃不完的苦。十七岁,他要学商从政,他要满脑子都是金融商业知识,要会品酒要会说套话,要会礼仪还要学马术,开飞机,格斗……
甚至,柏晋文少年时对一个人的喜欢都是柏勿怜亲手掐碎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没人知道十八岁的柏晋文被亲生父亲亲手断送了的恋爱历程,没人知道那时候柏晋文恨着柏勿怜,五年后却突然爱上柏勿怜,并在柏家主卧的床上厮混第一晚。
和亲生父亲相爱很难接受吗。
是。
但比起十八岁被迫接受自己是同性恋,这点还是太轻了。
但对于四十三岁的柏勿怜来说,这一切都荒诞至极,无论是儿子的爱还是自己的性取向,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和这样的柏晋文。
权势捧谁谁出名,但禁忌的爱给谁都不一定热烈。
2.
操你妈。
柏晋文看着面前睡着的父亲,心里突然爆了句粗口。他顶了顶腮,眼神狠厉,走出门后他走进暗房,静静看着监控里的人,心里的欲望被莫须有地填满,溢出。
到底怎样爱,才能让你甘愿沦陷,爸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3.
虞侃坐在沙发上,有些无聊地打开电视,主持人醇厚的声音传来:“大家好,这里是东方卫视,我是——”电视被关上,虞侃刚想发作,看见来人后悻悻收回了脏话,柏晋文坐下,身边是一条带着防咬套的价值不菲的坎高犬,它身形威武,压迫感极强。
柏晋文踢了踢坎高的下巴,它乖巧地坐到一边去:“找我有事。”
“百年难遇啊,竟然带着你家这条狗出来了。”
“爸爸不想看见他。”
“是不想看见你吧,哈哈哈哈……”虞侃毫不客气地揭他的底,柏晋文似乎被刺到,他眼神晦暗不明地看他几秒,薄唇轻启间:“准备攻击。”对面的坎高犬喉咙里发出凶狠的吼声,摆出一幅攻击姿态的模样,后腿肌肉拉紧,防咬套成了一个摆设。
“……不是我他妈的,开玩笑呢!开玩笑!”
“收。”
坎高收回了攻击姿态,安安静静地趴在脚边,舔了舔爪子。
两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虞侃心想,他坐回原位,没再提这件事:“柏晋文,听说你把蓝奔8号搞到手了?借我开开呗,我手里有个能让你搞大钱的活。”他嬉皮笑脸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蓝奔8号,D国最新研发的游艇之一,全球仅八艘。托柏勿怜的福,柏晋文会开游轮还会开军舰,导致他异常热爱海上航行的交通工具。蓝奔八号象征的不仅是钱财,还是权力。柏勿怜要来的却毫不费力。
“哦,什么活。”柏晋文懒散地坐着,似乎漫不经心毫不在意。
但这就够了,对虞侃来说,柏晋文真正的不在意是甩手走人,还停在这代表已经有些兴趣了,这样想着,仿佛蓝奔八号的权力已经被掌握在他的手里了。
“陈老板的货从码头西岸由专属货轮K3194号运送到缅甸东口线,他已经派缅甸的人去接手了,大概在三号晚上到地,距离那天还有八天,你知道的,重要的货肯定值钱啊,我们在缅甸的人手虽不及陈老板,但也能抗衡半天不到,商战虽然不是一夜之间,但野战是半天之间。”
“陈老板的缅甸东口线?你挺敢想。”
陈老板是陈家掌舵人,三年前正式接手陈家,黑白两道混吃,在亚洲范围内势力很广,缅甸越南都有来往的货物出口专属通道,他们要是真的劫走了所有的货筹,不仅国内会沸沸扬扬,整个亚洲道上的人都会紧张兮兮地看好自己的货,如果……柏勿怜知道了的话会怎么样?
柏晋文咬了咬脸颊内侧的软肉,轻笑出声。
看见这反应,虞侃知道自己的嘴皮子没白磨。
“什么时候去。”
“我已经派人去盯梢了,半小时后,我们就用伪身份证通过安检,然后去缅甸,和我们的人接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早准备好了?”
“不是啊,你不去的话我自己一个人去呗,福利也是我自己的。”
“滚。”
虞侃大笑着走了,柏晋文虽然不重情义还嘴毒,但利用一下还是可以的。
柏勿怜走下楼,坎高立马走到他身边,讨好地蹭了蹭他的腿,男人睨了他一眼没多管,柏晋文吹了声口哨让狗过来,坎高犹豫半天才跑到他身边,柏勿怜轻哼一声,狗又从他身边回到柏勿怜边上了。
和你主人一样。柏勿怜好笑地想。
柏晋文单边挑起眉:“爸爸,不睡了?”
“嗯,虞侃走了?”
“……您听见了?”
“差不多,柏晋文,有些生意不碰最好,尤其关乎于个人利益,既然要做,就别留尾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爸爸,我不需要您教了。”柏晋文执拗地说。
柏勿怜顿了一秒,低声骂他:“犯浑。”
4.
柏晋文走的时候柏勿怜在批阅文件,他轻轻走近爸爸,冰凉的皮肤刹那间贴上脖颈,柏勿怜被冻的哆嗦了一下,猛地退后一步,皱起眉放下笔,开口时是不自觉地严厉刻板:“穿厚点去。”
“爸爸,别那么多话,我们最后亲一下我就走了。”柏晋文说。
“哦。”柏勿怜重新拿起笔,在纸上签上自己的名字,龙飞凤舞:“几点的飞机?”
“不坐飞机。”
“徒步?”
“哈哈哈……当然不是了,到时候爸爸自然会知道。”
柏晋文一屁股坐在爸爸旁边的地上,柏勿怜用脚尖顶开他的肩膀,鞋尖缓缓摩擦了下他的嘴唇,居高临下。眼睛好像错位了,镜片一片模糊,柏勿怜伸出手替他摘下眼镜,似乎解开了一名囚徒的束缚,松开了一只困兽的枷锁,砸碎了一个身份的警戒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柏晋文迅速起身跪在椅子两边,用力亲吻柏勿怜的嘴唇,叼住唇珠细细啄咬,用牙齿去献祭这个吻,柏勿怜不甘示弱攥紧他的头发,却因为体位限制只能被迫仰起头胡乱吞咽,口水声格外清晰。
一吻结束,两个人都有点气喘吁吁,柏勿怜用文件甩开柏晋文:“赶紧滚。”
“爸爸,我的眼镜。”他笑着说,单手把柏勿怜的眼镜戴上,他的眼睛在混乱中被踩碎,柏勿怜的眼镜却被安稳地放在一边。这就当是惩罚,他想。
两人带的眼镜天差地远,虞侃多看了几眼他的眼镜:“你爸爸的?”
“嗯。”柏晋文从初三就开始带眼镜了,一换眼镜框虞侃一眼就看出来了。
两人目视前方,通过了安检后突然听到一阵风声,邪风席卷着尘土飞扬在天际和海边,一艘艘轮船靠岸停着,岸边的树被刮得摇摇晃晃,发出凌厉的声音。
“今天还能走吗。”柏晋文问。
“够呛,不急。”
柏晋文没搭腔,静静平视着远方波涛的海浪,眉头蹙着,一幅愁眉不展的模样,虞侃觉得好笑,后退了几步用手机拍下这张照片,镜头里的柏晋文穿着正规的黑色套装,大衣被风吹的衣角掀飞,锋利的脸像被冷风切割后的立体,紧皱的眉宛如成卷的乌云,从天的另一边飘过来,他单手插着兜,左手夹着半根烟,雾很薄。
“拍什么?”柏晋文踩灭了烟,想夺走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私有财产,别碰。”虞侃警告他。
广播发出通告,正常航行。
柏晋文才收回手,踏着步伐上了船,嘴里嚼着从柏勿怜那里顺来的口香糖。
【爸爸,我好困。】
【爸爸,还在工作吗?别工作了,我想私奔。】
【风很大。】
【我快到了,睡吧。】
【晚安好梦。】
每次叫柏勿怜爸爸都像在叫他宝宝,亲密无间,柏勿怜永远也不懂他的心思,他捂着唇笑了。
此刻的柏勿怜正佩戴上一副新眼镜,世界才终于清晰,他和柏晋文度数相差无几,要不然也不可能等半天才等到新眼镜,随手把柏晋文的眼镜扔进垃圾桶,他关机手机,那条狗在脚边轻轻打鼾,像被派来监督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个电话打来,打破了幻想的皮囊。
“有事吗。”
“柏总,公司出了点事,您现在能过来一趟吗?”
“嗯。”
助理是全公司管的最多的人,柏勿怜拿上外套走出门,风雪交加迎面刮来,似乎刮出了灵魂的形状,破碎灰白。
已经隆冬了,在过一年,他就四十四了。
岁月不败美人不假,柏勿怜的俊美无可替代,可心理年龄已经和身边的人有了代沟,一个与时代脱轨的人还能重新融入新社会吗?一个已经年老的人还能和二十三岁的儿子交流吗?这些不该是柏勿怜这种位高权重的人想的无聊东西,所以他抛之脑后。
真实的、永恒的、最高级的快乐,只能从三样东西中取得:工作、自我克制和爱。罗曼·罗兰?曾这样说。
柏勿怜已经从工作和克制中获得了刻板的快乐,总有一丝自由的空气想带他体验禁忌的快乐,被关进牢笼的人最羡慕自由和禁忌,对于未知事物,任何人抱有探索的心思。
6.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船行驶到一半突然开始摇晃,起伏不定,海浪打在船身,发出可怕的隆隆声,柏晋文看向虞侃,后者显然也没预料到突发状况,正四周环顾看着周围人的反应。
“完蛋了,柏晋文,咱俩怕不是要死这儿了。”
“不可能。”
“死鸭子嘴硬,你他妈有本事……”
“闭嘴。”
柏晋文走出船舱,黑压压的云从月亮的另一边飘过来,微弱的光宣告今晚的混沌,虞侃和缅甸那边的人手通话,语气平缓,完全听不出来刚才说要死的节奏感。
“请旅客迅速归位,我们会带您安全到达目的地。”播报员播报了三次以后,虞侃和柏晋文才从风雪中走出来。
虞侃骂了句脏话,柏晋文坐下后一直看着手机里柏勿怜的照片。
【如果这次航行有危险,怎么办爸爸。】
叮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父亲:【别死外面。】
柏晋文关闭手机,哼笑了几下,柏勿怜并不是嘴硬心软,他懂父亲只是不想让他后顾无人,他打拼下来的公司被几个老东西瓜分,那太不值得了。柏勿怜是这样想的,所以他才会挽留,如果柏晋文有一个哥哥或者弟弟,亦或是姐姐妹妹,柏勿怜也不会打出这四个字来。
几只海燕从遥远的海浪里飞出来,带来几缕微芒,船驶出了遮天蔽日的世界。
缅甸的东口线常年有人看守,从那里劫走陈老板的货物并不是容易的事,k3194号的驾驶人是陈老板的左膀右臂之一承天,柏晋文曾和承天交过手,他是一个很好的对手,但并不是一个足以称赞的敌人。
柏晋文推了推眼镜,和虞侃的手下点了点头,径直走向虞侃的车,坐在了后座。虞侃气笑了,踹了一脚手下:“妈的,不是让你在后座放好东西吗,老子不想给他当司机了。”
“虞哥,缅甸这地方能放什么啊,放个垃圾您又不愿意……”手下小声嘟囔。
“你有理。”虞侃骂他。
“不是。”
“那就闭嘴。”
虞侃有点洁癖,他不喜欢除了柏晋文以外的人坐他的车,所以他拒绝手下给他俩当司机,只能任劳任怨地坐在驾驶位上:“柏晋文,你能不能别这么放松啊,还有七天,我们得加快速度准备了,偷来的货放哪,怎么运回国内,怎么逃过海警的追查,这都得思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不打没把握的仗,是不想让我闲着吧。”他一语道破真相。
“当然不是。”虞侃系上安全带,单手操作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出窗外,风刮进来让柏晋文整张脸都露了出来,那是一张极其不耐烦且冷峻异常的脸。
傅谌是虞侃在缅甸认识的朋友,他听说虞侃的行动,很佩服他,决定帮助他,因为前几年陈老板和傅谌父亲的矛盾一直没被解决,傅谌又不愿意单枪匹马拆了陈老板的老巢,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三个人各怀心思,却还能和谐地谈着计划。
“七天后K3194带着一批新研发的射击突击枪到缅甸东口线,有人绝对会驻守在那里,卸货后一定会检查货物质量,这段时间是我们最佳时机,抢了那批货之后我们驾驶陈老板的k3194回到中国,海警凌晨三点到四点有换岗调休,我们可以在这段时间离开,进入码头西岸,把枪支藏在码头西岸我事先准备好的地窖里,只要我们不露面,无论是海警还是特警,都发现不了,兄弟们,这不犯法,这是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