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出轨(2 / 2)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秦津脸色变得有点冷,径直从他俩让开的出口里走了出去。

“那两个狗东西,我说为什么非跟着我来医院!”李冗气急败坏,薯片撒了一地也顾不上了,秦津笑笑,并不在意,拿起扫把打扫残渣,李冗摔门走向陈添的病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5.

“你个医生还上我这来看病了?”梁修皖乐呵呵地说。

“没办法,最近有点焦虑。”秦津始终带着笑,摊开手耸了耸肩,似乎有点无奈。

梁修皖点点头,“我看了你的自填报告,长期情绪低落,伴有失眠、头痛、注意力不集中等症状,SAS焦虑自评量表评分68,属于中度焦虑,国际心理检测C级,中度心理阴影。”

“我给你推荐就是不要在接触让你感受不良的因素,这边还有厌恶疗法,比如你自己套个小皮筋,想到什么就弹自己一下,或者电击……我不推荐你用,你当医生见过的抑郁自残现象还不多吗?电击很痛苦的。”

秦津乖乖点头:“那就电击吧。”

“……”

“Diazepam地西泮,安定药,苯二氮?类的精神药品,但你长期使用的话可能会引起反应能力变低,注意力不集中的问题。Alprazom,阿普唑仑,抗焦虑的……”

梁修皖挥挥手,把秦津的注意力拉回来:“听清了没?”

“嗯,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咱俩说什么谢谢。”

秦津打开门走的时候,迎面撞上两个的男人,一个冷着脸,另一个嬉皮笑脸地说着什么,他看见两人牵着的手很紧,他们走进梁修皖办公室的时候听见一道男声响起:“梁医生,我哥的……”

他没心思听下去了,拿着药匆匆走了。

自那天以后,秦津手上多了一根皮筋。

——

顾迩和吕思风一起回去的,所以吕思风和李冗碰面时都没给对方好脸色,李冗一把把顾迩拉过来,讽刺:“离给不了爱情和自由的狗远点。”

吕思风轻飘飘睨了他一眼:“少说点坏话,烂嘴。”

顾迩和顾易及时打断了两人的争吵,李冗愤懑地扇了顾易一巴掌,“你还敢拦我?不知道秦津被他俩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吗?”顾易轻叹一口气,看着吕思风走进了陈添的病房,“宝贝儿,那不是咱们该插手的事。”

“我们关系太乱了。”顾迩说。

的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顾易和秦津认识,顾迩和吕思风认识,顾散顾肆和陈添认识,顾易顾迩顾散顾肆又认识,陈添的哥哥陈霁安和他们都认识,李冗看不惯吕思风,秦津又不想看见陈添,李冗和陈霁安也是敌对关系……

顾散慵懒地看着陈添,毫不留情地笑他:“和一个男人争还争不过吗?”

顾肆上前看了看陈添的肋骨,下定论:“造成重伤可以拘留。”

“算了吧,我也还手了。”陈添翘起一只脚,俊美的脸苍白得很,那双瞳孔却偏偏漆黑又阴沉,整个人反差感极强,有些诡异的漂亮。

“看你俩……”

话语戛然而止,吕思风若无其事地关上门,眉目被烟缭绕不清,“有空聊聊吗。”

“医院禁烟。”顾肆指着他的烟头说。

吕思风把烟踩在脚底碾灭。

顾散和顾肆同频率站起身,然后走出门,贴心地为他们关上门。

“有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秦津不是共享品,”吕思风看着他的眼,头狼的对视永远激烈而无声,这一场盛大的战斗悄无声息展开,毛发被草原风吹动,急急掠夺着他们的氧气,阴沉的天空没了太阳,半晌后,鸟儿送来氧气瓶,顺便带来了太阳。

秦津推门时就看见吕思风和陈添在对峙,两人一动不动,但眼神却化身利剑,刺在对方身上。

“吕思风?”秦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吕思风回头看他。

“你都发现了。”秦津放下吊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小心翼翼地观察吕思风的神色。

哈。

三人同时想发出一声笑。

6.

十岁的秦津死了爹,妈妈带着他一起嫁进养父家。

秦天南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孩子死了老婆跑了,但他很有钱,要什么有什么,秦津妈妈顾琳就这么被钱财拴住了脖子,像一个傀儡带着秦津一起踏入如同地狱的别墅。

秦天南对秦津的第一次猥亵发生在秦津到家的第三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秦津躺在被子里,看着秦天南把手伸进他的被子里,粗糙的手面覆盖着他滑嫩的大腿,蹂躏摩擦,秦津害怕地哭出声来,引来了顾琳,顾琳却替他关上了门,这扇门关住了秦天南的罪行,也关住了秦津的求救。

求救盘根错节生长在身体里,却逐渐变成腐烂的尸体,脓血占据了每一个器官。

所以十一岁的秦津在遇到十三岁的吕思风时就觉得吕思风是他的救世主。

少年人的心思单纯简单,尝到甜头就认谁做主。

吕思风送他上学,他们背着书包在自行车经过带起的风声中呐喊自由,车子停下,秦津最喜欢的时刻消失。

吕思风不会说明他和秦津的关系,他从小便是心机深沉的人,他只会等秦津主动向他求救。等秦津说:“哥哥,你能帮我吗?”他才会伸出手,奖励地摸一摸秦津的头发。

“津津,哥哥会保护你的。”

——十二岁那个夏天,他坐在樱桃树上看着十岁的秦津懵懂地捡烂掉的樱桃。

十四岁时,顾琳死了。

少年羸弱的身形似乎摇摇欲坠,在风中如同凋零的落叶缓缓躺在潮湿的马路上,他抱着顾琳的遗照,露水沾湿了他膝盖处的衣服布料,寒冷沿着血管蔓延到全身,他冷的瑟瑟发抖,终于,一件外套搭在他的肩膀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抬头看去,眼里的火苗似乎复燃。

吕思风说:“津津,你还有我呢。”

回到家后,秦天南把他扔到沙发上,逼迫他换上顾琳的衣裙,他高挑而纤细,脸蛋漂亮柔和,穿裙子丝毫不违和。莹润的眸子盛着月辉,这是引人犯罪的沼泽。

他穿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小腿苍白,在月色下为他的养父和树枝上的少年跳了一支舞。

很美。

秦津是美的,尤其是蝴蝶骨随着轻盈舞步动起来的时候,像一只刚学会飞翔的小鸟。

烂熟的樱桃滚落,鲜红的汁水染透了秦津十岁至十六岁的夏天。

——

十五岁,秦津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尾随。

男人带着口罩和鸭舌帽,气压很低,脚步很慢地跟着秦津,秦津惶恐地跑起来,即将进入小区时被人拉回了黑暗,一只手爬上他的腰,另一只手抚摸他的脊背,一个骨节一个骨节的打弯揉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秦津腿软了,他呜咽地恳求男人放过自己。

然后男人把他按倒在地,把他的校服脱下来,秦津柔软的身体扭成一个弧度。

是这个时候,吕思风出现了,他把男人打跑了,十七岁的少年骨骼发育迅速,身体单薄却修长,如同雨后的苍松屹立在月下,他把秦津抱起来,一言不发地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家。

秦津后知后觉地哭出来,吕思风抱紧他:“不怕,津津,你安全了。”

那时候秦津以为吕思风是完美的。

直到十六岁。

秦天南再一次把烟头烫在他身上时,他颤抖地爬起来,鼻间是血肉与火星交杂在一起的焦烂的味道,刺鼻难闻,疼痛席卷了这具青涩的躯体,致使求救的藤蔓也跟着枯萎。

他跑到吕思风家里,吕思风在风中迎接他。

然后他就在桌面上发现了吕思风的日记本。

里面写满了对他的妄想和欲念,秦津才发现,原来身边的人全都在觊觎他,没人真心对他好,哪怕是吕思风,也不过是因为一颗樱桃而保护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身后的人抱住他,轻吻耳垂:“怎么样?津津,我准备了很久。”

秦津十六岁,被套牢了。

他不能逃跑,因为吕思风是唯一一个敢和秦天南对峙的人,秦天南惧怕吕思风,就像秦津惧怕秦天南一样,所以秦津理应惧怕吕思风。

吕思风总在黑夜里问他想不想走。

秦津别无选择,选择走,吕思风会拿出一根烟,点燃,对准烟疤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选择不走,那么吕思风会亲吻他的烟疤,然后似乎在为他的伤疤而可惜。

十七岁秦天南死亡,遗产由秦天南那个逃跑的老婆继承,秦津无处可去,但他又不能任由自己待在吕思风身边,那无疑是把自己送进野兽的嘴里。

吕思风十九岁上大学,秦津带着钱走了。

随便在一个地方住下来,回到家却发现吕思风坐在沙发上。

吕思风偏执地看着他,指间夹着半根烟,烟雾把秦津前半生缭绕得模糊不清,但唯独看清了吕思风那个眼神,那个异常像秦天南的眼神。

吕思风招手,秦津就卸下一切伪装,轰然坍塌的心理建设尘土飞扬,为身体里干朽的藤蔓盖上一层沉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从秦津的十六岁到三十二岁,从吕思风的十八岁到三十四岁,两人没有一刻分开过。

吕思风执拗的感情让他们至死方休。

我们之间没有恨意,只有被扭曲的爱和冷漠的枷锁。

7.

吕思风拿出一张粉红色的信封,卷边了,看起来很旧,他扔给秦津,“秦津,你上初中开始,我开始给你收表白信,一共有一百三十二封,你猜这是谁的。”

陈添顿住了,他猛地起身,夺过那张信封,里面装着青涩的喜欢和他所熟悉的笔迹。

是他十六岁写给秦津的表白信。

他早在初中就知道秦津了,但秦津不认识他,他给秦津唯一的东西就是这张表白信,没想到他甚至没经过主人公的手就被人截胡了,那每个日夜担忧算什么,路上遇见时的紧张算什么,胡思乱想的三年算什么。

他的手很抖,好像有人拿着烧的滚烫的针在扎着他的心,灼热的暖流让心里的草原连片起火,灰飞烟灭后只剩下荒芜的少年心。

陈添打开那封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启封他十年来的喜欢。

秦津愣愣地看着他,伸手拿过那封信,一字一句看完。

【亲爱的秦津学长:

听别人说你最近很累,高三压力的确很大……

……

我在操场上看见你晕倒了,你的脸色很苍白,似乎一碰就要碎掉了,虽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因为在网上搜了很多表白格式,没有一个是我喜欢的。

……

我喜欢你。

……

我不奢求你答应我,可以的话,能不能认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秦津看向陈添,后者拿着信封不知该怎么办,最后装作不在意地开玩笑:“都过去了,秦津,忘掉吧。”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让你出轨。

他记得吕思风说的话,一百三十二封表白信,他只是那一百三十二分之一。

吕思风对秦津是畸形偏执的爱,陈添对秦津是炽热直白的爱,这两种爱错综在他们的身体里,变成呼出来的气体飘在空中,又在某个蓝调时刻被秦津吸入肺部,秦津只感受到了难以呼吸的痛和窒息的绝望。

吕思风长久的沉默后,他说:“秦津,我看见了。”

“什么?”秦津脑回路慢了一秒。

“药。”

秦津大脑忽地被糊住了,然后他眼睁睁看见吕思风从他的口袋里掏出梁修皖给他开的一瓶药,然后举起他的手,指着红痕:“厌恶性疗法,我知道这个。”

8.

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很累。

秦津站在洗手台边上,灯光下他的脸毫无血色,袖口半撩,小臂线条清晰,手指修长白皙,青筋脉络分明地烙在皮肤表面,腕骨上有一颗痣随着动作起伏,他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嘴唇干燥,乌青的黑眼圈很重,在素白的脸上格外显眼。

真憔悴。

锁骨平直地落下阴影,肩膀微挺,白大褂褶皱不堪,一副治病救人很久的模样。

他和吕思风陈添周旋太久了,半年来他没睡过一场好觉。

睁眼闭眼都是吕思风和陈添的脸,噩梦围绕,他经常惊醒,然后在某个夜晚,他独自出门在便利店门口学会了抽烟。

怪不得秦天南喜欢抽烟,尼古丁麻痹了痛觉神经之后,人就会轻松许多。

所以吕思风在出门寻找秦津时就看见了那副场景。

秦津坐在长椅上,肘弯处搭着外套,嘴里有一根他过去最讨厌的烟,烟灰积累了很多,呼吸起伏间落在秦津的手臂上,他落魄得像无家可归的鸟,即将溺亡在无垠的夜色。

秦津看向他,火光渺小,却在吕思风心中烧红了半边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吕思风,我们离婚吧。”

以至于当秦津提出这个要求,吕思风都傻傻地拿着结婚证去遵循,直到离婚证拿在手中,吕思风觉得不真实,他嗓音很沙哑,看着秦津漂亮却恹恹的眼睛,说:“津津,你爱过我吗。”

“爱过。”

何止是爱过,甚至是轰轰烈烈的爱过,因为十六岁之前的秦津一直把吕思风当救世主看。

可再轰烈的火也会被冷冽的风吹灭,扑灭他的爱的不是其他,就是十六岁那个夏天掉下的无数烂樱桃。

陈添出国了,带着陈霁安。

很奇怪。秦津想,打火机窜出火苗滋得点着了烟,薄薄的烟雾终于让秦津看到了一个从未看过的视角,原来吕思风看他时是这样的。

模糊又清晰,眉目含情。

怪不得吕思风之前一直觉得他会爱他。

陈霁安这个名字他听到过不多,仿佛只是一个配角,可每一场大事来临时陈霁安永远存在,如今他又被陈添带出国外,他收到了一封信,字迹和十六岁的陈添一模一样,但绝对不是陈添写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陈添那么张扬,而这封信,语言内敛温润,但带着不容忽视的强势。

【秦津,我会让陈添放下这一切的,忘记你和这些荒唐的事,喜欢你的不过是十六岁的陈添,陈添喜欢的也不过是十八岁后那个延续的你,祝好。】

他只能想到三个字:陈霁安。

装傻。

秦津觉得好笑,他疏松了神经,走出洗手间,一个人迎上来:“秦津,我们回家吧。”

秦津轻轻点头,那个人在他耳边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不同于吕思风和陈添的一个特别的吻,没有算计和贪婪,没有占有和强势,只是很单纯,很痴情。

他站在医院门口,或许很多年之后他回想,依旧记得那个夏天腐烂的樱桃。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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