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荣勒(1 / 2)

<p style="font-size:16px">八岁、九岁的日子同往年一样,利戈亚和母亲生活在王宫的一角。

因为私生子和母亲出身问题,他和涅琳仅是留在宫中就曾遭受非议,而坚决主张这么做的国王也受到了一些贵族的质疑。

对于父亲乔瓦尼·荣勒,利戈亚对这个名字的印象停留于脚下这片土地的君主。涅琳的身体状况自他七岁那年起变得更差,最后甚至到了需要不分季节躺在床榻上的地步,他偶有几次外出回到房间时,会看见前来探望的父亲正守在母亲的床边。

十岁的那年冬季,涅琳病逝了。母亲撑过了十二月六日,陪伴他度过了又一个生日,却终究没能等到圣诞节的来临。

国王想将涅琳的父母接进王宫照顾小王子,但遭到王室成员和保守派贵族的强烈反对,大王子和王后也旗帜鲜明地站在了反对一方,于是这场风波最终以乔瓦尼妥协放弃作结。位于舆论中心的利戈亚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反应,也许是经此一事让雷纳托断定身为私生子的他已经构不成威胁,利戈亚此后在宫中的生活讽刺得还算顺利。

十八岁时,不知是否出于国王授意,王宫中竟然还为他举办了一场规模不大的成人宴。不过乔瓦尼本人似乎因身体抱恙,晚宴的主持交给了和利戈亚互相看不顺眼的雷纳托。

彼时的利戈亚已经将过长的头发挽起,留下火红的一束垂在右肩前。长桌的上首为不能出席的国王留出了空位,利戈亚则坐在空席右手侧的位置,雷纳托正坐在他的身边,与两人对面的查尔斯伯爵交谈甚欢。

利戈亚对他们的交流没什么兴趣,但不免还是有些出乎意料,因为雷纳托似乎完全没有避讳自己的意思,在宴会上毫不掩饰想要拉拢伯爵的态度。查尔斯坐拥着塞珀利亚境内规模不小的封地,而且紧邻着国王领,他没想到大王子的野心已经膨胀到要在乔瓦尼卸任前就提前布局了。

“陛下这些年对王室血统纯正性一度的漠视,令王后和我都感到无比痛心。我向您起誓,如果我能登上王座,一定会光复王室与贵族的正统地位,到了那时,您还会获得一片新的封地……以此表示我的诚意。”

如此冒犯的话题就被雷纳托大方说出来了,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什么的查尔斯伯爵打了个寒颤,他虽的确对国王几度感到不满,此刻也不免哑然地悄悄望向了利戈亚。好在这位有着典型南岛人外貌特征的小王子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他握着餐刀的右手只是有所停顿,随后又恢复成了常态,置若罔闻地继续切割起餐盘中的牛排。

“殿下,您的态度我们向来看在眼中,但我只是一介伯爵,没有太多底牌能够承担提前下注的风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您是在顾虑费德里可吗?”

查尔斯伯爵还在斟酌字句,就被雷纳托干脆打断了。他望向长桌对面的大王子,年轻人继承了父亲一头柔顺的金发,但那双紫色的眼眸里却流露出与年龄不相符的轻蔑与狡黠。

“我的弟弟的确聪明,不过太过优柔寡断。我也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对他的弱点还算了解,只要您愿意合作,我会让他来不及反应的。”

对自己的亲兄弟都能干脆下手吗?查尔斯伯爵不免有些想和雷纳托避开视线了,他的余光又落到了利戈亚身上,红发的青年似乎已经用完餐,正垂眸用手帕轻轻擦拭唇角。果然……比起这位难知深浅的大王子,他倒是觉得虽为私生子的小王子要更可爱些了。

查尔斯贪婪地用余光留神着利戈亚的动作,他对国王的偏执其实也有所好奇,所以对涅琳留过印象,眼前这个异乡女人的孩子气质的确和他的母亲如出一辙,如此安静、优雅。而且那令人难以移开双目的红发……他突然理解为何有人会把那些流落红灯区谋生的南岛人戏称作“妖物”了,如果让他在海上遇见这样优美的孩子,他一定会心甘情愿沉醉在歌声里然后撞上礁石。

念想至此,他收敛心思清了清嗓子,眼带笑意地重新望向雷纳托:“您的明智日月可鉴,我没有疑虑了。不过比起封地,请容我斗胆向您索要些更短期的报酬……下一批送来的孩子里,可以多一些奥弗兰人吗?”

雷纳托很快明白对方意思,他毫不介意地轻笑开口:“自然没有问题,这并非什么难事,就当是我提前展现给您的诚意了。无论您最终考虑的结果如何,我们也都会在这件事上长久‘合作’。”

雷纳托的确没想给费德里可太多反应时间,为了尽可能揽到更多人的支持,他潜心调查了王城周边几大贵族领主私下都有什么爱好,面前这位查尔斯伯爵虽然已有家室,但私生活却相当混乱,更为恶劣的是,他尤其喜爱年轻的孩子,而且男女不限。虽然多少觉得恶心,雷纳托也没有表现出吝啬,会派人定期为对方物色一批“货物”送至府上,至于那些孩子之后会遭遇什么事情,这就不在他的关心范围内了。

不过他倒是第一次听说查尔斯还对奥弗兰人情有独钟……像是揣测到了什么,雷纳托愣了愣,随后禁不住笑意地侧转过头,故作亲昵看向了平日里那个他最不屑一顾的私生子:

“利基,差点忘了你才是今天这场宴会的主角。来,查尔斯伯爵也是专程过来为你庆贺的。”

雷纳托举杯碰了碰利戈亚手边的高脚杯示意,后者则一阵恶寒,似乎想象不到能从对方口中听见自己的小名。利戈亚抬起眼皮,在看见查尔斯伯爵眼中一闪而过的贪婪时有所了然,思忖片刻,他平静地扯动唇角,拿起酒杯站起身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查尔斯压抑着内心的欣喜也跟着端起酒杯起身,然而他并没有迎来预想中的两人碰杯,利戈亚突然抬起手腕,将深红色的酒液尽数泼在了伯爵的衣物上。

查尔斯的脸上顿时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值得庆幸的是,他的脸色倒是要比在一旁目睹全程五官几近扭曲的雷纳托好多了。

几小时后的宴会厅,宾客们已经陆续离开,空旷的房间里只剩下女佣在收拾桌台,而在不远处连通宴会厅的走廊上,正要回房间的利戈亚被雷纳托拦住了。回想起对方差点在餐桌上给自己捅的篓子,雷纳托就感到一阵恼火,两人向来不对付,这次更是没说几句话就动起手来。

雷纳托一把拽起利戈亚的领口,咬牙切齿地想要羞辱他:“私生子果然只配被当私生子对待!也是,自己都没什么出息,我不该指望你能给我不犯蠢!”

利戈亚倒是没什么表情:“你的无耻真是超乎我的想象,雷纳托,你真觉得你能当上国王吗?就算真的成功了,我也不觉得你能在这个位置上坐多久。”

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雷纳托怒火中烧,他抓起了利戈亚的头发,又被利戈亚撞上身后的墙面,几番推搡下来两人的衣服都变得有些皱褶。也许是因为雷纳托终究要比利戈亚大上三岁而且从小学习过体术,利戈亚还是慢慢占了下风,直至混乱之时他被雷纳托钳制住手臂撞上摆放烛台的矮柜,两人迎来了这场打斗的终结。

雷纳托紧紧扣着利戈亚的手臂,语气充满厌恶地开口:“你以为国王还顾得上你吗?之前看在你母亲去世的份上不想多计较,我没把你这个私生子送去边境打仗已经够给面子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利戈亚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忍不住回头打断他的愤慨,“我可从来没想过要从国王手里得到什么好处,至于你们心心念念的王位,我也没有什么兴趣。你想把我送去边境?何必这么麻烦,为什么不现在直接杀了我呢?”

利戈亚面无表情地扯动唇角,也许是打得有些情绪上头,他倒是真觉得现在就这么死掉也无所谓了。因为手臂一直被雷纳托压制着,疼痛让利戈亚的脸上没有了太多血色,可正因如此,他那没什么温度的笑容却深深刺进了雷纳托的眼中。这小子真以为自己不敢动手吗?明明都已经这样了,他凭什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雷纳托气愤地抓起利戈亚的头发撞上柜台,果然,再嘴硬的人也是会感到痛的,他满意地从对方嘴里听见了一声短促的呻吟。

利戈亚的发带在先前的打斗中已经散开,此刻被雷纳托按着发顶,鲜艳的红发在台面上凌乱披散下来。雷纳托手上更用力地扣紧利戈亚的手腕,心中感到解气的同时也冷静了些,他并不喜欢手段太直接的做法,尤其是在这种随时会被人看见的走廊上,没人会指望那群下人的口风有多严。雷纳托感受着身下人努力却无用的挣扎,心中突然闪过更恶劣的想法,于是俯下身攥着头发让利戈亚微抬下巴,面上不显愉悦地欣赏着那双蓝眼睛流露出忍痛的神情,盯着对方一字一句开口:

“还真是和你的母亲一样碍眼。想让我杀了你?这样未免太没意思了,你的人生已经有够无趣了,身为哥哥的我怎么忍心旁观你就这么毫无价值地结束余生?对了,查尔斯伯爵既然这么喜欢你,不如让你委曲求全为王室做些贡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雷纳托,我要亲手把你的脸按进喷泉里!”

“啧,真粗鲁。这样的礼物可不能直接送出去,看来要先好好‘打包’一下。”

利戈亚咬牙切齿地挣动着,他的手腕依然被雷纳托单手紧扣,头皮上的疼痛却突然减轻,当胯下隔着衣物突然传来被抚摸的触感时,一瞬了然的恶寒感顿时让他浑身紧绷。

“你干什么?!”

“少说点废话!哼,好好感受吧。”

雷纳托的手有些冰凉,他扯开利戈亚的腰带,手指如蛇一般灵活地探进了衣摆,利戈亚咬唇躬身想要躲开,却被身后的重量牢牢压制在柜台上。因为上衣被半掀起,台面的边沿直接硌上了利戈亚的小腹,神经末梢传来的疼痛与被触碰时的痒意交织,他有些忍不住吸气身体战栗起来。雷纳托察觉到了他的反应,手掌在收紧的小腹上一阵摩挲,随后一把握上还蛰伏在身前的阴茎,眼疾手快地用膝盖立刻顶开利戈亚想要夹紧的双腿,手上便开始用力滑动起来。

“呃、松手…你这个败类!”

利戈亚只听见身后传来不屑的哼声,便感受到握着那处的手加快了速度。雷纳托的指尖沿着青筋用力摩挲,揉过前端时又用拇指恶劣地摩擦起铃口,疼痛夹杂着灭顶的快感汹涌袭来,手中的阴茎很快有了反应抬起头,逐渐渗出丝丝缕缕的清液,然而这只是方便了施暴者的继续动作。

下唇被咬得发白,利戈亚眼睫颤着想抵抗从身下泛起的一阵阵浪潮般的快感,身体却在持续的爱抚中逐渐违背意志地升温发起抖来。见对方快要支撑不住,雷纳托手上更加用力,手腕几乎要动出残影来地上下撸动,脆弱的阴茎被他揉得通红,前端已经一片泛滥,狼狈地随着他的动作响起咕叽水声。终于,利戈亚感到眼前一阵发白,他抑制不住地弓腰喘出声,腿根颤抖着踮起脚在雷纳托的手里射出了精液。

雷纳托的眼中闪过一瞬的厌恶,不过在看见利戈亚几近失神的侧脸后就舒心了不少。红发的青年此刻不复刚才那般平静,眼尾还在因快感的余韵泛着潮红,刘海也被汗水打湿凌乱贴服在脸上。雷纳托的报复心思有所满足,可他刚一松手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不知道哪来力气还能反抗的利戈亚屈肘撞开几步,随后看见利戈亚一把抓起矮柜上的烛台朝自己扔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啧,你这个野种!”雷纳托险些被烧到手臂,他咒骂着拍了拍惨遭熏黑的衣角,名贵的布料甚至不能发出一声呜咽。

刚平息的怒火猛地又升腾起来,雷纳托几步上前,揪起利戈亚的头发就往墙上用力撞了下。比起疼痛更甚的是晕眩,利戈亚只感到眼前一片恍惚,就被雷纳托拽着衣领踉跄地带走,接着被一把扔进了走廊拐角处的储物室。他揉着额头刚想从地上起身,就听见身后的房门被重重关上,随后是一阵上锁的声音。

“雷纳托!你别太过分了!”利戈亚咬牙稳住平衡扑上去用力拧动把手,房门却纹丝不动。他又朝着门板踹了一脚,除了被反震得小腿大腿发麻之外也没有丝毫作用。

“老实在里面待着,无礼的东西!安妮、贝蒂,钥匙给你们,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打开这扇门。国王还在养病,这段时间不要让他为这种小事分心劳神,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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