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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浅 (当年的真相)(2 / 2)

他前脚刚离开,后脚大厅门外的汪家人就高调地登场,汪韬良在众星捧月的簇拥下迎面直对上一旁默不作声的席琛,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走过去主动跟席琛打起招呼。

“席先生…别来无恙啊,犬子与小岁一道拜访恩师去了,他们是同窗之谊,小岁年纪不大,却颇有您昔日的风范,后生可畏啊…”

汪韬良与席琛握手谈笑,众人观察着两人的互动。

“汪先生过奖。”席琛不咸不淡地回应。

倚靠在角落中,脸上带疤痕的男子摇晃了一下酒杯,唯有的四指松开它,找服侍员要了杯酒,直径朝着他们走过去。

席琛瞥见傅参义,顺手还了个人情,就将他推荐给汪韬良。

席家不乐意站队,傅家可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傅家是草根新贵,没有根基,全靠当年傅兆阳攀上了席家大小姐,这才在此有那么一席之地,外人不明白这层隐晦的关系,只当傅参义是席家的打手犬牙。

旁观众人见席琛将傅参义引荐给了汪韬良,暗自一惊,面上皆不动声色,可人人心里都猜测几分。

世界上没有牢固不变的中立城墙,只不过是风浪不够大。

范逸文从卫生间到洗手池净手,冰凉的水浇灌在指尖,流水的哗啦声清晰,以至于镜面前的人伫立在他身后时,他才缓缓抬头。

镜子里的男人剪着寸头,皮肤惨白得淡青色血管清晰可见,纤瘦却高大,穿着一身长白大褂,单眼皮下的瞳孔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安静。

他默不作声地在范逸文身后,像幽灵一样,可范逸文眸光一动,错愕地转身,紧紧盯着他。

“傅浅?”他讶异地瞧着模样大变的男子,短短几年未见,当年余倏挽着对方的胳膊,他沉稳温柔,嘴角习惯性带着一点绅士的微笑,身材健硕,不似现在。

“…这么多年了…”傅浅毫无血色的嘴唇似乎想扬起一个弧度,可很勉强,他咳嗽了一声,打量了范逸文一会:“你…一点都没有变…”

范逸文凝视着他,也顾不上故人多年未见的生分,轻轻扯过他的胳膊,傅浅也任他牵引,为了掩人耳目,他朝着一个安静的内廊穿梭。

走到了会所三楼禁烟室,他打开门,和傅浅进去,一把锁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傅浅神色无虞,会所各个角落暖气全开,范逸文的浅色衬衣最顶端的扣子没有系,清晰凸起的锁骨下延入衣襟,可傅浅离得近,稍微低眼就能看见更白皙的皮肤,那抹皮肤上的浅色异物一晃而过。

“你就如此自甘堕落吗?”

范逸文对上他的眼神,捂住了胸口,尴尬地转过头:“我想问你一件事。”

“问吧。”

“当年杀害余倏的人到底是谁?”

傅浅看着他,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撇向他:“有火吗?”

范逸文掏出打火机,递给他。

傅浅盯着那双修长精致的手指,讥诮一笑:“你伺候男人这么久了,就这么不会来事?”

范逸文不是没感受到他的恶意,可他不在意,拇指摁下火机,给傅浅咬在嘴上的烟点上。

他凑得近,傅浅能看见他光滑脸上投下的睫毛阴影,他看起来被养得挺好,唇红齿白,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连一点细小的茧都没有,今日上汪家设宴,他一个三教九流的明星能跟着席琛到场,更何况现在他明面上只是一个涉嫌杀人的嫌疑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傅浅的瞳孔颜色一点点变深,眯着眼,吐出一口黑烟,下一秒,他将范逸文掼在墙上,死死掐住了他的喉咙。

范逸文扳住他的胳膊,眼前一黑。

“余倏是怎么死的?”傅浅消沉的嗓子里逼出嘶哑嘲弄:“你很关心吗?”

“…你什么…意思…”

“你跟着席琛这么大一个保护伞,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跟我装什么纯?”傅浅下颚线紧绷,颇有咬牙切齿的痕迹:“他就是被这些人害死的,你不明白?”

“你…他妈…放开我…!”范逸文用力挣扎,傅浅力气也不大,很快松开了他,冷冷地瞧着他捂着喉咙咳嗽。

“我知道你们这些人寻求庇护很正常,但你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再假惺惺地窥探昔日故人的死,再自我安慰,你只是无能为力。”

傅浅捏住他的下巴尖,继续说:

“我知道余姚不是你杀的,但你知道她为什么会被杀吗?”

范逸文咬牙:“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傅浅的皮鞋尖噌进了一步,几乎抵在了他的双脚间,紧接着,他搁着衬衣,指尖压在了范逸文胸口被刺穿潜入小环的敏感处:

“你怎么不去问问给你戴这种东西的人,余姚是谁?”

范逸文脸色一变,拍开他的手,正色道:“你的意思是余姚的死跟席琛有关系?不可能…明明是傅…”

他看了傅浅一眼,又把后话咽回去。

说太多不合适。

“我知道是傅参义。”傅浅接过他的话茬,勾起嘴角一抹冷色:“不过你大概不清楚尸检报告是怎么写的,她死于窒息,但头部有钝器击打的痕迹,外界说她是被人打死的,其实不是,她真正的死因是窒息。”

“窒息?她是被勒死的?”范逸文不解,蹙眉又问:“傅参义为什么要杀她?这跟席琛有什么关系?”

“不,不是。”

“她是自杀。”傅浅的眼睛露出一种细腻的痛苦,蔓延到四肢百骸般。

“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听过TX6C001这个编号药物吗?”他说道:“流通在市场上的叫作…希克方。”

“席克方?那不是前几年打压的新型毒品吗?”

范逸文印象深刻,因为那段时间,席克方以副作用瘾小,不具有通俗毒品的粘性为特地,专门为那些寻求刺激或者麻痹伤痛的人群提供,一开始并未定性为毒品。

直到有人使用过后猝死,才被定上毒品的名头。

“严谨来说,不是毒品,换个说法,市场上流通的都是些伪半成品,这是秘密研究的改造基因序列的一个项目,只不过…”

傅浅凝视着虚无的前方。

“听说过…十多年前南方研究所的副所长意外死亡的新闻吗?”傅浅抿着烟身,一口一口地吸,像上瘾了一样,那适才的痛苦突然平静释然了下来,变成了一种无欲无求的冷漠。

南方研究所?

十多年前?

与这个研究所相关的新闻范逸文只想起来一个,就是搭乘南方研究所的飞机途径墨西哥被劫匪劫机,后来由解放军施救歼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余姚作为乘客甚至帮傅参义挡了一枪,这才结识。

“这个基因项目原本进行到几乎完成,可不知出于什么,南方研究所的所长突然叫停,说是不让继续研究了。”

傅浅眼神里出现了一种隐秘的晦涩。

“可这个项目从提起到进行已经有二十多年,耗尽了所有研究员的心血,国家也投资了不少钱,副所长屡次三番想申请继续都被驳回,于是他开始私下秘密继续进行,直到他出了意外。”

范逸文云里雾里,不知道傅浅到底在扯什么,他勉强问道:

“是什么基因项目,后来怎么变成了毒品?”

“一个能让残疾人恢复如初,让智障精神病大彻大悟,让正常人发挥出最大潜能的人类DNA药物,简单来说,就是通过类似辐射异变,让一个人更加完美的上帝。”

傅浅说。

“这个项目一开始并不是许多研发项目中的重点,甚至只是一个边缘项目,因为所有人都觉得基因突变具有的不确定性太多,直到副所长有所突破,震惊了整个科研界。”

“他苦心孤诣要完成这个杰作,那年墨西哥劫持的飞机,也是m国刺探到了这个情报,要杀害核心研究人员,虽然那个时候副所长已经离世多年,但是当年的研究员还剩几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杀害研究员?”范逸文彻底惊呆了,他甚至以为傅浅在说什么故事逗他玩:“等…等,这一切跟…跟余姚有什么关系?”

傅浅诡异地看着他,静谧无声的封闭室中只有他们两个,甚至还有一个监控。

“副所长的名字,叫余善钟。”

“他的妻子是他的助手,叫江敏,两人生了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

范逸文微微放大瞳孔,心脏剧烈跳了一下。

“他们就是余倏和余姚的爸妈,根据保密协议,你不知道他父母很正常。”他继续说道:

“市场上流通的并不是余教授真正研发的版本,m国买通过几个小研究员,拿到了大部分资料,流到境内的是仿品,大概是不愿意在自己国家实验,故意搞成类似毒品的名头流通在黑市。”

“它之所以不上瘾,还能缓解疼痛让人产生快感,是因为基因序列在被重塑,承受不了的基因链断裂,自然活不了,这类实验品很快被国家发现,以毒品的名义打压。”

“那真正的成品呢?余教授出意外前研发成功了吗?”范逸文问。

“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重点。”傅浅的眉头逐渐皱起,他丢下烟头在地上踩灭,又把残渣捡起来放进口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余氏夫妇研究成功的第一批药物,江敏用在了她刚刚出生小女儿身上,也就是余姚,观察了许久,并未有任何不妥,余姚一直到七八岁身体都非常健康,甚至没有感冒发烧过一次。”

“还有几个秘密实验者,他们也都做了筛查,所有人都以为成功了,因为这个项目已经被明令禁止,他们并未公开,但是很多政府要员和财阀资本都听到了风声,其中…”

傅浅看了范逸文一眼:

“席家那个体弱多病的女儿,也就是席琛的亲姐姐,席柔,当年的席老爷子四处寻医,这个项目在中途能秘密进行,是他的支持,项目完成后,他很谨慎,一边观察余姚的状况,一边做了两手准备,收养了和席柔血型各方面都相匹配的孤儿,可惜……”

范逸文心里已经不能用惊讶形容了,而是有些隐隐作痒的不安。

“可惜席柔意外死了,这事原本到此为止…”男人似乎有些体力不支,本就苍白的脸上更加透明,他微微靠住了墙:

“可这个药物已经被有钱有权的人当做传奇私下推广开了,直到三年后,无缘无故离奇死亡的案例突然增多,查不出病因,死者身体机能甚至算得上良好。”

“很快,人们就想到了是TX6C001的副作用,但这事很快就被压了下去,因为明面上项目被禁止了,而让它继续进行的人是已经升至高位的席老,没有几个人敢提,更重要的是,席老不认为这是TX6C001的问题,因为余姚一点儿事都没有。”

“你说了这么多,这跟余姚的自杀有什么关系。”

范逸文已经听得不耐烦了,他不想知道那些机密的隐晦背后的真相,他只想知道他的至交挚友以及他妹妹为什么会遭遇不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傅浅不搭理他,自顾自接着来说:

“余姚一直在席老的眼皮子底下长大,跟席家来往不少,只要她平安无事,就没人有确凿证据指控席老当年的做法。”

范逸文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余姚既然跟席家有这层关系,当时他向席琛求助,他居然还装作若无其事,仿佛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到底是真冷血,还是另有隐情。

“直到余姚十九岁生日那年,研究员发现她的身体机能开始向以往的死者那样发生变化,细胞增生和分化的速度越来越快,杀死旧细胞的速度惊人,如果不出意外,她活不过三十岁。”

“…活不过三十岁…”范逸文惊骇的不止是这个,还有余倏父母作为科学家那种疯狂,拿自己孩子做实验,是极端自负还是穷其手段。

“席老知道后,起了杀心。”

“什么?”范逸文被接二连三的信息量轰炸,只呆呆站着,连手机静音的屏幕亮了又亮都没注意。

“想搞垮席家的何止一二,这么大一个把柄,与其让其他人抓住,不如直接…墨西哥劫匪劫持飞机这事,高层有自己的情报网,席老提前得知,他以让余姚去父母生前的研究基地看一眼为理由,让南方研究所的人带上她一起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傅浅垂落的目光注意到了范逸文口袋里忽明忽暗的手机屏幕,他默默看着。

“余姚根本没有救解放军队长,因为歹徒开枪杀的就是她,目标从一开始就是她和其他研究员。”

“……”范逸文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良久,才低落地问了一句:“…然后呢…”

“然后发现,余姚心脏处受损后,意外让她细胞增生分化的速度停止了,她又变成了正常人,席老本想一了百了,让她顺理成章意外死亡,但是席琛阻止了。”

“席琛…?”

“席琛认为TX6C001有可取之处,想看看后续,就让傅参义跟余姚多接触,后来余姚怀孕了,这个孩子是傅参义的。”

原来余姚和傅参义在一起,居然是席琛授意的?

范逸文见识过席琛的可怕,他谈不上多惊讶,可他想起昨天晚上席琛说——

这种蠢事,可找不上他。

“余姚的这个孩子仿佛继承了母亲被改造过的基因,不到一岁半就会说会走,智力水平显然比正常婴儿高出一大截,傅家背地里投资药企,如果能让改良TX6C001缩短寿命的缺点,这无疑是能垄断国际的专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余姚很快发现了端倪,知道真相后,就崩溃了,因为这意味着她和她的孩子会变成像实验体一样没有人权的存在,又或者是生育后原本停止的副作用又复发,精神状态不太好,她一度想要带着孩子逃离傅家,想求席琛,可连他的面都见不到。”

“她故意去接近好色的冯卓,想利用新闻提高热度后再利用舆论逃出国,这个时候,有一个人联系她,说愿意帮助她出国。”

傅浅平静地看着范逸文,见他神色有异,轻轻笑了一下,只不过这笑显得多少有些阴森:

“可惜那个人动作太大,让监视她的人察觉了,事情到这个地步,席老的杀心毋庸置疑,可他甚至不需要点头或者示意,底下有的是贴心的人揣度…”

“傅参义,这个骨子里渴望权力又极度薄情的禽兽,他为了席老的青睐和往上爬的捷径,逼她去死。”

傅浅说到这,已经不再毫无波澜,而是带了一种显然的憎恶。

“他用不到三岁的亲生孩子威胁余姚,如果余姚不去死,那这个孩子就会变成像克隆羊多莉一样的下场,傅浅不缺女人给他生孩子,更何况他也没多喜欢余姚。”

范逸文胸膛处起伏不定,他依旧忍不住气愤填膺,他没有想到,余倏的妹妹活的这么辛苦。

“她自杀前,有为自己努力过,她想和傅参义同归于尽,她疯了一样与对方殴打,她头上的钝器击打,是生前的痕迹。”

“那余倏呢…!”范逸文咬牙切齿:“余倏为什么……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刚才和你说过,余氏夫妇研究出来的药物弄死了人,里头都是些有权有势的孩子,余倏父母的真实身份也就对平民保密,对于那些人不是秘密,他们之所以那样对待余倏,就是要报仇。”

傅浅看见范逸文突然身体软了一半,咚地靠在门上,大脑飞快运作的同时,通红的双眼缓缓落在傅浅脸上。

一丝猜测一闪而过。

“傅浅,听说…你刚刚胜任…南方研究所的所长。”

男人苍白的脸部肌肉突然有些抽搐,他捂住了脸,看着范逸文不明所以地笑了一下。

这一笑,让范逸文脊椎骨都发寒。

禁烟室的门中间有一块透明玻璃,范逸文的侧脸刚好在那透明玻璃正中央,傅浅幽然的目光直直穿过,似乎在透过玻璃,看着走廊处。

他又一次逼近了范逸文,凑近附耳:

“这个地方有无声监控,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是能看见,你如果不想死,最好配合一点。”

范逸文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突然听到了外头有一些动静,正要转头一探究竟,就被人一把扣住了后脑勺,温热的气息突然扑面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的惊愕不亚于适才听到的话,傅浅的脸放大了数倍,近在咫尺,嘴唇几乎要贴上他,只不过他拤了大拇指摁在他嘴巴上,亲在了自己的手上。

可从外头看,这无疑是亲热接吻的姿势。

范逸文脸都青了,正要推开看似弱不禁风的男人,却听到他如投地雷的一句:

“席琛正在看着我们,你如果不想被他知道你从我这知道了什么,然后死无葬身之地,就假装是来跟我偷情的。”

“………………”

他话音刚落,范逸文血色褪尽,手脚冰凉,他缓缓侧了一点头,蓦然瞪大眼睛———

席琛阴鸷低沉的脸正好站在透明玻璃后,那阴暗幽深的目光一动不动盯着范逸文,他身上的西装革履一丝不苟,身后甚至还有一群溜须拍马的马屁精。

不过以这个角度,他们大概率认不出门后偷情的是谁,只以为是哪个没分寸的玩咖带着情人没忍住就在这亲热起来。

但席琛只看见一点点侧脸,就知道,门内跟另一个男人接吻的人,就是他养在家里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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