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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浅 (当年的真相)(1 / 2)

<p style="font-size:16px">孙家彻底倒了。

大厦倾颓,不少人唏嘘。

孙家根基牢固,一朝一夕间,风云变幻,汪派要拿姓孙的杀鸡儆猴,那些曾经为曾派马首是瞻的人人自危,只盼着曾派逆风翻盘。

年过六十的席老爷子安稳退居二线,席家不出所料又往上登了一步,席琛成为继任高位的又一掌舵人,加上老爷子手上的军队,比起年轻时,风头更盛。

但出乎预料的是,此次没有新的太阳升起。

斗争并未结束,甚至重头戏就此开始。

秘书搀扶着一个年过花甲却精神抖擞的西装老人坐进车,席琛走在后头,微微蹙眉,秘书开了车门,两人坐了进去。

席老爷子闭着眼,砂纸般的咽喉处发出怪异的笑:

“汪韬良私下招摇过市,那作派…哼,还想着让老席家趟浑水……”

开过光的佛珠被推在老者的掌心转动,噌亮的拐杖伫在手里,面庞衰老,目光却精明:

“新太子…”他混浊的目光里一道暗讽,精睿并没有随着年老而减弱半分:“老太子还流放在西部,这小子的跟他老子一样,不懂得藏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席琛抚着眉心,没什么在意:“爸,您别操这心,我心里有数。”

老爷子侧目而视,冷哼一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这么多年不结婚,养个上不了台面的男戏子,也就是小柔给席家留个后!你心里有什么数?”

席琛略微意外地看向老爷子,嘴角上扬了几分:

“爸,谁嘴这么碎?”

老爷子气得胡须颤颠,喉里的痰都混浊了几分:

“我也活不过几年,管不上你,过段时间让阿岁进军队,他要是跟你一样玩带把子的,老席家算是废了…!”

席琛想起什么似的,嗯了一声:

“那边我会打招呼。”

范逸文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了余倏。

一片绚丽灿烂的向日葵花海中,染着白发的余倏弹着吉他,抬头,朝他招了招手,扬起填好的词曲,笑眯眯的。

——朝阳向上的向日葵,借着你迎光的躯干向未来多讨些希望的种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范逸文浏览着词曲,想开口唱一句,声带却像被摘除了一样,晦涩堵塞,发不出一声。

十七岁的少年看着他笑。

范逸文知道自己在做梦。

因为在现实中,他从来不会唱不出余倏写的歌。

就像亲密无间的挚友,他了解自己,余倏只写最适合他的曲调。

梦醒时分,范逸文缓缓睁开眼,平静地望着天花板,转头,凝视睡在枕边的男人。

他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脸,被外界捧在云端的面孔,此刻他竟尝出了代价的滋味。

因脸名利双收,也因为这张脸万劫不复。

他翻了个身,腰便隐隐作痛。

席琛双目阖紧,呼吸平缓,略微凌乱的发梢遮住了他威严肃穆的眉眼,刻薄有致的曲线在五官上登峰造极

他的呼吸平缓,像似进入着深度睡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

范逸文的心脏漏了一拍,一种隐秘极端又魔怔的诡异想法冒了出来……

他从被窝里蹑手蹑脚地挪到席琛身体上方,两只细白的腿叉开在他两侧,目光所至,是席琛凸出的喉结,平缓起伏的脖颈……

他将手试探般缓缓伸向那里,瞳孔深不见底,带着一些疯狂。

温热的指腹甚至已经触碰到了男人的皮肤,那就像男人的气息从里到外裹挟他,不过是一点接触,他却像被烫伤般弹了回手,攫紧了拳头。

席琛像在他灵魂上打上了标记,止不住地战栗。

他白了脸,静谧的卧室中,自己呼吸声绵长,心跳逐渐加速…

用力咽了咽喉咙,他开始有些低血糖,眼前发黑,徒然软了腿脚。

一不留神,竟跌在了席琛身上,吓得他须臾间爬起,躲到旁边被子里。

范逸文紧闭双眼,他听见自己铿锵有力的心跳。

许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才揭开被窝的一角,一双警惕的眼珠子慢慢滑出,却骤然与双目清明的男人对峙上,他尾椎一紧,瞳孔猛地一缩。

“醒了?”

席琛平静地望着他。

“…还要睡。”范逸文谨慎小声道,他意识到什么,手脚并用,自觉挪到离男人最近的地方。

席琛伸手,搂住他凹陷的腰窝,如憩息刚醒的雄狮逗弄掌下的囊中之物,垂眸盯着他看了许久,在他一张心虚无措的巴掌脸上流连几许。

瞧着他的不安,他略微挑起眉:

“在你眼里,我是洪水猛兽?”

范逸文抬眸,闷闷不乐道:“不是。”

洪水猛兽哪有人可怕。

席琛侧过身,手肘枕在后脑勺,与他面对面躺在一起。

这是一个类似夫妻间亲密无间的卧姿,对于夫妻而言,亲昵而自然地搂抱在一起,不过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姿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可对于金主和包养囚禁的金丝雀,这无疑有些愚弄讽刺。

床头柜上的紫檀夜灯幽暗,依稀能看见席琛半张隐在光线下的侧脸,范逸文静静凝视着,内心深处涌起一股愤懑和屈辱。

这样亲密无间的姿势,完全侵入了他内心的安全地带,日复一日,席琛就算不做爱,也默认了跟他睡同一张床。

“明天带你出门。”席琛用拇指压着他的眼角,爱不释手般摸着他的眼睛。

类似于古董收藏癖的爱好者每天打开橱柜,擦拭抚摸自己精心挑选的物件,上面的光泽花纹都细细在肌肤下淌过。

范逸文低头半阖眼,蜷缩着被褥,他叫了一晚上床,嗓子眼疼,席琛一说话他就头疼。

“是个鱼龙混杂的饭局,你若是不想,就待在家。”席琛不在意范逸文身陷囹圄被迫委身的怨恨,只要人在,供在家中的花瓶没碎就行。

“我不想去。”

范逸文回绝,笼中鸟浑浑噩噩,时不时得供金主解闷,他已经精疲力尽。

那些位高权重、人模狗样的上流人士,看他的眼神就像污秽发情的公狗,等他落单,就像垂涎三尺地扑上来,他却只字不能向席琛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孰轻孰重,范逸文有自知之明。

这种得不偿失的饭局,去过几次,他就再不想踏足。

“傅家那个病秧子也到场,你认识他,当年你那朋友死了,他就跟傅家老死不相往来,今非昔比……”

席琛话语间,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他揉了揉太阳穴,他瞥了范逸文一眼,后者心领神会,爬过去将手放在他太阳穴的位置,两指并拢,打圈揉搓。

“他攀上了汪韬良这船头,成了南方研究所的所长,年纪轻轻就成了科研界的新贵,他若能和傅家和好如初,有了汪派的光环,傅参义就该升厅里了。”

范逸文知道他说的是傅浅,他观察着席琛的宽厚额头下拢起的褶皱,灵光一闪,冥冥之中有了几分异动,于是他开口问:

“傅参义升官发财,席家如虎添翼,你不乐意?”

席琛抚摸着他光滑的后背,滑到胸口处时,他撩开他的衣襟,调亮了床头灯,那对肿胀高耸的乳头有些充血,他大发慈悲解了镶嵌在上的玉环,丢在床头。

一把拖过范逸文拴在怀里:

“打探这些事,替你的狐朋狗友当信鸽还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呃……”范逸文额间冒出细汗,腰肢紧绷,微微喘息,仰着头,席琛低头在舔舐吸吮他的乳尖,他止不住尾椎处掀起一片战栗:

“…席哥…!”

他又不敢推开,以为对方兴致又死灰复燃,骇得他差点要哭起来:“…我不能做了……”

“我知道你耿耿于怀什么,余家兄妹的事牵扯良多,你若是犯傻,惹一身麻烦,最后既成不了英雄也成不了烈士,只会遗臭万年,你可以试试看。”

席琛抬起他的下巴,眯起眼,盯着他水洗般的脸,随时将床头灯重新关上,将人摁进被褥里,戏弄般下流地在他耳边厮磨:

“怕什么?哪一次真干死你了?”

范逸文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睁着清明的眼睛,鼻翼间全是席琛身上的烟草沉香味,他脸颊贴在对方胸膛处,听着熟悉的心跳。

范逸文咬紧牙关,鼓起勇气。

半晌,依偎在男人怀中的人动了一下,他闭上了眼,试探性问道:

“他们的事,跟你有关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空气中弥漫着沉默的诡异,久到范逸文以为席琛默认时,只听见男人啼笑皆非的沉声:

“这种蠢事,可找不上我。”

某私人会所。

门口一排黑色便衣人员放哨,席琛被迎宾人员毕恭毕敬送到门口,范逸文沉默地跟在后面,掠过走廊外时,瞥见了便衣人员鼓囊的后腰。

那是枪。

推门进去的霎那,宴席主座上的几人齐刷刷地起身,大步流星地上前,向席琛寒暄,来的宾客不是政要就是商界巨鳄,可人人都一致奉承巴结。

范逸文原本不想来,可他临时改变了主意。

“……席哥。”他扯了扯席琛的衣襟下摆,眼神看向金碧辉煌的装横下角那桌有几个眼熟的,他不愿意跟眼前的地头蛇们打交道,于是恳求道:

“我想去那边,一会儿就回来。”

席琛大发慈悲地点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远处,季华岑在招呼他过去。

他一路左顾右盼,想寻找傅浅。

“你看什么呢?”季华岑一把揽过他,单臂搂住他脖子,将他上下里外打量数次,这才如释重负地拥住他,宽慰无比:

“阿文,你没事就好。”

谭一晓翘着二郎腿,举着香槟眯着眼瞅着他们,不怀好意地起身,拿了杯怼了鸡尾酒的饮料递给范逸文,挑起眉:

“来吧,跟季少喝杯交杯酒,免得他茶不思饭不想,还跑去警察局演傻逼,你那…事解决了嘛?”

“…谁知道呢。”

范逸文接过酒,喃喃自语一句,一饮而尽,抿着舌苔间苦涩的酒味,舌头内侧一道被咬破的口子,酒精辛辣,刺激得他拴紧眉心,无法平复。

他放下酒杯,一抬头,竟看见了周洋。

周洋一言不发坐着,给他倒酒的人也异常眼熟,长卷发扎着辫,夏威夷花衬衫,打着耳钉、唇钉,一身显眼艺术家妆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陆延姜这是跟了周洋?

那次在北山坡,陆延姜已经跟他们玩在一起,若有更加亲密的关系也不奇怪。

周洋似乎在嘈杂喧嚣中抬起头,好巧不巧,与他正好对峙上。

那顷刻间,神态的转变堪称话剧脸谱,一下子锐利刻薄起来,手部捏紧高脚杯的微动作都散发着阴郁,汇成一道刺眼的眼神落在范逸文身上。

他一定知道什么。

范逸文想。

“死了爹还有心情参加饭局…”他坐落到季华岑身边,看似随口一提:“冯卓是怎么回事?”

“警察说是自杀,可谁知道呢。”季华岑给他打了一碗银耳羹放在面前,又给他碗里加了块肉,他甚至把肉里夹着的香菜挑干净:“这局是汪家组的,周昌平都来了,他肯定也得来。”

谭一晓皱着眉头,拧巴着脸,看着季华岑体贴入微的举动,还是没忍住,扒拉了一下他,朝着席琛的位置扬了扬下巴,嘴贱道:

“你这是在太岁头上撒尿,别对人家的卧榻之侧献殷勤,等会被人看见了,你大伯辛苦在席琛那里卖的好算是全喂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谭一晓压根没想避讳当事人,一字不落全落在范逸文耳朵里,他盯着碗里干净丰盛的食物,咀嚼的动作缓了片刻。

“季少。”他突然叫住季华岑。

对方还在起身给他装了碗鲍鱼燕窝,听见了坐回身,关切地转头:“怎么了?”

“……”他思来想去又把想问的话咽肚子里,话峰一转:“怎么没看见傅浅?”

“傅浅?”季华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等会跟席岁一起过来,他俩和汪睿泽去拜访回国的同校华裔教授去了。”

“汪睿泽?”他微露疑惑。

“就是汪家孙辈的独苗,汪韬良的儿子,正经太子,可不是咱这种浑水摸鱼的草包能相提并论的。”季华岑乐呵一笑,他凑到范逸文耳边,低声说:

“我看,下一届选票就是汪家,磊子家非要支持曾派,这不就倒大霉了。”

谭一晓见状,有模有样地学季华岑戳了范逸文一手肘:

“汪家再牛逼,不也在拉拢你那位,席家中立多年,席岁居然跟汪睿泽走一起去了,怎么?你家那位选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范逸文摇摇头:“不知道。”

季华岑踩了对方一脚,把一块脆皮鸡腿塞进他嘴里:“别成天想着从阿文这套话,这种事席琛有点脑子都不会跟他说。”

谭一晓没忍住,白了他一眼。

范逸文虽只是个文娱圈的明星,但混迹在各色权贵中多年,在席琛身边耳濡目染,那些弯弯绕绕,他可门清。

这个关头,要说谁是领头羊,可绝不是汪韬良他们,或者曾派。

那些持观望态度的人只把眼睛牢牢钉死在席琛身上,但凡他有所偏颇,大批墙头草便跟着倒。

席家是从红军沿袭下来的老威望,一向明哲保身,不参与帮派斗争,祖祖辈辈拽着手中的兵,时至今日,也不干涉其他,保持中立。

都说席家势大,绝不是虚与委蛇的空名头,而是明晃晃的实权。

听他爹说,正因为席家不表态,现下曾汪才斗得你死我活,双方私下没少争取过席老的态度,可都碰了壁。

如今老爷子功成身退,席琛自然就成了拉拢的新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就算平时席琛不跟范逸文说这些,可那些细微的态度怎么会观察不出来……

“我去一下洗手间。”

范逸文放下擦嘴的热毛巾,起身往内堂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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