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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尽其用(2 / 2)

他面对死亡,坦然自若。

可范逸文不行。

他并不高兴。

脸埋在羊绒围巾里,闷着声,还是勉强掩盖语气中的颤抖,问道:“你想要…什么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王崇看起来还真慎重地考虑了一番,抛出一个早就想好的答案:“就那个时候,你抛给我的,演唱会上。”

这个男人可真会诛心。

一句话,就让过往的回忆全部涌现出来。

范逸文怔忡地透过空气,一动不动,脸颊上的肌肉隐约在抖,双唇紧闭,看向男人的眼神悲伤起来,似有些难以理解的情绪在里面。

要是从来没有认识过他就好了,他想。

撕裂的复杂情绪,从认识这个人到现在,都没有停止过。

这道题,怎么解,最后都求不出好的答案。

时间悄无声息流失,狱警在门外敲了敲,开锁走了进来,高声道:

“时间到了。”

两人皆一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王崇叹了口气,起身,对他笑了一下,不知是某种莫名的羁绊或者是巧合,他竟轻声说了一句:

“很高兴认识你。”

好像在对他心中声音的回应一样。

说着,缓缓站了起来。

宛若回光返照,他的神态仿佛回到了最初见面的意气风发,乌黑的眼眸中,微微泛出湿润的光泽。

“……”

范逸文心瞬间揪在一起,一股无言的酸意急促涌上,他猛地站起来,被冻住一般,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他必须得说点什么。

“…王崇。”他喊。

男人已经转过去的背影停驻了片刻,似要听他最后道别的话。

“…花会给你的。”他最后只能说这样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男人微微侧脸,有些释然:“谢谢。”

他挪步要走,最后还是顿足:“逸文,离开席琛吧,你不知道他多可怕。”

话语刚落,监狱的铁门就砰地合上——

再见。

一声最后的呢喃细语,幽幽回荡在狭小的房间。

夜色阑珊,无边的夜环绕着北京城,绚丽潋滟的霓虹灯汇成一条长河,在夜色中泛着幽光。

北京的冬天真的很冷。

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微醺感,霓虹错落的光线切割着众人的视线,灯光恍惚,车鸣震耳欲聋,瓢了脑壳,麻痹了神经。

“…把音乐关了吧。”范逸文喃喃道:“好吵。”

老杜关上车载蓝牙,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范逸文脸上的丧葬之意实在太明显,唏嘘中,他还是忍不住告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等会见了领导,你千万别顶着这副表情,太明显了。”

范逸文懒散地闭上眼,兴致缺缺,可仔细看,阖盖住的眼球中混着红血丝:“他到底要让我去哪?”

老杜摇头:“只说是个商务局。”

范逸文有气无力地阴阳道:“现在他还需要应酬?”

老杜道:“人际关系还是得维持的,况且还是有不少人心存芥蒂,领导这边自然不愿意多树敌。”

车开进了一所隐蔽的私人庄园,沿着花阴小道而行,渐渐步入林荫深处,又行一程,突然豁然开朗,一泓池水犹如明镜,盛了月色朦胧,水榭华庭邻立之上。

这看着应该是什么权贵的山水庄园,车停驻在了一盏石屏前,落在这座亭台楼阁下,穿着旗袍的女侍从踩着高跟鞋,端庄地走来,替他开了车门。

他插着外套兜,疲倦地跟着侍从,刷了卡,乘上电梯,显示器上数字从1一直闪烁递增……

电梯是半透明的,能看见这如世外桃源般秀丽的度假山庄,他伫立着,眺望向逐步上升的夜景,繁花似锦,周边星河璀璨。

他时而很割裂,他悲悯不公,同情弱者,可他心知肚明,真正苦难的人不是他这种人,他再多想,也像猫哭耗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种地方的一砖一瓦都让那些贫瘠困苦的人们望而却步,人与人之间从来不是平等的,真正意义上最公平的,大概就是仰头望去的这同一片天空。

如果他真的悲天悯人,他就不应该为王崇伤怀,但他没法真的心如止水。

所以,范逸文也觉得自己虚伪。

叮咚——

电梯门开了,侍从引着他到了走廊深处一个禁闭的大门前,门口还有两个穿着制服的保镖守着,他移步进去。

有一条小走廊。

这屋里头显然不是普通的雅房,倒像私人室内别院,鼻尖闻到了一丝檀香,处处透露着传统建筑的精髓,古雅简洁,富丽,又含隐蓄秀。

离正室越近,那股普洱茶的清香就越浓郁。

他踏上一阶小台阶,看见了席琛。

男人沉静肃穆地坐在圆木矮几前,有几个人似正在殚精竭虑向阐述什么商圈项目规划,他半截袖口挽在手臂,慢条斯理地捻着杯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下坐侃侃而谈的人,范逸文定神一瞧,其中一个穿着商务西装外套,梳着大背头发型、坐在席琛下座的男人,居然是他小叔范志杰…

他眉头霎那见紧拢起来。

这次的清扫运动,相关人员全部累及,除了他爸范志礼。

被排除在外的原因他也不太清楚,本以为会进监狱,但处理结果只是范志礼卸任立志集团所有职务,而暂代现任执行CEO的就是眼前人。

他小叔范志杰。

对于这个结果,范逸文心情复杂,从好的方面看,不管如何,他确实也不希望自己亲爹有牢狱之灾,但另一方面,范志杰接任总裁只会比他爹在任时更没下限。

他也非常讨厌他。

他爸妈刚离婚的时候,他八岁,哭着要去国外找他妈,范志杰哄骗他,将他带出去玩,最后他被范志礼的仇家绑架了,被丢在仓库里整整一个星期,没人搭理。

因为范志杰根本没把他被绑架的事告诉他爹。

时隔多年,他一直觉得他这个小叔当年是真想弄死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弟弟范星辰还未成年,所以范志杰作为监护人暂时接管了集团,原本应该是他继母曾婷作为监护人暂临,但曾家倒台后,曾婷在范家不似从前风光,股东们也不乐意搭理她。

另一个,就更眼熟了,理着短寸平头,一脸富态的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

季军海,季华岑他那个散财童子爹。

另外一位他只见过几次,是孙伟东,孙磊他爸。

他见到这几个人的第一个感觉是怪异。

因为以席琛的性子,他向来不喜欢跟商贾来往斡旋,更别说私下走动。

“先生,我来了。”

范逸文隐隐不悦,平淡地打了招呼,规矩地立在一旁,等着他发配。

他不高不低的清隽声音吸引了屋内所有人。

众人的视线聚焦到他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季军海一眼认出了他,哟了一声,挤着小眼睛,笑得眯了缝,他大步上前,沉沉拍了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

“阿文,叔都好久没见你了——最近怎么没找华岑玩啊?”

范逸文见着发小长辈立马改头换面,变了脸,乖巧地露齿笑道:“…他最近生我气呢,都不接我电话。”

季华岑自从出事后,就再没找过他,给他发消息也不回,大概是对王崇的事还耿耿于怀。

“那臭小子…多大人还跟朋友闹别扭…”季军海恨铁不成钢地骂了两句:“我叫他进部队里锻炼一下身体他也不愿意,一天到晚在外面鬼混。”

“……”他象征性说了两句好话,又客套礼貌地跟孙磊爹打了招呼,但却并未搭理范志杰。

席琛深沉平淡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招了招手,让他坐到身边,手背贴在他脸颊像逗宠物般蹭了蹭,丝毫不顾及旁人的目光。

范逸文不太在意在座的人心理的想法,他自顾自给自己沏了茶,普洱茶的清苦味扑鼻而来,他微微抬眼,见范志杰别有深意地盯着他看。

真想把他眼珠子挖出来,他想。

刚要低头浅尝一口温度,眼前就突然出现一包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四四方方,裹着精致包装,看着像方便携带的备用砂糖。

席琛从口袋里掏了一包白砂糖给他。

“加吧。”

“……”

范逸文错愕地低头,愣了两秒,才从他掌心里拿走轻飘飘的包糖纸,撕开全部倒进去。

细颗粒即刻溶解在飘了叶子的滚烫茶水中,他端着抿了一口,甜茶的香味在舌尖缠绕。

“逸文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就爱甜口。”范志杰感叹地笑了笑,若有所想:“星辰爱吃咸的,你们两兄弟倒一点都不像。”

“……”范逸文斜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小叔还是这么爱联想,你的意思是我后妈把我爸绿了?”

季军海被噎了一下,差点把茶水吐出来,有些呛鼻的咳嗽了两声,摸了摸鼻子,与孙伟东尴尬地对视,两人瞧了席琛一眼,连忙出来打圆场。

“…哈哈…年轻人说话就是幽默…”季军海生怕席琛生气,揽着范志杰的肩膀,劝慰道:“范总别误会,我儿子也这样说话,哈哈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孙伟东严肃地瞧了范逸文一眼,有些责备的意思,潜台词大概是,真不像话。

“各位的方案我都大致了解了。”席琛并未有理会这些小事的意思,他合上企划书,淡淡说道:“但受案件影响,星光城区以后的商业集群化效果会大打折扣,就算政策补贴,商户愿意入驻,盈利能力也有待考量。”

范志杰莞尔一笑:“无非是舆论导向,砸钱做做营销,没什么大不了的。”

“范总言之有理,况且星光地皮上大部分基建已经竣工,半途而废只怕浪费,并且都是银行贷款的钱,这项目只能硬着头皮做。”季军海叹了口气。

“以目前的情况看,项目本身风险大。”孙伟东说道:“我个人认为隔个五年八年再做打算最稳妥。”

范逸文听了一耳朵就拿起手机,低头打开了消消乐。

他们侃侃而谈,七嘴八舌说了半个小时。

最后,席琛以一句“相关事宜,需要开会讨论,容后再议。”结束了这场莫名其妙的讨论。

几人走后,范逸文已经从消消乐玩到贪吃蛇了。

席琛拧眉,一巴掌拍在他后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范逸文吓了一跳,粗长的老蛇直接撞墙,gameover

“…干嘛…”他抬起脸,懵然地对上男人不悦的眼神。

“让你来旁听,你来这玩游戏?”席琛见他巴掌大的脸堆在厚实的围巾里,一双乌黑发量的眼清澈地望着对方,他想到什么,啧了一声。

范逸文绞尽脑汁都不知道这独裁法西斯又有什么不满意的,他低声问:“那我能干嘛?”

他问得太过真诚,席琛懒得再跟他掰扯,他站起身,范逸文眼疾手快,立马放下手机跟上。

一上了车,席琛开着窗,点了支烟。

“领导,老司令那边气氛不太对,您看…”老杜欲言又止。

席琛嗯了声,毫无波澜,满不在意:“老爷子是操心后继无人,叫席岁收拾一下,下周就进部队,让他老人家省心。”

“是。”

范逸文偷摸瞄了他一眼,一阵唏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旁边的男人虽年纪稍长,却容貌英俊,体态优越,交叠着双腿,一身黑,带着名表,用生人勿近形容不太准确,大抵是居高临下身份附加的疏离和距离感。

而这样的男人居然真不打算结婚…

他觉得就算不喜欢女的,他们这种人也应该会要个孩子传宗接代。

毕竟真的有“皇位”要继承。

范逸文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近乎不察地冷哼一声。

感谢造物主,男的不会生孩子,不然他被席琛这样搞,避孕药得当饭吃。

“晚上吃的什么?”车里没开灯,半遮半掩的光影下,席琛见他捂着肚子,蹙眉问道。

范逸文头靠着车窗,半阖着眼,有气无力道:“饭。”

席琛听了这话蹙眉把烟掐了,端倪着旁边的人,沉默着思考了会,沉着嗓音:“你又闹什么情绪?”

说着,他把范逸文抱上大腿,面对面跨坐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席琛有一米九多,肩宽臂长,身形健硕,此刻跟范逸文几乎持平了视线,男人将手伸进了对方细窄平坦的腰里,磨蹭把玩着那明显清晰的腰窝。

范逸文的皮肤光滑细腻,像是在摸温热的瓷器,席琛借着微光端详着小情人的模样。

他不问还没事,一问范逸文就来气。

这阵子他都憋着气,男人言而无信,他又哑巴吃黄连。

于是他挺直腰板,清冷地对视,不说话,不作表情,仿佛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玛利亚光泽,但席琛却感受到,他腰椎因为抚摸在细不可察的颤栗,忽略不计的话,这样子确实有点不可亵渎的拿乔。

男人捏了捏,仿佛随口说道:“读那个专业没用,明天开始我让傅浅和几个教授来教你MBA,就在家好好学。”

“?”

范逸文怀疑自己听错了,睁大眼:“什么?”

“立志集团现下吞并惠生后已经是国内影响最大的企业,但政府没有持股,立志需要管控,市场灵活,宏观层面未必能引导太多,你父亲野心欲望太大,不合适,你叔叔激进冒险,没什么底线,太危险。”

席琛一本正经地分析了一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范逸文的眉头已经拢成了小山,他明知故问道:“所以?”

“所以立志这样的企业需要新的执行董事,范志杰不行,要换个人。”席琛道。

“………”范逸文面无表情,那意思不言而喻。

席琛对小情人犀利的表情有些牙痒,渗出黑水的眼眸盯着他,一抬臂,掐住他细白的脖颈压下。

他舔弄占据着对方的口腔,不留丝毫间隙,近乎强制地摁着他的头,不让对方后缩。

暧昧的水声在狭窄的车内清晰可闻,老杜习以为常,毫不动摇地直视前方。

范逸文被掐了一下乳尖,再不压抑自己的喘息,他半眯着眼睫瞧着男人,在暗沉的环境下不那么明显,他瞳孔里冒着火,身份悬殊的接吻都不叫寻欢作乐,更像献祭。

席琛停下后,攫着他,拽近自己,眉眼皱着,幽幽的眼神变得探究:“本来就是你父亲的企业,不愿意?”

范逸文瘫在他肩上,闷声问:“你破产了?”

席琛揪着他后颈,似笑非笑道:“让你当金丝雀的时候你上蹿下跳,尽整幺蛾子,现在让你去继承家产,你又矫情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范逸文沉默不语。

席琛眯着眼,似被气到,笑了一下:“好,我的漂亮小鸟还是适合关笼子里。”

话语刚落,范逸文的双腿就被挤兑开。

车内的升降挡板立刻察言观色地渐渐升起。

“别夹那么紧。”男人咬着他耳朵说。

衣物被解开半褪耷拉在脚腕手臂上,范逸文身上刺裸,一双厚实大掌压在他的脊背蝴蝶骨上,一用力,肩胛骨骤然绷紧!

修长的脖颈强迫仰起一段弧度,在黑暗中,他咬紧着后槽牙,眼眶一红,有些委屈。

席琛一下下拉他坠入悬溺窒息的河流中,快感的洪涛浇灌着神智,皮肉交接的轻响让旖旎的气氛火热到高点。

“…席…哥!轻点…”他讨饶地缠紧男人,不甘又沉浸地被他掌控欢愉欲望,跌宕起伏。

席琛其实不喜欢在车上做,并未做太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完事后,范逸文披着男人的外套竭力地缩在后座真皮上,全身上下湿漉粘稠,十分难受,穴口堵满了精液,他只能勉强夹紧双腿。

大概是狼狈中,瞥见席琛还衣冠楚楚的整洁,对方全程只是拉开了裤链,这般醒目的对比让屁股里还流水的范逸文一阵烦躁。

物尽其用。

他想到了这个成语。

他多有用啊,不仅能疏解人家的欲望,还能当人家的耳目去做个傀儡总裁。

曾汪两家都乐衷于养一窝蜂资本企业来支持自己,这些资本也抱团取暖,这种连骨带筋的关系,被戏称为戴着乌纱帽的企业家。

原本以为席琛不搞这套驭资之术,没想到是有过之而不及。

而他的胃口更大——

这个男人想直接完全控制立志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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