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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反常必有妖(1 / 2)

<p style="font-size:16px">丧钟25

席琛貌似还在工作,视频的角度应该是手机搁置在桌上,只看得见他鼓嚢的胸膛撑满了衬衫,领口松了两颗扣子,喉结凸起,微微振动:

“在做什么?”

砖红的书桌平铺着纸,墨蓝色的钢笔杆子在他手里晃动,他落下几个撇捺,放下笔,朝着久久未回应的屏幕看过去。

小情人缩在被窝,松散的睡衣领口露了一大片白净的锁骨,颈窝凹陷,他尖尖的下巴抵着手肘,一双乌黑的眼盯着屏幕,浑然不觉自己的模样。

“我有个想法。”

狭窄的屏幕窗口一阵摇晃,范逸文翻了个身,将衣摆拉起,露出腰上的纹身,他背对着手机,将那纹身展示出来:

“席哥,我想在旁边添个图案。”

席琛放下喝水的保温杯,盯着那腰看了一会儿,蹙眉问:“什么图案?”

范逸文翻回来,明眸微亮:“一只獬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席琛微眯双眼,靠在椅背,将手机从桌上拿起,脸直面镜头:

“你敢把那玩意搞身上,我回去就给你腚上加道印。”

范逸文转了转眼珠子,暗示道:“獬豸知曲直,狱讼平则至,我在书上看见的,獬豸多酷。”

席琛一眼从他提溜的乌黑瞳孔瞅着了三分端倪,他缓缓将视线停留在范逸文微垂的眼皮上,问道:

“你今天干什么了?”

范逸文状似冥想:“我今天看了本书。”

“山海经还是神话故事。”

席琛语气不变,却压根没信他满口胡言。

“我看的是…”

范逸文突然没了声,目不转睛地望着对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视频外似有人进屋,递给了席琛一份文件,紧接着一道靓丽的人影晃进了屏幕,穿着件收腰紧身的粉色旗袍,端着个碗,手指纤细,涂着豆蔻色的指甲油。

“………”他脸往手机上凑了凑,妄图看近些。

来人的长发及腰,在腰上轻晃,她走近了办公桌,将碗搁在桌上,紧接着,耳边就听到一阵柔声细语的温婉女声:

“领导,吃些草莓吧,这都是俺家自己种的,没打农药,今年收成不好,好些卖不出去,都留着自己吃了。”

席琛抬头,颇为客气:

“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跟县里反映,收成不好你们也不好过,还是自己留着吃吧,没事的。”

范逸文在屏幕前一动不动看着男人和颜悦色的浅笑,和蔼可亲。

一通寒暄慰问,女子走了,留下了一大碗饱满红艳的草莓。

“…谁啊?”范逸文有些不高兴。

席琛道:“郸冀县的村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你还收人家草莓。”他开口是要阴阳怪气,暗戳戳内涵,可他眼角末梢的一丝嗔怒倒让话变味了,立刻娇憨起来。

可惜他自己没有察觉。

席琛却看在眼底,无端显得天真烂漫,没由来一声轻笑:“这是人民群众的盛情款待,过分推拒人家会有想法。”

范逸文不懂这种弯弯绕绕,他想着席琛平日里板着脸,说一不二的,一下乡,摇身一变成了平易近人的好领导,半夜三更门都不锁,“乡亲们”一推就开,特地挑了成色最好的水果,一通关切。

虚伪。

他想着,莫名不想跟男人多说其他,兜了一圈又回到刚才的话题:

“我看了本书,叫《基督山伯爵》,讲的是报恩复仇的故事,你想不想听?”

席琛听到这书名,眸光攒动,不动声色道:“看过。”

范逸文试探道:“那主角用了十四年报仇雪恨,并与爱人远走高飞,你觉得这个结局好吗?”

事实上,这个问题不太值得讨论,大仲马写的结局可以说是人生赢家,但其实他想问的不是结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乌托邦式的结局,谈好不好没有意义。”席琛望着他:“基督山伯爵这个角色自越狱获得财富,带着上帝视角和能力,诸多巧合,最后成功,符合没有希望又想激励自己的读者心理。”

范逸文不死心,又问:“那如果你是唐泰斯,你会报仇吗?”

席琛察觉到不对劲,夹着眉打量他:“小兔崽子,你又憋着什么坏呢?”

“我觉得有仇必报是传统美德,让坏人绳之以法也有助于构建和谐社会。”范逸文开腔摆谱,嘴里念叨,一个劲给某种心理暗示。

席琛沉默了,良久,他不明所以道:

“和谐的第一要义是平衡,读本书还热血沸腾,你充愣头青还是二五仔?”

范逸文放弃了。

跟席琛这样云里雾里,模棱两可也没啥用处。

他冷哼,撇撇嘴:“我要睡觉了。”

说完,他挂了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临睡前,他得知,傅浅带他去的独栋高楼黑话叫“四季楼”,与大陆外着名的涉黑酒店相呼应,明面上是个类似情报交易所的私域。

也不怪乎为虎作伥,它的确是由来自四面八方的养分滋长出来,合法合规的“正规营业场所”。

他厌烦被司机监视行踪的日子,许久未独自出门,如今老杜跟着席琛一起走了,他难得自在。

第一天。

范逸文全副武装,包裹得严严实实挤进了地铁,长久没有体验拥挤的早高峰,他杵在人群中,终于等到了个空位坐下,直到目睹一位身材臃肿的老人上车,所有人都低着头,各个面色疲倦,老人被挤在中间,菜篮子紧紧抱着胳膊下。

他想了想,本想站起身让座,可迟疑了一下,攥紧了掌心,又稳当地坐好,熟视无睹地扭过头。

一直到老人步履蹒跚地下车,范逸文回过头,浑身不自在,适才一路上如坐针毡。

第二天。

范逸文兜手在街上荡,穿过一条巷口时,胡同里火急火燎地蹿出来一个带着黑色口罩、鸭舌帽的男人,手里抱着一只小猫,火急火燎奔过,与他擦肩而过,紧接着,拐角处一个阿姨大声尖叫着跟出来,嘴里喊道——

偷猫贼!他偷我的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范逸文脸色一变,拔腿就往男人的方向追出去,追了一条胡同弄子,他想到什么,脚步缓了缓,最终在一条交叉口停下来了脚步。

阿姨追了上来,满脸着急地问——

看见他了吗?

范逸文藏在围巾中的脸摇了摇。

阿姨失魂落魄地跑到前头,消失在视线中。

第三天。

公园花圃长椅旁边,一对情侣互相推搡,争执几句后大打出手,男人拽着女人的头发拖行,从兜里掏出一把水果刀,路人尖叫散开,在远处忐忑不安,大多选择明哲保身,袖手旁观,一小部分人跃跃欲试地指着男子,喊他冷静。

没过多久,警车开道,鸣笛四起,结束了这场闹剧。

范逸文从头到尾就坐在公园石椅子,麻木地瞧着不远处发生的一切,静静看了许久,直到作鸟兽散,一切回到了最初平静的原貌。

第四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走进了市局公安局,在张继新热忱的接待下,端着茶杯,喝到了苦涩的御前龙井,看着对方忙前忙后,殷勤备至的姿态,想起了之前他在看守所里被连夜逼供的景象——

他们拿探照灯故意怼在他眼前,不分昼夜轮番审讯,可执法记录仪的红灯却没亮,他们大声恐吓、诱供,在精神不集中下杜撰、混淆概念来模糊他的认知。

这些人是真把他当成了“内定”的罪犯,所以他感知到的那些恶意其实都是最赤裸真实的。

“给我加点糖。”

而现在,他杵在一个刑侦队长的面前,能让对方屈尊降贵,翻箱倒柜才搞出一袋冰糖,捧到面前。

席琛的光环普照四周,谁都被拿捏住了三寸。

世界上的规则是大规则套着小规则,处处运行着一套因地制宜的准则,一直如此。

他再一次踏足关押他的那间房,狭窄逼仄,窒息感还是扑面而来,冰凉的寒意又蹿了上来,沉浸地待上一会儿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第五天。

他抱着一捧向日葵花束,穿着整齐的黑白西装站在余倏的墓碑前,石碑旁摆着一束同样的花束,积了灰,意味着放在这儿有一段时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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