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季华岑心情不太好,听了一耳朵,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干脆扬高分贝,嗓子眼粗矿地吼了句:
“…我艹他祖宗!地址,我现在过去!”
范逸文皱眉:“出什么事了?”
“赵家那个杀马特表弟把曾曦和磊子绑了,还把磊子头顶瓢了,逼要他们还钱。”
赵家非同小可,真大动干戈绝不会轻易善了,曾家鼎盛时自然是一呼百应,现在赵家一个公子哥对曾曦和孙磊做点什么,根本没什么人想管。
在北京盘踞着以几个权柄为各属派系的庞杂势力,他怀疑这个人说的还钱只不过是个借口。
季华岑面色铁青,拽着轮椅换了个方向:
“阿文,我先送你回去…”
范逸文明显也想到了这层,不可能坐视不理:“不行,我也要去。”
季华岑一口回绝:“你个伤患凑什么热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刘军长跟赵家熟,让谭一骁去跟他表姨丈沟通一下,最好让赵家人自己出面放人。”
范逸文严肃道:
“我之前没好说,这个人叫聂崭,他爸聂邱东从前来过我们家,他针对曾曦可能是因为受我继母蛊惑,投资了不少钱,曾家被清算,除了钱有去无回,他爸还丢了华人华侨会长的位置,不少生意断了,最重要的是…”
他看了发小一眼,饱含晦涩:
“席琛他们内部在查高层走私,没了这身份做掩护,东窗事发后,赵家不一定会保他们。”
季华岑对审查风波有所耳闻,随着边境最大的贩毒诈骗团伙被剿灭落网,最近风声很紧,加上前阵子姓傅的那个局长被抓后供出了不少级别不低的官员,一时间又是动荡不安,人心惶惶。
他大伯亲自上绥洲找席琛也是为了这事。
“…这阵子席琛他们人都在外省秘密开会,我想这个姓聂的应该是慌了,他资金链被套住,跑又跑不掉,这才破罐子破摔找曾家人泄愤吧。”
范逸文这下才逐渐有了思路,福至心灵。
傅浅不知道是误打误撞还是真神通广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这私人恩怨牵涉出的一系列连锁反应可以说让所有人始料不及。
傅参义被抓,供出走私大陆的一条极为隐蔽的渠道,因为涉毒,上面顺藤摸瓜,自是没办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严查四季楼背后的保护伞。
眼下的形式,赵家跟这四季楼的关系就显得意味深长了。
范逸文捋顺了一条蛛丝马迹,突然感觉自己在其中竟起到了一个导火索的作用。
席琛可以说是对他算宽容了,这种程度的破坏,竟还没他跟秦卫谈感情时候发的火大。
依据他的观察,席琛必然早就跟赵家切割得干干净净,但表面上还拧着那条麻绳,甚至有可能傅参义也是他下的一颗棋子,这刀看似握自己手里,其实早就易主了。
毕竟当年傅参义要送投名状也要有人牵线搭桥不是…
“我们先过去看看吧。”范逸文瞥向发小,打断他的欲言又止:“没关系,瘸了也能开着轮椅跑。”
他扬了扬遥控器。
季华岑头疼地叹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孙磊给的地址是一个私人山庄,在半山腰,隐蔽又没什么人,季华岑开车绕着环山都要转晕了才找到顶,大概又是富豪建的私人俱乐部,大门典雅气派,开门的两个制服人员把他们拦在外面。
季华岑从车窗探过去,他给孙磊打电话,可接通的声音却截然不同,是一个轻佻、桀骜的清凉音色,从电话那头挑衅地吹了口哨:
“哟,来还钱的?”
季华岑听那声音鸡皮疙瘩就浮起来,他恶心地呸了一声,骂道:
“甭管你个鳖孙喝了什么蛤蟆尿在这发神经,你赶紧把人给老子放了。”
范逸文凑过去,倒是问了句有用的:“聂少,你到底想要多少钱?”
电话嗯了一声,感觉兴奋过度了,欢快地扯着嗓子:
“多少钱?不多,就三个亿,我不是放高利贷的,我可是守法公民,拿不出来也行,我让曾家这小妞肉偿。”
季华岑隐忍地望着前方,他感觉下一秒就能掠起袖子冲手机里薅电话里那人的长发:
“你有病吧?是曾黎骗你钱,你有本事上牢里讨?针对一个女孩子算什么鸟蛋?你是不是鸡鸡被切割心理不平衡,尽干些太监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电话那头竟诡异地沉默了两秒,似被他花里胡哨的骂词堵了两秒,最后,竟破天荒对着门卫说,放他们进来。
两人相视一觑,范逸文道:“聂崭必定不仅仅是为了钱,等会随机应变。”
季华岑一踩油门,弯弯绕绕闯过花圃,胸膛起伏,登上一座桥,拐了七八个弯,最后停在一栋洋房底下,他下车,把后座的轮椅掏出来,探身在前座把范逸文抱下,安稳坐到轮椅上。
两人还没琢磨清楚这楼的构造,楼里就蹿出来一排黑衣服保镖,各个身强力壮,人高马大,虎视眈眈地朝他们逼近……
范逸文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连人带魂被甩扛到一个宽厚的肩上,空荡荡的轮椅被遗弃在楼下,他转头,听见发小应激地咒骂,像机关枪不带停的——
“先礼后兵在你们这是放屁是吧?姓聂的是痔疮在脑子里还是屁股装反了?爷就没见过这么没品的畜牲!…”
保镖无视两人的挣扎,以绝对力量的压制,扛着他们穿过几层走廊,停在一扇乍一看完全是墙面的大门前,伸手一推——
范逸文睁大眼。
霎那间,入眼一个中西结合复合型、类似水疗商议会所的休闲娱乐场地,香氛的气味袭来,中间一片凹凸有致的游泳池,半圆沙发上坐着几个人。
他眼尖,一眼看见了一个碎花衬衫、领口大开、翘着二郎腿的年轻男人,他正饶有意味舒展着身体,朝着他们的方向看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人一头乌黑长发挽在头上插了两根素棍,从裸露的胸膛到脖颈有一大片像青龙的纹身,臂膀宽厚,整个人的流氓痞气暴露无遗。
“来来来,让我看看这小妞的护花使者到底还有几个…”聂崭邪笑着,朝保镖招手。
保镖扛着他们走入,齐刷刷扬臂,毫不委婉,一举将他们丢到聂崭脚边,转身就走。
“啊…!”
范逸文受伤的腿冷不丁磕在地上,脸唰地白了,痛得眼泪在眼眶打转,蜷在地上,恶狠狠抬眸,怒视之。
“阿文!”季华岑上前检查他的腿,眼底冒火,抬头直视该人,但眼珠子微微一侧,在看见两幅熟悉面孔后,他大惊失色,颇为疑惑:
“周洋…秦卫?你他妈还活着呢?”
范逸文这才转头,注意到聂崭旁边真站了两个熟人,眼前盖下一片阴影,秦卫朝他过来,单膝跪地,手扶在他打石膏的腿上,墨黑的眼睛一抬,冷不丁道:
“疼吗?”
范逸文直勾勾盯着他看,半天没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季华岑狞笑一声,过去就是一脚!
秦卫立即躲开,朝他眯了眯眼。
“喔…?”
这幕一来二去,看得聂崭饶有意味地起身,蹲到两人面前,粗鲁地伸手掐住范逸文的脸,将之抬起,流连忘返,下流地吹了支愉悦的口哨:
“是你啊…不,现在该叫…范总?”
另一边,周洋突然张口,阴恻恻的表情:
“瞧瞧我们小卫,上过范总一次就念念不忘,席先生更是把立志集团都给他了,季少,我那时说你俩不清白,你还装蒜,他是不是也陪你睡了?”
范逸文冷冷瞄了一眼。
自从冯卓、周昌平死后,周息来自己也一病不起,周家一蹶不振,孙子辈的周洋在二代圈内销声匿迹了好一阵子,今日突然出现,倒又让他想起了冯卓这个腌臜人。
“季省长的侄子吧?”聂崭一边撩拨着范逸文的耳朵,一边看着季华岑,嘴角笑意隐晦:“你俩谁睡谁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范逸文啪地拍开他。
季华岑盯着他:“睡你妈。”
聂崭露骨的挑衅太过刻意:
“你这么激动,怎么?你在下面?”
范逸文:“……”
虽然不合时宜,但范逸文在这方面稀碎的自尊莫名被这个男的拾了一点起来,这可是第一次有人如此慧眼识珠。
“…你找死!”
季华岑凶象乍现,抬臂出力,快准狠地朝男子袭击,四周的保镖刚要涌上前,聂崭一个侧身,灵活地躲避,他颤抖的声音里皆是雀跃:
“…都别过来!我喜欢单挑…”
说罢,他放开范逸文,在众目睽睽下,赤手空拳挥了一段快出残影的咏春拳,挑衅般朝季华岑晃了晃挑,紧接着,瞳孔闪过厉色,对着对方的喉咙袭击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范逸文推开秦卫,眼疾手快,拽过水池里浮起的水枪,瞄准了聂崭的眼睛,滋地一下,射出水柱朝脸上喷去,就在他动作迟疑了一个瞬间,他立即使劲将水枪砸到他脑袋上!
与此同时,季华岑出拳,像钢铁般闷力朝男子额头上挥去!
嘣!
在两人默契配合下,聂崭受袭,倒退两步,捂住眉间,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保镖蜂蛹而上,须臾间制服了两人,拿捆绳将二人手捆在背后,大喝一声,老实点!
周洋全程一动不动,袖手旁观。
秦卫适才被毫不留情推开,正面露复杂,一直盯着范逸文看。
“…好啊…”
聂崭全神贯注盯着季华岑,用舌尖顶了顶口腔,好似被激怒了一般。
他风驰电掣般将范逸文从地上像小鸡一样拎起来,在季华岑眼皮子下,将他桎梏在大腿,掐住他的脸蛋,横了眼,挑衅地露出一口森白的牙:
“季家小子,做范总的入幕之宾,不如做来我的,你瞧这毫无反抗能力的样子,你俩能有性福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范逸文:“……”
季华岑森寒地盯紧他,一字一句道:“把你的肛门闭上!”
聂崭露出一个笑。
随即,在他皲裂的眼眶下,捁紧范逸文的喉咙,在脖子上用力啄出了一个艳红的草莓…
啾!
“操…唔!”范逸文一挣扎,被捂紧嘴,他内心荒诞,感觉事情的走向不符合逻辑…
“怎么样?气吗?”聂崭巡着季华岑,看对方暴怒地要掀翻压制的保镖,锦上添花般去揉范逸文的屁股,眉开眼笑:“手感不错…你叫季什么?”
季华岑手脚被束,隐在瞳孔的狠戾一闪而过,仿佛万年寒冰冻在他唇齿间,他一字一句道:
“姓聂的,今天的账,我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不把你废了,老子真脱光了给、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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