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逸文闭眼,拒绝沟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噔噔噔——
门外的阿姨敲门,重新煮了一碗清汤面,席琛接过碗筷,经过床沿窗台下时,瞅见了被蹂躏在地上的枕头。
这小兔崽子不敢对他发作,倒是有了出气筒。
范逸文就像最难驯服的野鸟,嘴里迫于一时威胁百般服输,但逮到时机就会伺机报复。
那点脾性他并未计较,勺了一勺汤水,坐到床边,在嘴边吹温,稳当地停在那张紧闭的嘴巴上——
“好了,吃点东西再说。”
说着,顺带瞧了眼范逸文肿翘的下半身,语调间含了些探究:“疼得食不下咽?”
范逸文的嘴唇被温热的勺子压陷了一个凹槽,鼻翼飘着面香,近在咫尺,他猛地甩头,缩头乌龟一样将头塞进两个枕头夹缝中。
吃个屁。
范逸文的抗拒显而易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席琛也没发火,将勺子放回,面搁置一旁,握住了因为趴在垫高的枕头而悬空、在单薄上衣下裸露的细腰,用力往后一拖,将对方的脑袋拔出。
“你几岁了?糟蹋自己给别人摆脸色?涂药了吗?”
席琛强迫他抬头,却突然拔不动他。
范逸文绷住腮帮,用牙齿紧紧咬住了床单,作为一个支力,死死扎埋入土般,充耳不闻。
“想怎么样吃了饭再说,松口。”
依旧不动。
“…”
席琛眼神一眯,拿起药膏抹了一大坨在食指,在范逸文毫无防备下,掰开臀瓣,用手指搅着药膏,缓缓挤进了适才没上涂抹到的蜜穴里…
“啊…!”
范逸文吃痛,像鲤鱼打挺,扎出脑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席琛眼疾手快揪住他,对方原本飞刀般恶狠狠的眼,猝不及防与他对视上,瞬间软下七八分。
“我看你就是欠操,不想我把你从那个姓秦的小明星家弄回来?知道他在楼下淋了两小时都不敢上楼吗?要是昨晚我真在他家操你一晚上,他到今早都不会上来,懂吗?”
席琛涂抹药膏的手指冰凉,钻入烫热的渠道,犹如一条周身细长的冷血银蛇,将肠壁内被磨红的软肉一一顶过…
“…啊…我自己涂…!我自己…啊…”
换昨晚被爆炒前,范逸文定然是要骂两句,但现在他已然不敢出言不逊。
他脸涨得腊红,而要命的手指状似无意地往他敏感的地方戳,逼得他腰肢乱颤,乍一看像迎合。
“…别弄那…嗯…”
席琛食指上长年累月扣抢留下的老茧在膏体全部融化后突兀地在穴道里磨砂,比起男人尺寸傲然的肉棒,范逸文甚至更不待见它!
然而,菊穴却背道而驰,蠕动着媚肉环绕贴紧,被撑大一晚上,不但毫无松弛的痕迹,还因为敏感咬得更紧…
他自个能感受到,无地自容般呜咽了一声,趴在床上恨不得死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席琛目光赤裸露骨,审视着他的躲闪,幽深的脸上闪过玩味:
“乖宝,你真是骚得天赋异禀…”
男人有一段日子没开荤,餍足一晚,脑子里只想到了小情人的曼妙酮体在身下接纳自己的香艳,似并不觉得这昵称突兀,倒是有几分下流的调戏。
但这似曾相识的称呼却让范逸文浑身一激灵,恰逢男人指骨一个不怀好意地弯曲,重重压过内壁,呻吟便高昂地夺口而出——
“…嗯——!”
他很多年没听过席琛这样喊他,在对方用指头插入他身体时听到这样一声,仿佛给纯洁童年蒙上了一层诡异的淫秽。
一下子有点应激,他蓦然握住席琛的手,咬紧下嘴唇,粗喘着气,有点可怜地祈求他停下。
“上药又不是上你。”
席琛嘴上一本正经,却轻薄般咬他的脸,给出一个送分题:
“吃不吃饭?上面的嘴,还是下面的,选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的手还在肆意横行。
范逸文气得浑身发抖,可斜眼瞄到男人胯下鼓起那一大坨,似乎蠢蠢欲动,他脚趾一下蜷曲起来。
昨晚恐怖的操弄还历历在目,那处像一根雷打不动的铁棒在后穴孜孜不倦,磨掉他半条命,在最巅峰激烈的一霎那,他甚至有一种被拆了骨头化在席琛身上的不真实感。
一天滴水未进的喉咙突然有些发涩,连咽口水都困难。
席琛重新端回那碗恰好还温热的面,毋庸置疑地持着勺,盛了满满一瓢羹,顺顺利利地撬开了小情人的嘴,将一碗面食一根不剩,连汤带水一起空底。
楼下阿姨从门口接过空碗时,敬佩地看了眼席琛,不愧是领导,办事利索。
范逸文胃被顶圆了,憋屈地缩在角落,男人洗完澡掀开被子,躺上床,他眼底闪过惧意,像蝉蛹般匍匐,竭力挪得离对方最远,直到男人威慑般的眼睨来——
“你再躲?”
他手脚僵住,立刻不动了。
“爬过来。”席琛背靠床头,盯着小情人的后脑勺,语气莫名有点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范逸文窸窣了两下,不情不愿地龟缩挪步,最后像一具纸片人平铺在男人手肘旁,紧紧相接,严丝合缝。
席琛侧身,不轻不重给了他一下,捁着那团臀峰,在他叫出声前,从后脑勺伸去手,强制般捂牢他的嘴:
“说清楚你在闹什么?”
范逸文恍惚地看向他。
“又哪不满意?去上海前屁事没有,也跟你说了不结婚,不信?”
范逸文鼻尖一酸,那眼神不言而喻,就是不信。
“来,今晚你就给我掰扯清楚,好好说,不然我接着收拾你。”
席琛松手,有点烦躁地从床头柜抽屉里抽出根烟,垂眼瞧了眼小情人的屁股,皱了皱眉,又放下了。
“…”
范逸文一咬牙,脑子里的弦有些崩断,他总是处于弱势,连埋怨不甘也要被人逼迫着说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席琛给了他太多真假难辨的幻觉,他分辨不出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一半是不择手段、冷漠无情的上位者,一半是在废墟中破碎污秽、从天而降的枕边人。
他承认,席琛是他的救命稻草。
小时候是,现在也是。
没人知道在绝望的废墟里,他的亲生母亲挂断电话后,万念俱灰睁开眼,看见这个男人的滋味。
四年,就算和一条狗朝夕相伴,也有感情,更别说席琛仿佛总是强硬地在他生命里留下痕迹。
在村庄雪地那晚,他完全可以不找人救他,但从他摁下电话呼叫那刻,他就知道完蛋了。
有可能是一种惰性依赖,席琛掌控他,算计他,却又对他还可以,不可能摆脱,所以人的身体机制会自动调节潜意识里去接受。
但一旦被打破,又是另一种痛苦的绝望。
一时间,他也不想管会流露出多么明显的感情,哭腔的呜咽倒苦水般接踵而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老是骗我,你说你跟陈泉宥断了,但是你明明就没有!你根本不是腻了…你就是觉得我好糊弄,连结婚这种屁话也敢对我承诺,你根本做不到!…”
眼泪又滑了满脸,他愤力一抹,那些话不说则深埋肚腹,一说出口就像阀门漏水,将过往的嫌隙一并喷涌而出——
“你制造冤假错案,把我关进监狱,他们拿很亮很亮的灯照我的眼睛,不间断大声恐吓,故意不让我睡觉,冯卓打我,他掐我…万一那个时候他真的把我弄死了呢?”
范逸文突然很激动,周身都在发颤,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气:
“你根本就不爱我!不管你多牛逼,你要是真爱我,你就会尊重我!我在秦卫家又怎么样?我去哪是我的人身自由!你就是把我当成宠物…”
席琛紧紧拧住眉,看着范逸文情绪崩溃——
“你问我身上为什么有那些痕迹?因为你骗我!你明明说好跟我结婚,但是你说谎,我难过,所以我去酒吧喝酒!但是那些跟你一样的狗男人只想跟我睡觉,所以他们摸我!想上我!”
范逸文鼻尖的泪珠掉在嘴里,一股海水的咸味,视线愈发模糊,被水帘子围住,胸膛剧烈起伏,抽噎的气像鼓击打在耳膜…
“…你们都想上我…那我的感情呢?…谁在乎我的感受…”
他的语调微弱下去,从控诉变成了委屈的呢喃,他也不想看男人的反应,默默闭上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是人,我不是你养的小鸟,高兴了撒点粮,不高兴了就关起来,如果你不把我当回事,就请…就请不要跟我说,你想和我结婚…”
从范逸文情绪激动到如一潭死水,席琛眼中微颤,似从未有人这样声泪俱下跟他说过这些。
“我会当真的…”他低低啜泣:“我真的会当真的……”
范逸文就像他一直牢牢攥在掌心的东西一下裂开,要从指缝间流失,脱离他的预期,往有一种未涉猎的方向发展。
席琛一时间,看向范逸文的眼神从像格外棘手又不愿意松手,到困惑,疑虑,直到一阵自我怀疑的沉默。
他一贯是准确的,充分的,无人置喙的,但事实上,当他想真的稳定跟一个人的关系,但这个人却声嘶力竭、百般委屈地哭着说他有多恶劣的时候,心里头一下推翻了定调。
范逸文不相信他。
还有不知道上哪听来的闲言碎语。
准确来说,他的情人对他意见很大,就算是他考虑了对方未来的规划把一个垄断企业送他这人手上,对方也丝毫未觉高兴。
席琛是会筛选不同机制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的人,但情人的眼泪,昭示了他的失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追本溯源,大概是这段关系本身就是强迫的本质。
席琛眉心牵动了一丝不可思议的挫败,他低头,范逸文就像身心俱疲的困兽放弃挣扎般呜咽着、蜷缩着,耸动着肩膀,淅沥的哭声让这种破碎更加具体…
“……”
一种无言。
隔着一段空气,在复杂的凝视中,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终于软下了语气,像真的拿碎掉的情人毫无办法,他将范逸文侧着身抱到自己身上,避免触碰到伤处,用一种苍白又质朴的话,轻声哄道:
“…没骗你,小范。”
他厚实的掌心隔着单薄的上衣,捋顺着他的脊背,像二十多岁时像上级汇报工作那般在脑子里整理了一下逻辑,逐条逐句,一一对应:
“主席跟老爷子商榷联姻也不是第一次了,老席家是最早支持上一届主席的选举结果的,那时候发生了一起腐败造成的起义,党内斗得厉害,是老爷子力排众议保了前面的那位,可以说,这是一场交易。”
范逸文突然没声了,这种级别的八卦让他下意识就竖起耳朵——
“原本,老爷子该是更进一步的,但大姐的病让他做了一个失误的决策,影响很大,加上后来汪家也横叉一脚,这个污点让老爷子止步于此,但并非席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席琛察觉到范逸文情绪渐渐回稳,不动声色地将他抱得更紧,像把掌心碎掉要滑落的东西原封不动狠狠捏住:
“主席想让他女儿嫁给我,并非要栽培我,我的路不是他这一任决定的,他中意的候选人应该是曾黎,汪家多半是挡箭牌,但这两人太贪了,拿着鸡毛当令箭,这场养蛊计划不得已中止,于是他又想到了两个人。”
范逸文被他勒得喘不过气,一番挣扎,才微微抬高头,看见席琛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神态。
“赵老将军的儿子,赵天闵,以及我,主席大概是对两方都做了试探,我拒绝了联姻,但同意了他一部分要求…”
范逸文一怔,翁声下意识问:“什么要求?”
“如若我做上这个位置,不会插手下一届的选举结果,同时,还需要心里有数,有几个内定的候选人。”
席琛说这话的时候,浑然不在意,仿佛是一件无关紧要的要求。
范逸文却皱起眉,阴阳怪气道:“…把你当傀儡?”
席琛嘴角浮出一个诡异的弧度:“不是傀儡,是交易,要保证击鼓传花传来传去都得是自己人。”
范逸文沉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席琛话说到这份上,连这种事都摊开说,大概率不会联姻这事是真的了,编这种故事不是这人的风格。
适才洋洋洒洒的激动还未平息,他脑袋一歪,睨了一眼:“你爸…”
席琛打断他,将他整个人抱到肩上趴着,像搂小孩,掷地有声:“现在席家,我说了算。”
他说得不孝,但事实如此,无可辩驳。
范逸文一口浊气被打散,他眼尾还殷红,闷声道:“就算你去联姻,但你也骗…”
后颈被人摩挲,他被迫支起身子,与男人对视,他温情地亲他,暧昧温声:“没骗你…你跟陈泉宥掉水里,我肯定救你。”
范逸文疑狐地在他脸上打量着,不太信任地细致观察,像那种被猎人踹过一脚后躲在角落警惕无比的小动物。
猎人的耐心等待背后有可能就是一张惊天巨网,行差踏错就被逮捕。
他不想赌,不敢真信,只是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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