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席琛陪了范逸文两天后,就秘密离开了S洲。
临走前,席琛披上外套,将心不在焉的小情人叫到跟前,抱上大腿,弯腰捏住他的脚踝,将灵蛇红绳链戴上纤细的脚脖子。
红艳肤白,引人遐想…
范逸文翘起脚,晃了晃,腹诽老男人的心思昭然若揭,“我不要戴这个!”他嫌弃地要摘下,想被蛰了似的。
这歹毒的蛇头盘踞在脚腕,活灵活现,某些淫欲阴恢的过往像针刺在他皮肤上,像锁链一般。
他脸色都变了,席琛却再三欣赏,倒是很满意,“不喜欢?”
范逸文揪平眉尖,他这辈子跟野孩子似的没人管,在国外也荒唐过好一阵子,遇到席琛这个硬茬前,没人管得了他,可以说,席琛过去的淫威阴影犹存,他完全知晓男人的劣根性。
席琛抬眉,端详着他,口吻温和,“怎么了?”哪还有曾经冷厉无情的模样。
范逸文想,这老禽兽动情和不动情真是两个态度,搁以前,哪会跟他商量,唏嘘的同时,他又觉得席琛很危险,掂量着,多余的话憋到嘴边,成了黏糊糊的,“我讨厌蛇…”
席哥遗憾地摘下,“不戴就不戴。”说着,就随手抛到旁边,攥着小情人的窄腰,压着他亲。
范逸文像含羞草似地卷成团,尾调颤抖,“…席哥,你要说话算话…不然…”他握着他结实的手臂,声音小了一点,“我就不回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大不了将就一下,找个温柔可爱的弟弟陪他,总有合适的…
最后这句他到底没敢说。
席琛无法抑制地气压低降,眯着眼,琢磨着小情人是威胁他还是单纯不老实。
范逸文扫了他一眼,不自觉挽回地补救一句,“反正自己一个人过也挺好的…”
他想起了秦卫的利用,王崇的疯狂,陆延姜的堕落,还有其他男人的懦弱…
他的感情史向来不顺,每次笃定能长久的感情,到头来皆是一场空。
席琛嘴角扯开,“我哪次骗你了?”
范逸文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开始翻旧账,又想闹了,他刚摆出怒目圆瞪的表情,席琛就软下态度,哄道,“好,不骗你,等我回来。”
看小情人一嗔一怒的,临别前他只能哄着,省得隔着大海又给他整幺蛾子,“我大老远跑一趟,肯定不是来骗你的,我说话算话。”
范逸文打量着他的表情,似乎在掂量真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哼…”
做领导的都喜欢软硬兼施,席琛知道范逸文这种皮松骨痒的德行,不敲打一下肯定不长记性,于是,威胁的恶语虽很平静,听在某人耳朵里是振聋发聩,
“你也得给我乖乖的,要是敢动什么歪心思,在我头上添颜色…”
阴影下,席琛的半张脸着实吓人,范逸文用余光偷瞄他,暗骂,谁说只有女生会变脸,这男的变脸速度更是飞快。
他直觉席琛的心肝肺都是黑的,根本听不懂强扭的瓜不甜,从前是,现在肯定也是。
他甚至怀疑或许自己根本不用操之过急去逼什么结婚,席琛给他一种,恶鬼难缠的压迫感。
“我才不会…”范逸文赶紧遏制这个话题。
席琛冷嗤,这小崽子常拿他的话当耳旁风,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可惜人大提案还有些日子,还没来得及弄些舆论导向做铺垫。
否则领了证,他看哪个不知死活的敢插足他的婚姻。
范逸文也别再想给自己找退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
“那行,咱们约法三章。”席琛摆出一副有商有量的姿态。
范逸文警惕地抬眼,“什么?”
“第一件,不许乱跑,凡事报备,第二,晚上都得跟我视频,我要检查,第三,不要乱加陌生人的联系方式。”
他一说,果然见小情人满脸皆是听惯了的敷衍。
他早知如此,只好退让一步,“等我回来,如果你乖乖的,你就可以重返银幕,继续当你的大明星。”
这话稀奇,席琛到处为了让他当只鸟笼金丝雀不择手段,如今竟肯放手?
范逸文搂住席琛的脖子,惊奇道,“真的?”
席琛点头,“嗯。”
范逸文又想起那个破班,“那我不去立志上班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瞧他一脸期待,席琛气笑了,着实恨铁不成钢,范逸文还真是不求闻达,一点上进心都没有,在那文艺圈顶破天也就赚那几个钱,闹腾得不行,事还多。
但他这小情人可能天生就吃这碗饭,拦也拦不住,他暗息一声,“行——”
范逸文被他哄得不着四六,马上拍着胸脯担保,“我会乖的!”哪还有什么龃龉。
倒不是有多眷顾娱乐圈,但这意味着自己有更多自己的时间,能做自己的事。
下午,吴琴女士和布鲁斯州长跟席琛进行了一次秘密会谈后,这趟飞机连夜离开,跨越太平洋,直接落地沿海某海军基地。
同日,各省市由当地派出武装警察在各地加强巡逻,严控不法分子聚集,谨防大规模无差别伤害事故。
席琛一走,季华岑和谭一骁以及在隔壁洲跟女友读书的孙磊一窝蜂全飞到S洲,齐刷刷在斯特林大厦里戳麻将,难得几个公子哥没嫖没赌,就干坐着玩。
大概是家中提前知晓了什么局面混乱的消息,把小辈都驱逐走,以免被团灭。
赵家受到重创,别说姓赵的,但凡沾亲带故的都一脸颓势,但聂家聂崭不知犯什么病,似乎丝毫不关心表家死活,不知上哪打听到季家公子在S洲,脑一热就跟着来。
现在被拦在斯特林庄园外,纠缠不休,一直给范逸文电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而当事人季华岑抢过范逸文的手机,将他拒之门外。
范逸文就随他的意愿,跟聂崭打太极。
但聂崭一句,我表哥屋里头有席琛穿开裆裤的照片,你要不要?范逸文就动摇了。
他瞥了季华岑一眼,讨好地弯弯眉眼。
季华岑双臂交互,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
两人沉默对峙间,胜过千言万语。
一个小时后,聂崭刺啦啦地进门,象征性地拥抱了范逸文一下,跟他客套地握手。
“哎呀,范总还是明事理的…”他瞥了牌桌上,神情平静的季华岑一眼,稀奇道,“你咋说服我们季少的?”
范逸文心虚地抬起手臂,抹了一下右脸颊,神情躲闪,支支吾吾,“就…大家都有生意往来,通融通融…”
谭一骁叼着烟,摸了个四筒,咚地甩在桌上,突兀地淫笑一声,拍了拍季华岑的肩膀,无声胜有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孙磊贼兮兮地在桌下滑动着适才偷拍的照片。
聂崭将所有人的反应竟收眼底,眯了眯眼睛。
范逸文难得自觉起身,去厨房里把早上菲佣切好的水果端来,敷衍地给聂崭倒了一杯果汁,“来点。”
聂崭接过果汁,大马金刀往沙发里一坐,吊儿郎当地翘腿,歪头扫视了一圈,又开始犯病,不知做客的礼节,说话夹枪弄棒,“怎么,我来得不是时候?”
谭一骁没听出话外音,大大咧咧地回答,“又没磕又没嫖,咋不是时候?”
孙磊跟聂崭有过嫌隙,他看不顺眼,并未搭腔,不过他毕竟碍于场合,没有表现出来。
聂崭看了在座的公子哥一眼,嘴上的话百转千回,“没女的不能嫖?”
他还没说完,季华岑就甩了一粒麻将,推倒胡了,倏地站起身,开始撸袖管,“你非要来碍眼是吧——”
范逸文目光所及,发现两人针锋相对中,还藏匿了一丝诡异,他瞬间明白了,聂崭来追谁的。
睡一觉睡出感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上前拉住季华岑,“这可不是我家,闹起来怪尴尬的…”
聂崭咬着腮帮,顶了顶。
谭一骁粗线条,还上前和稀泥,“哎呦,啥深仇大恨非一见面就眼红呐?”他还是没饶过弯,怀疑了一圈,目光落在范逸文身上,“莫非…范总,你跟聂崭也…”
范逸文无语了,“关我什么事?”
聂崭丝毫不避讳,不依不饶地盯着季华岑,“你俩刚才做了?”
“噗——”孙磊正端着果汁喝,这下呛得直咳嗽。
他和谭一骁想错了方向,只当又是范逸文勾来的烂桃花,对着他竖起大拇指。
范逸文有一种跳进黄河洗不清的沉默:“真跟我没关系…”
季华岑笑了,哪有人对算计自己的鳖孙摆好脸,“关你屁事?你啥资格摆臭脸啊?”
聂崭沉着脸,出奇地安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谭一骁一手拉一边,“诶诶,阿文说得对,看看场合,咱是来避难的,可别真闹出事,这样,牌桌上打一把得了!”
“好啊。”
季华岑搂着范逸文就往棋牌桌上坐,将筹码全推上去,“阿文,玩点大的,输了让姓聂的买单,就当房费了。”
聂崭眉毛一抬,不怒反笑,“玩钱多没意思,玩出花也输不了几个钱,玩点不一样的呗?”
谭一骁听了来劲,搓手,两眼放光,“好啊!都是大老爷们谁还玩不起?”
他这调子一起,范逸文刚沾上椅子的屁股就要挪开,被谭一骁一把摁住坐回去,不满咋舌,“范大总裁,哥几个大老远飞来,连美女都没带一个,你还扫兴太不够意思了吧…”
范逸文:“……”
季华岑意味不明地嗤了一声,“玩什么?”
聂崭:“先胡的,可以指定在场任意一个人做一件事,注意,我指的是任何事,做不到的话,跪下磕头叫三声爸爸。”
谭一骁一拍大腿,“可以啊,玩这么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呵。”季华岑磨拳搓掌,他也不怂,这挑衅谁还没听出来,“来,你这个不孝子当定了。”
孙磊自己不愿意跟一个绑架自己女友的人玩一块儿,但他爱看热闹。
运气最差的某人正掏出手机,给自己定个闹钟,假装要接电话溜走,被孙磊一眼识破,翘嘴揶揄,“阿文,你跑什么?”
自动棋牌机正在吭哧吭哧洗麻将,四人齐刷刷盯着范逸文,毫不动摇,目光坚定。
“…你们很幼稚啊。”范逸文咕哝,不情不愿上了牌桌,手沾上麻将就开始想等会怎么耍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