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几天后,许白桥的病情终于有所好转。烧退了,脸色也比之前稍微恢复了几分红润。但躺在床上已经有好几天了,他整个人显得焦躁不安。
“我能回去了。”许白桥喉咙依旧沙哑,声音低沉,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倔强。
贺鸣川蹙眉,神色微冷:“你现在就想走?你还没完全好。”
“我没事了。”许白桥摆摆手,强撑着坐起来,双手捧着床头的被子,目光却总是避开贺鸣川的视线,“你该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贺鸣川闻言,指节无意识地收紧。他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劝他再多休养几日,或者至少让军医来复诊一遍。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声低沉的叹息。
最后他只道:“好,我送你。”
开车送他回家的路上,贺鸣川目光时不时扫向许白桥,见他神色不轻不重,心中莫名烦躁。
贺鸣川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几次张口,最终还是没能开口说些什么。
他本该道歉的,他知道。可许白桥从未提及,他的沉默仿佛是一道无形的界限,将一切不该发生的事都封存在那夜的风雪里。
一路无话。
等到了地方,贺鸣川才发现,上回来的时候太过匆忙,竟没注意到院子里种了许多兰花。风吹过,带着清冽的幽香。许白桥的日子虽过得清苦,但这些兰花养得极好,摆放得也极有讲究,一看就是费了心思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喜欢兰花?”贺鸣川站在院门口,目光扫过院中绿意,语气不自觉柔和了几分。
许白桥点了点头,勉强一笑:“这庭院的兰花,我已经栽了几年。”
贺鸣川微微挑眉,没多言,只是跟着人进了屋。
屋里陈设简单,书架上摆满了书,桌上也摊着几本。许白桥进屋后就去收拾东西,贺鸣川百无聊赖,便随手翻看桌上的书,没想到翻着翻着,指尖一顿。
有一摞信件被整整齐齐地码在角落,还用一根丝带仔细扎着,看得出收拾得很用心。
贺鸣川盯着那信件看了一瞬,随口问道:“这是什么?”
谁知许白桥转头一看,反应却很是强烈。他眼神警惕,声音也不自觉变大:“放下!”
贺鸣川的目光微微一沉,敏锐地察觉到不对。
他眯了眯眼,偏偏不听,伸手抽出一封拆开来看。
许白桥脸色骤变,上前一步想要阻止,却已经迟了。
信的开头很简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许学长,见字如晤。”
信的内容更是没什么特别,不过是叙旧几句,又提了一嘴:“灏弟顽劣,近日不知又去了何处,还劳烦学长费心照拂。”
贺鸣川的目光缓缓落在署名上,心头微微一滞——
秋兰。
倒像个女子的名字。
他扫了眼那摞信,眼神微妙起来。
“秋兰?”他慢条斯理地念出这个名字,抬眸看向许白桥,眼底透着点意味不明的笑,“她是谁?”
许白桥抿紧了唇,伸手想把信抢回来,奈何贺鸣川力气大,随手一抬,轻而易举地避开了。
“回答我。”贺鸣川盯着他,嗓音低沉了几分。
许白桥避开他的视线,语气淡淡:“朋友。”
“朋友?”贺鸣川笑了,目光落在那摞信件上,嗓音拉长,带着点嘲弄,“这些信收拾得这么齐整,倒不像是寻常的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许白桥沉着脸不说话,显然不想多解释。
贺鸣川却没那么好糊弄,捏着信的指节收紧,眼神阴沉不定。
秋兰。
他从没听许白桥提起过这个人,也不认识。但光看这摞信的模样,就知道那人在许白桥心里占了不小的分量。
更别说,许白桥方才的反应太大了。
贺鸣川的脸色慢慢沉了下去,盯着那两个字看了许久,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许白桥。”他突然开口,声音低哑,带着点嘲弄,“你喜欢她?”
许白桥的身体微微一僵。
贺鸣川盯着他的眼神更冷了几分,指尖微微收紧,像是捏碎了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