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桥皱眉,语气有些不耐:“这是我的私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贺鸣川听到这话,嘴角的笑意彻底冷了下来。
他垂眸看着手里的信,半晌后嗤笑一声,随手将信拍回桌上,转身便往外走。动作干脆利落,却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烦躁与冷意。
许白桥愣了一下,看着他的背影,眉头微蹙:“贺鸣川,你——”
贺鸣川却没回头,只是冷冷甩下一句:“既然是你的私事,我不管了。”
话落,门“砰”地一声关上。
许白桥的唇微微动了动,终究没再开口,只是看着那扇门,神色莫名。
屋外,贺鸣川大步离开,指尖仍残留着纸张的触感,心头却像堵了一块石头,压得他透不过气。冷风灌入军装衣领,他抬手扯了扯领口,胸中那股烦躁却未曾散去。
他接连几日心情烦闷,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砸在了公事上。
司令部里的军官们都察觉到了他的变化。
以往贺司令虽说行事雷厉风行,但向来冷静自持。可这几日他脾气明显变得暴躁许多,连抽的烟都比平时多了一倍。凡是送上来的公文,无论大小,他都亲自过目,甚至连原本能交给副官处理的琐碎事务都一并揽了过去,审阅、签字、下令,动作干脆利落,仿佛越忙碌,就越能将那点莫名的烦闷摁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天之内,副官送进来的公文堆得小山一样高,贺鸣川却一份不落地看完,连午饭都是随便扒拉了几口就继续埋头工作。
司令部里人人都绷紧了神经,就怕一不小心就被他盯上骂得狗血淋头。
张麻子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天傍晚,他端着茶杯慢悠悠地走进办公室,看着贺鸣川一边抽烟一边批公文,皱了皱眉:“司令,您这是怎么了?这几天一天天儿的埋在文书里,连前线的演练都没去盯。”
贺鸣川头也不抬:“没什么,公务要紧。”
“公务要紧?”张麻子瞥了一眼桌上的文件,意味深长地哼笑了一声,“这批后勤补给调度的事不是早交给沈参谋去处理了吗,您亲自批示干什么?”
贺鸣川没说话,指尖摁灭了烟,神色不动地继续翻阅文件。
张麻子将茶杯往桌上一搁,抖了抖烟斗,语气悠闲:“是不是跟许先生闹掰了?”
贺鸣川的手指微不可察地一顿。
张麻子见状,心里顿时有数了,啧了一声,抱臂靠着桌角:“我就说嘛,您之前那副不情不愿的模样,现在倒好,送回去了才开始难受?合着还是不甘心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贺鸣川不耐烦地掀了掀眼皮,语气冷淡:“关你什么事?”
“那关系可大了。”张麻子笑眯眯地敲了敲桌面,“您烦躁,兄弟们都跟着遭殃。昨儿个刘营长就因为报告写错了个数字,被您训得不敢抬头。依我看啊,您这是心里憋着事。”
贺鸣川没搭理他,继续低头批改。
张麻子也不急,悠哉地抽了口烟,半晌,才慢吞吞道:“司令,您是真打算这么放手?”
贺鸣川眉头微皱,声音低沉:“他喜欢别人。”
张麻子眨眨眼,来了兴趣:“谁?”
“秋兰。”
这名字张麻子没听过,但看贺鸣川这模样,也大概能猜出来是怎么回事。
他“啧”了一声,挑眉道:“司令,咱们行军打仗讲究的是什么?先下手为强啊。”
贺鸣川闻言,眼神微微变了变,薄唇抿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张麻子继续悠哉道:“这感情的事,哪能让着来让着去的?该抢就抢,该拿就拿,真等人跑了,您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贺鸣川用指节敲着桌面,眼神深沉不明。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他要是恨我呢?”
张麻子被他这话噎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恨?许先生是个读书人,又不是亡命徒,他能恨您一辈子?人这辈子,总得学着认命。”
他顿了顿,语气带点调侃:“再说了,真要恨,得先有那个力气。”
贺鸣川没吭声,沉着脸半晌,忽然侧头吩咐门外的情报员:“去查一下秋兰,越详细越好。”
情报员一怔,随即立正应道:“是。”
等人走后,张麻子摇了摇头,啧啧道:“司令,您这是要挖人祖宗十八代啊?”
贺鸣川没理他,低头批完最后一份公文,合上笔盖,语气淡淡:“查清楚,心里有数。”
张麻子盯着他,片刻后笑了,语气意味深长:“成吧,那我就等着看您怎么把许先生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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