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虫(1 / 2)

<p style="font-size:16px">严祈醒来的时候是中午。

薄与铭已经离开了。

严祈还没来得及对照顾他的人说谢谢,他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光脚走到客厅,发现那件黑色的风衣还挂在家门口的衣架上。

严祈揉了揉太阳穴,刻意地不去想昨晚那些画面。

但似乎越刻意场景越清晰。

严祈清晰地记得,他不知廉耻地拽掉了睡裤,并且流着泪斥责他哥是骗子。

严祈窝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嘀咕,他和他哥都是骗子,谁也没有比谁好到哪去。

只不过他更爱薄与铭一点,所以薄与铭轻而易举地从“骗子们的赌局”里获胜了。

严祈的视线又落在那件黑色的风衣上,他歪了歪头,想着一向严谨的薄与铭刻意留下风衣的意图会是什么。

严祈有点恶毒地希望,希望薄与铭也生一场因为受寒而高热的病,无人照料无人在意,然后孤单地在家里等待天黑和天亮。

就像他这两年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是薄与铭说他过得不好。

严祈想到薄与铭很疲惫的眼睛,一瞬间又把恶毒的想法扔走了,他走过去把风衣拿下来,小心翼翼地穿上。

宽大的风衣和严祈很不搭,他有点费劲地从袖子里伸出手指,把敞开的前片左右交叠。

严祈吸了吸鼻子,只闻到很淡的烟味。

他慢腾腾地挪回沙发上坐着,抱住膝盖,连脚趾也全部收进风衣里。

阳台的光穿过玻璃透进来,严祈看到光里有无序飞扬的灰尘,他把脸靠在膝盖旁,觉得很温暖。

然而从温暖里他又剥离出一些难过。

今天是和薄与铭分开的第734天,是一个晴和又明丽的好天。

他企图从薄与铭留下的衣服里找到一些可感的温暖,因为他仍然非常地想念他的哥哥。

严祈感觉到小臂那片藏在创口贴下新鲜的纹身隐隐发痛。

细密的痛感在他身上延时反应,严祈倒在沙发上,又闭上了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因为太过想念所做的一切现在看来都很可笑,因为薄与铭看起来一点也不想他。

薄与铭甚至不愿在离开前施舍严祈一句再见。

严祈裹着风衣睡过去。

他梦到自己捡到了一只月光宝盒,有很低的声音问他想回到哪个时刻。

严祈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手指并拢捞了一把流走的细沙。

“回去了会有什么不同吗?”

他发不出声音,只能在心里问,时间回溯的话可以改变命运吗?

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的严祈觉得好笑,怎么会问出这种荒诞的话。

结果那道声音又在催他回复,严祈分开了手指,让沙子跟着风飘走。

“那就回到第一次和薄与铭见面好了。”

再经历一次所有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小心地和薄与铭相处,痛苦地喜欢薄与铭。

都是好事情。

只要在分别前醒来就好。

严祈想要全部重新再经历一遍,即使不做任何改变也可以。

因为他真的很怀念。

严祈第一次到别墅区,扒着车窗上看闪过的小房子,有红色的顶,和金色的大门,是那种在电视里才会出现的样子。

严祈开口问阿姨:“阿姨,我们要去的地方会有向日葵吗?”

他抱着一支向日葵,很乖地坐在车后座。

“可能有吧,小严不要乱动。”

严祈嘴巴鼓了鼓,把向日葵抱得更紧了,脸上蹭到了一点黄色的花粉,他小声回答:“我没有乱动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严祈在上台阶的时候摔了一跤,两个膝盖磕在台阶上,阿姨拎着他一只手臂让他站起来,严祈想要去捡向日葵,结果那支花被阿姨一脚踢到台阶下面去了。

他眼睛有点红红的,去够向日葵的手还伸着,又被拽着进入别墅。

严祈被抱到餐桌前的椅子上坐着,阿姨放下他的行李离开了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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