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别墅里什么都没有,严祈坐在椅子上晃荡着两条腿。
他低下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磕破的膝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左右看了一圈最终决定在原地呆着。
阿姨说有人会来照顾他的,这个有人是谁啊?
严祈原本想在车上问,但是被阿姨说了以后不敢再问了。
接近傍晚的时候别墅的大门开了。
严祈回头看,发现来的人左手拿了一枝向日葵,右手是一个黑色的背包。
那是我的向日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严祈慢慢地爬下有点高的凳子,一瘸一拐地挪到那个人面前,想从他手里把向日葵拿回来。
但没抽动,拿花的人力气很大。
严祈抬头看他,有气无力地说:“可以把花给我嘛?”
见那人没反应,严祈又说:“谢谢哥哥,哥哥可以把花给我吗?”
严祈终于如愿以偿拿回了他的花,有点开心地跟面前很高的人打招呼:“你好你好!”
黑色的背包从右手换到了左手,黑背包的主人迈腿绕过了严祈,上了楼梯。
严祈呆呆地站在原地,转身时那人已经消失在楼梯的转弯处了。
他有点想哭,这里太陌生了。
没有人照顾他,没有人理他,也没有东西吃。
严祈饿得肚子咕咕叫,他抱着花躲在沙发旁边,一边掉眼泪一边抹眼泪,哭得整个身体一抽一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哭着哭着,严祈哭累了,缩在沙发边睡着了。
7点钟任恬打开了别墅的门,雇主说今天会有个新孩子来,她提早半小时来做饭,到了别墅就看到小孩窝在地上睡着了,脸上水痕鼻涕乱七八糟,膝盖上磕破的血已经凝固了。
严祈被抱起来,脸上盖了一块热毛巾,迷迷糊糊地又坐到了餐桌前,他揉揉眼睛,看到有人蹲着在给他擦膝盖。
严祈的嘴扬起来,跟女人打招呼:“阿姨,你好!”
任恬抬头对着小不点笑了一下:“你好。”
紧接着严祈的肚子很响地叫了一声,严祈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我不饿。”然后他的肚子又叫了一声。
任恬笑得很大声,她处理好伤口,又捏捏严祈的脸,告诉他饭很快就好。
严祈听话地坐在椅子上等开饭。
吃饭的时候楼上的人并没有下来,严祈吃得很快,吃完以后把嘴边的油都擦干净,又很乖地坐在椅子上等阿姨带他去洗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严祈第一天到别墅,对什么都很好奇,任恬很耐心地回答他所有的问句,比如他今晚睡在哪里?那个很高的人是谁?还有他可不可以把向日葵插在餐桌上的花瓶里?
任恬把严祈塞进被窝,告诉他以后他都睡在二楼左拐的第二个房间,三楼住的是哥哥,明天早上她会再来别墅。
严祈半张脸都藏在被子里,问任恬为什么她不可以陪自己睡觉,任恬没回答,只跟严祈说晚安,打开了小夜灯,然后关上了房间的门。
严祈嘴巴瘪了瘪,阿姨还没有回答他向日葵可不可以插在花瓶里。
之前的阿姨说,如果别人不回答你的问题,是不可以一直问问题的,这样别人会生气。
严祈不想惹任阿姨生气,于是他决定明天不再问那么多问题了。
经历了很多的严祈躺在柔软的床上很快熟睡,与此同时,三楼的脚步声渐渐响起。
薄与铭走下一楼,安静地吃完了任恬准备的晚餐。
上楼前他在茶几上瞥到了本应该呆在垃圾桶的花,薄与铭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回过头对任恬说:
“花扔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好的。”
任恬点头,在出别墅前带上了那枝漂亮的向日葵。
她负责照顾借住的严祈,但这个家里的一切都要按照薄与铭的想法来,这是雇主吩咐过的。
薄与铭在二楼短暂地停留了一会儿,目光落在第二个房间的房门上,接着又抬腿上了三楼,回到房间。
薄与铭删除薄呈发来的照片,关掉了电脑。
严祈,他的弟弟。
薄与铭回想了一下下午的那声哥哥,把他的脸和照片对上。
是一个乞丐一样的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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