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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十点。
梁岸是被疼醒的。
稍辞使劲儿扯着梁岸的耳朵,“从我身上滚下来,重死了。”他恶狠狠地瞪着人,要不是腰部以下动不了,早就把人踢下床了。
梁岸连忙撑起双臂,“媳妇,还疼吗?”
“你说呢?”稍辞没好气地反问。
“对、对不起,我昨晚没有控制住。”
虽是这么说,但其的脸上只有三分歉意,剩余七分全是笑意,明显是得了便宜买乖的模样。稍辞瘪了瘪嘴,“我饿了,赶紧给我做吃的来。”
梁岸这次再也忍不住地笑出了声。
“还不快去——”稍辞见他一脸傻样,不禁地嫌弃起来。
他看着高大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门外,脑子忽闪过条光线。他想起了昨晚被遗忘的问题,那就是他们结婚时,还没有婚检呢。不行,等吃完饭,要带那个大傻儿个去检查下。在天上人间工作,谁知道有没有病?
稍辞的脸色突然苍白了起来,不由地懊悔昨晚为何没有忍住,最起码得体检下对方的身体啊。
他捂住脸,烦躁地锤了几下床。待平复心情后,才扶着腰去洗漱。
稍辞现在走两步,都觉得腰部锥心的疼,见女穴肥肿扩大,心中怒气再次飙升了。他咬牙切齿地找到人,又毫不犹豫挥了拳。
由于身高差异,梁岸只是被打到胸膛。
“嘶~你的胸是石头做的吗?这么硬!”稍辞没想到打人的力会反噬回给自己。
梁岸赶忙地包住稍辞的右手揉着,“对不起,对不起,媳妇。不疼不疼了。”
一个将近一米九的高壮男人,眉头靠拢,低头吹气,眼露关切,实在有违外表的刚硬。稍辞变扭地挣脱开,“饭好了没?”
“还差会,我炒好菜就行了”,梁岸笑呵呵地答道,“媳妇,你刚刚怎么生气了?是不是很饿?我现在赶紧去做给你吃。”
“别叫我媳妇,我不是!”稍辞头也不回头,面对电视,坐在沙发上。
梁岸因为怕稍辞再次被刺激到,小声低喃着,“你就是我媳妇啊。我不叫你,叫谁?”过后,又是吹着成调的口哨进了厨房。
这边,稍辞俨然没有听清楚梁岸说的话,自顾地打电话给助理,让人推迟会议。因为坐得难受,过会儿他逐渐变成躺在沙发上讲电话了。
梁岸出来时,见稍辞挂掉电话,才敢走过去,把人抱在餐桌前。
稍辞被这猝不及防的横抱给吓着了,身子微微紧绷,眼神不停地甩出小刀子,希望能弄死梁岸。直到他坐在铺着软垫的椅子上,被餐桌上的菜吸引了注意力,才收起眼刀子,
他简直无法想象这个人高马大,看起来活得很粗糙的汉子,竟然可以做出这么一桌丰盛的饭菜。桌子上的菜色香味俱全,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吃过男人做过的早餐,稍辞心中早已判定这桌菜肯定很好吃的,果不其然,不失他的意,好吃得要紧。
“小辞,好不好吃?”
“嗯,还行吧。”好吃得让人停不下来啊!稍辞当然不会把心中的话给说出去,因为梁岸要是知道自己被夸,肯定会顺着杆子玩上爬的。
“不难吃,就行”,梁岸盛了碗汤给稍辞后,才坐下吃饭。
相比较于坐在隔壁的稍辞,梁岸的吃相着实粗鲁了点。他快速扒拉完饭菜后,又大口大口喝着汤,期间动静不小,像极了打战的状态。
当他盛到第四碗饭时,稍辞才刚吃完一碗。
稍辞心中嫌恶,但最终没有呵斥,毕竟这饭菜都是梁岸做的。自己还是会感恩的,饱腹才是最重要的。
他慢条斯理地细嚼慢咽着,饱后又是拿纸巾擦了擦。
“老婆,你好好看啊~”早已吃完的梁岸,一直都在盯着稍辞。他越看越入迷,眼神从脸上逐渐往下,舔舐着稍辞裸露在外的肌肤,特别是那盛开朵朵桃花的脖子。
稍辞回瞪了眼,“赶紧收拾东西,待会跟我去趟医院。”
“什么医院?”梁岸把人给肏肿后,完全没有想到要买消肿药这回事儿。
“当然是检查身体啊,呆子。”稍辞带人检查是一回事儿,而买药则是另外的一回儿事。他的那里实在肿得厉害,唇瓣外翻,坐下都有点疼,还是得拿点药涂抹才行。
“哦哦”,梁岸现在一心只扑在稍辞的身上,只要稍辞说什么就是什么,像一条忠心耿耿的猎犬,主人让做什么就什么,往哪去就往哪去。
下午三点,两人来到了医院。
稍辞让梁岸跟着一名医生去检查,而自己则是去买了药。
半个小时之后,稍辞就拿到了报告。他见各项都没有问题,唯独有一项,有点不明白。
“李医生,这项是什么意思?”
李医生欲言又止,看了眼梁岸。
梁岸来到医院,才知道自己也要检查,心中不免地慌了起来。他担心稍辞知道后,会更加厌恶自己,可是不检查,稍辞会生气。
', ' ')('他一向做人光明磊落,从不做欺骗他人之事,可是如今犯了难。站在医院的走廊上,神思游离天外,梁岸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又想起了爷爷和奶奶。最终,不再犹豫,直接跟着去做检查了。
他想像自己的家人那样,恩爱一生,所以必不能有欺瞒的,要不然到后面,纸包不住火,就烧屋子了。
稍辞听完李医生的解答后,怔愣在原位上,久久未动。他神色复杂地看了眼梁岸,“你真是好样的。说你傻,你还真他妈是个傻子。”
一向品行修养良好的人,再次说了粗话,可见真是被气坏了。
“老婆,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
稍辞抱着双臂,站了起来,对上梁岸。他眉毛下垂,眯起双眼,“你们家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没打主意,我爷爷......”
“哦~”稍辞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说呢你都三十八了,还没老婆,看来是因为你脑子有问题啊。年纪大了起来,就想找个人依靠?服侍?”
梁岸难得红透了脸,渐渐低下头,没有辩解,因为他爷爷确实怀着这样的心态,让他来认亲的。
稍辞见他如此,不屑地‘嗤’了声,“回家吧,蠢货。”他被上了两次,不喜欢的人也就算了,还是个低能傻子。他到底招惹了谁?
愤怒、难受、惊讶等等各种情绪交织混杂,他恨不得地把人按在地上打一顿,可是由于身子还没好,所以只能通过骂了句梁岸,作为宣泄口了。
回到家后,梁岸想要拉住稍辞,却被躲闪了过去。
“你干什么?别动手动脚。”
“小辞,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梁岸满脸着急,讲话没有了正常状态下该有的逻辑,“我也不是为了你说的那些,才找你的。刚开始我真的很想有个老婆,所以就来了。”
稍辞不做回答。
“当我知道未婚妻是你后,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我、我很喜欢喜欢你......”
“闭嘴,我不需要解释”,稍辞给自己倒了杯水,“对于我来说,你依旧还是个无关重要的外人而已。别以为跟你上了两次床,就可以蹬鼻子上脸。”
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让梁岸心口紧了紧。他有心想要再做解释,却因焦虑,愣愣地只会重复,“你是我的老婆,是很重要、很喜欢的人。”
事实上,他更多地想解释,自己不是智力低下,只是偏向而已,正常生活和学习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有时候会呆呆的,理解不了深层意思,同时只会直球表达,而且还有过康复治疗,思维虽然有时会迟滞的,只要不受刺激,就会正常运转的。
这些话,梁岸说不出口,因为无法冷静心情。他望着逐渐离去的背影,难受得锤了把墙,直让指节破了皮,泛了红,隐有血迹的露出,才停止自虐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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