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倒还算干净,就是只有一张床,睡两个大男人怎么看都勉强。
“委屈你了。”我松开夙音气得颤抖的手,安抚似地揉了揉他的头发。他的头发很蓬松,让我想起陆吾的屁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出来才不到三天,我已经开始想他们了。
夙音不满地哼了一声,把我放到床上躺好,拎起被子掸了掸上面的灰,犹豫了半天是直接给我盖上干净点还是把我衣服脱了再盖干净点,最后还是替我把衣服脱了。
他脱我衣服时的表情倒是非常认真,眼神清澈像个正人君子,我却又开始琢磨起在蓬莱最后一晚的事。
瞎琢磨不如直截了当,我问他那天到底想干吗,为什么灌我。
他替我掖好被角,别扭了一会儿,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就是想再好好看看你,把这张脸牢牢记住,刻进骨血里,下一世若再化灵,还能记得你。
他这句话说得特别深情,悲伤的眼神把我的魂都要吸走了。
我用力挤出一个笑容,说你矫情什么呢,你不会消亡的,我说不会就不会。
这句话我也不知道是说给他听还是给我自己听的,我感觉我整个人已经割裂了,我有点拒绝去想那些会令我焦虑的事情,我连自己现在到底身处一个什么样的时代都懒得去了解。在空桑和蓬莱的危急时刻,我还有心思跟他们国主打野炮,还有心思谈情说爱,简直荒唐。
但我自己知道我的那根弦一直绷着,而且必须得绷紧了。我不能慌,至少不能表现得比他慌,不然我们两个都会崩溃。
我的国主大人已经做得很好了,他竭尽全力在克制,尽管他具象化的能力在人间失灵,并不会实际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我知道他其实是不想伤害我,不想增加我的心理负担,不想让我觉得我在他身上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
他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份薄如蝉翼的感情,物理上的距离已经将我们拉得很远,那么至少精神上让我们相濡以沫再多一秒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夙音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带上房门出去了,没多久我就听见他在门外压着嗓子跟老板吵架的声音。搞音乐的连吵架的声音都那么有节奏感,那么好听。
我吸了吸鼻子,任眼泪流进枕头里。被子上一股霉味,比昨天晚上我俩身上的味道还糟糕。
我叹了口气,心说我怎么连矫情的程度都跟他不相上下呢。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眼皮开始打架,夙音还在跟老板吵,我听着他的说话声莫名觉得很安心,于是渐渐放松下来。
我梦见我回到了空桑。
那里却已经变为一片废墟,我看到青团他们几个坐在餐馆大门外的墙根底下撕心裂肺地哭,蟹黄汤包手里抱着一捧白色的羽毛,松鼠上阵杀敌之前回头看了我一眼,再也没有回来。
我看到血鸭拄着他的长枪跪在地上,那杆枪已经被折断,而断掉的一半,插在他自己的身体里。他死不瞑目,愤怒的眼神像是在质问我,为什么要将他们丢下……
画面一转,我又发现我站在一艘沉船的甲板之上,周围人都在慌张逃窜,我的脚却像灌了铅似的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随着船缓缓下沉,被吸进漩涡,被冰冷的海水包裹、吞没。
我有很强的深海恐惧症,那感觉实在是过于真实,冰冷的海水像条蛇一样贴上来,缠到我身上,勒住我的脖子,让我无法呼吸。它们扯着我死命下沉,我后知后觉地想喊救命,周围却一片死寂,仿佛天地间只剩下我一个人。
在感受到溺毙的瞬间,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剧烈地喘着粗气,手心里全是冷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夙音赤裸的胸膛毫无征兆地闯进我的视野,他将我搂得很紧,身上湿漉漉的,床单上也一片水渍。
原来他就是那条蛇。
他是吗?
不,不对。那只是我自己的梦魇。拿动漫里的话讲就是悲伤、恐惧等一切阴暗面的集合体,还挺中二。
心脏咚咚咚地叫嚣了一会儿,我向下看去,好家伙,我们俩竟然一丝不挂地贴在一起,要不是他穿着内裤,我还以为我睡着的时候被他上了。
不过此时此刻我正在经历每个男人早上醒来都会经历的事情,那根东西就戳在他紧实的小腹上,有那么些许地尴尬。
我寻思换个姿势,结果刚翻了个身就被他从背后又捞进了怀里,胯下那包正贴着我的屁股,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我肚子上。
造孽啊,但凡那只手再往下一点,我觉得我当场就能发情。
这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正在为难之际,那只手慢慢移了上来,在我额头上摸了摸:“还难受吗?”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是个病号呢,也顺势抬手摸了把额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烧退了。
“好多了哎,你找老板弄的药?”我揉了揉压麻的胳膊,“你没趁机占我便宜吧?”
“如果你指的是把我的这个插进你屁股里的话,没有。”夙音拿胯顶了顶我的屁股,懒洋洋地回答,手重新向下摸去,这次没在我肚子上多作停留,而是直奔要害,不轻不重地揉着我的性器。他的手凉凉的,上面有许多练琴磨出来的茧子,我被他弄得舒舒服服,没怎么做心理斗争就射了出来。
我翻过身,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他的嘴唇也凉凉的,我纳闷道:“我跟你抢被了?冻成这样怎么不叫醒我……嗯?屋子里有这么冷吗?”
夙音不说话,掀开被子下床想去穿衣服,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两身粗布衣服,估摸着是跟老板的口水大战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我发现他躺过的地方湿了一大片,地上还有一趟没干的水渍,一直延伸到厕所。
我有些奇怪,躺着又看不太清,也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光着脚噔噔噔地跑过去。
厕所靠门的墙边上有只水缸,我依稀记得昨天住进来的时候它还空着。旁边的地上倒着两只水桶。
缸里的水还有接近四分之三,我伸手进去试了试,水冰凉。
这季节这么凉的水也就井里才有了,离这儿最近的井也有将近一公里,我们在外面溜达的时候还路过来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会吧。
我扑过去,抓着夙音的手腕问他:“是我想的那样么?”
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妈的,这就是家黑店,老板一点人事也不干,我问他有没有管发热的药,这孙子竟然坐地起价!我也是没用,最后只能想出这个蠢办法……”
“……别说了,我爱你。”我有些哽咽,将他推到墙上,踮起脚狠狠地吻了上去。胸中升腾的那股缠在一起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此刻都被一种名为爱意的东西点燃了,像蜡烛烧出的油一样滚烫地流进四肢百骸。
我几乎可以想象到他一趟又一趟踉跄着从井边把水挑回来,一次又一次笨拙地泡在冰凉的井水里,待全身冷透了,再用自己的身体给我降温的那个画面,他太纯情,太懂得牺牲,让我的心揪在一起狠狠地疼。
等我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被深深地嵌在我的心脏上了,他甚至可以为了我做0,这是多么浓烈的爱啊。
不过这办法确实low得很,我平时就不该给他放那些乱七八糟的文艺片,真的是。
夙音也激烈地回吻我,这次是真正意义上的交换唾液,我把他每一颗牙齿都舔遍了,他也激动地去缠我的舌头,咬我的嘴唇和喉结。咬喉结这个动作里的性暗示过于明显,我当即就把手伸进了他刚穿好的裤子里,揉着他饱满有弹性的屁股,把他往我怀里带。我们大声地喘息着,他的性器隔着裤子与我的贴在一起,他硬了,我也是。
正在我们渐入佳境,我把手伸向他菊花准备开拓一番的时候,门开了,老板脸黑得跟锅底似的,把抹布扔到我脸上,怒气冲冲地叫我们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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