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车子这次光明正大地停在了向导塔正门,除了他们叫的车外,铁围栏外还停了十几辆巴士。
“人真多啊。”周听听伸了个懒腰,“不知道塔里有没有这么多向导。”
蓝浓懒洋洋地扫视了一圈四周:“看起来人数比在四比三左右,有至少四分之一的人得申请义务疏导。”
周听听一愣:“你知道今年向导塔的人数?这不是机密么?”
“有人来了。”蓝浓垂下眼角,轻声道,“进去过一次,估算的。”
周听听想起蓝浓那次不愉快的拜访,好笑地拍了拍兄弟的肩膀。
来人是蓝浓见过的那个小眼镜管事,头发依旧焗得能滴油,他套在紧巴巴的晨礼服里,飞快地迈着碎步小跑过来:“卡特先生!还有这位……”
“周听听。”蓝浓泰然地朝他伸出手,“叫我蓝浓。”
小眼镜停在他面前,摘下手套,用帕子擦了擦手,才握上去:“周先生。蓝浓。这次终于接到您了,我先送你们去房间?”
蓝浓微笑地点了点头:“在二楼?”
“二楼都是些临时客房。”小眼镜讪笑,“给您的房间安排在第七层,我们测过,七层最安静,最适合您这样即将觉醒的杰出年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说着拉下了电梯的闸门,蓝浓又一次走进这个狭窄的梯厢。
“那个……上周的事……”小眼镜结结巴巴地开口,“是我们安排得不妥当。”
“没事的。”蓝浓笑笑,他的目光却定定地落在“29层”的按钮上,“李首席在上面?”
“是的。”小眼镜抹了一把额头,“今晚七点有个欢迎仪式,首席应该是会出席讲话的。”
周听听脚痒地用鞋面蹭了蹭地板。
蓝浓挑眉:“李维坦真的会欢迎我们?”
周听听给他逗得“噗嗤”一笑。
“这……”小眼镜为难道,他又连着做了几个小动作,终于下定决心一般说道,“卡特先生,如果您实在不想见到他,我们打个电话,取消他的发言也是可以的。”
蓝浓一愣,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谢谢你的照顾,不过我没这个意思。”
考虑到觉醒期哨兵的危险性,蓝浓和周听听得到了一人一间房。
周听听是个闲不下来的,收拾好东西便出去滴溜溜串了一圈门,最后回到蓝浓的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卡特少爷给他开门的时候刚洗完澡,身上湿漉漉蒸腾着水汽,头发包裹在浴巾里,被雪白的织物衬出贵气的金棕色。
“坐。”蓝浓指了指沙发,自己则靠坐在床沿,无所避忌地解开浴袍,露出年轻人修长紧实的身体。
他在为晚上的仪式更衣。
年轻的哨兵看起来瘦,身材却十分结实,白色的束腰马甲把他的身形勾勒得笔直矜贵。
他正耐心整理衬衫袖口,周听听盯着他的翼领衬衫看了半天,忍不住问:“你穿这么正式?我看你前几天明明没什么兴致,怎么这么重视今晚?”
“你呢?”蓝浓没有回答,反倒是笑着损了他两句,“不是说是来联谊的?怎么也不去整理整理,头发跟腌菜似的。”
周听听的脸色瞬间绿了,他抓了把自己的后脑:“不至于吧?”
蓝浓眨了眨眼。
周听听挪了几下屁股,不抓倒还好,一抓更觉得浑身不自在,他又磨蹭了会,实在坐不住了,跳起来问:“蓝浓!你是不是催眠我了!不行,痒得慌,我洗澡去了。”
他连蹦带跳地离开,把卡特少爷逗得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