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席擦了擦冷汗:“您知道这个可能性很低,大部分哨兵都更愿意和自己选择的向导结合。”
“我理解您的顾虑。”李维坦挑起眉毛,“所以我建议把结合一起取消了。”
“不解决结合热是会对哨兵造成伤害的……”另一位次席结结巴巴地说,“您目前也没有研究出完全避免结合热的办法吧?”
李维坦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拭着杯具:“暂时只能服药控制,实在严重可以改良电疗。”
两名次席无语地对视了一眼:“知道您有多讨厌哨兵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李维坦沉默了片刻,严肃地纠正:“我对哨兵并没有偏见。”
在气氛陷入尴尬前,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抱歉。”年轻的哨兵穿着驼色的休闲西装,一只手端着盘子,另一只手拿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能麻烦递一下黄油么?”
他面朝三位向导说的话,金灿灿的目光却只停留在中间的首席向导身上。
李维坦皱起眉头,从桌边站起来,抬步便要离开。
一旁的次席尴尬地伸手去拿黄油,就在这时,蓝浓又开口了。
哨兵仍然微笑着,不论是神态还是语气都礼貌地无可挑剔:“李首席,能麻烦递一下黄油么?”
次席的动作一顿,下意识地拿走了黄油碟旁边的奶球。
李维坦冷冷地扯了扯嘴角,他低下头,瘦长的手指握住银色的抹刀,利落地削下了一片黄油,搁在送到眼前的盘子上。
蓝浓垂下眼,看着那只苍白的手从眼前挪过,那只手的颜色比餐具还要惨淡,握刀的动作却如拨弄乐器般精密细致,仿佛他切下的不是黄油,而是某个标本或者器官。
“啊,谢谢您,首席。”他的声音放低了些,因为没睡醒,嗓音里带了点慵懒的沙哑,“您要回29层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李维坦又擦了一遍手,看都不看对方一眼,他觉得自己会动手去切那片黄油已经足够不可思议了。
“有什么问题这两位随时乐意为您解答。”他冷淡地冲两位次席做了个手势,“但如果我是您的话,我会用接下来的时间好好安排一下今天的日程。”
“我安排好了。”蓝浓淘气地眨了眨眼睛,他把咖啡放在桌上,翻出一大早去预诊台开的单子,递给李维坦,“艾希曼向导让我来跟您聊聊。”
李维坦面色铁青地接过那张预诊单,只见落款时间是早上五点的急诊,单子上花了三五行废话无意义地重申卡特少爷的情况有多疑难复杂,又花了几段进行浮夸的溢美吹捧,最后总结陈词:不会治,要请首席亲自指点。
李维坦眼底一片暗黑,他沉默良久,突然问左手边的次席:“这个艾希曼·金,我记得是你的学生?”
次席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带过他一年。”
“很好。”李维坦抬手把这张诊单按在次席桌前,曲起指节轻轻敲了敲纸面,“你代替你的学生,给这位卡特先生看看‘疑难杂症’。”
蓝浓瞪着眼睛,难得的露出一个欲言又止的表情。
“次席办公室在8层,专门应对你们这种,觉醒期的年轻人。”他这句话说得不响亮,却重读了“你们这种”几个字,听起来尤为轻慢阴冷,“别太客气,尽管把这儿当成您自己的家,卡特先生。”
说完,他拍去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拎起手边厚厚的精装书夹在肘下,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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