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周听听眼看着姜院长嬉皮笑脸进的房间,又灰头土脸地走出来。
他张大了嘴,问句还没出口,姜留已经开始摆手:“啥也别问。”
“怎么?”周听听殷勤地帮他提包,“吵架没吵过?”
姜留脸色发黑:“他也就嘴巴厉害。”
“不见得吧。”周听听笑起来,“看您的脸色,是在他手上吃了大亏了。”
姜留一抖风衣,冷哼一声。
由于蓝浓的原因,他们两个的临时居所离静室都比较远。姜留的手按在办公室的门把上,显然还想和周听听谈一会,然而周听听却摇了摇头。
“您在附近有房产么?”周听听唐突地问。
姜留惊讶地挑起眉:“D10区有个别墅,开车过去两小时。干嘛?”
“去那里。”周听听没解释,爽快地一拍手,“我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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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两人一路除了插科打诨以外没说什么正经话,天彻底暗下来的时候,周听听把车往草皮上一停,熄了火,但没开车门。
“你干嘛呢,草皮这两年又涨价了啊我跟你说。”姜留叼了根香烟,摇下车窗,点了点烟灰,“C13区有什么你不放心的人么?瞧把你吓得,话都不敢说。”
周听听直摇头,他疲惫地擦了把脸:“我听朱书说——就是昨天蓝浓叫进去的一个哨兵——因为李维坦问了我几句话,他差点把人打死。”
姜留狠狠地拧了一下手里的烟嘴:“他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很难估测他的五感延伸范围。”周听听叹气,“其实蓝浓的五感数据从来就没有标准答案,我怀疑他以前在常规测试里就没尽过力。”
“他一点也不像他爸爸。”姜留小声嘀咕,“蓝别阶当年把测试仪器搞爆表了好几次。”
“蓝浓也不是喜欢藏拙的人。”周听听并不赞同,“但六年前开始他确实低调了很多。我们也是那个时候开始……不再像以前那样清楚他的情况了。”
姜留又吸了一口烟,微哑的嗓子冷声说:“还不是因为李维坦·李。”
“你别这么说了。”周听听无奈地说,“其实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是完全清楚,对吧?”
“你相信一个犯过一次错的人会改好吗?”姜留冷冷地偏过视线,反问道,“更何况他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的错误。无论问他多少次,他的答案都是‘你们没法理解,只有我是正确的’。”
“但就算这样,”周听听的声音突然急促了起来,“现在也只有他能解决蓝浓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姜留蓦地闭紧嘴巴。
“我们没法一边怀疑一个人,一边把最重要的工作交给他。”周听听尽可能冷静地说道,“尽管这二十年来我们都是这么对待李维坦·李的。但现在情况不同了——他想查B20区的事情。”
姜留沉默了很久,他痛苦地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我想跟你说的也是这件事……他说不把事情弄清楚,就没有办法继续给蓝浓疏导。”
“是。”周听听的嗓音有点颤抖,“其实……说实话,我也觉得……不把那些事情交代清楚,就没法解决蓝浓的问题。就算是李维坦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