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伤害过他!”姜留突然愤怒从座椅上跳起来,没顾自己撞上车顶的头,他咆哮道,“你别忘了,在蓝浓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是怎么做的!那时候我们都以为他们肯定会结合了,我做了一亿次心理准备才能接受我的养子和李维坦·李可能会并肩走进教堂,然后呢?然后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蓝浓遍体鳞伤地从二十九层的窗口摔下来,如果他不是蓝浓·卡特,换了任何一个哨兵,他现在都已经躺在坟墓里了!”
姜院长的脖颈因为激动而蒸腾起一片深红,喉结上都沁出汗,车窗因为哨兵没有控制好力度而噼啪震颤。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车内重新恢复安静后,才接着说道:“你现在让我把蓝浓的软肋送到他的手里?我要怎么相信他不会再一次伤害他?”
周听听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握紧了手指。
月光从篱笆中探出头,把他的脸照得异常惨白。
他过了几分钟,才低声回答道:“我不相信他,我只是相信蓝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蓝浓说,六年前的事不能怪李维坦,我就试着去相信了。”周听听道,“蓝浓的问题还没那么严重的时候,经常在睡梦里叫李维坦的名字。他很想他——他一直觉得只有李维坦能解决自己的问题。”
“……可蓝浓的评价能有多理性呢?”姜留有些尴尬地抬起眼皮,“他对李维坦的有色眼镜跟我们一样夸张,你明白吧?”
周听听闻言拉长了一张苦瓜脸:“别提这个了。”
两人就B20区的事宜又争论了几句,始终无法达成一致。
“还是不行。”姜留斟酌了一下,最后飞快地总结,“B20区的事情,说出去影响的不仅仅是蓝浓。”
“可是他已经猜到了很多。”周听听扫视了四周一圈,才道,“他甚至已经想到了,上面以治污的名义把蓝浓调去B20区,根本目的是平叛。”
姜留惊讶:“谁跟他说的?”
周听听摊了摊手:“他自己猜的。你别这样看我,他看了几个小孩的脸色,套了几句话,心里大概就有数了。”
姜留烦躁地敲了一下车门。
“你的意思呢?”他闷着声音问,“说实话,无论他可不可信,我都不希望他继续给蓝浓做疏导。我怕他没存好心,也怕蓝浓失手弄死了他——不论是哪种情况,我都不知道事情该怎么收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周听听拧巴着脸,又发了很久的呆,才松开眉头:“不如让他接着猜吧。”
“什么?”姜留不解。
“过两天又是18号了。艾伯特的父亲,每个月18号都要去一趟B20区。”周听听缓缓道,“他爸爸是个独身哨兵,儿子死了以后情绪一直不正常。他每个月来,我们这里都会临时申请调向导陪着一起去。”
“艾伯特……是被蓝浓……的那个向导?”姜留有些艰难地开口。
周听听微不可觉地点了一下头。
“你要让李维坦陪他父亲一起去。”姜院长明白过来,“能发现什么,全凭他自己。”
周听听不再说话,扭头看着窗口。
“试试吧。”过了很久,他才转头看向姜留,“等他回来以后叫人密切盯着他,最后再信他一次。”
“我实在不想看着蓝浓……把自己慢慢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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