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老兄,你又输了。”
林永钺捡起被他打落到地上的长剑,擦干净了交到古柏手心,“我说老兄,你现在的剑术还比不上二十岁的时候,几十年不见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呢?”
“我得帮你找找当年的感觉。”
“再来!”
将近耳顺之年的林永钺,仍是和当年一样豪迈洒脱,爱枪如痴。
“不来了。”
“永钺,你这性子还是当年一样,一点都没变。”
“我已经老了,老的提不动剑。”
古柏负手立在池塘边,林永钺看着至交好友,深深叹了口气,“岁月不饶人,当年肆意张狂的剑仙如今竟也变得多愁善感,老兄,你消失的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将你摧残至此?”
古柏不说话,林永钺自顾自道:“我自离京后便一心一意镇守边关,从未主动关注过外界的状况,你既然来了,不如在我这里住上一阵子,等我那宝贝孙子到了,我给你好好介绍介绍。不是我吹,我孙子的枪法可了不得,要是当年和你过招的人是他,你早就被打趴下了。”
几十年前的江湖魁首之争上,林永钺不敌古柏,与魁首失之交臂,如今好不容易又有了一教高下的机会,古柏却早已失了剑心,这让他如何释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要是无桀听到你这么说,得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
“辰小子就是我的亲孙子,打断骨头连着筋。”
林永钺怒气冲冲瞪了古柏一眼,话音刚落,就有侍卫通报赫连辰到了。林永钺哪里还顾得上跟古柏争辩,提着枪就往门口赶。
“外公。”赫连辰微微颔首。
“臭小子,可算是知道来雍州看你外公了,这才多久没见,竟长得比你外公还高了。”林永钺慈祥的揉了揉头赫连辰的脑袋,被那一缕白发刺痛了眼,“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爹那个不成气候的又让你做什么辛苦事了?我早跟你说那皇城不是人呆的地方,瞧瞧这些年给我孙子累的,都长出白头发了。辰小子,听你外公的,这次来了就别走了,我这雍州不比他皇城差到哪去,不愁吃也不愁喝,太子之位谁稀罕就给谁去,咱不稀罕。”
一边说着,林永钺一边领着赫连辰往府里走,路过池塘时叫住池边的古柏:“老兄,瞧瞧我这孙儿,不赖吧。”
池边负手而立的老人转过身后,赫连辰眸光微闪:“这位是......古伯?”
“你们认识?”
另一边,药谷。
“阿爹,外面天气不错,我推您出去晒晒太阳可好?”
萧枕月安安静静的坐在轮椅上,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眼底没有焦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听得到花姚在说什么,却听不懂。
花姚也没期望着听到什么回答,默默推着轮椅出去。
那日离开天山后,他直奔雍州。噬心蛊已死,花苍峮再没办法操控他,更没办法阻止他将萧枕月从地牢救出去。
即使他已经恢复了内力,可面对花苍峮,仍是畏惧。
药谷四季如春,幼时他亲手洒下的年岁花种,现已开满整片药谷。
莫琴正在分挑药草,花姚坐在莫琴身边,望着满园年岁花。
“阿姚,随着年龄的增长,你的血脉理应越来越难操控,可为师方才诊脉发现,你的血脉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刻都要平静,你可还记得你上次血脉暴走时发生了什么?”
“上一次......”花姚努力回想,终于在混乱的记忆中检索出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他勉强将那些片段组合成一段完整的记忆,“我在灵蛇司遇到了个烦人的老头,见到他后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将那副丑陋的嘴脸撕烂。当时我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腾,一股难以操控的力量似乎要撑爆我的静脉破体而出,接着我就失去了意识。当时我明明是要死了的,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活了下来。”
他本以为那三只灵蛇是被赫连辰杀死的,现在想来,应该是他杀的。
他失控杀了那三只灵蛇和那个老者,还吞了他们的尸体。所以他醒来后指缝里会有血。
也难怪赫连辰会用绳子捆着他,还露出那样古怪的神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莫琴诧异,“赫连辰是谁?他既姓赫连,想必是赫连皇室的人,你怎会和赫连氏的人有牵连?”
莫琴常年栖息在药谷,早已不知年岁。
“赫连辰赫连灼和林疏桐的儿子,如今的大朝太子。”花姚抿了抿唇,一副纠结郁郁,有话难开口的神情,“就是他带我来的天山。”
“朝太子……”
墨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是故人之孙。”
“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银叶雪莲的气息,是银叶雪莲稳住了你的血脉,同时也修复了你受损的经脉,所以你才能平安醒来。”
“赫连辰应当不通药理,他只知道雪莲能平复你的血脉,却不知道雪莲会加重你体内的寒气。”
“你这身子受不得冻,必须赶快将这股寒气化去。赫连辰既然愿意为你修复经脉,那必然也愿你为你化去寒气,他现在在哪里?你且去寻他,若是能将他带到药谷再好不过,我也想瞧一瞧永钺的外孙是何等姿态,是不是同他外公年少时一样顽劣好动。”
花姚不解:“为何要寻他?我与这人不甚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