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主上,这是您要的有关那位医仙的资料。”
薄薄的两页纸,少得可怜。
便是通过天网,也只能查到这些。
天网是赫连辰手下最大的情报组织,掌控着整个大朝的动向。
如果有一个人能躲过天网的追捕,不仅象征着绝对的神秘,还象征着绝对的危险。
赫连辰却一时想不起来,他创立天网的初衷。
“过去的很多事孤都记不清了,夜枭,你说说看,孤为何创立天网?”
“天网创立的初衷是为了寻找,您一直在寻找一个人,那人……”
“够了。”
赫连辰的声音冷到了骨子里。
夜枭噤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暗卫首领的差事,真是越来越不好做了。
要是那位还在就好了。
赫连辰随手翻了翻那几张纸,同传闻没什么差别,他指着其中的两行字问:“素手医仙第一次出现在世人眼中,是在苏州?”
“是。”
“苏州是个好地方,黛瓦白墙,烟雨如梦。也只有那样眀净的山水,才能养出天仙似的人来。只是可惜,孤只去过苏州一次,当时忙于战事,未能好好瞧上一眼。”
“还有一次。”
“三天三夜,死了三匹马。先皇连颁五道圣旨都没能将您拦下。”
赫连辰指尖有规律的叩响桌面,灯光昏黄,隐隐可瞧见黑暗中隐藏着一个人影。
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的。
“孤为何要去那里?”赫连辰问。
“怒发冲冠为红颜,主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夜枭不敢说那人的名字。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依稀记得那是个雨天,他撑着油纸伞,问那个蜷缩在枯树下一身泥泞的青年,要不要跟他回家。
青年有些迟钝的抬起头,凌乱如枯草的墨发滑向脸侧,露出一双幽绿色的竖蛇瞳。
那是一双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眼睛。
眼瞳比绿宝石还要璀璨,眼底一抹淡青,像金陵刚下过雨的天空。
赫连辰又开始头痛了,有什么被他死死压着的记忆,想要浮出水面。
有些事情,该被永远遗忘。
赫连辰从暗格里翻出一把堕梦丹服下。
“下次孤再问你这种问题,你无需回答。”
“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初春,京城下起了雨。
皇帝照旧没空召见他,万幸也没忘记他,还记得派人来送吃的。
“师父,这宫里的桃花酥比茶馆里的好吃多了,就算连续吃上七八个也不觉得腻。”
“您尝尝。”
小七捧着桃花酥想递给花姚。
花姚温和一笑,“为师向来不喜甜食,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真的很好吃啊,师父一口都不吃吗?”
“那……只吃一口。”
小七点头如啄米。
花姚单手支着头,又想起了昨夜遇到的男子。
“师父心情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遇见了个有趣的人。”
“师父天天跟小七在一起,心情从未像现在这样好过,难道小七是个很无趣的人?”
花姚敷衍的摸了摸小七的脑袋,“小七也有趣。”
小七觉得,师父明明还是师父,却跟以前不一样了。
好似枯死的老树一夜间生出了枝桠。
小七不知道师父遇到了谁,只要师父开心,他就开心。
翠竹轩外一阵喧哗,有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小太监死赖在门口,赶都赶不走。
不知是不是花姚的错觉,驻守在翠竹轩外的侍卫比昨日多了一倍不止。
“出什么事了?”
花姚撑着青绿纸伞,一身素白几乎融于烟雨中。
侍卫忙道:“有不知死活的奴才想闯进来,已经被卑职拦下。这种小事竟惊扰了前辈,是卑职的过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耳边的哭喊声惨烈,混杂着‘救救谁’这种字眼。
“别打了,听听他要说什么。”
侍卫们不约而同停手。
陛下说了,翠竹轩不许杂人进入。
陛下也说了,一切以医仙为主。
小太监像是看到救星一样爬到花姚脚前。
“我家才人马上就要不行了。”
“求医仙高抬贵手,救救我家才人。”
“才人?”
侍卫解释道:“住在落雨轩的叶才人得罪了贵妃,前些日子叶才人生了病,贵妃放言,谁要是敢给叶才人看病,就是跟她青鸾宫过不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贵妃之上还有皇后,皇后作为后宫之主,难道就任由贵妃怙势凌弱吗?”
回话的侍卫左右瞅了瞅,确认没旁人后才道:“医仙前辈有所不知,皇后娘娘向来不过问后宫之事,执掌六宫的大权一直在贵妃手上。”
“这后宫但凡有人敢跟贵妃做对,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这件事,皇帝知情吗?”
“张福公公曾在陛下跟前提过一嘴,可陛下说……”
侍卫欲言又止。
“说下去。”
侍卫吞了吞唾沫,“陛下说,正好给他养的金鹰换换口味。”
宫外百姓安居乐业,邻里乡亲和睦共处,后宫中却是波谲云诡,乱象丛生。
花姚沉默良久不说话,最后只叹息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人间的帝王,竟如此薄情。”
“在其位谋其职,为人医者,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带路吧。”
花姚去了落雨轩才知道,皇帝的后宫中有男有女,这个叶才人,就是个实打实的男儿。
缠绵病榻的人被折磨的神志不清,似瞧见柳昏花暝中,有人踏着薄雨而来。
他来了,病就好了。
“本来只是寻常风寒,拖的时间久了,硬生生把小病拖成了大病。”
“按我开的这副药方,每日一剂,水煎服三次,七日之内必能痊愈。”
服侍叶才人的小太监仔细记下。
见医仙叮嘱完并不走,而是在药箱里翻找什么,过了一会儿,那只如玉的手朝他递来一盒药膏。
“这盒金疮药是我闲暇无事时调制的,将它涂抹在伤口处,能起到活血化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奴才是个卑贱的阉人,怎能用这么贵重的药物。”
“这膏药并不贵重,给你就拿着吧。”
小太监小心翼翼收下那盒膏药。
“多谢医仙出手相救,奴才感激不尽,来世就算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医仙恩情。”
行医这么些年,花姚听到过无数遍与之类似的话,花姚也总是会回同一句话。
“你长命百岁,便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是夜。
山风轻袭,竹影依旧。
有人踏月而来,裹挟着玉兰的清香,却不见花影。
“跟我去一个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哪里?”